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非常的簡單,但是細節又顯得很凝重,尚韻讓我咬破中指喂姜夢詩血,她說想要共存下去,就必須熟悉彼此的身體,否側的話早有一天會出事。
我忍着巨痛咬了口,立馬疼得我齜牙咧嘴,眼淚珠子直打滾。而且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以後每天半夜裡面我都必須喂一次血,直到姜夢詩熟悉我的身體爲止。
而且我以後和她共存一體的話,那麼我的**就全被人看了去,每當想到我尿尿和洗澡都會在姜夢詩面前直播時,小臉上是一片燥熱。
似乎看出來我在想什麼,尚韻笑眯眯的說道:“我說過,你們兩怎麼共存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私底下兩人自己商量。”
冥婚的過程持續了大約兩個多鐘頭,期間刑場裡面陰風大盛,吹得我頭皮發麻。我根本就不敢往眼睛上面抹鬼眼淚,否側的話我一定會被這裡的場景嚇懵,這種被幾十上百雙眼睛盯着的感覺,忒難受。
我發現姜夢詩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依戀之間多出了一點**,具體是什麼情感我也不知道,我就只和安瑩談過一次戀愛,不怎麼懂。
姜夢詩看着我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咱們這個陰婚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以後我不會干擾你的正常生活。”
我點點頭,明顯人家已經看出來我心裡還是有些芥蒂的,她主動說出來後讓我羞愧不已,一大老爺們兒跟娘們兒似的嬌羞成啥樣子?
想到這裡,我對姜夢詩投去了抱歉的眼神,說:“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和你共用這具屍體,就一定不會有啥想法。”
稀裡糊塗的多了個漂亮媳婦兒,我這心裡跟打翻了油罐子一樣,酸甜苦辣說不出來的滋味。
其實我心裡更在乎的是安瑩,只是現在我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尚三千曾經告訴過我,安瑩被白家的人劫走了,我對此深信不疑。直到發現尚三千跟莫老哥不對勁兒,我這才懷疑起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那晚我被他們丟在刑場釣那隻鬼嬰,至於監獄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對了,安瑩真的被白家的人劫走了麼?”
既然跟尚韻達成了合作關係,相信她在某些方面也不會騙我。
她說:“嗯,那晚白家的人想要來劫獄,就連白斬國都來了,我不是白斬國的對手,被他劫走了你那個女朋友。”
說完,尚韻深吸一口氣:“小子,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你身邊的惡人都在算計你?那個安瑩我有很強的直覺,她有問題,我警告一點,千萬不要相信你身邊的任何人,在某些時候,連我都不要相信。”
這一句話,估計是尚韻誠心提醒我的吧?
我點點頭,說自己心裡有數。
拜了夫妻,謝了天地,從此我和姜夢詩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姜夢詩拿出隨身攜帶那個軒蘆說:“你平常可以讓姜夢詩住在這個軒蘆裡面,不過這葫蘆也不能白送你。”
說完,尚韻又笑了,同樣的笑容,同樣的擔心,鐵定要被宰了。
“十滴鬼眼淚,行的話就成交,不信的話我讓她住我身子裡面。”我撇了撇嘴,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尚韻把軒蘆丟過來,嘴上的笑容更多了:“成交。”
那小老頭送我的鬼眼淚,要看就沒剩下多少了,我尋思着該不該在去那座許家掌管的監獄裡面討點好處去,我尋思着自己要給他們賣命,跟他們要點好處看他們敢搖頭不?
接過葫蘆,姜夢詩衝我一笑,笑容嫵媚到了極點,那雙大眼睛差點把我的骨頭都給看酥了。這女人是我見過所有女人中笑起來最好看的,那雙大眼睛彎起來好像兩輪月牙兒。
我小臉通紅,乾咳了聲:“以後這就是你的小窩了,去休息吧。”
姜夢詩知道我接下來應該有話跟尚韻說,所以也挺識趣的鑽到軒蘆裡面,陰森森的刑場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在已經達成的合作上面,我還想再和你做個交易,不然我這覺睡的不踏實。”
尚韻說:“什麼事情?”
我把外衣脫下來,露出兩邊的肩頭,此刻我肩頭上的血手印已經紅得要滴出血來,一到晚上就冷冰冰的。
尚韻皺緊了眉頭說:“那鬼嬰留下的血手印,你們之間只會有兩種結果,要麼你滅掉那隻鬼嬰,要麼那隻鬼嬰弄死你,就是這麼簡單。”
我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我要和你另外做交易的原因,我想讓你幫我出手滅掉那隻鬼嬰。”
聽到這裡,尚韻搖搖頭說:“那隻鬼嬰剛剛生下來,道行不高,尚三千與那莫老鬼只要願意的話,能隨時滅掉那隻鬼嬰。但是,你就沒有發現每次獵殺那隻鬼嬰時,都因爲各種意外而讓那隻鬼嬰逃掉麼?”
