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擔心,都說這個孕婦是‘他’的媳婦兒了,你把人家媳婦兒斃了不說,變成鬼後還要在殺人家媳婦兒一次。是個爺們兒都要瘋狂報復吧?從尚三千他們的談話中不難猜出來,‘他’一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雖然說緊張,但尚三千他們也不忙,該在整還咋整。
可以這樣說,我們暫時達成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想要殺掉孕婦夫婦,我則是想要救安瑩。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玩我,喜不喜歡我?我都要拼命把她揪出來,就因爲我很喜歡她。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從刑場趕到了監獄,這裡乍一看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獄警在高牆上來回巡邏,只不過還沒有走進去就能感覺到一股子陰森勁兒往臉上打。
在這陰森詭異的地方,越平靜說明問題越大,這點從尚三千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來。剛下車子的我,只感覺涼氣從腦門兒直鑽,連續抽了好幾個哆嗦。
莫老哥也沒有第一時間進去,他拿出一個銅盤來看了看,銅盤的樣子在我看來有點像指南針。尚三千視線也是看向了莫老哥手裡面的銅盤,隨後說道:“不對啊,要是白家的人劫獄的話,一定會觸動我們兩人佈下的機關,這樣銅盤就有反應。”
這一切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過分,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彼此眼睛裡面全是凝重。
尚三千攔住性子火爆的莫老哥說:“先不要亂來,等尚家的人來再說,這次大家都急眼兒了,不把對方整死就會被對方整死。我們還是做點有把握的事情,‘他’被關進去之前已經很牛比了,這關了幾十年,現在我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不等莫老哥說話,倒是我搶先說道:“你們殺掉‘他’老婆後,要面對的是一個暴怒瘋狂的‘他’,我覺得還是慢慢來吧。我不想安瑩因爲這件事情死去。”
尚三千他們難得同意我的辦法,他點點頭說那個人如果出來後,得知自己的老婆被別人弄死,恐怕要變天了。
而且,白家那邊的人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兒,也沒有急着劫獄,看樣子是在等什麼?機會?亦或者像我們一樣在等救援。
完了,這次看來都撕破臉皮了,這下子那白家更加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安瑩也就更加的危險。
監獄裡面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敲打聲,彷彿金屬與金屬之間的劇烈碰撞一樣,正在巡邏的獄警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
尚三千擺擺手讓他們不要管。
莫老哥臉色凝重的有些難看:“那個人在敲牢門,‘他’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老婆就在附近,怎麼辦?”
這陣聲音震得我趕緊捂住耳朵,這尼瑪是什麼玩意兒?
這聲音一直持續到天亮,折騰了一夜,我們到監獄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凌晨五點左右,南方天亮的比較早,五點左右的時候太陽已經冒出頭來。
久違的溫暖讓我放鬆了一直緊繃的神經,這下子眼睛一花差點坐在地上,這一夜我太緊張了,等放鬆的時候身子骨有些不適應,說不出來的難受。
平安的度過了一夜,現在我認真的思考起來,是帶着安瑩離開,還是留在這裡再度過一個提心吊膽隨時都會丟掉小命的夜晚。
雙方都在準備,等兩股力量到了極限時,就會發生劇烈的碰撞,到時候最先死的就是像我這類的人。
我有些進退兩難,帶走安瑩的話她一定活不下來,心裡面總僥倖着帶她去醫院裡面萬一看好呢?不過經歷了這些詭異事後,我那絲僥倖也徹底沒有了。
莫老哥和尚三千自然知道我在糾結啥玩意兒,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着我的決定。我也不笨,參與到這件事來我根本幫不上什麼大忙,搞不好還會拖累了他們。
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在乎我的決定,到了關鍵時刻,我最多能吼兩嗓子助助陣,其他的真沒轍了。
天色徹底放亮後,我轉身看向刑場的方向,那裡還冒着煙。經過一夜的撲滅,那火勢也被控制下來。我心裡面懸着的大石頭也放下來了,我還怕火勢無法掌控,燒到旁邊那個省去呢,到時候我的罪過就大了。
尚三千擺擺手說:“候着吧,可能中午左右尚家的人就來了,到時候滅了他們,這件事情也算落下帷幕了。”
我插了一句:“你們殺了那白家的人,就不怕白家報復麼?”
他搖搖頭,告訴我這個人犯了兩邊的規矩,所以白家這邊根本沒有理。要保住這個人,除非把他救出去送到白家的地盤,否側的話天王老子也不保住他。
我也算聽了個明白,感情白家要把‘他’救出去,就是爲了保住‘他。’
來到監獄長辦公室的時候,我看見安瑩已經在沙發上睡着,她蜷縮着身子,就算睡着了仍然在瑟瑟發抖,就像受到驚嚇的貓咪一樣。
我心疼的脫下髒兮兮的外衣蓋在她身上,此刻的安瑩就像驚弓之鳥,感覺身旁有人的她一下子就從睡夢中坐了起來。看清面前的人是我後,她鬆了一口氣,然後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我把她抱在了懷裡面,安慰說:“放心吧,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安瑩的眼睛有些麻木的看着前面,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越子,昨晚我夢見一個孕婦站在我旁邊,她頭上有一個大窟窿,臉上全部是血。我感覺她好像從我身子上拿走了什麼,我好難受。”
“嗚嗚,我不想死。”
安瑩緊緊抱着我,抖的厲害。
我深吸一口氣,那或許不是夢吧,不知道爲啥那個孕婦並沒有在昨晚行動。
她就這樣一天不吃不喝,醒過來就發呆,發一會兒呆就睡覺,尚三千讓我不要打擾她,容易出事。他給我一張符篆,說是裝在安瑩的口袋裡面可以讓她睡的好過一點。
大概在中午兩點左右,兩輛越野車開到了女子監獄外面,從車上下來一老一少,老的精神奕奕,穿着一件太極服,小的年紀和我差不多,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
我見過的女人中,論起容貌安瑩也算漂亮的了,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仍然遜色不少。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五官更是說不出來的精緻,上身白t恤,下身短牛仔外加一雙白色帆布鞋,露出兩條修長渾圓的大腿來。
總之這個女人是極品,不過看她那冰冷冷的樣子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女人。
莫老哥似乎認識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帶着他們往監獄邊上繞起來,看樣子是在查看監獄的構造。 百度搜索:\\、半@浮¥生\//
我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那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瞥了我一眼,冰冷冷的問尚三千說:“這裡怎麼會有普通人,快讓他走,別到時候拖了我們的後腿。”
一聽這話我就不樂意了:“嘿,你這娘們兒說點話我咋就這麼不愛聽,你以爲老子願意留在這兒啊?切,人長的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太平洋?”
我故意往她胸脯子上看了幾眼,這女人臉上寒若冰霜,恨不得一巴掌把我腦漿拍出來。
尚三千笑了笑,趕緊圓場道:“尚爺,這小子是莫老哥的人,別和他一般見識。”
他們沒啥大驚小怪的,倒是我當場就傻眼了,尚三千居然喊一個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女人尚爺?我的三觀被這句話徹底毀了。
“尚爺,你他孃的神經病吧?一小姑娘裝什麼比?”
我不滿的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