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大洋真的被水庫裡面這條化形的過江鮎勾去了魂魄,說明監獄裡面的詭異事情。就是他與過江鮎弄的。
裡應外合。倒也算安全有把握。怪不得過江鮎會把目標放在上頭上那座女子監獄?凌雲殿小組,且拋開危險不說。光是能活到現在,誰沒有過人的眼勁兒,慎密的心思?
大洋雖然隱藏的深。但是在那一雙雙火眼金睛之下,可謂是無所遁形。
剩下的就是再弄一個圈套,讓大洋和過江鮎上鉤。畜生即便化了形始終也是畜生,然而失去了魂魄的人將不再是人。要鬥智鬥勇,那三瓜倆棗還真不是我們的對手。
野鴨村的村民雖說過分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忘記了職責,我這個人沒點啥本事,但是責任心還是有的。自從加入流雲殿三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事情?
要是不把躲在水庫裡面那騷蹄子弄出來。恐怕更多的男人會被她榨乾了精陽。很多人都經常開玩笑說,死在女人肚皮上也算是一種幸福,等真正面臨這種事情時,沒有幾個人坦蕩得了吧?
龍掌櫃懷疑說,這個水電站可能是有人故意建設的,什麼是故意?那就是明知道這個水電站很有可能截斷了野鴨村的龍脈,仍然這樣做。要是真這樣,其中就值得人深思了。
究竟是誰心思這麼狠辣?目的又是什麼?這野鴨村雖佔據一方福地,但都是尋常百姓,想要對付他們的話,既然有權利在這裡建設起水電站,那麼只稍動一下嘴舌頭,就能將這些人逼得走投無路。
建設水電站倒顯得有些脫褲子放屁了。
智雲說道:“你的意思是,建設水電站的人,並不是爲了野鴨村,那些村民不過是被牽扯到的無辜。他還有其他目的,只是這種目的讓我們有些琢磨不透了。”
隨着慢慢的深入,衆人只感覺脊背一陣發寒,原想只是一起普通的詭異案子,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水電站這件事情。若是被我們三組尋出個端倪來,然後將之破了,一定會是大功一件。
龍掌櫃做夢都想三組飛黃騰達,如今逮住了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了。
正所謂軍令如山,上頭讓我們儘快結了這件案子,然後去找二組和一組。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景了。龍掌櫃連連感嘆,難道三組就真沒有那般一飛沖天的命了?
智雲頭腦冷靜的說:“能夠指揮人在這裡建設一座水電站,在官面上怕是也有一定的權利,我們三組只不過流雲殿的末端而已,老龍你對三組感情我知道,但是惹到建造水電站的那個人,也只會白白葬送了三組的前途。”
被這麼一提醒,龍掌管大腦清醒下來,最後點點頭說這件事情他會好好考慮一下。到底是揪出過江鮎後離開,還是繼續深入這件事情?
立了功,不一定要受到表揚,興許等待我們的是三組覆滅的結局,這種事情歷史上有太多的前車之鑑了。
“暫且先不要想那麼多,還是先解決這條過江鮎吧。”
權衡利弊之後,龍掌櫃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立功雖好,但是葬送了三組前途,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沉默一陣後,龍掌櫃深深看了我一眼,毫不避諱的說道:“越子,這兩天我看你氣色不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這聽起來是個問題,但是龍掌管的眼神告訴我,他已經知道一切。我被這種眼神看的心虛,鬼使神差下說出了實情:“有人在推算我的一切。”
這一點尚韻提醒過我,很有可能是屠魔會的人在推算我的下落,身爲正主,即便相隔千里之外,仍然會有反應,比如說莫名的難受,心慌。
龍掌管一點都不意外,他說道:“我私底下幫你算了一卦,發現一個很意外的結果。的確有人在推算你,但要遠遠比這種嚴重,那個人在改變你的命運,他強行在你二十二歲之時安排了一次生死大劫。”
一聽這話,我驚得睜大眼睛,心想世上沒有這種神通吧?居然能相隔千里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龍掌櫃看見我着實吃驚,笑着解釋:“那個人一定身懷麻衣神相之術,熟知天文星象,六丁旺命,而且在這方面的修煉已經登峰造極。自然可以推算出一個人的命運,並且改變他的命運,但是那個人也是不好受,當真想要利用這種方法的話,一定會遭受反噬。”
我現在二十一歲,在隔幾天便是二十二歲的生日了,聽見龍掌櫃說有人在強行改變我的命運,在我二十二歲之時安排一次大劫。頓時揪緊了心,這般手段殺人於無形,查無可查,要是龍掌管不說的換,我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般神通,足以抵得上神仙,然而看龍掌管的臉色,也不像和我開玩笑的。
