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不知道,即使再有信心的人,面對着一個人無情的拒絕和*不清的關係時,心裡的堅定也會一點一滴的倒塌··
現在的他,真的有些累了。
“如果你是這樣理解的話,那就這樣好了,我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
熙藍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擡起頭與撒御風對視着。
如果他是這樣誤解她的話,那他就一直誤解下去好了。其實也不算是誤解,因爲··她本來就答應了皓焱的求婚,這件事是確鑿的。可是··她卻不是因爲愛上了皓焱。如果算起虧欠的話,她虧欠皓焱的要比虧欠他的還要多,至少此時此地站在這裡,她的心裡所想,心裡所愛的都是他,哪怕面對皓焱的時候,也依舊是如此。
如果這段感情一定要有一個罪人的話,那就由她來當好了。現在的她,既虧欠了這個,又傷害了那個。兩面,不是人。
“你說的也對,畢竟丁皓焱是那麼的年輕,而我,已經是半個糟老頭子了··熙藍,你早在四年前就該這樣選的,而不是現在。”
撒御風輕笑着鬆開熙藍的手,慢慢的向後退開了兩步。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揶揄與受傷。
她早在四年前就該選丁皓焱的,因爲他們兩個不管是從外表上看還是從年紀身份上看都是那麼的適合,如果她早早的做出決定··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這麼心痛了··他是不是就可以笑着對自己說,撒御風你不配的··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比我更適合保護貝兒和鬱傑。”
熙藍一臉緊張的搖着頭,急急的辯解道。
她可以允許他誤會自己,可以允許他把自己想的多麼惡劣,但是卻不願意··他這樣貶低自己。她會··很心痛。
“要說適合保護貝兒和鬱傑的話,我想論身份論地位,丁皓焱應該比我更適合保護他們吧。”
望着熙藍一臉認真的樣子,撒御風微笑着聳聳肩,漆黑的眼眸已不似原本的明亮。
“你纔是他們的爸爸,皓焱他只是一個外人,給貝兒和鬱傑的愛遠遠比不上血濃於水的親生父親所給的。”
熙藍皺起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變成一個外人了嗎?”
撒御風直直的望向熙藍的眼眸,半開玩笑的問道。
“御風,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尖銳的問題?”
熙藍有些不悅的看向撒御風。
今晚的他真的好奇怪,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困獸一般,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一個比一個讓她招架不住。完全不似以往溫柔深沉的他。
如果可以的話,她又何嘗不想做一個內人,做一家人。可是那可能嗎?可能嗎···
早在四年前就不可能了不是嗎?而且他又有什麼資格在背對着她的信任和別的女人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又這樣咄咄逼人的譴責着她?其實立場上她一直都是一個外人不是嗎?即使是內人,又是一個什麼身份的內人呢?掛着鬱傑和貝兒母親名義的撒氏總裁的代孕*嗎?
“那好,換個話題。你和丁皓焱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撒御風抱起雙臂,居高臨下的看向熙藍。俊逸的臉龐上一幅刻骨森冷的表情。
“再過些時日吧,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熙藍坐在椅子上,揉着發疼的太陽穴皺着眉頭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預先送你份好了。”
撒御風上前兩手在熙藍的身邊撐起一道屏障,身子慢慢欺身向下。
“你··”
熙藍有些緊張的抓着胸前的領口,黑亮的眼睛隨着他俊顏的放大而呼的一下睜大。
他該不會··該不會··咚咚跳動的心臟暗示着她將要發生的事情,讓她全身的血液猛的涌上頭頂,大腦有些不聽使喚起來。
“不要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撒御風微笑着拍拍熙藍的臉頰,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絲質的錦盒,漆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有着嘲弄的冷意。
原來現在的她··連他的靠近都變得這麼敵意起來··
原來現在的她··心裡對他已經一點愛意都沒有了··
原來現在的看··看向他時就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熙藍疑惑的打開錦盒,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瞳孔霍的放大!
這是··這是四年前他在遊樂園裡爲她贏得的項鍊!
可是,它不是已經被她不小心弄丟了嗎?以至於在哪裡丟失的她都不清楚,可是此刻它爲什麼會在這裡?
熙藍驚訝的看向眼前的撒御風,目光充滿了詢問。
“這條項鍊是你在拉斯維加斯丟失的,正因爲這條項鍊的丟失,酒店裡的人才打電話給我,而我也知道了你那時的身份。”
撒衣服了然於心的笑了,簡明扼要的說着。
想起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個美麗的夜晚,眼中的冰冷瞬間被滿滿的溫暖和柔情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