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語氣似乎認識我,瞧我的視線也充滿了懼怕。
“這事情與你無關,你來作甚?”
這話聽在耳朵裡面。胸腔裡的怒火頓時又旺盛了幾分,你與小爺的女人拜堂成親,尋上門來。倒反問一句我來作甚?
“你他孃的不是廢話麼?”
我急紅了眼睛。提着古匕就想衝上去斬了這孫子。今兒算是生了殺心,就連窩裡的耗子也要給它拿出來踩死。瞧見白子溪身穿一身新娘的紅衣裙子。那可憐的樣子,就連旁人看着都心生憐憫。就不說我了。
眼前的壯漢非常怕我。擡手阻止:“慢着,許老魔,你來到老子的山門。也不問清楚青紅皁白,出手就開始斬人。這有些過分了。我曉得你來爲了什麼,不如把話說開了。免得斬錯了人。”
斬錯人?這孫子倒是會說話。今天尋上門來,本就抱着殺心。再說他逼着白子溪拜堂。斬了就佔了,何錯之有?
若是你真的逼白子溪與你成親,斬你不說,還要把你的屍體掛在大殿上面暴曬幾天幾夜,死了都不給你安寧。
既然打算屠了這個被旁道佔領的小山門,手段在毒辣點也沒有什麼事情.
見我臉色難瞧,壯漢心裡也沒有底,既然他聽說過許老魔的名頭,那名就曉得他動起手來可不分緣由,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後果都能獨自擔着。
他往後退了幾步,站在白子溪身後,衝我說道:“既然我曉得你的來頭,那麼就明白這小娘們是你的女人,說句實話,老子真的怕你,這也沒有什麼好羞的。但明明曉得是你的女人,還敢與她成親,你就不想知曉裡面的因果?”
壯漢說的挺有道理,我雖說在氣頭上面,聽見這句話後,放下了手裡面的古匕,冷冷的說道:“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一定把你的屍體暴曬一個月,讓你魂飛魄散。”
聽見惡毒的威脅,壯漢變了臉色。
他眼珠子咕嚕一轉,趕忙解釋:“真要說起來,我還算這小娘們的救命恩人,她被這個山門原先的道士捉了去,原先打算打散她的三魂六魄,不過後來山門裡面的管事人瞧重了小娘們的姿色,將她鎮壓在山門後面,要是我晚來幾天,你的女人早他娘被人家玩弄了,那時候你在哪兒?”
最後一句,壯漢也不虛,理直氣壯的問了出來。
我有些發傻,羞愧的低下了頭,白子溪一路走來,坎坷的路程肯定不少,但她孤獨一人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
說完,壯漢又開口說:“老子的確屠了這個山門,這麼好的地方,誰他娘不眼紅?隨後將她從山後放了出來,這算得上救命的恩情吧。至於成婚的事情,你不如問問這個小娘們?”
鐵牛瞪大牛眼,嘴裡罵咧咧的說道:“猶豫什麼,這孫子在拖延時間呢,俺幫你整死他。”
說着他就要晚上衝,壯漢臉上全是忌憚的神色,準備跑路。
還以爲這支旁道有點魄力呢,沒想到也是羣軟骨頭,不經嚇,聽見我們的名頭後就沒了抵抗的心思。
我伸手攔住鐵牛,壯漢說的是真是假,問了白子溪不就知道了麼?
“他嘴裡的話可是真的?”
我當時腦袋亂麻麻的片,心裡最怕壯漢說的是實話,都不曉得怎麼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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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溪轉過身來,平靜的望着我,那張白皙的小臉蛋上面全是淚痕。
“說話。”
我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拉住白子溪的手,冰涼涼的。
壯漢怕我突然出手,又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彷彿見到了閻王爺,小爺自認生得俊俏,也談不上嚇人。
白子溪抿緊小嘴,緊緊的埋下頭,根本不敢直視我的視線。我攥起她的小手時,她渾身顫抖了下,猶豫幾秒鐘,在我懵逼的視線下,一把甩開我的手。
“越子,你走吧。”
當初我說的話絕情,但是今天白子溪這句話更絕情,聽見她出了事情,我們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連夜往山門趕來,到頭來她說出這種話。
輕飄飄的一句,將我嗓子眼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句:“你說什麼?”
