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掌櫃板着一張臉,野鴨村幾乎整個村子都分食過了那頭被我斬殺的過江鮎。被同一時間報復。多少還是有一些棘手。我們能保證一個人的安全。但是卻保護不了那麼多人的安全,天知道過江鮎下一個目標是誰?
這些村民別看表面老實巴交的。揹着可是精明得很呢,哪會兒認不出這個道理。當下是摸雞蛋,送大米。給自己的炕底兒都給掏空了,目的就是想讓我們三組重點保護他們。
日子過的辛苦吧,但是還有盼頭。若是小命都丟了守着金山銀山又有什麼作用?更何況這些不值幾個錢的玩意兒,然而他們越是後悔,三組的人就越憤怒。
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說出來,當初我們三組極力的阻止他們吃過江鮎。得,不領情就算了。還強行給我們扣上一頂‘見不得他們好’的大帽子。
三組的人都出了些火氣。現在東窗事發了,被另外一條化形的過江鮎盯上了,只知道哭着喊着來求我們。
氣歸氣,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一頓牢騷後。鐵牛這小子也是安靜下來,別看他是火氣做大的一個人,但是心軟,見不得這些村民苦,現在更是死了人,誰的心窩子不是肉做的,沒有感情?
我們三組臨時開啓緊急會議,一間破爛的土基房子。
裡面煙霧嗆人,高壓力的工作讓所有人都染上了煙癮,龍掌櫃說:“時間來不及了,上頭逼得太緊,最重要的是將會越來越多的村民被弄死。”
“原本我打算下個套讓大洋帶着那頭畜生鑽,看來得有點非常手段了,綁住大洋,把他推到水庫邊引出過江鮎。無論如何,它只喲一露頭,我們就得讓它有去無回,動作乾淨利落一些。”
我們幾人點點頭,鐵牛心中不禁有些疑問:“掌櫃的,你怎麼知道那頭畜生就一定會出現?”
龍掌櫃身爲三組組長,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笑着說:“我跟你們說過,畜生跟人不同,但是它們有一點是人類比不上的,那就是感情,畜生比人類還要重感情。”
就是這麼一個毫無根據的原因,讓我們所有人都信服,這句話說的實在,畜生的確要比人重感情。
見我們都點點頭,龍掌櫃倒也乾脆,擺擺手讓他們先出去準備,把我叫在了裡面,一看見這種情況我便是知道他有話對我說。
現場有些安靜下來,龍掌櫃緊緊看着我:“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越子,你攤上大事兒了,有個神相大拿準備衝你出手,他在十多年前就推算出了你的下落,所以爲你設了一個局,也是你二十二歲生日的大劫,本來你這一輩子並不會有些事情。”
說到這裡,我點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強行在我生命中安排了一次大劫。”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頭皮都在發麻。
親眼看見龍掌櫃點頭後,脊背骨更是一陣寒意。
龍掌櫃接着說:“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說的不明白,但是可以告訴你,這次臨山監獄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意外,而是那個人爲你設下的局。這個局對於你來說,也沒有啥危險的。”
我就納悶了,不危險的話,他臉上爲啥這麼凝重,有些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後悔自己的決定把我招進三組裡面。
似乎看出來我在想什麼,龍掌櫃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把你留下來就是想告訴你,希望你小心一些,那個人太強大了。不但二十二歲,二十三歲,二十四,以此類推,你每過一歲就會出現一次大劫。”
聽到這裡,我立馬就站了起來,聲音都有些變色了:“我草,我掘了他家祖墳啊,至於他這樣玩我?”
龍掌櫃苦笑起來:“這個我就不知道,而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爲我就是麻衣神相一脈的後人。對這種手法很熟悉,所以纔會推算出這麼多的東西。這麼給你打個比方吧,就像玩遊戲,我有十級,而那個人已經有八十級了。”
我倒吸了口涼氣,我許越何德何能,居然惹了一名這樣的大拿如此算計我,而且還不顧事後的反噬。
“我一生都會有大劫纏身,每個和我走的很近的人都會被我連累,是這個意思吧?而且這些事情,都是那個人親手給我安排的?”
