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瓶就要五兩,一天六十瓶,那便是三百兩。
若是每天都能賣完,不說香皂這一塊,單就香水一個月得九千兩。
即便扣除商業稅和極低的成本,那一個月也得頂的上人家鋪子一年的收入。
更別說一年下來就有十萬兩出頭了。
要知道,那可就一個鋪子,且用人簡單,根本要不了幾個。
這若是鋪子多呢?豈不是財源滾滾?
不過她也知道,這鋪子一旦開後,有心人在見到這些後,必然會心動。
會千方百計想要她的秘方,只是她也用不着害怕。
那天和她江鴻軒說過這事,他那邊叫祁烈的人暗中護着。xdw8
反正不管出什麼事,都有太子府和大將軍府頂着,她怕什麼?
至於江鴻軒和祁烈還有馮伯毅那邊是怎麼談的,那她不管。
她算過一筆賬,一個月九千兩,一年十萬出頭。扣除商業稅和成本,到手怎麼也有五萬。
這中間在扣除給三成大楚皇室,合着她拿到手中,也有三萬多兩。
說起來,這賺來的銀錢,可是大半都給了洪武國的戶部,不,應該是說國庫做貢獻。
那商業稅,着實高得可怕。莫怪乎那些商人是鋪子遍地開,一年年下來,剩下得卻沒多少。
畢竟扣除商業稅外,還有各種成本,外加府上一年到頭的開銷等等,故而能剩多少?
那連府可是號稱京城第一皇商,也是首富。
當初讓拿出二十萬兩,可是將老底都掏幹了。
只是一年能拿到三萬多兩,她也是心滿意足。
怕就怕回頭德宣帝那邊也眼紅,要求分一杯羹。
她可是知道連府這冰塊的生意,可是給了德宣帝三成的利。
正是因爲這樣,連府的冰塊生意能做的那麼順當,沒人敢尋麻煩。
只是在她看來,那冰塊的生意遠不如香水來得賺錢。
至少在洪武國,每年的三到七月這段時間是不熱的,根本用不到冰塊在降溫,吃食上也無須。
而每年的十二月到到來年的二月,天氣舒適得很,也無須用到,因此那生意終歸有淡季。
但香水可不一樣,一年四季都用得着。
這裡暖和,一年四季有花開。加上不是每個女人有一款香水就能滿足的,有的人會喜好收藏之類。
五兩銀子看着是多,但對於那些尋常的閨閣女子而言,不過是一個月,亦或者是半個月的月銀而已。
當然,這可是不管老少都會喜歡的。
誰人不想自己身上香噴噴的?如若不然,他們的衣服爲何要薰香?
她現在推出的是女子用的,只做女的這塊的生意。
回頭她在研製一些男子這塊的專用的,到時候男女老少的錢一起賺。
那一天可不是三百兩的問題了,就看她推出幾款,推多少的問題。
顏詩情這邊在盤算暖香閣開業的事情,馮伯毅那邊得知她打算售賣的價格後,就和祁烈商量開來。
“外祖,你的意思叫顏神醫給咱們三成利?”
顯然,馮伯毅也是看重了這塊。想要做大事,哪能沒銀錢?
那連府的連城現在是站在他們這一邊,每年或者每個月也會上交多少,但對他們來說,當然是越多越好。
現在江鴻軒那邊要讓他們看着,那也不是不成。給利,當做合作關係。
他們只管做自己的生意,有什麼事,交給他們來擺平就是。
“對,我讓連城給調查過。她那鋪子雖說還未開,但是在連府設宴那天,就引起不小的轟動。到現在,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已經在仰首翹盼,只等着開業。一小瓶五兩銀子是什麼定義你可知?一天賣個一百瓶,那便是五百兩,一個月就是一萬五千多,純利怎麼都能佔到五千,一年可就是十八萬兩。”
馮伯毅的算盤打得很響,十八萬兩,他們也不多要,給個三成就行,也就是五萬多兩。
這京城人那麼多,一天肯定不止一百瓶的,其餘的他算是納稅。
光是這一百瓶,他算是純利的錢。當然,這還只是一個鋪子。
他們江府要是開的越多,祁烈這邊也會跟着賺得越多。他們江府若是沒那個本事,他們不介意幫忙。
五萬多兩,可算起來可比連府那邊上交得要多的多,他們爲啥不要?
祁烈被他外祖父這一算,也心驚不已。
若是以往在宮內待着不曾出去到大楚,他自然對這銀錢沒什麼概念。
但是他可是一路逃命到過大楚,自然明白,尋常老百姓的生活,一年到頭也就幾兩銀子。
即便是在京城的老百姓,因物價高,那一年到頭也不過是花個二十兩左右的樣子。
那暖香閣的鋪子,一年所賺得銀錢,可就得多少人一輩子躺着吃喝都用不完?
“外祖,這似乎不大地道。前頭烈已經答應江鴻軒,給予他們庇佑。現在他們臨開業了,咱們再開口提,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祁烈更爲在意的是大楚給他的依靠,而不是看着眼前的這些銀錢。
雖說財帛動人心,但是與權勢比起來,似乎也沒那麼吸引人。
再則,那顏詩情是什麼樣的地位,他心裡門兒清。
若她是尋常的老百姓,那也就罷了。橫豎沒有背景,沒有靠山。
但她背後靠着的人,可是大楚的墨王,且她還生下了大楚永昌帝的第一個孫字輩。
不說她顏詩情本身是什麼人,就這樣的背景,豈能任人宰割?
雖然兩人現在沒成親,但是他知道那是因爲自己橫插了一腳,不然人家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墨王妃了。
馮伯毅聞言,卻是不甚在意道:“沒什麼說不過去,只不過是合作而已。眼下你養着的那些人,可都是要花銀錢的。你現在不像其他人一樣,有旁的產業和營生,光靠馮府和連府給的哪能行?”
在馮伯毅開來,這是權勢和商業的利益結合。你們只管做你們的,有什麼我們扛着。
總不可能我們什麼都扛着,卻沒分到一定好處吧?
那連府的冰塊,連皇上都要橫插一腳,尋求的是什麼,誰人不知?
京城的那些出了名的富商,哪個是沒和那些皇子有多多少少的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