我苦笑着點點頭:“早就發現了,所以我才找到你,這幾天我感覺自己肩頭越來越冷,那隻鬼嬰自從上次被你打跑後就一直不敢路面,我相信下次鬼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它已經有了弄死我的把握。”
說到底,還是尚三千他們有問題。
搞不好他們也在打着白斬姬的注意,二龍盤形鎖到底是啥玩意兒,咋所有人都想要?
尚韻看起來很忌憚那隻鬼嬰:“上次是我故意放那隻鬼嬰逃跑的,如果滅掉那隻鬼嬰,很有可能徹底惹怒白斬姬,到死後他來一個玉石俱焚,我們到頭來連毛都得不到。”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說:“知道我爲啥幫你配陰婚麼?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以後你身邊有那個女人保護,鬼嬰奈何不了你。等得到盤龍鎖的下落後,我幫你把他們父子滅了。”
我苦笑着點點頭,難怪鬼嬰次次都能逃脫,原來是他們故意放走的,就是怕了惹怒白斬姬,畢竟鬼嬰可是白斬姬的兒子。
“對了,你還有鬼眼淚麼?我可以和你買,多少錢的都可以。”
尚韻一臉的期待,這鬼眼淚到底是啥東西?就算不知道,從尚韻這種表情也能猜出個大概,絕對是好玩意兒,說不好以後會用到。
我搖搖頭說:“沒剩多少了,欠你的那十滴鬼眼淚我會送來給你,要是沒啥事情的話我就走了,對了,多謝你幫的這個忙。”
不等這女人說話,我就獨自離開了,走了一段距離後打電話給老黃,讓他開着車子來接我。
老黃動作也不含糊,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就趕到這裡,下車的第一句話就說:“剛纔監獄長問我你的下落,我沒有告訴他,他似乎有點生氣。”
尚三千越來越害怕失去我的信任了,可以說現在的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我盯死,當然我也不敢隨便和他攤牌,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人家的地盤,惹惱了人家隨便找個藉口把我丟在監獄裡面,到時候和誰哭去。
姜夢詩這件事情也終於辦妥了,尚三千現在肯定以爲姜夢詩被尚韻收掉,以後也就不會在把注意放在姜夢詩的身上了。
當然,到現在我不怎麼確定,姜夢詩的死和尚三千有沒有關係?
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而且在現場不留下任何的痕跡,也只有厲鬼能做到。也就是說,殺死姜夢詩的那個人在和厲鬼打交道。
這相當於養鬼爲禍,遲早會害死自己。
坐在車子裡面,老黃猶豫了好幾次,最後還是開口了:“戌,這幾天的怪異事情越來越多,同事們都不敢值夜班了,很多人要麼請假回家,請不了的直接辭職,我估計這兩天也要回去了。”
我知道老黃這話裡有話,雖然是本着提醒我的好意,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幫了你們這麼多忙,說好的錢呢?
老黃這人厚實,如果不是他兒子結婚需要一筆錢買房子和車子的話,他斷定是不會拐彎繞角提醒我的。
我說道:“行,黃老哥,我也能瞭解你的心情,放吧,明天早上我會把錢拿給你。至於這幾天在女子監獄賣東西的錢,也都是你在忙活,錢的話我只要兩成,其它的你自己解決吧。”
老黃點點頭:“酗子,要是我兒子能有你這種覺悟,我就是死也算瞑目了。”
我點了兩支,遞一支給開車的老黃,說道:“老哥,大晚上的別說這些晦氣話,什麼死不死的。”
老黃狠狠吸了一口,沒有說話,反而是一臉愁容的開着車。
就算瞎子都看得出來,老黃有心事。
沉默了一下,我問道:“黃老哥,是不是你家裡又出什麼事情了?”
老黃說道:“沒事,沒事,老弟啊,你知道我的住址吧?等兒子結婚那天,你一定要來給我捧捧場,到時候我和你喝兩杯。”
他嘴上這麼說,但卻停下車子,在車窗上哈了幾口氣,寫道:“車內有竊聽器。”
我心裡一緊,裝作沒事人一樣樂呵呵的說:“黃老哥,開車小心點,別翻下去了,我可還不想死呢。”
老黃回答道:“我老黃在這裡開押運車開了十多年,別說睜着眼睛了,就算閉着眼睛我也能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