龍展櫃點點頭說:“這並非不能破解,背後算計你那個大拿,一定和你非常的熟悉。甚至知道你尿尿時是用什麼姿勢?所以你仔細回想一下,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有哪些,畢竟麻衣神相這一脈雖然能算計一切,但是不見到你,他再大的能耐也拿你沒法,應了那句話,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她)熟悉我的一切。
大腦裡面迅速轉動起來,除開我父母之外,最親近的就是曾經的莫老鬼,尚三千,尚韻,白安瑩。然而這些都被我給忽略了,我父母不會害我,剩下的都沒有那種本事。
到底是誰?
龍掌櫃見我有些難受,趕緊安慰我說:“沒事,慢慢的想,只要找到那個算計你的人,就能破掉這些大劫。”
最後我都快把自己的頭髮抓下來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還有誰和我最親近?
尚韻?要是她想要害我的話,還何必兩次差點陰我而死,剛有這個想法我就覺得荒唐可笑,居然懷疑到了尚韻?
見我搖搖頭,龍掌櫃說先不忙,這些大劫只會從弱到強,我還有十多年的時間,要是十年內還是找不出那個人來,三十歲之後的大劫將會越來越發的恐怖。
我問:“他這麼算計我,是不是因爲十多年前就推算出我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一些好處?”
龍掌櫃搖搖頭:“那個人的本事最起碼都在大拿之上,都快和逍遙老道一樣了,而且從他的手法來看,是爲了弄死你,而是逼問出什麼東西。”
我使勁兒吸了一口氣,害怕的同時不禁感嘆,我許越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居然引得這麼一位大拿來算計我。
而且,這個人還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可笑的是我想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按照龍掌櫃的話來說,那個人非常熟悉我,對我的身體都全部知道,而且還清楚我的生活習慣。
而我對於那個人,一點都不知道,這纔是最恐怖的。
麻衣神相一脈,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只是一個沒有幾兩勁兒的人,但是掄起推演算計,這個世界怕是沒有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殺人於無形,說的就是麻衣神相一脈。
說到最後,龍掌櫃好奇的問我,我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修習了什麼魔功?那天在谷靈冥獄外面,竟是顯化出了一頭魔像,按理來說修煉魔功之後。只有一二十年纔會種下那麼深的魔氣,而我看起來最多二十多歲。
難不成從孃胎肚子裡面就修煉起了魔功?這不是他孃的扯淡麼?
我什麼都不說,這些事情太重要了,現在是身邊除了尚韻之外,誰都不相信。
看見我死活不說話,龍掌櫃嘆了一口氣:“我在想,背後幫助過江鮎的人,一定就是那名算計你的大拿。”
我點點頭,生怕再說下去會把什麼東西說漏嘴,趕緊找了個藉口逃走。
鐵牛他們那邊動作也算是神速,直接就把大洋五花大綁,這幾天他看起來非常的虛弱,眼眶上面有兩個大黑圈,跟熊貓似的。
而且雙目無神,經常看着某個地方發呆,這些都是損失太多精陽的表現。就好比經常自己用手解決的人,時間一長了,看起來就會很瘦,而且總有一種和別人不搭的虛弱感覺。
照這樣下去,大洋會被活活的榨乾,說不定下場還會非常的慘。
被綁起來的時候,大洋瘋狂掙扎,他問我們說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了,不去撈那一條畜生,綁他幹什麼?
鐵牛冷笑不斷:“嘿嘿,過會兒你就知道了,一個人不尊重生命的人,他爲什麼要被別人尊重?”
大洋也不傻,被鐵牛這麼一說,臉上的血色瞬間就退了,變得煞白無比。
“你們不能殺我,快點放了我,親愛的,救我。”大洋的情緒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激動,他非常害怕,扯着嗓子沖水庫那個方向大聲叫嚷。
老二被這一幕弄模糊了,不知道內情的他還忙着跟大洋解釋,說是自己人。
當得知大洋很有可能是害死那兩名獄警的兇手後,老二再看向大洋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大對勁兒了。
我從中看出了怒火和不解,他肯定在想,爲什麼一起工作那麼長時間,會對自己的同事下手。
“大洋,如果他們兩人都是你害死的,我一定會親手弄死你。”
老二的眼神裡面再也沒有之前的同情擔憂,完全是兇狠,倘若證明大洋就是這監獄事情的兇手,而且也是殺死那兩名同伴的人,估計會端起手裡面的火銃,毫不猶豫衝大洋腦袋上摟一管。
大洋害怕了,所在牆角不停的哆嗦,直說自己不是願意的。
鐵牛則是把我拉倒僻靜的地方,問我說龍掌櫃跟我說了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