即便相隔了幾十年,我仍然能夠在這裡聞見戰爭的味道,那是一股濃郁得刺鼻的血腥味兒。()
只有大規模屠殺,纔會在這片土地上留下這麼明顯的味道,風吹日曬都不能消除這種痕跡。
前面是一塊巨大的空地,仔細些能瞧見當年砍伐後留下的痕跡,空地上坐落上巨大的建築羣,風格有些老舊,但是從各方面來看,這些建築羣最適合用來進行研究實驗。
太龐大了,站在面前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螞蟻,至少有好幾萬平方的坐地面積,各種設施應有盡有。那些鐵絲網已經鏽跡斑斑,不時可以看見一塊生化提醒標誌,上面畫着悚然的圖標。
“拋開民族立場不說,那些鬼子也算得上有頭腦了,能在那種時候建築起這麼龐大的建築羣來。要是這種頭腦用在正途,那該多好啊?哈爾賓平房區的731部隊遺址,應該只是障人眼目用的,真正的731遺址在這殺龍嶺。”
智雲有些感嘆。
殺龍嶺,從高空俯瞰下來,能清楚瞧見下面彷彿盤旋着一條巨大的神龍,只是腦袋與軀體被什麼東西分開,好像被人一刀斬開似的。殺龍嶺這個名字因此得來,後來被日被鬼子一糟蹋,變成一處凶地。
當年一些行內人,都是談殺龍二字色變,沒有人更比他們清楚,當時的殺龍嶺意味着什麼?
毫不誇張的說,扛着鐵鏟子,隨便挑仰地方,一下去就能剷出人的骨頭來。
龍掌櫃把我們聚集起來,吩咐說:“我們三組的任務,就是守在外面,不讓無關的人進去。我已經很努力的告訴過你們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談判開始的時候,只要有東西想要進去,都給我弄死了,不管是幾條腿的。”
我們四人點點頭,說知道了。
流雲殿三組,居然淪爲守門的保安,大傢伙心裡有些憋屈,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談判應該在隨後幾天開始,很多大拿正在從全國各地,甚至是全世界各地趕來,需要一些時間。其實是爲了讓這次談判更加把穩一些,若是談崩了,打起來我們這邊不至於落入下風。
就是不知道逍遙老道會不會露面?
本該是冷清詭異的地方,此刻頗有些熱鬧,只不過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嚴肅,都快滴出水來了。受這種情緒感染,氣氛變得緊張肅殺起來。
說到底,我們終究是來幫白家的,白家人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招待來人。誰都不想紅着眼睛玩命,見事情還有轉機,白家也是把希望都放在流雲殿身上了。
接待我們三組的是白家小卒,他們到也會拿捏,居然派了個模樣俊俏的妹子來,穿着暴/露,身材性感。
她也曉得禮貌,嘴上一直掛着笑容。
我生怕裡面還有當年留下來的細菌,愣在原地,沒敢進去。
她見我不動,收住笑容,有些害怕的說:“是不是我哪裡招待不週,惹惱了您?”
我把擔憂說出來後,這妹子噗嗤一笑,那叫一個嫵媚。
“放心吧,這裡是我們白家的總部,自然不會讓那些東西殘留下來。而且地面經過這麼長時間,風吹雨淋的,早就被分解的差不多了。”
聽見她說的這般肯定,倒是我鬧了個笑話,這妹子說人和鬼比不得,鬼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呆幾個月以上,算不上講究。但是人不同了,需要吃喝拉撒,身子嬌貴着呢,也不能怠慢了各位,飯已經準備好了,別擔心什麼,安心的吃,吃出了問題白家擔當着。
這待遇倒是讓我沒話說,除了有些彆扭之外,也是適應過來。
在這座巨大的空監獄裡面,看的細緻些,都能從不起眼的角落發現當年遺留下來的痕跡,無時無刻都在證明着日本鬼子在中華大地留下的惡行。
忙活了一天,我餓得腸子都擰起來了,讓飯量那麼大的人餓上一天,完全就是靈魂上的折磨。
剛纔那妹子說的肯定,我要是在怕這怕那兒的,就要讓人家看笑話了。再說現在真的餓得不行,跟隨着這妹子,可能是爲了這次的談判,一些地方也翻修了下。
多了些乾淨,少了些腐朽陰森。
還別說,靠山吃山。
這大興安嶺裡面啥都有,各種野味,鮮兒得很。
就算你想吃,熊瞎子都能整一隻來,巨大的食堂裡面,零散的有些人在吃飯,白家的人忙活着,生怕沒伺候好。
各種野味,山上跑的,河裡遊的,天上飛的,應有盡有,包括一些珍貴蘑菇等等之類。配齊全的作料,再用專業的手法烹製出來,讓人食慾大增。
我能做的,也只有在白家吃回來了,那妹子挺周全,端茶送水。現在說明白些,我們就是祖宗,白家得伺候好了,果真是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啊。
還沒有開始談判,我們也算清閒,等菜上來個後放開胃大吃大喝。這大興安嶺裡面的東西,味道果然不是那些小山小林裡面能比的。
特別蘑菇湯,放點蔥花,又鮮又甜,我一個人喝了一鍋。
