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件事很難相信,換做是我也無法相信,不過這是真的。%e%%f%%%%e%%f%d”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也愛莫能助。”
“爲什麼?難道你想看到所有的黎明百姓都中蠱而死嗎?”慕容錦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可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神醫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着。
“不是爲了尋找你的妻子嗎?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
神醫點了點頭,“在我們苗疆一直有一個規定:不能與外族人通婚,而我違反了規定,愛上了外族人,遭到了種族的歧視被迫離開了苗疆,其實畫中的女子並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心上人,她爲了不讓我被趕出苗疆,所以離開了我……”
神醫輕描淡寫的描述着自己的經歷,可是慕容錦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他的無奈與痛苦。
“不過你既然是苗疆人那對蠱應該很瞭解吧!據你所知他們中的是什麼蠱?爲什麼會失去自己的意識,而傷害別人?”慕容錦雖然有些同情神醫的遭遇,可是他更關心百姓的安危,即使不是東襄國的百姓。
“屍蠱。”神醫沉默了片刻後纔回答道,“屍蠱是一種被禁止的蠱術,據聞這種蠱術太過於殘忍,是從人的屍體和動物的屍體中提煉的屍油而養的蠱蟲,要提煉此蠱要必須有特殊的藥引子,首先必須是處子之身,其次必須是**所身之女子,此蠱是爲了懲罰那些不收禮數之人,在苗疆這種蠱術早就被禁止了,若是有人貿然嘗試練此蠱的話就會被趕出苗疆,終身不得踏入苗疆半步。”
“那這種蠱可有解法?”慕容錦趕緊問道。
神醫搖了搖頭,“此蠱是死蠱,沒有解法。”
“怎麼可能?不是每一種蠱都有解蠱之法嗎?”慕容錦有些不相信,“既然你知道這是屍蠱,那你肯定也知道解蠱之法,爲了全天下的黎明百姓,我希望你能……”
慕容錦的話還未說完,神醫就已經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等等……我們之間的話還未說完呢!”慕容錦連忙起身叫住了神醫。
“我們的話題已經到此結束了,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神醫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容錦連忙追了出去,可是卻沒有看到神醫的身影,他猜想着是神醫故意避開他的,不過他絕對不相信他的話,一定有解決之法的。
慕容錦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邁開腳步離開,他還未走出客棧時,就被一個小二打扮的男子給叫住了,“請問是慕容公子吧?”
慕容錦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二,“你有什麼事嗎?”
小二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這是一位公子讓小的轉交給你的。”
慕容錦接過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着簡單的三個字‘我走了’。
慕容錦的臉色瞬間綠了,雙手緊緊地把紙條捏在掌心裡,厲聲問道,“交給你紙條的人呢?”
小二見慕容錦臉色如此難看,忍不住猜測着紙條上面究竟寫了什麼內容讓他如此生氣。
“他人呢?”慕容錦可沒有耐性等待下去,再次問道,而這一次的音量比剛纔提高了不少,惹得客棧裡的客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他冷眼一掃,所有人馬上收回了目光。
“走、走了……”小二被慕容錦嚇到了,手指顫抖的朝着門口的方向指了指。
慕容錦立刻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他的速度很快,眼睛更是如鷹眸一眼尖銳巡視着人羣……
而在客棧最陰暗的角落漸漸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來到剛纔和慕容錦說話的那個小二面前,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他的手上,“做的不錯。”
拿到銀子的小二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低頭哈腰地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然而就在男子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時,突然一陣冷風襲過,一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男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裡有些驚訝,但是很快掩飾在眼底,正準備繞過去時,卻被一雙長臂給攔住了去路。
“神醫,你準備去哪裡?”男子突然開口了,此人不是慕容錦還有誰?
