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必擔心,咱們府定然沒事。”
李清憐說完這話,也不與紀氏多言,而是轉身就走。
她得好好梳洗一番,親自去一趟熊府才行。
尤氏養蠱,且對蠱有多狂熱,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現在顏詩情救了皇上,那便是可以說與尤氏公然打擂臺,也可以是說在打尤氏的臉。
現在舒太妃的死,常寧公主和舒左相等人勢必會氣急敗壞,她可以利用這點,與尤氏說,是顏詩情害得舒太妃。
她顏詩情擅長毒,舒太妃死得不明不白,就是她下得手。
呵呵,不管事情的真假,只要那些人有了發泄的對象就成。
何況,那些人一直就對顏詩情抱持着很微妙的態度。
相信她只要這麼一說,那些人也會去懷疑。
再則,顏詩情那麼年輕,她在宮中救皇上什麼的,誰知道會不會與那幾位皇子有什麼關係呢?
太子的話,就算了。四皇子,倒也可以不說什麼。那墨王就不一樣了,他至今可都還未婚。
若是那日墨王也在宮中,那就更能拿這點說事了。
舒左相的那個孫女,舒寧馨可是瘋狂的愛慕着墨王呢。yyls
若是叫她知道,顏詩情公然勾引墨王,還害死了她那姑奶奶,呵呵,這事可就好玩咯。
想到舒寧馨的性格,還有舒左相等人的怒火,顏詩情接下來的處境,李清憐覺得渾身都輕快了幾分。
敢害她的人,她得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且還用不着她出手!
寧國公府中,顏詩情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正在打點自己和小念安的行李。
明日,她得帶着小傢伙和香桃他們離開,今日她得收拾一下才行。
另外還得做些藥丸藥粉隨身擱着,免得路上遇到什麼事。
楚璽墨抱着兒子,看她在那收拾行李,想了想道:“情情,今日他們走,你明日就走,是不是太緊湊了些?不若緩個兩日,後天再走也不遲。皆是我帶着父皇,暗中與你一路,也有個伴。再則,也可以叫父皇看看念安。”
楚璽墨說着,低頭看了一眼小念安。
只見小傢伙睜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孃親,在聽到爹說自己的名字後,又擡頭望着他。
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就見他笑眯眯的叫了一聲:“爹爹”。
這對楚璽墨來說,猶如天籟之音,暖進他的心底深處。
這是他的兒子,都會開口喊爹了呢!
顏詩情頭也沒回道:“你帶着皇上,本身就要避開人,且人越少越好,若是與我一道,容易被發現。再說,我帶着念安和香桃他們,妝容化一下,裝作尋常的老百姓,誰還知道誰啊。何況前面有他們小娃開路,今天他們也走得快,我壓根不必擔心。我帶着孩子慢慢走,你們趕路的就先走,我不急。”
顏詩情是也想讓永昌帝看看小念安,可人在寧國公府這相對安全的地方,你都不來看了,那又何必在路上那種隨時會危險的地方看?
你們走你們的,我只要保證自己和兒子的安全就好了,不是嗎?
等到了榕城,想看隨時都能看見!
楚璽墨讓她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要護送他父皇沒錯,但是更想能讓自己的妻兒都跟着一起。
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護不住自己的妻兒不成?
只是情情說的話也有道理,現在也不是可以任性的時候。
若是叫舒左相發現的話,怕是他得對父皇下死手,到時候父皇死在外面,那就牽扯不清了。
那些人指定會給皇兄扣上一頂大帽子,說皇兄爲了皇位,不惜把父皇弄出去,對他痛下殺手。
即便有遺詔,估計也得無濟於事。
到時,纔是內亂的開始。
“那你路上自己注意一些!我後天送父皇,等到遙安城,就讓舅舅直接來接父皇,我再去接你們母子倆。”
“也可以!”
顏詩情這回沒矯情,直接應了下來。她清楚遙安城與榕城相鄰,兩座城池主城也不過是八日的功夫。
她帶着孩子走,速度肯定要比旁人慢一些,說不定等阿墨到遙安,她還沒走一半的路程。
想到她娘上次帶着念安過來時,因爲趕路,孩子變成那個樣,她心下就痛得緊。
這次,她就當出門旅遊,不趕路!
關於顏詩情出城的事,傳得很快,不過半日的功夫,舒左相等人就知道消息了。
這些時日一直沉浸在母妃沒了悲傷中的常寧公主,聞言更是面色扭曲。
母妃還有幾日就下葬了,這京城中誰敢不給她常寧面子,誰敢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那日,所有的人都得給她母妃送葬去。
可眼下那如意郡主,卻生生在打她的臉,當真是目中無人!
好,好,既然她要這個時候離開,那她就叫她有去無回。
“寧一!”
“公主!”
“給本公主查如意郡主下落,一經發現,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殺無赦!”
“是!”
寧一是她母妃自幼給她培養的護衛,不到萬不得已,她是輕易不會動用的。
現在顏詩情那可恨的女人,就用她祭刀了!
熊府中,舒寧馨看着眼前一臉漠然的尤氏道:“你說的話,可是千真萬確?如意,不,顏詩情她暗中勾搭墨哥哥,還珠胎暗結?”
尤氏不甚在意地喝了一口茶水,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具體是真是假,寧馨何不自己去查?”
舒寧馨抿了抿嘴,看尤氏那模樣,感覺也不會騙自己。她都一把年紀了,沒什麼理由來騙自己一個小姑娘纔是。
只是,她怎麼會好端端地請她過來,又說這話,目的何在?
尤氏想到李清憐的話,顏詩情在兩年前破解了生香,之後又除去太子身上的情蠱,現在皇上身上的噬心蠱,怕是不日也要被她解除。
皇上的情況,在誰看來,都是棘手的,偏生在顏詩情的救治下,居然穩定了。便是她這邊的母蠱,也陷入了冬眠中。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就是發生了。
再不將顏詩情弄死,那她養的這些蠱又有什麼意義?在顏詩情眼中,根本就是什麼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