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可是一國之君,若是你出宮的話,皇宮萬一落入了凰家人的手中該如何是好。 ()”夜對於鳳于飛的決定一萬個不同意,最近皇宮裡本來就已經出了那麼多事,若是這時候主子離宮的話肯定會惹來諸多官宦的不滿,對主子沒有一點兒好處。
“你放心吧!你所擔心的事絕對不可能發生,若是孤沒有想好對策的話怎麼敢這麼決定。”
看着鳳于飛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夜忍不住猜想着他究竟想到了什麼好的對策。
“好了,你先下去好好準備準備,明日天一亮你就同孤一起去花城。”慕容錦知道夜肯定有很多疑問,只是現在他不想說,到了明日他自會知曉的。
夜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是見鳳于飛已經這麼說了,他只好離開。
翌日,天才剛剛微亮,牀上的凝歌立刻彈坐了起來,因爲昨日睡得很晚,所以她還有些不太清醒,揉了揉睡眠兮兮的雙眼後,她起身穿戴整齊,拿起桌子早已打包好的包袱就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凝歌的腳步很輕,生怕吵到了別人,更害怕被慕容錦發現。
縱使凝歌很小心,可是還是被發現了。
“歌兒,這麼大清早的你拿着行李做什麼?”
凝歌剛走出庭院時,身後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凝歌的身子猛然一怔,她聽得出來是慕容錦的聲音。
天啦!怎麼辦,怎麼辦?該如何解釋?
凝歌的心頓時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慕容錦,所以她始終未轉過身去。
“你不會是想要偷偷離開吧?”
身後的聲音再次傳進凝歌的耳朵裡,凝歌頓時有種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無奈她不是鼴鼠無法打地洞,所以她硬着頭皮轉過身來。
“原來是你呀,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不多睡會兒呢?”
“那你呢?爲什麼不多睡一會兒?”慕容錦走上前來,目光停留在凝歌肩膀上的包袱上,眼神有些冰冷。
“我是因爲昨天睡得太飽,所以早就沒有了睡意。”凝歌胡亂瞎掰道。
“是嗎?”對於凝歌的話慕容錦是一個字也不信,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眼睛周圍的黑影,想必昨晚很晚才睡。
凝歌重重的點了點頭,當她注意到慕容錦的目光停留在她肩膀上的包袱時,神色有些不自在,眼珠一轉似馬上說道,“你別誤會,我這不是要不辭而別,這包袱裡裝的都是我不要的東西,正準備拿去扔了……”
“是嗎?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慕容錦並沒有拆穿凝歌的謊言,其實昨日他就依稀能感覺得到她的異常,看來她還是真的準備離開,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說完慕容錦就伸出手去準備拿凝歌肩膀上的包袱,凝歌馬上往後退了幾步,“不用了,這些都是很私人的東西,我自己去扔就可以了,不用麻煩別人。”
話還未說完,凝歌就邁開了腳步疾步朝門口方向跑去,可惜距離大門不過幾公分的位置她的胳膊就被一隻大掌給拽住了。
“歌兒,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去的嗎?爲什麼現在反悔了?”慕容錦失去了耐心,直接和凝歌攤牌,若不是他早上起來練功,可能也不會發現她吧!
“我……”面對慕容錦的質問,凝歌垂下了頭。
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嚮慕容錦解釋,她的確是答應過他,但是她也對弩承諾過絕對不再把慕容錦牽連其中,爲了他好,她必須得離開,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因爲她而遭遇着不幸,所以她必須離開他們。
“爲什麼要走?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危險嗎?還是你認爲我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慕容錦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怒意。
面對慕容錦的質問,凝歌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擡起頭來直視着他,“都不是,我只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罷了。”
“離開?”慕容錦冷笑一聲,“我記得你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去苗疆的,怎麼就突然改變了決定,而且還說什麼該離開的時候這種可笑的話語,就算是要找藉口也要找個讓人容易接受的吧!”
慕容錦因爲生氣,所以音量提高了不少,他不是想要傷害凝歌,而是氣她居然想要不辭而別,若是他今天沒有練武,是不是她已經離開了?
難道她忘記了昨日發生的事情嗎?難道她還不夠明白自己的處境究竟有多危險嗎?
她的確很聰明,可是她卻不會武功,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若是離開了她,她會遇到什麼,他無法想象下去。
凝歌把頭偏向一邊,不敢直視慕容錦,她的聲音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我和你冰冷就不是同一路人,現在是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從此以後再無任何瓜葛。”
林哥絕情的話語讓慕容錦的心猶如被針扎一般難受,他顧不得起來,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回走,今日他是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即使她埋怨他也好,討厭他也罷,爲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不得不這麼做。
凝歌掙扎着想要甩開慕容錦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如此之大,猶如鐵鏈一般緊緊地把她拽着,她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掙脫不了,“放開,快放開我!”