白子溪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瞧着我的眼睛,平靜的說:“那天你不是說我們恩斷義絕了麼?我落下什麼下場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走吧,莫要爲自己添多了罪孽。”
我張了張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鐵牛急眼了,大聲的問白子溪說:“是不是那狗日的威脅你,你只管說出來就是,今天誰來了都不好使。”
白子溪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睛裡面呢,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句話,反倒我們傻眼在了原地。
白子溪搖搖頭說:“沒有人威脅我,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如果你們願意捧場,待會兒坐下來喝一杯。若是心裡不願的話,那麼現在離開吧,我還要與他成婚呢。”
我攥緊了拳頭,那些話句句刺耳,字字誅心,離開三兩個月的時間,白子溪猶如變了一個人。現在的她,讓我有些陌生。
“你當真願意嫁他?”
說話的時候,語氣哆嗦起來,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白子溪說出來的。
白子溪點點頭,說:“願意,她救了我一條性命,以身相許有何不可?”
好一句以身相許有何不可?我瞪大了眼睛,大聲的問她:“你是不是在記恨我那日說的話?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跟我走,若是搖頭,我就屠了任何與你有關係的人。”
白子溪苦笑着說:“你還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樣子,我身邊是什麼人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麼?那天你已經說了,我們兩之間早就斷了情義,現在你死死糾纏,可惜我都不想瞧你一眼。”
聽在耳朵裡面,我身子骨裡面血氣上涌,腔裡火辣辣的疼,儘管硬下頭皮咽掉嗓子眼的血漿,但還是有一絲血跡順着嘴角流出來。
無象臺上留下的傷勢,到了今天仍然沒有痊癒。
那雙腿一陣無力,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坐在地上,幸好鐵牛眼疾手快,扶住了我。白子溪嚴重閃過慌亂的神色,擡手想要扶我,最後還是慢慢的放了下來。
“現在三年的約期已經過了,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干預。”說完,她果斷的扭過頭去,衝壯漢說繼續舉行婚禮。
一直不說話的龍掌櫃在這個時候大喊一聲:“誰敢?”
壯漢臉色鐵青得很,問我們說是不是要把事情做絕了?
我殺心四起:“說,白子溪,今天你敢與他成親,我說到做到,你是信還是不信?我不打擾你們,就戰邊上瞧着,倒要瞧瞧今天誰敢與你拜這個堂?”
白子溪猛的轉過身來,二話不說,往我臉上就是一耳刮子,又脆又響。
“你混蛋。”
她哭了出來。
“小爺就是混蛋外加蠻橫不講理,今日誰能拿我如何?”
我說了一句,就連壯漢都低下頭去,沒敢接茬兒。
他開始猶豫起來,若與白子溪拜了堂,怕是還來不及享受就會葬送整個山門旁道的所有性命。對於他來說,可是全部的身家,白子溪雖然長的絕美,宛若天女下凡,但二者相比起來,根本就不划算。
白子溪聲音冷了下來,說:“你這孬種,他們不過才三個人而已,要是今天你不敢成親,連我都瞧不起你。”
被一娘們戳着腦門說孬,有點脾氣的男人,誰受得了這窩囊勁兒?壯漢咬緊牙齒,拉起白子溪的手就往前走去,嘴裡吆喝一句:“繼續,誰要是敢動手,斬了就是。”
他還是捨不得白子溪就這樣被人離開了,娶到如此美人,就算是隻小鬼也無憾了。
我沒有說話,平靜的瞧着他們兩人往前面走去,手裡的古匕早已經攥緊,隨時都能取走壯漢的小命。
龍掌櫃咧開嘴,衝我說:“待會兒不要留手。”
一拜天地!
做媒人聲音響起的時候,不曉得誰輕嘆了一聲。
這次的買賣,壯漢沒有選對,他會親手斷送自己的小命。
我腳下的九宮格在此刻呈現出一條無限拉長的直線,一步踏出,直接出現在了壯漢的面前。手裡面的古匕高高舉起,大漢眼仁兒收縮,臨死之前驚叫了句:“縮地成寸?”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以爲能與我們鬥上一會兒。
接下來,壯漢只感覺自己的視界往上飛了起來,轉動眼珠子,能瞧見下面噴濺出來的血液。
“殺!”
龍掌櫃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的鐵牛往周圍衝殺過去,手上的招式狠辣,不少人剛一照面就倒在血漿裡面。
連掌事人都被一刀斬了腦袋,剩下的人哪兒還有什麼雄心壯志,跑的跑,死的死,喜氣的場面血水直流,叫喊一片,現場亂成一鍋粥。
眼淚順着白子溪的臉蛋流淌下去,她央求我放掉無辜弟子的性命。
我擦掉眼皮上的血跡,笑着說:“這次前來,本就是衝着屠掉這個山門,流雲殿下了死命令,跟我走。”
施展縮地成寸之後,我動作利索的斬掉白子溪護在身後的人,隨後拉起的她的手,用力的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