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情說着,又道:“小念安應該醒了,走,回去!”
小娃跟在她身後,時不時得回頭朝城外望去。
就她得到的消息,六爺可是連夜趕過來的,現在已經和小溪匯合,今日應該到了纔是!yyls
聽說六爺這次過來,就是怕郡主在這邊跟着受了苦,故而帶了不少糧食,是銀杉在後頭押送。
想來,就算再慢,也就這兩日的事!
誠如小娃所料,此時的楚璽墨帶着小溪等人,在一夜修整過後,正朝駝峰鎮而來。
說來,他們所停歇之地,已是在駝峰鎮境內,且還是顏詩情所劃得修挖河渠地界。
楚璽墨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想到馬上能見到那個要娶夫的小女人,擡頭望天眯了眯雙眼。
冠上他姓氏的女人,還想逃,聽說對方是一個有童生功名的鰥夫,且還帶了個幼女。
呵,她休想!
小溪不知道楚璽墨在想什麼,見他面色忽明忽暗,便縮了縮脖子,低聲道:“師公,天已經亮了,咱們何時去找師父?”
聽到師公二字的楚璽墨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小溪,隨即眼眸一轉道:“小溪,此番你見到你師父,若是能叫她嫁給本王的話,那本王就想法子將你娘和哥哥接到這邊來,叫你一家子團聚如何?”
他可記得小丫頭對小溪甚好,也許小溪能幫得上一點忙也不一定!
小溪聽到這話,雙眸一亮,隨即用力點點頭:“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師公,我一定會叫師父嫁給你的,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自從去年兩國開戰,小溪就一直擔心受怕到現在。
深怕她娘和哥哥被人刁難,也怕他們被人當做細作處置。
可她到底年幼,且又在這大楚,除了師父之外,也沒別人能夠幫得上忙。
她有心想知道那邊的情況,可這一來一回太遠了,縱然有什麼消息,等她知道,那早都是小半年前的事了。
因這,她一邊擔心師父的同時,也擔心哥哥和娘。
現在師公這話,對她來說,仿如天籟。
她知道師公是大楚的墨王,厲害得很。有他的幫襯,想來哥哥和娘很快就能來大楚和她團聚,以後再也不用分開。
至少來說,短時間內,在她學有所成之前,是不會離開大楚的。
不知道師祖現在怎麼樣了,她聽聞師祖也去了洪武國,可到現在依舊沒消息。
若是師父知道了,怕是要擔心!
楚璽墨聽到小溪話語中的歡喜,便輕輕應了一聲:“這是自然,只要你師父答應,那本王即刻就遣人去接你家人,決不食言!”
得到肯定答覆的小溪,此時鬥志昂揚,小手緊握成拳,目光熾熱地望着前方道:“師公,我們現在就去找師父可好,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勸說師父!”
小師弟可是師公的孩子,師父爲了小師弟,怎麼都得和師公在一起纔是。
她聽翟說,師父的爹現在就在淮州,還聽說師父的娘很快也要嫁給師父的爹了。
師父爲了她爹孃的親事,肯定會回大楚京城的。而楊露蘭楊姐姐也在那京城,到時候讓楊姐姐再幫幫忙,師父肯定會同意的。
小溪越想,覺得可行性越大,這會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師父。
楚璽墨再次掃了一眼小溪,見她這模樣,嘴角微微揚起,看來他又多了一個助力!
隨着日頭漸漸高升,空氣中的涼氣也隨之消散,而楚璽墨帶着人也出現在駝峰鎮城門處。
周遭的老百姓見到一行騎馬得人,紛紛朝他們看來。
等到往後望去,見後面又是一車車的東西,也不知是何物時,心下已經將這歸爲是郡主帶來的。
“請問,你們可是來找郡主的?”
有膽子大一點的,有些怯怯地上前問。
楚璽墨騎在馬上,看向周圍一張張帶着好奇看向自己等人的面孔,微微頷首:“正是!不知她的藥鋪所在何處?”
現在時間不早了,想來她應該在藥鋪中。
“朝前直走,看到那排着長長隊伍的,那就是郡主開得藥鋪。”
因已經連發放了好幾天的海帶湯,故而現在也不是每天都發放了,改成半個月發一次。
而藥鋪前排隊的人,全都是病人,且不是小病小痛那種。
郡主說,事有輕緩,病有輕重,得先叫病重的人看。
得到消息得楚璽墨,看了一眼銀杉馬上的小溪,隨即朝銀杉使了個眼色,自己駕馬朝醫館而去。
小娃的耳朵好使,遠遠地聽到街道上傳來熟悉的馬蹄聲,且只有一匹的樣子,當即看了一眼自家姑娘,見她正低聲詢問病人的病情,又看向坐在角落中,正和被馬掌櫃帶過來的小八一起吃糕點的小念安,便停下了手中抓得藥。
“好桃子,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這剩下得藥,你幫我抓完!”
小娃說着,也沒等香桃回答,自己身子一閃,就出了門。
等她出來後,就見到六爺騎馬朝這邊而來,頓時鬆了一口氣,面上露出一抹歡喜地笑容。
總算是來了,再不來,她怕小安爺還真要給自己找個爹爹。
那小傢伙每日一到中午,就搬着小凳子,挨着門口往外看,說是要爹爹,孃親娶夫的。
楚璽墨看到前方排隊的人,勒停了馬,隨即跳了下來就見小娃出現在那。
“六爺!”
小娃上前熱切地叫了一聲,又忙道:“姑娘這會兒正在給人看病,不過就姑娘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不知道碧雲何時會到?小溪可是到了,六爺想必您也累了,要不先歇會兒,喝口茶再說?”
楚璽墨看了一眼排着不算短的隊伍,又見這些百姓被病痛折磨的模樣,便道:“小溪和銀杉還有子初都在後面,本王先去一趟衙門,稍後過來。你想知道什麼,稍後問銀杉就成。對了,情情吃空閒吃午膳?”
“有,午時正那會兒姑娘會抽出兩刻鐘吃飯兼消食。”
“那就成,本王稍後過來!”
楚璽墨說完話,將手中的繮繩扔給小溪,自己徒步往前走了幾步,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便進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