“除非你改變想法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慕容錦的聲音裡帶着帶着一絲不容拒絕,他知道若是現在放開了她,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有理由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喂,你弄疼我了……”慕容錦的力氣太大,很快就在凝歌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可惜慕容錦此刻正在生氣之中,不管凝歌說什麼他依舊拽着她的手回往走,凝歌幾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喂,你快點放開我!”凝歌想要掰開他的手指,可惜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
“歌兒,你今天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哪裡也不能去。”慕容錦連看也沒看凝歌一眼,他怕自己會捨不得,所以他不能回頭。
拽着凝歌回到她的房間裡,然後取下她肩膀上的包袱,冷冷地說道,“這個暫時先由我來保管,你今天就好好的待在這休息。”
說完慕容錦轉身離去,他並沒有把凝歌關起來,因爲她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在他的手上,他相信若是沒有這些東西,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你把包袱還給我!”眼看慕容錦拿着自己的東西想要離開,凝歌連忙上前阻止,可是她的腿短了一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錦消失在她的面前。
追了一段距離後,凝歌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裡不停地罵着,“該死的慕容錦,臭慕容錦,壞蛋慕容錦……”
凝歌一遍又一遍地罵着慕容錦,大約半個時辰後她罵累了,又乖乖地回到房間,因爲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天又忙碌了一早上,所以凝歌直接躺回牀上,幾分鐘後居然睡着了。
凝歌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睜開了朦朦朧朧的雙眼,當看到那張冷漠的臉時,神志一下恢復了。
“弩,你怎麼會在這裡?”
弩沒有解釋,而是把手中的包袱扔給了凝歌,冷冷地說道,“你走吧!”
凝歌接過包袱,有些驚訝,這不是被慕容錦收走的包袱嗎?
她連忙打開包袱,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
“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主子面前。”弩的聲音依舊很冷漠,猶如冬雪一般冰冷。
“謝謝……”凝歌起身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就拿着包袱往外走,雖然她知道弩不是專程爲她而拿包袱給她,但是她還是要感謝他。
看着凝歌離去的背影,弩眼裡有些迷茫,他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不過爲了主子,他做什麼都可以。
凝歌拿着包袱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庭院中間,見沒有人她纔敢放心大膽的離開。
剛走到門外,就看見了一輛馬車,她本想繞開而走,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坐馬車,畢竟去苗疆路途遙遠,靠徒步是不可能的,只怕自己還未到苗疆就累死在路上了。
“師傅,請問……”凝歌來到馬車旁,正準備開口問價格時,馬伕卻先一步開口了,“姑娘,快請上來吧!”
馬伕殷勤地爲凝歌打開簾子,讓她上去。
凝歌愣了一下,沒有再猶豫直接上了馬車,可是當她看到馬車裡的人時眼睛瞪得跟銅錢一樣大。
他怎麼會在這裡?
凝歌轉身想要下馬車時,慕容錦開口了,“不是要去苗疆嗎?怎麼連馬車都不敢上了?”
凝歌沉思了片刻,最終硬着頭皮坐在了他的旁邊。
“走!”慕容錦對着馬伕說道。
馬伕揮動着手中的繮繩,馬兒跑了起來。
或許是因爲速度很快,馬車有些顛簸,凝歌因爲重心不穩,整個身子都東倒西歪。
慕容錦本不想理會,可是雙手還是忍不住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穩定了她的身子,凝歌不習慣被人這麼攬住,雖然很明白慕容錦是因爲怕她撞到才這麼做的,可是她還是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可是還未觸碰到他的手指,他卻開口了,“若是不想被甩出去的話就老實的坐好。”
慕容錦自始至終都未看凝歌一眼,凝歌看着他冷峻的側臉,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沒有再說什麼,仍由他摟着她。
馬車裡的氣氛一下降至了冰點。
慕容錦沉默着,凝歌也沉默着,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凝歌很明白慕容錦是在生她的氣,不辭而別也的確是她不對,因爲心虛所以凝歌只是乖乖地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的速度漸漸了慢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
“易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慕容錦撩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問道。
“公子,前面的路塌了,馬車過不去。”易師傅看着塌陷的路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慕容錦起身下了馬車,當看到前方凹陷的路時也皺緊了眉頭,從表面上看應該是被人故意毀壞的,兩側的土都還是新的,四周路面平整,只有中間凹陷進去,看來是人爲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