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不是詩情不想叫人找到她,所以他們找了幾天,都沒有絲毫的線索。
倪氏根本沒聽清楚霍依依後面的話,她的注意力卻直接落在她說得那一撥身份未明,嘴巴卻異常緊實的人身上。
“煽動老百姓的那羣人現在關押在何處,可是查清他們背後是什麼人?”
霍依依搖搖頭:“被老爺轉移到了府上的地牢中,還未曾問出是何人,老爺說他們的骨頭硬的很!不過詩情留下的解藥有限,到現在也就弄醒了兩個人。濟世堂的大夫這兩天也沒研究出讓那些人清醒過來的藥,怕是要您老親自調出解藥。”
倪氏眉頭一挑,眼中帶着些不屑:“骨頭硬?我倒要見見到底有多硬!你前頭帶路,我去會一會。”
倪氏根本不想調解藥,在她看來,除了自己人外,但凡被詩情毒倒的,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這種人活着幹啥,趁早死了,省的礙她的眼。
不過骨頭硬得那批人,她倒是不介意拿出解藥來,叫他們好清醒的時候,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霍依依朝江素雅看了一眼,叫她莫要跟着,這才親自走在前頭,給倪氏引路去。
地牢中,江雲野手中拿着浸泡過油鹽的鞭子,看着眼前始終咬着牙,不發一語的人,心中氣結。yyls
這幾天,他除了偶爾去下衙門,都泡在這地牢中,任憑他怎麼審問,那醒來的兩個人除了因疼痛發出的悶哼聲外,就好似個啞巴。
經過龍影帶來的人確認過,這些人和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批。
但他們身上的特殊紋飾,卻也表示,是從宮中出來的,具體背後主人是誰,還不清楚。
按理來說,現在太子大權在握,後宮這些年來,幾乎都是廢得狀態,加上舒太妃也死了,根本不太可能有人會對付詩情纔是。
可偏生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這些人和龍影一樣,出自宮中,且聽當時現場的描述看來,分明就不是同一批的。
詩情不見了,是不是他們的人帶走的?
還有他們是如何知道懷瑾的,爲何在當時的情形下,故意誤導百姓,趁亂之際和詩情搶孩子?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若不是在龍影死前說了實話,知道永昌帝沒派出別人的話,他都要以爲,他這是不放心龍影,這纔派出另外一波。
根據自家夫人的說法,當時的情況,若不是有這些人,詩情和她,還有翟他們,早就護送着懷瑾去找他了,也不至於變成最後詩情帶着懷瑾下落不明的境地。
雖說他心裡已經篤定,詩情不見,十之仈Jiǔ是她傷心絕望之下才離開的。
但要不是有這些人的話,那丫頭也不會做過那過激的反應來。
倪氏到地牢的時候,就見雙手雙腳被鐵鏈綁着的人雖然很是狼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才從血水中撈出來的一樣,但細看之下,精神還算不錯,至少不是頹廢的那種。
她走了過去,伸手和江雲野要了他手上的鞭子,從袖兜中掏出幾個瓷瓶看了看,之後選了一瓶,同時道:“若是無事的話,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她說這話時,眼底帶着嗜血的笑意。
她已經讓天樞他們去找詩情了,在詩情沒找到的一天,眼前的人就別想如願的死去。
江雲野看了一眼倪氏手中的瓷瓶,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朝牢中看守的人一揮手,這才牽起霍依依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眼看他們就要跨出地牢的那一刻,底下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
他在察覺到牽着的人顫抖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卻面不改色道:“看來到底是醫術不凡的人,這教訓起人來,手腕都與旁人不同。說不準還真能問出點什麼來!”
當天夜裡,倪氏掃了一眼只剩下一口氣的人,終於如願的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待江雲野進了地牢,她才道:“這些人都是常寧公主留在你這裡的餘孽,只不過眼下爲舒寧馨所用。他們來搶人,是因舒寧馨對他們下了令,似乎和洪武國那邊有什麼關聯。具體想知道原由,還得找到舒寧馨才行。好了,這裡交給你,那舒寧馨的下落交給老身!詩情那邊,老身也已經派人去找了,你這邊若是先有消息,到時候就到廣安堂去說一聲,他們會聯絡老身的。”
她說完這話,甚至都沒休息,讓江雲野直接命人放她出城。
舒寧馨,要找起這個舒府的餘孽,於她來說,並不難。
既然和洪武國那邊有什麼關係,她直接找到那邊去就成了!
不管舒府還是常寧公主,和洪武國那邊的二皇子還有什麼夏府都有聯繫,這些事,她是知道的。
而就她所知,她師姐也和那些人勾搭在一起。
看來,她還得和她師姐會一會!
這麼多年了,師姐妹也那麼久沒見,是到了該敘敘舊的時候!
當初詩情在那什麼永壽縣遭伏擊,她都還沒算賬,沒成想到現在師姐那老女人在沒有舒府的情況下,還能和舒寧馨勾搭上。
好,好得很!
當年她不過在師父面前說了句,讓師兄當藥王谷的谷主,師姐就一直記恨到現在。
就她那心眼比芝麻還小的人,還妄想當藥王谷的谷主,當真是可笑!
想必這些年來,她一直攪和洪武國的皇室,也是和大古國那邊摻和了吧?
莫不是她想通過幫大古國的皇室,最後讓那邊試壓,讓師兄讓出藥王谷谷主的身份?
呵,一把年紀了,還是那麼的天真!
顏詩情因傷心絕望離開,不曾想到引起她師父倪氏的誤會,最後引發了兩個杏林界的高手以命鬥藥,更是叫楚璽墨從舒寧馨那誤會她的離開,是德宣帝引起的,一怒之下率兵攻打洪武國。
眼下顏詩情什麼都不知道,她和香桃在通往宜柳縣的村莊中借住了三日,等小念安精神不在那麼蔫後,這纔再次啓程。
“詩情姐,咱們真的要去番外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