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真相後,便紛紛伸手職責客棧老闆,說像他這種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有損陰德的事,就該拉去直接砍頭。
像今日這樣的事,若不是遇到的是尋常女子的話,多半就被他扣下,最後不知淪落道何處去。
客棧掌櫃此時面色蒼白,渾身不由自主的開始瑟瑟發抖,心下早已將姓趙的鏢頭恨個半死。
若不是他將人帶過來,還企圖將人轉手賣掉,給予他誤導的話,他又怎麼會碰上這樣的事?
江素雅纔不管客棧掌櫃怎麼想,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捕快,道:“想來先前本小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客棧與賊人勾結,偷了本小姐的包袱,裡頭的東西可是御賜之物……”
捕快這會兒心中七上八下直打鼓,對着江素雅連連行禮:“是,小的一定給江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話落,手一揮,讓人將客棧掌櫃直接帶走,而他自己則是留在客棧中,點頭哈腰地站在江素雅跟前聽吩咐。
楊天昌見狀,眼眸閃了閃,心下再次涌起對權勢的渴望。
分明之前這些人以爲江素雅不過是極爲普通的女子,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可當知道她的身份後,卻一反常態,在她面前低聲下氣。
這就是家裡有權有勢帶來的好處。
等到楊天昌看到當地縣太爺帶着夫人急匆匆而來,小心翼翼的賠不是和說各種好話時,再一次讓他刷新權勢帶來的好處。yyls
常氏則是一邊看着江素雅,時不時地偷偷望着楊天昌。
當從他眼中讀取到他對權勢的渴盼與羨慕時,底下眼眸轉了轉,隨即走到他跟前:“我有話與你說,你隨我來!”
楊天昌擡頭看了她半晌,想了想便同意了。
他也有好多話想問,不過最想知道的是他那探花的兒子現在的情況。
要是他家祥子在京城混得不錯的話,那他便不想回榕城了,他還是想去京城。
憑什麼常氏能去,而他這個做爹的,卻是不能?
等到兩人來到無人之處時,常氏雙手環在胸前,目光冰冷地望着楊天昌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又怎麼從楊家村到這的?”
雖然常氏心中多少有猜測,但還是想親口聽他說。
楊天昌聽到這話,心下很是不悅道:“什麼叫我這是要去哪裡?我要去哪,你難道不知道?祥子也是我的兒子,憑什麼他帶你進京吃香喝辣,當個老夫人,還有專門的人伺候?而我呢,我是他親爹,卻只能留在鄉下,連個自己的宅子都沒有的?我自然是要到京城去找他,他必須給我養老!”
常氏嗤笑道:“難道你忘了之前簽下的東西?我不管你是怎麼到這裡的,現在奉勸你一句話,你要是不想祥子死,你百年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的話,你只管去找他。我敢保證,你都不用直接找上他,就會有人藉着你,給他尋個由頭,將他打入天牢。”
楊天昌聽到這話,心下一抖,他也不知道常氏這是真假還是假話,但是他還真是不敢賭。
他就算再有私心,誠如常氏所言,也不想直接斷子絕孫,最後百年後,無顏面對楊家的列祖列宗。
“祥子,他怎麼了?”
楊天昌說這話時,聲音略帶着顫抖。
爲什麼他好像聽出祥子現在的處境不太好的感覺。
常氏本不想和楊天昌說太多話,但怕他就這樣莽撞莽撞再去找兒子,便將朝堂黨派之爭,還有她家祥子的具體情況,說了個大概。
末了她道:“祥子現在說不好也還不在京城,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還有,若是有人找上你,用榮華富貴誘惑你,你要答應之前,最好想想,自己是否有那個命享受。那些榮華富貴,是要你兒子的命去換的。別說什麼,有了權力和地位,要什麼女人和孩子會沒有,在你想這些之前,最好想一想已經死掉的顏春生。”
楊天昌聽到這話,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也有些警惕地望着常氏:“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你兒子是站在太子這邊的,朝中有野心的人想要反,如果他們想對你兒子出手,自然是從你這裡開始。還有顏春生的事,他當初就是帶了不少銀子,因有了銀子,自然不缺女人,可你看最後落得什麼下場?客死他鄉,你不會也想這樣吧?”
楊天昌心中反駁,他可比楊天昌聰明多了,但面對常氏他卻是說不出那句話。
她,太瞭解他了,他不敢在她面前信口雌黃!
常氏看他不說話,眼下頭,眼眸一轉後,這才擡頭看向他,允諾道:“在事情結束之前,你若是能安分守己,等論功行賞後,祥子定下來,我會和他提一提,到時候接你到身邊就近照顧!”
楊天昌聽到這話,眼底帶着疑惑與不確定道:“真的?”
“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
“好,既然你敢保證,我就相信你。這次我會和江小姐一同回榕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中有數。”
“最好如此!”
常氏扔下這句話,便率先離開了,她還得去看看素雅那邊什麼情況。
遙安城中,隨着顏詩情放下手中的鑷子後,一旁觀摩的倪氏嘆息一聲道:“這就好了?”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這樣處理如此嚴重蟻蠱的。
“自然還沒有,倪姑姑也看到了他腿的情況,完全猜得出來,當初他有多嚴重。現在沒有蠱卵了,但那腿不說肌肉,便是骨頭都坑坑窪窪的,自然不成。我早之前動手給他處理時,就配好了藥方,稍後我給倪姑姑你瞧瞧。”
倪氏很是激動地點點頭:“好!以前我只知道中了蠱,要麼這個人死,要麼就用其他東西引出來。像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聽聞太子之前的異常,是因中蠱所致,也是你給解決的?”
顏詩情聞言笑笑不語,她覺得倪氏對於蠱這塊,應該瞭解的比她知道的多。
像之前太子的情蠱這些,到她那,也許都用不着那麼麻煩,只需一個什麼東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