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地成寸之上,就是道家的三合境界,縱觀道家歷史幾千年。能夠達到的這般境界的人,無一不是一代天驕。只有修出三合力方能算得上絕世大拿,他們身懷通天的本事。那日在無象臺。都瞧在眼睛裡面呢。
江湖亂成這種模樣。沒想到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倒是讓人忍不住的驚歎一聲。
“俺們距離茅山小聖地還有多長的路程?”
鐵牛我問了句。聽龍掌櫃的語氣,事情挺急。與流雲殿綁在一起。看來今後要變成他們免費的打手了。若不撈些好處的話,這賠本的勾當都快賠到姥姥家了。
龍掌櫃說:“我們在這裡等着就行,文丑會派人來接我們。不出意外的話,兩天之內就能趕到茅山小聖地。老羣老道做事不講究。以前開罪不少仇家,現在茅山小聖地沒有絕世大拿坐鎮。正是尋仇的好機會。興許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鐵牛笑的幸災樂禍:“嘿嘿,俺們安心趕路就成。茅山滅不滅與俺們也沒啥關係。倒希望那娘們整死茅山小聖地,全然圖個安心了。”
我心裡煩悶得慌,也沒心思跟鐵牛他們說話,乾脆坐在地上,抽着悶煙。那條手骨上面,佈滿裂痕,隨時都有可能崩碎。
心中早就看開了,碎了便碎了吧,這玩意兒在我看來醜陋,平常時間都用衣衫包裹起來,不願意別人瞧見。
別瞧我嘴上說的坦蕩,等白子溪離開了,好幾次都想追上去,不過都被忍住了。即便追了上去,那娘們不願意跟我回去,總不見得綁了她,關上一輩子吧?
腔裡深吸一口氣後,我甩了甩頭,打算做完手頭上的事情再去找她不遲。現在瑣事纏身,耽擱不得時間,龍掌櫃被流雲殿逼得無法離去,我們也不能站邊上瞧着不是?無論怎麼說,力氣還是要使上一些的。
“越子,要不我尋個時間,讓白尊去找白子溪,有他看着,也不至於生出什麼意外來。”
龍掌櫃忽然問了句。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隨了她的意去吧,她再怎麼說也是白家大公主,活命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如果她想回來的話,自然會回來,還是先幫流雲殿把事情辦了吧。”
提起這件事情,鐵牛臉上憋屈。
無象臺上,流雲與龍虎山掌門勾搭在了一起,想要斬掉龍掌櫃他們。
那一日倘若不是羅大幫白子溪擋住一招,白子溪早就魂飛魄散,每當想起羅大,心中總有一股愧疚。他不圖好處,每次撞見九死一生的局面,不都是他一人咬着牙齒打頭陣麼?
“老龍,這疙瘩俺解不開,流雲殿三番兩次想要我們的性命,而我們現在卻幫流雲殿賣命。這種賣賣,就算給俺天大的好處也不要。”
我看了鐵牛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此刻壓力最大的就是龍掌櫃。這些話不用說出來,大傢伙心裡面都曉得。
說了,只會讓龍掌櫃承受更多壓力。
既然說了出來,龍掌櫃也沒有選擇迴避,而是如實說道:“我不是幫流雲殿,而是幫老師。拋開他與我的恩情不說,老龍我敬佩他坦蕩蕩的作爲,也敬他一身硬氣。等我百日之後送走老師後,立馬離開流雲殿。”
老師傷勢嚴重,那天見了一面,感覺他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好活。別說百日,就連一個月他都快堅持不住。
不知道爲什麼,這兩日我心中總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好像有什麼親近的人離開一樣發。問了鐵牛跟龍掌櫃,他們什麼感覺都沒有,問我是不是太累,出幻象了?
我搖搖頭,覺得事情蹊蹺,也就跟他們說了。這種感覺時而弱,時而明顯,不像幻覺。
龍掌櫃說這件事情留個心眼,莫要大意。
等到半夜,遠遠就聽見轟隆聲從遠而進,流雲殿的人到了。不得不說他們底蘊渾厚,隨便出行都是用這種高端玩意兒,以前見都沒有見過,就不說乘坐了。
這東西初次見着新鮮,時間一久,就沒了什麼看頭。
鑽到機艙,裡面的人着急遞來準備好的資料,讓我們先了結一下。按照流雲殿的調查,最近冒頭的那號人物似乎與我們前幾天對付的邪教組織有點仇怨,兩邊打過幾架,沒分出勝負。
她彷彿對誰都有仇怨,一旦撞見了,直接動手分出高下。流雲殿對此非常忌憚,讓我們此次行動注意點,那娘們不是好惹角色,身懷不少道家神通。
讓我意外的是,那娘們居然使的出逍遙老道的拿手本事,平天引雷術。流雲殿不少人就是死在這種道家神通之下,一般大拿,根本扛不住。
“奇怪,平天引雷術只有逍遙老道會,從未見別人使過這些神通。”
龍掌櫃擰着眉頭,視線又往資料下面移去,那雙眉毛擰的更緊了,嘴裡連說幾個奇怪。
資料上說,這娘們憑空冒出,驚豔整個道家江湖,都說又要有一名絕世大拿出現。這意味着江湖要變天,沒有其它的絕世大拿牽制,照她暴躁的性子,還不把江湖掀個底朝天?
