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管你,但是對於抽菸這種又花錢又傷身體的事情,俺是一定要堅持到底的!”
封菜菜毫不退讓的與撒鬱傑對視着,大大的眼睛裡,第一次勇敢而無畏的充滿了濃濃的堅持。
就在兩人四隻大大的眼睛誰也不退讓的相互瞪視的時候,撒鬱傑最終挫敗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眼睛。
“好吧,”
話語間是咬牙切齒的不甘心。
“孺子可教也。”
封菜菜一臉瞭然於心的點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蹦出了一句文鄒鄒的話,讓正喝着水的撒鬱傑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他又不是真的瞪不過她,只是懶得跟她計較好吧?不過這和孺子可教也有什麼關係?看來她的國語真要好好的訓練一下了。
想着想着,撒鬱傑無奈的搖搖頭。
“我說菜菜,你打算以後做點什麼呢?”
撒鬱傑放下手中的杯子,倚着桌子一臉若有所思的看向正收拾着碗筷的封菜菜。
“鬱傑哥,俺住在這裡,是不是麻煩到你了?”
封菜菜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臉受傷的看向撒鬱傑,表情可憐的就如同被人遺棄的小狗一般。
天,又是這副表情。就好像他拋棄了她一般。
不過同樣的表情出現在貝兒的臉上,就讓人忍不住猜測着她的叵測的居心和狡猾的詭計,而出現在封菜菜臉上··
shit!撒鬱傑在心裡暗暗的低咒一聲。
他最受不了她那副孤苦無助,楚楚可憐的表情了,就像一隻小手在他心裡一直抓呀抓的,抓着抓着心就亂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呆在家裡,沒有事情做會無聊,所以··”
撒鬱傑謹慎的斟酌着詞語緩緩的開口道,唯恐那一個字眼說差了傷害到她。
“鬱傑哥,俺明白的。俺不會在這白吃白住,俺可以出去當保姆,當清潔工,當··”
封菜菜慌不迭的掰着手指頭一一列舉着,白希的小臉上煞是認真。
“stop!stop!”
望着她煞有介事的神情,撒鬱傑懊惱的出聲制止着。
“菜菜,我想以我的經濟實力,要養活一個人應該不是很難吧?所以我並不需要你做那些低等的工作來證明你存在的意義。”
“那剩下的俺還能幹什麼呢?你不需要俺賺錢,俺在家閒的沒事幹,又幫不上你的忙。”
封菜菜一臉慚愧的低下頭去,不安的攪動着手指,盯着自己的腳尖。說來說去,她都好像一隻米蟲一樣多餘呢。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菜菜,我下午已經爲你聯繫好了大學,你明天就可以像那些女孩子一樣,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走進校門了。”
撒鬱傑清了清嗓子,輕笑着看向瞠目結舌,正處於一臉震驚中的封菜菜。
“保姆,清潔工都不是你要做的,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以最快的速度蛻變自己。”
他不需要她做任何事情,他只希望她能夠儘快的脫胎換骨的改變就好。改變的越快,他就可以越快的將自己身上那沉重的負擔,推脫出去。
當然,他認爲,菜菜也會希望自己儘快的改變,儘快的融入到這個城市中,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一份想要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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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樹成蔭的校園內
“菜菜?”
俊逸的面孔上,帶着一副墨綠色墨鏡的撒鬱傑,一臉疑惑的將躲藏在背後的封菜菜拎到眼前,皺起的眉宇間滿是不解。
“鬱傑哥,俺··俺怕。”
封菜菜雙腿顫抖着站在撒鬱傑面前,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哆哆嗦嗦的滿是驚慌。
好··好可怕啊!爲什麼她感覺她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呢?身邊的女孩子都花枝招展的在校園裡走動,就她像個土裡土氣的鄉巴佬一樣,簡直··好丟人啊。尤其當她們傳遞過那種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眼光時,她簡直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沒關係,第一天上學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都會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撒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安慰的拍拍封菜菜的肩膀,非常理解的說道。反光的墨鏡將刺眼的太陽光線盈盈的折射向路旁,深色的墨鏡後,一雙深邃的眼睛淺淺的散發着笑意。俊逸的臉龐,衣架子般高大的身材,引來了衆人的的紛紛側目,臉上均是驚羨的神色。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他話語間是在安慰,但是其實,他是非常不理解的。
因爲就算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也不至於害怕成這樣吧?
想他四歲的時候,隻身一個人考入美國斯坦福大學,接受着別人驚羨而異樣的目光行走在大學的校園裡,也沒覺得有任何的異樣啊?反觀封菜菜同學,她此時恐怕只差害怕的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