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有竊聽器?肯定是尚三千搞的鬼。
他開始懷疑我了,如果我是尚三千的話,當知道自己欺騙的對象慢慢的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在關鍵時刻我會除掉他。得小心點了,別丟了自己的小命。
回到監獄後,尚三千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臉色難看的說道:“越子,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難道不知道白家的人準備劫獄麼,這幾天越來越不正常了,我希望你老實的呆在監獄裡面,別又給我整出啥幺蛾子來?”
我點點頭說:“嗯,知道了,這不監獄裡面憋得慌麼,我出去換口氣兒。”
尚三千點點頭說:“嗯,呆在監獄裡面儘量別處去,不然我和莫老鬼保不了你的安全。”
從辦公室裡面出來後,我總是心緒不寧的,姜夢詩出事那晚我也出現過這種感覺,難道今晚又要發生什麼事情麼?
“越子,累了一夜了,如果你在不休息的話,你撐不下去的。”姜夢詩從葫蘆裡面飄了出來,我臉色一變,趕緊讓她躲到小葫蘆裡面,這裡是尚三千的地盤,要是被他發現,搞不好我和尚韻就白忙活了。
“姜夢詩,以後在監獄裡面,你不要隨便出來。知道了麼?尚三千這老小子沒安什麼好心,如果他真是害死你的人,讓她發現你躲在我身邊,肯定會想辦法除了你。”
在這裡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隔牆有耳,所以這點必須提醒姜夢詩。
姜夢詩問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尚三千這個監獄長,而且和他也沒有什麼仇怨,他爲什麼要殺死我?”
我搖搖頭說:“至於是不是他殺死你的,這個我還不知道,但是得小心一點,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爲姜夢詩的事情累了一整夜,現在回到自己的房間,渾身說不出來的痠痛。我剛想脫衣服睡覺,可是想到了姜夢詩能看見我,這下子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那什麼?你能迴避下,我要睡覺了。”
挺不好意思的,小心臟砰砰跳,害羞的同時心裡不禁這樣想:“如果她還活着的話就好了,兩人同處一個房間,說不定能發生點啥美妙的事情?”
姜夢詩滿不在乎的說:“脫就脫唄,我還沒見過麼?再說了,我們兩現在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也是夫妻是不?”
人家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要是在扭扭捏捏的就真成了小婆娘了。
當下也只有硬着頭皮脫,姜夢詩這娘們兒根本就不停我的提醒,直接從小葫蘆裡面飄了出來,兩隻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脫衣服。
這下子,我動作僵硬起來,臉上說不出來的滾燙,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千年小處男。被這麼一個女人看着脫衣服,害羞中又有一點期待,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的她已經是一隻鬼魂,就算期待,也不能發生什麼?
“哎,看就看吧,反正我也不吃虧。”心裡在失落的同時,不禁這樣感嘆了句。
只剩小褲衩後,我一溜煙跳到牀上,剛想休息會兒,卻感覺身邊睡着一個人。一扭頭,發現姜夢詩就躺在我的旁邊,她那雙眼睛裡面帶着一點戲謔的看着我。
“你他娘幹嘛,還能不能睡覺了?”我沒好氣的罵了句,她這樣我根本睡不着啊,心裡毛癢癢的,可是又沒那個膽量。
許仙敢睡蛇,董永敢睡仙,現在我邊兒上躺着一直女鬼,難不成我要和女鬼睡覺?想到這裡,一時間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姜夢詩一隻手搭在我身上,大咧咧的說:“老公弟弟,你……害羞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女鬼光明正大的條戲,而我居然慫得不敢說話。
說完,她衝我挑了挑眼睛,一副‘你不敢上’的樣子。
成,小哥我還真的不敢上。
我翻個身打算揹着她,結果剛翻過來又看見姜夢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另外一邊。
“是不是感覺渾身燥得慌?”
姜夢詩咯咯笑了起來,還把手放在我的胸腔子上感受着我的心跳。
砰砰,我胸口就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不知道該怎麼辦?任由姜夢詩把手放在我的胸口,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你心跳怎麼這麼快?我會吃了你麼?”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別玩我了,你要麼安安靜靜的睡在我旁邊,要麼去那個小葫蘆裡面,成不?”
