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們莫不是騙我?”
五百兩,開什麼玩笑。這價格,夠在京城賣一座較好宅院了。
“騙你做什麼,不過她們似乎不大相信姑娘,今日之要了五十兩,待她好些後,付四百兩,痊癒後,付五十兩,最後再給送一塊牌匾。”
江鴻軒一聽只是先給五十兩,便點點頭。
他就說呢,怎麼可能一下子五百兩,不像是連家人的作風。
不過看個病五百兩,好了後加一百兩和一塊牌匾,這加起來,着實令人驚歎。
本來他還以爲自己夠黑心了,眼下看來,在這丫頭跟前還不夠看的。
突然他嗅了嗅鼻子,道:“什麼東西,這麼香?”
小娃忙將糕點藏到身後,慢慢一點一點往內院移去。
江鴻軒目光看向她,道:“什麼東西,拿出來我嚐嚐!”
“不給,這是人家給姑娘的!”
“你家姑娘又吃不完,給我嘗一塊!”
江鴻軒等到現在都還沒吃飯,看到小娃那護食的樣子,有些忍不住就想那一定是好吃的。
“不行,你要敢搶,回頭六爺來了,我告訴他去!”
江鴻軒聞言腳步一頓,趁她洋洋得意之時,掠過去將點心搶到手,忙往自己房間內跑去。
小娃見狀正要追上去,就被顏詩情喊住:“小娃,莫追!”
看着糕點沒了,小娃心痛不已地跺了跺腳:“姑娘!”
“晚點咱們自己做些椰奶糖,你不給小哥吃就是了!”
小娃見顏詩情發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嘟了嘟嘴:“好吧!”
倒是一旁的小云笑道:“你想吃還不簡單,今天我看了一下,差不多應該會做。回頭多做幾次,就算比不上謝家嫂子,定然也差不到哪裡去。咱們這院子可就有椰子,想吃,隨時可以做。”
小娃一聽,雙眼一亮:“真的?趁着天色還未全黑下來,我現在就去摘,小云你多做一些。”
顏詩情和霍嬤嬤看她風風火火,還完全是個孩子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輕笑。
翌日
待霍嬤嬤和小娃出門後,江鴻軒過來找顏詩情了。
“詩情妹妹,濟世堂五日後開業,你這段時日應該做了不少藥丸了吧?不知道都有哪些,我想放鋪子裡去售賣。”
“好,小哥你稍等下。”
顏詩情看洪武國這邊因氣候問題,確實溼熱,因此從江鴻軒這邊拿了不少藥,也做了不少的藥丸。
其中以行軍散、人丹、安胎丸和積實導滯丸爲主。
不多時,她和小云拎着幾個竹簍過來,道:“小哥,這個是人丹,用於中暑嘔吐,胸中滿悶,頭目眩暈,水土不服,消化不.良,噁心嘔吐,暈船,輕度中暑酒醉飽滯。”
江鴻軒看着那一粒粒小小的丸子,抓起一個聞了聞,卻覺得冰冰涼涼的氣溫,不自覺的放入嘴裡嚼了嚼便吐了出來。
顏詩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哥要是餓了就先去吃飯。”
“不用,剩下幾個都什麼作用?”
“這個粉狀的是行軍散,用於夏傷暑熱,頭目眩暈,腹痛吐瀉。”
江鴻軒點點頭道:“兩個都是用於解暑的,人丹的作用似乎更多一些。”
“嗯,總之這幾個都是身懷六甲之人慎用。另外這積實導滯丸,主治飲食積滯、溼熱內阻所致的脘腹脹痛、不思飲食、大便秘結、痢疾裡急後重。連老夫人就得用此藥配合着用,小哥到時記得將此藥價格提高一些。”
聽到顏詩情說那積實導滯丸是要連老夫人配合用的藥,頓時雙眼發亮。
不說其他藥丸,光是這一個,就夠他將濟世堂在這京城中打開名氣了。
“詩情妹妹,那這定價?”
“小哥你稍等,我將藥方開出,你看看自己採購時的價格是幾何,倒時跟着定。”
橫豎她的藥都是江鴻軒提供的,她只是花費了時間,這定價自然沒她的事,她只要最後負責分錢就是。
不多時顏詩情寫了三張藥方,江鴻軒看人丹的藥方涉及到十二種藥,頓時道:“這個價格定然要開高一些。”
顏詩情忍不住頭冒黑線道:“小哥,這甘草砂仁肉桂等物都是極爲便宜的,你若是要定高的話,那行軍散怎麼賣得出去?那個可是有牛黃和麝香,那玩意兒可比金子還貴。”xdw8
“那這東西,可有人願意買?”
江鴻軒聽到她的話後,忙看向行軍散的藥方,頓時有些傻眼。
要知道那麝香和牛黃,眼下在這京城可是有錢也買不到。
“這就靠你自己的手腕了,問我也沒用。不過小哥可得記住,這些藥可不是誰都能吃,尤其是人丹的注意事項要多一些。你回頭拿藥方和老掌櫃研究去,藥方莫要外漏,這些可都是咱們在洪武國立足的本錢。”
“這是自然!”
江鴻軒自己開的藥鋪,哪裡不知道藥方有多珍貴,特別是這種成品藥丸的。
待江鴻軒走後,顏詩情看向小云道:“等從這裡搬走後,小云你去沭陽那邊看看大樹如何了,算一算時日,這邊的春耕應該已經結束。你順帶看看那邊能不能學到用紅薯和洋芋做粉絲粉條的法子,回頭傳回去,讓桃子也跟着試做下看看。”
小云一聽自家姑娘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自己,心下很是激動,但又有些捨不得離開她。
“姑娘,奴婢若是離開,你身邊只有小娃和嬤嬤,會不會不大方便?”
“等孩子生下來後,我也不會束手束腳,做事也方便些。再說等你學成後,就會回來不是?若實在不成,回頭再買個下人就是,你別擔心。眼下別忘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好!奴婢這兩日就收拾下,只要姑娘一搬完家,奴婢就去沭陽到大樹哥去。”
“到時要辛苦你了!”
“姑娘這話客氣了,奴婢本就是個農家女,勞碌慣了,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再則跟着姑娘,可是吃穿不愁,比以前在家時好太多。”
再說,是她求着姑娘帶她來的,也是她求着自賣自身的。如今的生活於她而言,可謂是重生,她心中有的只是感激,又怎會覺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