最後龍掌櫃臉色古怪的問我一句:“你知道我和提起這個水電站麼?智雲說的那些道理,我自然曉得,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救你。”
鐵牛緊緊攥住兩把旋風斧,大罵:“誰敢害我鐵牛的兄弟,我他娘弄死那狗日的。”
我也詢問龍掌管這是什麼意思?可他卻搖搖頭耍起一副江湖神棍的脾氣,說天機不可泄露。
我知道,有些話當着老趙他們的面不好講,要是他願意告訴我,自然會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五人圍着這一堆篝火,說了整整一夜天亮,有我們守在水庫邊上,也不擔心過江鮎再去報復野鴨村的村民。
最後我們還低估了過江鮎的本事,早晨六點多鐘的時候,野鴨村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即便遠在林子裡面的我們,也是聽了個清楚,我心裡咯噔一聲,知道野鴨村肯定出事了。
當即不在停留,立馬往野鴨村跑去。
我趁別人不注意,跑到自己屋子裡面穿好衣服,這纔敢出門。
找到龍掌管他們後,看見幾人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詢問一下,才知道昨晚野鴨村死了七個男人,最小的才十八歲,半夜裡面大家都在熟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睜開眼睛一看,差點沒活活嚇死,自己身邊居然躺着一具乾屍?
在仔細一看,乾屍不就是和自己睡在同一炕上的那口子麼?
七具乾屍被擡出了屋子,擺放在打穀場上,用破爛的白布遮蓋着。死者的家人哇哇大哭,原本野鴨村日子就難過,這下子失去了家裡面的頂樑柱,日子還怎麼過?
掀開白布一看,七個人的死相全都是一模一樣,臉色蠟黃,皮膚鬆乾癟,眼睛深深凹陷,最吸引人的是這些屍體身上都沒有穿衣服。就像我昨晚一樣,只不過自己運氣太好,習了魔極法相,從夢中甦醒過來。
看得細緻些,會發現這些乾屍臉上都充滿了享受的表情,嘴角也是有一絲滿足的笑容,給的詭異。
一些男人被這些屍體嚇得煞白了臉色,龍掌櫃一問才知道昨晚上,除開他們沒有睡着之外,全村子睡着的男人都做了一個春夢。
大多數都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醒轉過來,至於沒有從春夢中醒過來的,已經躺在我們面前了。
纔開始,很多人都扭扭捏捏的,畢竟做夢這種事情算作個人**,而且夢裡的內容也是難以啓齒,身邊都站着自家的老小,說起來多少有些困難。
不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很多人都直接說出來了。
龍掌櫃聽得倒吸冷氣,同時魅惑全村人,已經不是一隻成精的畜生可以做到。
“除開大洋之外,還有人在幫那一條過江鮎。”
我問:“你是說大洋?”
因爲大洋和老二就在我們不遠處維持家屬的情緒,這句話倒也是悄悄說的。
龍掌櫃搖搖頭:“不是,大洋就是尋常人,然而幫過江鮎那個人,有着一身高深本事,否側的話過江鮎根本不可能在夢裡同時魅惑那麼多的人,幾乎全村子的男人都做了這個夢。”
“但是,這樣一來過江鮎的本事就被大大壓制,這也是很多人都能從夢裡醒過來的原因。結了婚的倒是還好,那些沒有結婚或者沒碰過女人的,面對那種夢,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使點手段就會迷失本性。”
這句話說得我耳根通紅,想起昨晚那個夢,實在是羞愧得厲害。
怪不得昨晚在夢裡,那個女人看起來那麼弱?居然被尚韻騎在身上揪着頭髮一頓猛扯,原來是她同時魅惑太多人,儘管背後有着人相助,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而且尚韻上次在谷靈冥獄,差點被白家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白子游拍散魂魄,虛弱得很,當時那種猶如街邊婆娘掐架的場景,給了我一種‘在夢裡大家的能力似乎被什麼削弱’的錯覺。
全村子,只有一個男人沒有做夢。
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喝過鮎魚湯的人,因爲當天他去了附近鎮子,錯過了這一次機會。
得知這一點時,村裡面喝過鮎魚湯的那人,都慌了。
那些婆娘將我們圍起來,哭喊着求我們救救那口子,要是村裡沒有了男人,野鴨村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