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情說着,簡單行了個禮,看向連老夫人身邊坐着幾個女子,緩緩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來了快替我瞧瞧!”
連老夫人說着,就要伸出手腕。
顏詩情看她這模樣道:“老夫人面色紅潤,一看精神氣不錯,無須把脈便知。只要老夫人按照詩情所教的,明年這個時候,一定能痊癒。”
坐在一旁觀望她的楊露蘭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這姑娘,不,應該是婦人吧?
那梳得髮型可是隻有婦人才有的,她看起來年歲與自己一般大小,可這話說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年紀輕輕,卻是這般得作。
誰人不知連家這胖老夫人身體不好,就她當自己醫術好,還順杆子上爬,睜眼說瞎話,還道自己是個有本事的。
也不知道是誰說,她是女神醫的,果真是個謠傳。
顏詩情在與連老夫人說話的同時,將她周圍人的反應收入眼底。
待看到其中一位通身貴氣,下巴微揚,眼中略帶些倨傲模樣的女子,便猜這位應該就是她要找的人。
不過看這姑娘的模樣,似乎不相信自己呀!
連老夫人聽到顏詩情這話,樂呵呵的讓她在自己的右下首坐下。
緊接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詩情丫頭,來給你介紹。這是太尉府的嫡次孫小姐楊露蘭。露蘭,這位是顏詩情,是老身的大夫。老身這病,多虧了她。如若不然,老身如今怕是也沒了。”
顏詩情見狀沒行禮,只是對她點了點頭,算是見過。
楊露蘭見狀,心下有些惱火。
這人也太沒規矩了,自己好歹是堂堂一品大官府邸的嫡出小姐,她居然點點頭就算了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般不知規矩,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顏詩情見她眼底的不滿,仿若沒看到一般,道:“詩情觀楊小姐面紅目赤,口脣略微乾裂,想來是近些時日夜裡睡眠不踏實,伴有身體悶熱,不知可對?”
楊露蘭見她就看自己這麼一眼,便知道自己這症狀,當下來了精神:“你且說說,這是什麼病,可還有其他症狀?”
看來,這姓顏的,還真有兩下子。
“楊小姐這是肝火旺盛,近來應該總感到口乾舌燥,且舌苔增厚。不知楊小姐,可有什麼苦惱之處?”
楊露蘭聽她這麼說,低下頭不語。
肝火旺,她怎麼不知道是爲何?只是一個上火而已,她還當是什麼病。
這種小病稍微懂點醫術的,想來都知曉,還跑來賣弄,當真是不知所謂。
方纔瞧她說的,真是嚇一跳,還以爲得了什麼。
顏詩情見她不語,便也不在意的笑笑,當即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連老夫人:“老夫人,這是詩情經過半年研究,才做好的香水,目前爲止世上僅有三瓶,每一瓶都是不同的氣味。如今上府也不知送什麼是好,想了想便將此物帶來了。”
連老夫人眼下最是稀罕顏詩情送的東西,聽到半年才研製出三瓶,且每一種只有一種氣味時,雙眸一亮。
這不是相當於獨一無二嗎?
“你這丫頭,來就來,還帶這麼貴重的東西。”
她話雖這麼說,卻不等顏詩情上前,便親自站起來將香水瓷瓶拿在手中。
連老夫人身邊的閨秀們見狀,紛紛好奇。
這香水,到底是什麼東西,香得水?
連老夫人有意賣弄,拿過瓷瓶後,看向始終面帶笑容地顏詩情,又仔細地看那瓷瓶。
待發現瓷瓶不是並不是常見的用塞子堵住時,還有些驚訝。
瓷瓶的瓶蓋是個圓珠子,手一碰還會轉動。
連老夫人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對着那瓷瓶轉動了一番後,又發現那瓷瓶有兩個孔,一個大一個小。
“詩情丫頭,這香水,如何用?”
坐在連老夫人旁邊的閨秀們,隱隱聞到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香味,與她們平日裡聞慣的香薰還不大一樣時,心下皆是好奇不已。
顏詩情起身走到連老夫人身邊,接過瓶子,輕輕撥弄一下,道:“老夫人可是看清了,這個細孔是用來倒出來的。這個粗的,是之前詩情用來裝進去的。這裡面的香水,可是詩情從花中提煉出來的精華。老夫人試試看,可否喜歡。”
她說着,轉到細孔這邊,輕輕倒了一點點到連老夫人的手腕上。
“老夫人別看只有一點點,這麼一點可是要不少迷失香提煉。老夫人雙手這樣輕輕揉,試試看。”
顏詩情說着,教連老夫人如何用。
她這香水一倒出來,香味便在空氣中飄蕩開來。
原本覺得顏詩情在賣弄,不願意搭理的楊露蘭,聞到香味忍不住看向連老夫人。
連老夫人臉上的笑容甚是燦爛:“這氣味可真香,比薰香的氣味可好聞多了。”
“老夫人用這個時,衣服就無須用香特意薰過。每次用時,像這樣,雙手手腕,耳旁這裡,還有腋下這裡,都輕輕拍一些就成。這氣味持續一天是沒問題的,詩情試過。”
“好,好,你有心了!”
連老夫人彷彿又看到了這塊的生意,特別是看着身旁這幾個蠢蠢欲動的姑娘們。
她也是女人,曾經也年輕過,哪裡會不懂這東西對女的誘惑有多大。
與這個比起來,那面膜和麪霜什麼的,可就要弱不少。xdw8
“老夫人喜歡就好!”
顏詩情說着,便坐回位置。
這纔剛坐穩,就聽旁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模樣,顯得有些拘謹的姑娘道:“你好,我叫陳怡寧,是大理寺卿府上的,我可以叫你詩情嗎?”
顏詩情一聽大理寺卿府上的姑娘,心下很是歡喜。
這樣的人讓她多接觸,只有好處。
“可以啊,我叫顏詩情,比你年長一些。怡寧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詩情姐。”
陳怡寧順着她的話:“詩情姐,你那香水可真好聞,我好喜歡。”
顏詩情聞言笑笑:“我也喜歡,可是很難做。整整做了半年,才裝了那麼點。”
陳怡寧一聽,這是沒戲的意思,想要的話,縱然人家現在給自己做,那也要等半年後才能拿到,因此心下無比失望。
轉而看向連老夫人放在一旁的瓷瓶,無比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