期間看見了一個熟人,這個人我曾經做夢是都恨得牙根癢,今天見她在空曠的食堂裡面端送着茶水,臉上雖然不情願,但也得點頭哈腰,露出牽強的笑容來。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選擇來白家,是很正確的決定,倘若我不來就看不見白賀雨那種寄人籬下的模樣了,當時都想哈哈大笑。
她忽然往我們這邊看來,視線定格在我身上,疑惑的打量了幾眼,然後搖着頭離開了。
看着她離去,我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臉上被全部遮起來,一般人也認不出我的模樣來。只要不輕易說話,或者改變一下聲音,倒沒有人發現我會混在流雲殿裡面。
吃的正爽,我看見龍掌櫃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臉色不善的看着我身後。
猛的轉過身去,瞧見幾個面生的人正站我身後,視線在身上亂戳,有些被侵/犯的感覺。
“秦天,有啥事吃完飯再說,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帶着你的二組滾。”
龍掌櫃臉色和以往一樣平靜,改變的是語氣不在隱忍,帶着一絲挑釁。
鐵牛懵了一下,反應不過來龍掌櫃爲啥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二組都還沒有開始說話嘲諷呢,他就開始大罵起來。
秦天這人,長得尖嘴猴腮,鷹鉤鼻,一雙隨時眯着打量人的眼睛,第一感覺,這人不好惹。但這是建立在互相不招惹的基礎上,要是他欺負到了頭上,也沒有啥好忍的,能加入流雲殿,哪個不是狠人?
我也看見了上次被我狠揍的那倆兒小嘍囉。
“秦哥,就是他動的手,只是不知道上頭爲啥沒有處理他?”
那人也不笨,知道組長沒在時,這裡秦天做主,秦天不說話,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再說了,他想做過分一些,是我的對手麼?如果他敢先動手,我發誓,一定會讓他半身不遂。
不動手的話,我也不虧,反正上次白揍了一頓。
秦天笑着說:“有啥見不得人的,把臉露出來我看看,老龍招了個什麼貨色?連我二組的人都敢動?龍組長,你說是麼?”
說完,便想伸手來扯掉我臉上那些東西,這時候,龍掌櫃大喊一聲:“秦天,他孃的給你臉了,是不?信不信老子滅了你二組,莫要做出了一些成績在敢騎在三組頭上拉屎。還有,想找麻煩讓二組的組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秦天愣了起來,他以前欺凌的更過分,但是那些都被龍掌櫃忍下來了。今天怎麼話還沒有說上兩句,就一副想要開乾的架勢?
不過這正是秦天想要的。
三組與二組之間,遲早會有一誠量。
只是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龍掌櫃的情緒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暴,不等秦天說完,就一躍而起,橫腿鞭向他的腦袋。秦天下意識的雙手交叉,狼狽格擋做然發起的攻擊,整個人蹬蹬蹬大步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樣子,秦天不是龍掌櫃的對手,就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打八歲的娃兒,而且還是偷襲,下場就可以預料了。
招式一會兒小橋流水,連綿不絕,一會兒又如驚濤駭浪,大開大合,秦天直接沒有還手的餘地。居然只用了三十秒鐘,就把秦天完全拿下,倒不是說秦天太弱,而是龍掌櫃出手太突兀了。
秦天一時間被壓着打,有些反應不夠來。
再說龍掌櫃使出全身能耐,佔着偷襲的好處,這纔在三十秒內壓制下秦天。
接下來的侍寢,連我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龍掌櫃了,他揪着秦天的衣領,啪啪甩大耳刮子,一點都不帶含糊的,聲音聽着脆兒。
秦天被打懵了,不明白龍掌櫃爲啥這麼激動?
白家上層聽見這個消息後,火急火燎的往這裡趕來,充當起了和事老,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二公主,她的臉蛋有些憔悴,怕是沒少傷神。
龍掌櫃抽完秦天的臉,哈哈一笑,霸氣萬分:“老子心情終於舒暢了,來,大傢伙接着吃。”
我知道是尚韻的事情讓他太壓抑了,秦天不過是撞在了**口上。】)醬爆茄子大神推書我的嫩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