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太擔心,屋子裡雖然有明顯掙扎或是打鬥過的痕跡,但並無血跡,所以我們暫時可以斷定熙藍還是安全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四處去尋找一下看有什麼線索,我認爲即使綁匪帶着熙藍逃離了應該也逃不遠。”
丁皓焱瞭解的拍了拍撒御風的肩膀,理智的分析着。
“剛剛上山的時候我已經查過了,想要上這座山就只有我們剛剛上來的那條路,可是剛剛我們一路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人或者什麼可以的車輛。唯一的解釋就是,熙藍他們往上山的路去了!”
撒御風一臉篤定的站起身來,隨即飛快的像上山的路大步跑去。
丁皓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剛剛在門口撿到的那把帶血的匕首暗暗的藏到身後,也匆忙的追趕了上去。
熙藍··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一定,不可以有事!
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撒御風有一天可以恢復記憶嗎?如今你真的等到了。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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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
懸崖盡頭的熙藍一邊後退着,一邊敵視的看着一臉驚恐連連擺手的傑森。
糟糕!她千不該萬不該居然選擇了一條上山的路!現在不但不能安全脫身,還被圍困在了懸崖上,她到底該··怎麼辦?
御風,御風你在哪裡啊··御風··
熙藍的心裡哀痛的沉沉呼喚着。
“熙藍,你不要再退了,你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了啊!如果你再退下去的話你就會被摔得粉身碎骨的!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真的不會了,求求你過來好不好?”
傑森一臉沉痛的向熙藍伸出手來,心裡滿滿的都是後悔。
該死的他失去理智的居然差點對她做出那種事來,就算她可以原諒自己,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他只是愛她,只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可是他卻忽略了她那倔強的性子。
從他剛認識她時就該明白,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她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堅持着,從來都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改變。他真的··錯了嗎?
是不是直到她願意用生命去證實這份愛情的時候··他這個傻瓜纔會突然醒悟過來——沒有什麼是比讓她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只要她不傷害自己··只要她毫髮無傷的回來··他願意··他願意放手去讓她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她毫髮無傷的走過來··老天,他現在真的真的好害怕!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退後!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望着傑森的緩步靠前,熙藍不斷的後退着,白希的臉上滿是堅定。直到腳跟已經踏出半個懸崖,身體有些微微的傾瀉爲止。
“好好,我不退後,我退後。熙藍,你小心一點,你向前走幾步好嗎?你這樣我真的好怕。熙藍,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但是隻要你平安的走過來,我就成全你和撒御風好嗎?我再也不逼你跟我回去了,再也不逼你了··”
傑森一臉驚恐的後退着,望着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
“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熙藍沉痛的拽着胸前的衣襟,幽幽的開口道。
“對不起··熙藍。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只是愛你愛到了失去理智纔會將你逼上了絕路。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愛有多麼的狹隘··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傑森懊惱的抓着自己的頭髮,高大的身子輕輕的顫抖着。
雖然他無法理解她愛一個的方式,雖然他無法理解她心裡那深沉的愛意,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活下去··他願意放手!
“熙藍!”
隨着熟悉的驚呼聲,懸崖的一端一前一後的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衣的俊逸男子。
撒御風驚恐的望着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的熙藍,和她胸前破碎的衣襟,俊逸的臉上充滿了濃濃的痛苦的愕然。
他的熙藍··他的熙藍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如此決絕的站在懸崖上,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她難道不知道,如果他再來晚一步,他的心就要隨着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一起*了嗎?
“你這個傢伙,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撒御風憤怒的一把提起傑森的衣領,毫不留情的揮拳相見。俊逸的臉上立刻青筋爆現。手上的關節咯吱咯吱的作響着。
毫無戒備的傑森吃痛的退後了兩步,俊挺的鼻子裡流出殷紅的鮮血。
“不,御風,不要這樣,我··”
望着撒御風熟悉的容顏,原本一臉驚喜的熙藍在看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後,驚恐的準備上前阻止着,豈料腳步一滑,身子猛然向後墜去。
“熙藍!”
望着熙藍如斷翅蝴蝶一般*的身子,三名俊逸的男子疾呼着奔跑上前,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濃濃的絕望與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