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你能自信到底,屆時能夠順利進那如意郡主府!這銀票,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蘇子寧說着,伸手拍了拍,就見常嬤嬤捧着一個錦盒上前:“夫人!”yyls
“將銀票遞給顏雪芝,讓她驗收。沒問題後,將那藥換了,改用瓷瓶中的東西,記得,你親自動手。”
蘇子寧說着,特意看了一眼另一個小錦盒。
裡面有個瓷瓶,是侯爺給的。說裡面的東西,用來控制顏雪芝。
屆時也不會怕她不聽話,也只能乖乖聽話的份。
“是,夫人!”
常嬤嬤說着,先將錦盒遞給牀上的雪芝,又幫忙打開了錦盒,露出裡面一張張一百兩的銀票來。
蘇子寧眼神好,站在門口,也能看得清楚雪芝伸手一張張摸銀票的事。
此時她看到雪芝那模樣,瞬間有些後悔,她覺得自己被顏雪芝那個賤丫頭給蒙了。
區區一個鄉下來的,幾輩子都沒見過銀錢的丫頭,在眼瞎的情況下,哪裡知道什麼銀票,代表多少銀子。
她之前該讓人準備十兩或者五十兩的纔是。
如此的話,便是給她三十張銀票,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千五百兩。
若是換成十兩的,甚至連五百兩都不需要。
雪芝伸手數了數錦盒中的銀票,發現三十張的手感一模一樣,便她拿出其中的一張放在身側道:“這張銀票,勞煩替我破開。這出門在外什麼的,沒點零碎的銀子是不成的。”
常嬤嬤見狀,轉頭看向面色不虞站在門口的蘇子寧,見她微微頷首後,這才道:“請稍等,我這就去賬房換了。”
雪芝不語,伸手反覆得在錦盒上摸來摸去。
有了這些銀錢,等眼睛好後,她可以拿出一千兩來帶着爹回鄉下好好過日子了。
她還年輕,沒人知道她在京城發生了什麼,到時候在找個上門夫婿,日後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這世道,還沒有多少事,是銀子解決不了的。
可惜了,可惜奶奶走得早,都還未來得及享福,就讓蘇子寧那賤人給害死了。
想到奶奶,雪芝不自覺地抿了抿嘴。
蘇子寧這賤人,毀了她在乎的人,等她好後,也一定要將她所在乎的全部都摧毀。
等到常嬤嬤拿着一袋銀子過來時,雪芝地面色早已恢復正常。
她伸手接過荷包,又仔細摸了摸裡面的銀錢,這才露出滿意地笑容。
她現在只等着大夫替她身子骨治好一丁點,那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蘇子寧朝常嬤嬤使了個眼色,就見常嬤嬤點點頭,打開自始至終放在一旁的小錦盒,從中掏出一個瓷瓶來。
若是細看,會發現她拿着瓷瓶的手,正不由自主地顫抖。
常嬤嬤深呼吸一口氣後,便走到雪芝的身邊,突然拔出頭上的銀釵,用尖銳的一端,對着雪芝的脖子劃去。
雪芝突然吃疼,驚呼了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啵”得一聲,好似瓷瓶的木塞被打開,一個冰涼的瓶子觸到她脖子受傷之處。
緊接着有什麼東西,突然順着她的傷口,鑽入了她的身體。
這種未知的東西,讓她心生惶恐。莫不是說蘇子寧用來對付她的,其實不是毒藥,而是這什麼東西?
可這種東西,姐姐會治嗎?
要是姐姐治不了,那該怎麼辦?
蘇子寧在親眼看到那東西入了雪芝的脖子傷口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從現在開始,你須得聽從我這邊的安排,否則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雪芝聞言,卻是嘴角微揚:“我現在就是生不如死,不用等到以後。對你們來說,我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區區一條賤命罷了。與姐姐的相比,我什麼都不是。若是你妄想對我做什麼,奉勸你還是別了。讓我高興了,我會如你的意。讓我不開心了,我便將所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姐姐。不信的話,咱們走着瞧。至於你這企圖用來控制我的東西,呵呵,別想太多了。連死我都不怕了,還會怕一隻鑽入我身體的東西?大不了就是一死,不是嗎?”
雪芝這話說完,這一刻蘇子寧有種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這死丫頭真的是油鹽不進,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一個典型的無賴。
侯爺這給的東西,也許真的不管用。
蘇子寧想了想,既然這死丫頭要錢,那蠱控制不了她的話,那還不如投其所好呢。
“三千兩已經給了你,接下來我會讓人調養身子,五日後,送你去如意郡主府門口,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進去。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事成之後,除了該給你的兩千兩外,我會額外包六百給你,算是慶祝合作愉快。”
雪芝一聽她居然打算利誘,也只是笑笑。她是想要錢,但不是這種。
想讓姐姐死?還是醒醒吧,大白天,可別盡是做夢!
“這事日後說。現在蘇姨娘你若沒什麼事,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對了,讓人弄點冰塊過來,這屋子太熱,悶得我得病怎麼都好不了。在我離開之後,你得讓人好生伺候我才行。”
蘇子寧覺得自己和一個瞎子生氣,那她是心都瞎了。
從現在開始,關於顏雪芝的一切事情,她都不管了,只要坐在府上,等待結果便知。
“常嬤嬤,這屋子,你讓人看着點,她要什麼,都允了她!”
蘇子寧說完這話,便拂袖離去。
她怕自己在這多待一分鐘,就多受一分氣。
等到雪芝聽到腳步聲都出去後,她便將先前讓她藏到薄被中的錦盒拿出來,又伸手摸了摸銀票。
不僅如此,還拿出那些銀票,一張紙聞過去,隨即眼底露出滿足的笑容。
顏詩情一覺醒來,已是黃昏,原本該在懷中的小傢伙,此時院中傳來他開心的笑聲。
她伸了伸懶腰,覺得這一覺睡得極爲踏實。
待她穿戴整齊,走到門口時,就見小娃,素心姑姑和香桃等人正在院中逗念安玩。
小傢伙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仰頭一看,居然是孃親時,便邁着不穩的小步伐,跌跌撞撞地朝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