姜夢詩表情很認真的搖搖頭,說道:“我要看着你睡覺。”
說完,整個人像八爪章魚的抱着我,沒有抹上鬼眼淚的話,她能抱到我,而我卻沒有任何的感覺,根本觸摸不到她的身體。
“你這娘們兒發春啊,快起來。”
姜夢詩搖搖頭:“不要,我要抱着你纔有安全感,我不想一覺醒過來又發現自己死了。”
聽見這句話後,原本很憤怒的我居然平靜下來,心裡面滿不是滋味。或許現在的姜夢詩,就像一隻落水的小雞仔,瑟瑟發抖的同時充滿了無助。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喜歡抱着就抱着吧。”
姜夢詩猶豫了一下,衝我說道:“越子,你會拋棄我麼?現在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如果你拋棄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更加死死的抱緊了我,一副打死我也不放手的架勢。
苦笑了一聲,我說道:“放心吧,只要我許越還活着,就不會拋棄你。你也知道,現在我的情況並不比你好到哪裡去,或許,明天早上醒過來後,我也會和你一樣,站在自己的屍體旁邊。”
姜夢詩把頭埋在我懷裡,仔細一看,她已經睡着了,但是兩條白皙的手臂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笑了笑,想要抱着她,可是手掌卻穿過她的身子,就像虛影一樣。
鬼眼淚不但能讓人看見鬼,而且還能摸到她,我終於知道尚韻爲啥千方百計也要從我這裡弄些鬼眼淚了,這的確是好東西。
而且我還聽提過,這鬼眼淚貌似是許家才能夠提煉出來的,這也是說這些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鬼眼淚,它應該經過某些提煉方法。
看着眼前熟睡的姜夢詩,我居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就是往身上塗抹一些鬼眼淚,這樣就能摸到她了?不過很快我就搖了搖頭,現在她對我這麼依賴的原因不是因爲感情那方面,而是她在恐懼,我就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雖然那樣她會答應,但我心裡會非常的彆扭。
不知不覺間,我眼睛前面的景物一頭子就改變了,我看見自己站在關押白斬雞那個牢房的前面,安瑩臉上很安靜的看着我:“越子,我害怕,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啊,求求你。”
“安瑩,跟我走。”
我衝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跑。
可是安瑩跟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管我怎麼拉她她就是不走。我非常着急,大喊道:“安瑩,你他孃的愣着幹什麼,快跟我走啊?”
安瑩臉上全是眼淚,她衝我不停搖頭,也不說話,我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你倒是走啊。”
我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這煞筆女人,這邊說着不想死,那邊又不肯跟我走。
安瑩還是靜靜的看着我,死活不願意跟我走,我以爲她是害怕我不是許越,當下趕緊證明我的身份:“安瑩,我是越子,你脖子上的項鍊就是我買給你的,"qing ren"節那天,記得麼?”
安瑩還是呆呆的看着我。
最後我一咬牙,打算把她抱起來跑,可是安瑩的身子就跟打到地下的木樁一樣,不管我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看着面前這張臉,我居然有些陌生起來,就在我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胸腔子出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緊接着,我慢慢的低頭看去,發現從自己胸腔子裡面伸出來了一直血粼粼的手。我想要回頭看去,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自己的控制。
我本該感覺到疼痛,但是身子裡面一點感覺都沒有,很快我就意識到又做那個噩夢了。在夢裡面,人是感覺不到疼痛。
當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夢的時候,我已經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後我就看見姜夢詩一臉驚恐的看着我,我問她說:“你怎麼不睡覺,看着我幹嘛?” =半^浮##生-/;www.{ban^fu][sheng].com
姜夢詩鬆了一口氣:“剛纔我聽見你一直大喊安瑩的名字,整張臉都快變扭曲了,安瑩是誰?你的女朋友麼?”
貌似她對於安瑩是我什麼人這一點很在乎啊,我笑了笑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哦!”姜夢詩臉上非常的失落。
這個夢又來了,前幾天我一直在做這個噩夢,起初也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這更像是一種警告。
難不成我真的要像夢裡面一樣死在這裡麼?
看了眼手機,現在差不多是早上九點多鐘,我本想繼續睡一個懶覺,但是一想到那個噩夢後就睡意全消,反正躺在牀上也怪難受的。
穿好衣服後,姜夢詩鑽到小葫蘆裡面,我到處看了看,找到一根細線把小葫蘆拴起來,然後放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