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過之後,道:“那就等幾天再說!至於連府要提高價格這事,其實老奴也覺得姑娘之前的要求不合理。”
霍嬤嬤說這話時,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姑娘不在這,她這麼說有背後議論主子的嫌疑。yyls
不過眼下情況特殊,軒少爺這邊又說連府那邊要提高價格,便也只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那會兒老奴看姑娘這麼提,連府那邊沒疑義,便也沒說什麼。那些東西京城賣這個價格,是因爲不要運費什麼的。但是連府那邊,不僅要給姑娘批發的銀子,還要搭上運費和夥計的月銀還要鋪面的租金等等。”
雖說因着太子的關係,不用先給貨款,但事後是一定要給的。
如此算來,即便所有的批發價格是售賣的一半,也沒什麼賺頭,畢竟價格定死在那。
興許有一點好的是,便是不愁賣,只要有貨,都能賣得出去。
江鴻軒聞言也點點頭,道:“其實提高價格是合理的,路途遠的地方,光是每個月的運費就要不說,就莫要說旁的了。我琢磨過,給連府出個主意,每個月有限的香水,因稀罕不愁賣,數量又着實有限,到時候每個月就由各地方各府出價買,價高者得。”
霍嬤嬤一聽,眼睛一亮:“那,咱們在京城的,可是也能這樣?”
要是京城的也用此法的話,那暖香閣的收入,定然不菲。
江鴻軒搖搖頭:“京城這邊,咱們只開一個鋪子,還是低調一些,照舊就是。其他地方,有連府在運作,既然我們批發給他們,也等同於是他們的東西,人家如何賣,就是他們的問題的。但是在這之前,也得說清楚,不能賣出天價去。到底是暖香閣的東西,是一體的。”
霍嬤嬤一聽這話,略微有些失望,但她也能明白現在的處境。
要是姑娘在的話,倒是不必那麼忌諱。
說到底,她在德宣帝那邊還是有些臉面的,德宣DìDū知道姑娘,哪裡用得着像現在這般。
只是如今每個月莊子,鋪子和作坊,這幾個地方所盈利的銀子,也不少了,她該知足。
“嗯,那就維持原樣吧。不過軒少爺什麼時候給姑娘寄信的時候,勞煩與老奴說一聲。老奴也寫一封回去,需要軒少爺這邊帶。”
“嬤嬤你先寫,寫完給我。”
“好!”
霍嬤嬤得知還要兩三天才能得知消息,關於太子的事,馮伯毅大將軍心裡也有了數,她便也鬆了一口氣。
看軒少爺這架勢,怕是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她做下人的,盡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不得不說,連府的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傍晚時分,霍嬤嬤剛準備好明日暖香閣所需的香水,就聽聞桂兒來了,這還讓她有些驚詫。
“桂兒見過霍嬤嬤!”
桂兒是連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多少知道江府這顏姑娘的身份不凡,故而面對霍嬤嬤,她也是恭敬的很。
“桂兒怎麼來,可是有什麼事?”
“回霍嬤嬤,是老夫人讓奴婢過來一趟,說是子虛烏有,莫要擔憂!”
桂兒也不知道她家老夫人這話是何意,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還非得叫她跑一趟。
但既然老夫人開口,她也不敢不從。
何況她也願意來,畢竟這江府招待人的甜水和甜品是出了名的好吃,在外頭都買不到。
霍嬤嬤猛然一聽到這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子虛烏有,那不是說根本就沒有的事,也就是說,陳怡寧陳小姐過來說的這個傳言是假的?
只是,若是假的,那陳怡寧從哪來得知的?
畢竟她說的是真的,且巡視河渠的太子也是假的。
難道,是二皇子祁炎內部故意傳出來給陳怡寧的父親鴻臚寺卿知道?
可要是這樣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只是簡單的拉攏?
“霍嬤嬤?”
桂兒看自己說完這話,霍嬤嬤整個人呆呆的,便疑惑地叫了一聲。
霍嬤嬤回過神來,略帶歉意地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剛纔有點事想岔了。你說得,我知道了,替我多謝老夫人的掛心。你在這稍等一下,我讓人做些吃食,你帶回去給老夫人。”
霍嬤嬤說完這話,在桂兒面帶笑容下,招來蓮兒,低聲吩咐了幾句,便回過頭來道:“桂兒,我剛纔吩咐了蓮兒讓廚娘準備了點糕點,大一份是給連老夫人,小一份給你。”
桂兒聞言,眼底地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了,忙道:“桂兒多謝霍嬤嬤!嬤嬤有事只管去忙,桂兒就在這等等!”
霍嬤嬤注意到,桂兒說這話時,眼神時不時地掃過放在一旁的雙皮奶,便點頭離去。
她還得寫封信,讓人送到鴻臚寺卿府去給陳怡寧。
之前她是答應過陳怡寧,不管結果如何,她都得告知一聲的。
只是,她覺得也得將自己的想法寫在裡面,到時候陳府如何做,那便是他們的事。
等霍嬤嬤走後,桂兒便直接端起雙皮奶,舀了一勺子放入嘴裡,忍不住閉上雙眼,細細品嚐。
真是好吃,這東西可不是她一個下人能買得起的。
即便是跟着老夫人,她都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
幸好今日是她過來,若是香兒來的話,她就沒這個口福了。
想到剛纔霍嬤嬤交代的話,她不禁又開始期待,這江府讓她帶回去的是什麼。
當天色徹底暗下來,陳怡寧打算就寢之際,就見文繡手中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小姐,方纔門房的小廝過來送了一封信,說是江府的下人送過來的,讓小姐親啓。”
陳怡寧一掃之前的睏意,慌忙伸手接過撕開細細看了起來。
待看完後,整個人有些傻了。
霍嬤嬤說,連府那邊調查了,沒有這事。所以他爹得知的消息,懷疑是二皇子故意透露給他爹的。
目的,無非是想要拉攏他爹,亦或者想從她爹這邊得到什麼。
還說,據她所知,中秋將至,太子會回來過節,待過完後,在繼續巡視河渠的修挖情況。
文繡見自家小姐半晌沒有反應,便忍不住憂心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