此人輕紗遮面,給人無限遐想,一來二去,江湖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送上一個名號,三瞳妖女,何爲三瞳,資料上說,此女額頭之上有一道紋,狀如妖瞳,故爲三瞳。
見了妖女二字,我想心裡就曉得這娘們做事只由喜好,道家不都是這樣麼?最喜歡與人扣上妖魔的名頭,三瞳妖女,許老魔,聽聽,他們就只有亂扣名頭的能耐了。
道家放話,三瞳妖女五十載之內,必然修成一代絕世大拿。這娘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可不信江湖上會憑空冒出這種人物。
說這麼多,流雲殿就是想讓我們擔心點,此女修爲恐怖,出現以來手上斬了不少人。
鐵牛心細,說出一個重要的關鍵,他說:“越子,你有沒有發現,三瞳妖女斬殺的人都是與你接過仇怨之人?流雲殿,茅山小聖地,那股子邪教組織,至於那些旁門左道,全是加入過屠魔會的勢力。”
經鐵牛這麼一說,我心頭挑了挑,莫不成三瞳妖女跟我認識?
機艙裡面,我們隨便吃了些東西,都是流雲殿爲我們專門製作的,說是連日奔波,身子骨吃不消,得補充一些油水。
嘿,這方面到讓人挑不出來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心中雖有怨氣,但也不好說出來。估計只有龍掌櫃的老師纔會這麼上心吧,要不是他求情,我們早他孃的扭頭走了,誰管流雲殿的糟心事?
吃飽喝足後,換掉身上的行頭,先前屠了那支旁道,衣衫上面全是血漿,這種穿着容易招起別人的額注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越子,倘若那娘們真的與你認識,到時候該怎麼辦?”
我們幾人幫裡不幫親,若是認識,去他孃的命令,說不定還會幫着她滅掉茅山小聖地。
龍掌櫃做好應付的準備:“我們有令在身,也不願意開罪那個狠人,如果真的認識,儘量勸說一下,避免刀槍相向。”
聽起來是個一石二鳥的計策,但這些說起來都是空話,資料上說那位狠人做事情全看心情,怎麼個勸法?
行了一夜時間,馬上就要到茅山地盤上面,我感覺這次茅山之行,肯定會生出事端。我拿起尚韻送我的髮簪,妥當的放置起來,準備跳出機艙。
“老龍,爲什麼每次兇險任務都是俺們三人,流雲殿不是勢力遍佈大江南北麼?什麼時候落得只能依靠外人辦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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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鐵牛抱怨最多,龍掌櫃心裡也有股氣,但想到老師跪地求情,只能嚥下那口氣。
“流雲殿所有勢力都被其他事情牽制,前段時間又被斬殺了不少殿中人員,很多地方都缺少人手。想要招人的話得要一段時間,畢竟會捉鬼拿妖的人在少數,忙不得,只能慢慢來。”
“這些任務,除了我們之外,流雲殿幾乎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面對鐵牛的抱怨,龍掌櫃非但不惱,反而耐着性子給他講解。幫流雲殿做事情,大家心裡都挺憋屈的,這點龍掌櫃瞧在眼睛裡面。
“得了鐵牛,少說兩句,辦了就辦了,到時候多往流雲殿撈些好處就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幫他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好處是少不了的。?”
我不想鐵牛給龍掌櫃施壓,讓他少說兩句,他心裡憋屈,龍掌櫃心裡比我們還要憋屈。
鐵牛聽出了我的意思,點點頭,從機艙裡面跳了下去。
“快點。”
有人催促。
我心裡煩悶,聽見這句話,扭頭罵了句:“快你孃的蛋,信不信老子掉頭離開?”
流雲殿那人乖乖閉上嘴,不敢在說話。
隨後我與龍掌櫃先後從機艙裡面跳了下去,沒想到這輩子還會來到茅山小聖地,這次,茅山的安危掌在我們手裡,心裡不禁暢快了幾分。
到時候一定要譏諷幾句,茅山小聖地不是很能耐麼?什麼時候要用外人來幫忙了?
嘿,到時候瞧你們羞不羞?
我凌空中擺好身形,穩當點額落在地上,十多米的距離,也難不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