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影碼頭
一隻迎風而歸的大船剛剛停岸,在碼頭抽着煙等待的領頭男子便狠狠的掐滅了手中的眼,咧開滿嘴的黃牙,得意洋洋的朝手下揮揮手。
“歐!雄哥,真是好久不見了!”
領頭男子張開手臂,朝着剛剛下船的中年男子友好的握手道。
“王虎,真是好久不見了,今天我給你帶來的這批貨,你可滿意?”
中年男子輕笑着看向男子,老神在在的頷頷首。
“雄哥帶來的貨,我自然不用懷疑。你我合作也是數年之交了,如果我連你都信不過的話,又能信得過誰呢?”
男子提起眉頭,細長的眼睛裡滿是狡黠。
“大哥,剛剛小的已經把貨都清點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二十箱,而且箱箱都是上好的槍支彈藥呢!”
小弟卑躬屈膝的上前,一臉諂媚的訕笑着。
“恩,雄哥,您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今晚就讓小弟好好的設宴爲您接風,你看如何?”
王虎得意的笑着,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豈料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槍聲!
一羣身穿黑衣,身手矯捷的黑衣男子驀地持槍而上,訓練有素的身手讓他們如黑夜的鬼魅一般,悄然無聲的迅速融入碼頭,與碼頭的手下展開一番惡戰,原本寂靜的環境瞬間變成了一片槍林彈雨的人間地獄。
“王虎,這是怎麼回事?”
雄哥驀地蹲下身子,躲到一個龐大的箱子後面,從腰間掏出一把軍事手槍,一邊探頭射擊,一邊憤怒的對身旁的王虎質問着。
“該死的!居然交易的風聲敗露出去了!我們被伏擊了!”
王虎惡狠狠的持槍一陣猛射,可是黑暗中的殺手們擺明是有備而來,一個個身手矯捷的簡直還沒等他瞄準,就驀地翻到了黑暗處。
“嘿!還真是夠刺激!今天這場惡鬥,我要讓翼虎幫的人血債血償!”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撒貝兒猛的翻了個跟頭,手中的左輪手槍連發兩枚子彈,精湛的手法顆顆彈無虛發的射到敵方人員的身上,讓對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在黑道組織裡呆了那麼久,她已經逐漸的瞭解了黑暗的遊戲法則。唯有快、狠。準纔是可以保命的絕招,遇事毫不留情的狠辣手腕更是讓她日復一日的成長起來。在黑道上,沒有誠信,也沒有慈悲。黑道上比的是誰更狠、更強勢、更無情。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婦人之仁的想法,只會成爲別人的槍靶子,到時不但不能保護自己,甚至還會把自己在乎的人都賠上去!
“諾言,你果然不一樣了!”
羽熙讚賞的看了撒貝兒一眼,銀色流線型的手槍精湛的瞄準着敵方每一個人的頭部,每顆都是暴頭。出手狠厲而無情。
“是啊,也許我該考慮一下,下一步不做保鏢,而該做殺手也未嘗不可,也許還可以申請拿雙份工資!”
撒貝兒一腳踢開對手手中的槍,纖細的小手緊緊握着手中的轉輪手槍,在對方發呆的空擋,猛的朝他頭上重重一磕,後者便翻了翻白眼的暈了過去。
“做殺手的確是可以,但是你的手法未免也太慢了。等你學會像我這樣無情的暴頭,再申請雙份工資吧。”
羽熙猛的眼神一凜,一把揪過眼前有些呆愕的男子的衣領,近身舉槍,砰的一舉暴頭。快速閃離的身子卻沒有沾上一滴血漬。
“嘖嘖,這樣的手法真的是好血腥呢!你明明看到人家都嚇呆了,還那樣近身的暴他的頭,嘖嘖,腦漿都要崩出來了。”
望着身邊解決的差不多的敵方,撒貝兒不耐的舉起槍,皺着眉頭嫌惡的看了一眼剛剛被羽熙暴頭,眉心中有一顆源源不斷的流出黑色的血液的男子,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她的心已經足夠的狠,足夠的麻木了,但是這種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槍暴頭,看着對方死不瞑目的眼睛,她還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
婦人之仁,果然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改變的哄?
“兩位,感覺怎麼樣?想當初你們就是耍陰招,才讓我使者組織受伏,現在的心情一定是爽透了吧?”
撒貝兒諂笑着走上前,看着被使者組織的人制的死死的王虎和雄哥,白希的小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使者組織!原來你們是使者組織的人!”
王虎驀地握緊拳頭,一臉憤恨的就準備衝過來,卻被旁邊數十把槍緊緊的抵在額頭上,鉗制着他動彈不得。
“是呦,所以你現在很驚喜的吧?不過,你老年紀也大了,剛剛又那麼勞神勞力的打了一場,一定也累壞了吧?所以現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撒貝兒輕笑着眨眨眼,飛速的上前一個手刀砍向王虎和雄哥的勁後,兩個高壯的男子就那樣軟塌塌的倒了下來。
“弟兄們,搬貨回家嘍!”
撒貝兒和羽熙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豪爽的揮揮手命令道。
雖然此仇以報,但是從今天開始,她要慢慢的讓自己不斷強大起來,日益讓自己的心堅硬起來,拼盡全力的保護好他,不會再讓他受,一點一滴的傷害。
哪怕拼流盡了身上的鮮血,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