男子臉色有些慌亂,只是一瞬間又恢復正常,但還是被慕容錦發現了。
眼前之人雖然沒有戴面具,可是一個人的眼神不會變、氣質也不會變,只是他本以爲面具下的他應該長得比較俊朗,沒想到居然如此普通,普通的毫無一點特色,若是站在人羣中根本就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不過他長相俊朗與否和他都毫無關係,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醫術。
“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男子淡定的說道。
“是嗎?可是我爲什麼覺得你和我認識的那個神醫那麼相似呢?”慕容錦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男子,他的眼神銳利仿若要把人看穿似的。
“天地之大,人有相似也是很正常的,不以爲過。”
“話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既然你不是神醫就算了,我剛纔得到消息已經有他心上人的下落了,看來他又要再繼續享受一下相思之苦。”慕容錦十分可惜的長嘆了聲氣。
“你有碧玉的消息了?”男子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你又不是神醫高興個什麼勁兒?”慕容錦淡淡的說道,忽然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那名女子叫碧玉,而且我都從未聽神醫提起過,你居然知道,你不是神仙就是算命先生……”
慕容錦的表情有些太過於誇張,而男子的臉色則是因爲他的話而由白變紅,由紅變綠,再由綠變黑,就如同變色龍一般多樣變化。
“你這是故意在挖苦我嗎?”男子最終忍不住回嘴道。
“挖苦總比欺騙好,你居然不信守承諾,明明說給我三日時間,如今三日期限未到,你居然留張紙條就打算一筆勾銷,這樣不是背信棄義嗎?”慕容錦語氣有些重,若不是他及時反映過來還真的上了他的當,以爲他真的離開了。
慕容錦的一席話讓男子垂下了腦袋,他很明白自己這麼做的確有些不妥,但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在心裡嘆了嘆氣,男子纔開口,“這次是我有錯在先,可是你不也沒有幫我找到她嗎?我的確是給了你三日時間,而現在就是最後一天的期限,若是你依舊沒有她的消息的話,那我們之間的協議也是無效的。”
“你不是大夫嗎?救死扶傷不是你的職責所在嗎?爲什麼還要爲難病人?”雖然男子的話在理,可是慕容錦仍然忍不住反駁,爲了凝歌他決定豁出去了,他一定要讓他去醫治她,爲了她腹中的孩子也爲了她,他必須得這麼做。
“大夫也是人,沒有神那麼大度,我做事也有我自己的原則,若是什麼人都醫治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累死,我爲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你們又爲我做過什麼?”男子的音量也有所提高,在他看來不管做什麼事都必須要有付出纔會有收穫,沒有不勞而獲。
慕容錦沒有再說話,因爲男子的確說得很對。
男子見慕容錦不語,直接拍打下擋住他去路的那雙胳膊,大步朝樓上走去。
“若是我在今日之內能找到你要找的人,那你能不能答應我兩個請求?”慕容錦看着神醫漸漸離去的背影說道。
神醫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對着慕容錦說道,“若是你真的能找到的話,別說兩個請求就算是十個請求我都答應你,不過若是沒有找到的話,就別來這裡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慕容錦眼神堅定的說道。
看着自信滿滿的慕容錦,神醫心裡忍不住有一絲疑惑,他倒是真的很想問問他這是哪裡來的自信,他已經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憑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
不過若是真的能找到碧玉的話就最好不過了,現在每當他一閉上眼睛她的倩影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們的誓言也在他的耳邊迴盪着。
他想她!很想很想她!
若是能再次見到她的話不管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樂意。
即使他們還未成親,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她早已經是他的妻子,除了她,他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所以他必須找到她。
只是至今一點消息也沒有,這讓他心中的希望逐漸演變成一種奢望。
很多時候他在想會不會永遠也無法再見到她了?或者再見面她已經嫁人了,屆時他又該如何是好?
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他繼續邁動着腳步朝前走去。
慕容錦也不再多做停留,轉身大步離去。
走在大街上的慕容錦陷入了沉思之中,人海茫茫他該去哪裡找人?
剛纔那一番話的確是出自於他的肺腑之言,他是真的很想找到那名畫中的女子,因爲他想要守護凝歌,如今她的身子越來越弱,精神也越來越差,他的心就猶如火燒一般煎熬、難受。
他很想自作主張把她腹中的胎兒打掉,可是他又擔心她責備他,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神醫身上,如今神醫似乎比他想象中還是固執,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幫他找到心上人的話他也是絕對不會幫凝歌的。
慕容錦心事重重地繼續邁動着腳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前面迎面而來的人,就那樣直直的撞了上去,隨後是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啊……”
慕容錦反應了過來,這才注意到撞到了人,而且是爲女子,他一向是一個很有責任心之人,所以他伸出手去把女子扶了起來,輕聲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女子有些嬌羞地把垂下了頭搖了搖頭,聲音更是細如蚊聲,“我是沒事,可是我把小姐要的糕點給壓壞了。”
女子指了指地上被壓得扁扁的桂花糕皺了皺眉,“這該如何是好,這桂花糕是小姐最愛吃的。”
慕容錦順着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一塊塊被壓壞的桂花糕,他馬上從懷裡拿出了一錠銀子,“這就當是我的賠禮吧!”
女子擡頭當看到慕容錦的俊臉時有些震驚,好俊朗的男子,這是她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