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也就是說顏詩情的醫術比老毒婦的還高,她肯定能夠對付的了那老毒婦。
至於母舅家,他也不清楚那老毒婦找過去了沒有。
罷了,那些他暫且都管不了。母舅家一心想要他登上那把寶座,想來只要那老毒婦一威脅,他們定然會同意的。
他們爲了自身的利益,哪裡會管他是不是傀儡皇上,在皇位上有什麼作爲,只要不影響他們就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顧忌他們的感受?
母妃如今指望不上了,母舅家他也顧不上,完全靠自己的話,也着實不可能。
去找馮伯毅,那更是癡人說夢。那些謀士也無用,人手一揮,全都躺地,更不用指望他們能出謀劃策。
算來算去,也只能求救父皇了!
只是,父皇要是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怕是會大發雷霆,嚴重的話,他也別想活命……
等祁炎將自己的處境捋一遍後,絕望的發現,他無人可用。
跟着他的人,都是一心要他登上寶座,日後或得勢,或得富貴,總之都是有所圖的。
要是他們知道,他現在已經不想要皇位了,怕是會反過來弄死他!
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辦?
難道答應那老毒婦的要求,以後任由她予取予求,做一個窩囊的皇帝,最後成爲史書上遺臭萬年的皇帝嗎?
這一刻,祁炎很是後悔,爲什麼要那麼衝動直接將夏思雨掐死。
若是留着她的話,隨便哄一鬨,由着她和老毒婦周旋,那他現在也不至於陷入這等尷尬的境地。
可惜時間不能倒流,這世上也沒後悔藥買。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不好祁烈根本就沒死,他一回來,老毒婦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到時候他們雙方鬥得兩敗俱傷,他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希望祁烈還活着,能夠平安的回來,叫那老毒婦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那般囂張,那麼目中無人。
大楚的榕城中,楚璽墨在留下翟繼續跟在顏詩情身邊後,又親自去永昌帝的身邊候着。
而顏詩情繼倪氏提煉出忘情水後,在她那基礎上,也將忘憂丸研究出來了。
只是在給李清憐試用後,發現效果還沒那麼好。
李清憐是大部分的東西都不記得了,但還記得自己是倪氏的記名弟子。
想要將記憶全部消除,還得進一步提煉。
這日,坎貝爾過來辭別時,她和倪氏在做最後的確認。
只要這一爐的藥丸出來,沒問題的話,應該就是最終的成品。
已經是十月中旬,永昌帝的壽命根本不到一個月,現在已經讓人帶着朝京城方向而去了。
他們得趕在冬月之前,將藥給皇上喂下去才行。
最近初一那邊傳來消息,皇上在看過那麼多地方後,已經確定下來,準備回京上朝時正式下旨叫楚璽墨和江太尉,帶着武器,分別率兵攻打洪武國和大楚,且還必須打贏,否則就提頭來見!
想到可能要打戰,顏詩情目光灼灼地盯着漸漸凝固的藥,神情無比的虔誠。
藥房門外,坎貝爾得知顏詩情還在裡頭,有些失望的嘆息一聲。
她和緹娜許久不見,還以爲臨走之前,能見上一面,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小娃則是守在藥房門外,她手中提着瓶瓶罐罐的木箱,那些瓶罐外頭皆是貼着一張紙,上頭寫着是什麼症狀,吃多少,一天幾次等等,寫得甚是詳細。
她將手中的木箱遞給坎貝爾,眼中帶着歉意:“伯爵夫人,這是我家姑娘給你準備路上用的!”
坎貝爾在洪武國和大楚耽擱的時間不短,如今瓷瓶上寫得東西,她也看得懂。
眼見顏詩情還沒出來,她又急着走,便伸手接過東西,對小娃露出遺憾的表情:“替我謝謝緹娜,等她出來,你和她說,我回法蘭克王國去了,歡迎她有空去做客。”
“會的,奴婢替姑娘送送你!”
小娃說着,便引着坎貝爾往外走去。
等她們走到垂花門處,就見霍依依,江雲野等人站在那準備相送。
坎貝爾和霍依依因爲中間有玻璃窯的牽連,關係還算不錯。
霍依依手中拿着一個首飾盒,將之遞給坎貝爾道:“你曾說我大楚女子戴得首飾好看,我知你喜歡玻璃,便用這玻璃叫人做了一套頭面,你看看可是喜歡?”
其實霍依依讓人做的玻璃首飾,也不是純粹的玻璃做的。
就好比簪子,也就在垂下的珠子,是用玻璃代替,其他根本沒區別,而耳墜也是同樣的做法。
不過她這一套首飾,可是送進了坎貝爾的心,她沒有大楚人的拘謹,在收到禮物後,等無人時纔打開。
她在聽到霍依依說,看看可喜歡時,直接當衆就打開了。
待看到在陽光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首飾時,眼底的笑意怎麼都遮掩不去。
“這禮物很棒,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就怕你不喜歡!”
霍依依說到這,看向小娃:“詩情現在忙,沒時間送坎貝爾,你務必要將她送到洪武國,親眼看着她的船走遠再回來。”
“是,奴婢曉得!”yyls
等到坎貝爾和小娃等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遠了,藥房中的顏詩情,看向面色嚴肅的倪氏道:“師父,你看這回怎麼樣?”
倪氏很是小心的將剛剛出爐做好的忘憂丸裝入瓷瓶中,看着顏詩情慎重地點點頭:“應該不差了,找人試試去。沒問題,就叫人送出去。”
“好!”
顏詩情知道眼下是關鍵時刻,也清楚今日是坎貝爾要回去之時。可她沒時間,沒辦法送,只能叫小娃去替她。
這忘憂丸要等試了,才知道效果如何。好的話,不用她了,她可以騎快馬追上去,給坎貝爾一個驚喜。
若是不成,還是失敗的話,她還有時間繼續提煉。
但願能成功,永昌帝那般還不知道能拖多久,她不想這期間出任何意外!
榕城西南巷的客棧中,舒寧馨面無表情地看着香兒,待香兒彙報完後,她揮了揮手,讓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