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霜這次明顯比前兩次配合喬瑩的多,在所有下人走開後,才繼續發飆道:“你個沒良心的,你真是色膽包天,現在你是敵我雙方,你還敢偷跑進來和我大姐幽會,嗚嗚嗚~~~”
曹智捂着屁股大叫道:“什麼跟什麼呀?我那是跟你姐幽會了,我是來找已故太守陳溫的小女兒陳玲的。”
喬霜“啊!”了聲,道:“不是來找我姐的,這怎麼還有個陳玲,你個色鬼,下流胚,哎!你找陳溫的女兒怎麼跑到我家來呢?你又想騙我,嗚嗚~~~”
曹智真是拿這小妖精沒辦法,繼續爭辯道:“我哪有騙你,你……”
“你們兩個不要再鬧了!”
曹智話未說完,已被喬瑩大聲喝止。在曹智和喬霜像小夫妻似的鬥嘴的功夫,喬瑩像熱鍋上的螞蟻,搓着手在玄關狹小的地域不停地來回走動着。
“曹智你趕緊走吧!事情鬧得這麼大,我爹爹很快就會趕來,晚了恐怕你要走也走不了了。”
喬瑩的話如當頭棒喝,頓時擊醒了曹智和還想瞎胡鬧的喬霜。喬霜一聽大喬提到她老爹,頓時想到曹智現在非但不是她的情郎,目前來說還是她父親的生死大敵,這要是被她父親看見曹智和她兩個女兒在一起,她們姐妹倆的名節是小,父親肯定真會殺了曹智。
喬霜一經大喬提醒,立馬推着曹智道:“對,對,你要趕緊走,趕緊走呀!”
“乒乓!”喬霜話音剛落,本已被婢女關上的廳門再次被踢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大門口。
“人在哪?”胖乎乎的身影沉聲出口。
又是那名暗戀喬瑩的校官,拿手一指小客廳,掐媚道:“太守,這邊,這邊走,應該還在,還在。”胖乎乎的人遂即擡腿邁步向小客廳轉去。
“啊!太爺,太爺你,怎麼來了?”
“太爺,我,我去稟報小姐,您,您稍坐。”
“滾開!”
那沉重的聲音再次響起的同時,“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也印在了某人的臉上。
曹智再次聽聞重甲聲撞入廳門的聲音,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外面應該已是被重重圍住了。
喬瑩、喬霜聽到又有人闖入大廳時已是花容失色,喬霜一個勁的拉扯着曹智讓他從其他出路離開,但當聽到那沉重聲音後,就停了手上的動作,喬霜已是嚇得身體輕顫。
喬瑩也是音容慘變着回首對曹智、喬霜道:“爹爹!”
曹智聽聞“爹爹”兩字,就已明白,來人是喬玄無疑。曹智心轉數念,還是決定拿出他應有的風度和沉穩,見一見這位九江太守。
曹智整理了一下衣物,一挺胸膛,甩了喬霜拽着他的手臂,跨前一步,站到了喬瑩身前,向她報以個沉着的微笑,輕聲道:“沒事!”
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迅速轉過大廳踏入小廳,首先映入曹智眼簾的是念珠跌跌撞撞的身影和捂着左半邊微腫的臉頰。
念珠邊跑邊回首,口中急叫着:“小姐,小……”突然看到異常冷靜地曹智當先而立,一下子愣住了。
馬上喬玄肥胖的身影出現在了念珠的身後,同樣喬玄看清曹智的面容時,也呆住了。他初時聽聞稟報說是有賊闖入他大女兒的閨閣,當時他正在西城陪同陳瑀視察敵情。他最是在乎兩個女兒了,聽聞有賊人闖入,立時向陳瑀告假後匆匆奔郡府而來。
行至半路卻碰到情場失意的那名校官,據他稟報在大小姐房裡的不是什麼賊人,應該是和大小姐熟知之人。喬玄歷來認爲女兒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一個校官竟敢詆譭女兒的清譽。喬玄立馬賞了那校官一巴掌,並要求他帶路去看看那個大膽的色鬼敢偷入大女兒喬瑩的閨閣,還敢毀他一生名節,他要把此人挫骨揚灰。
喬玄就這麼和曹智兩人直愣愣的看着對方,兩人都沒有開口。喬玄心下急叫着要自己冷靜,隨便什麼色膽包天的賊人或是小偷,他只要一殺了之就可以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和女兒有瓜葛的竟會是曹智。他千防萬防的事總於發生了,所有的謠言都是真的。女兒啊!女兒!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們爲什麼偏偏要和這個曹智扯上關係。
一旁的校官怕喬玄不認識,急忙爲喬玄指認着:“太守,就是此人,此人半夜三更偷……”
那校官一臉小人得志邊說邊看向站在玄關處異常冷靜的曹智,他還以爲此人見九江太守親到,身後又涌進了這麼多兵馬,已被嚇傻了。
“啪”那校官還未把話說完,喬玄又是一巴掌煽了過去。這一下出手頗重,打的那年輕校官向外轉了兩圈,才捂着臉站住身形,這已經是他短期內捱得第二擊耳光。
“太守?”
“來人,給我拿下此人!”
喬玄說着卻出乎意料把手伸向了面前那名校官,喬玄身後兩名親衛立即領命出列,站到那名目瞪口呆校官身後,迅速收繳了他的兵刃,把他反綁起來。
起步往外押送時,那名校官纔想起申辯道:“太守,太守,爲什麼?爲什麼?”
喬玄依然目不斜視的注視着他對面的曹智,面無表情道:“巡夜校官李斌,對九江太守之女意圖不軌,深夜潛入窺視,被當場緝拿,就地正法!”
“啊!爲什麼?爲什麼?我沒做過,沒做過……嗚嗚……”
那名叫李斌的校官致死也不明白喬玄爲什麼要殺他,家醜不可外揚,喬玄這麼做也是不得以,他要保全女兒的名節,他甚至想好了今日在這幢樓裡的下人也要統統滅口,他不能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喬瑩、喬霜可能也是第一次親身看到父親的殘忍,她們都嚇呆了。“轟”一聲巨響,一道彷彿擎天巨劍的電弧從烏雲深處詭異傳出,一陣閃光正好透過窗門映襯在喬玄歹毒的表情上。
喬霜嚇得一陣顫抖,她自然的奔前兩步,躲進曹智懷裡。喬瑩也是臉色煞白,她比喬霜要聰明的多,也更瞭解她的父親。在她父親眼裡爲政治是可以犧牲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