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藍?”
緊閉的大門隨着鑰匙開鎖的聲音,吱呀一聲的打開了,走進門的撒御風有些驚訝的望向屋內神色各異正在拉扯中的兩人,深邃的眼眸隨即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
“御風,你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熙藍慌忙甩開傑森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悻悻的衝撒御風笑着。
“你就是撒御風?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傑森昂起頭一臉桀驁的用法文問道。
這個傢伙,是不是存心找事啊··
熙藍的脣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起來,笑容難看的僵在臉上。
“我就是撒御風,但是,請問你是誰?爲什麼跑到我的家裡來?”
撒御風當仁不讓的操着熟練的法語反問道。
話語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老天,他什麼時候學會的法語?過去的他··還真是個全才!
原來電視上說的,那些因爲失去記憶而在危難關頭使出埋藏在身體裡的一身武藝的人,是真的?
熙藍有些驚訝的望向撒御風,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愕然。
他居然說··居然說法語?他連法語都可以流利的說出來,難道他想起什麼了嗎?
“原來你會說法語,看來還不錯麼。我叫傑森,是美國最大的財閥的少東,也是熙藍的追求者!”
傑森深藍色的眼眸劃過一絲訝然,緊接着變幻着英語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想你還不清楚,熙藍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吧?”
撒御風不悅的挑挑眉頭,直直的看向傑森。也變換着英文流利的對答道。
這兩個男人··他們難不成要將學過的語言都拿出來炫耀一般不可?怎麼好端端的兩個男人,突然變得像兩個執拗不服輸的孩子一樣?
熙藍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
“那又怎麼樣?現在這是個開放的社會,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呢!熙藍又不是你的附屬品。”
傑森好不服輸的上前一步,與撒御風冷冷的對峙着,言語中似乎有種槓上的意味。
“只要熙藍不願意,我就永遠都不會和她離婚。”
撒御風轉過頭靜靜的看向一旁站立的熙藍,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御風··”
熙藍輕輕的開口道,聲音竟有些顫抖。黑亮的眼睛中一片晶瑩。
他的意思是說··他不會離開她嗎?他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不會再丟下她嗎?
“只要熙藍不願意?撒御風你是什麼意思呢?如果熙藍願意的話你也無所謂嗎?”
傑森不屑的斜眯着撒御風,藍藍的眼睛裡滿是嘲諷。
“傑森!你到底想怎麼樣?”
熙藍不滿的看向冷着臉的傑森,厲聲呵斥着。
“熙藍,難道你還不懂嗎?對於他來說你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裝飾,是個擺在家裡的洋娃娃,你愛他,你無怨無悔的留下來,可是他呢,他愛你嗎?”
傑森冷冷的咆哮着,俊逸的面容上青筋乍現。
聽了他的話,撒御風如遭電擊一般的呆立在原地。
你愛他,你無怨無悔的留下來,可是他呢,他愛你嗎?
他呢,他愛你嗎?
他愛你嗎?
這句話··這句話··真的好熟悉··
可是··到底他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句話的?
一幕幕爭吵的畫面支離破碎的涌上腦海,憤怒的臉孔卻淚流滿面,平靜的面孔卻一臉堅定。到底是誰··她們到底是誰··
撒御風捂着頭蹣跚的倒退了兩步,高大的身軀差點將身後的桌子撞翻,豆大的汗水順着額頭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
“御風!”
熙藍驚呼着撲了上去,一臉驚慌失措的攙扶着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的撒御風。
“御風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熙藍心疼的皺起眉頭,輕輕的撫着撒御風的脊背。
“沒事,只是剛剛頭突然有些疼而已。不要擔心。”
撒御風擡起頭牽強的朝熙藍笑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傑森,熙藍對我來說並不是可有可無的裝飾,也不是擺在家裡的洋娃娃。她是··我的家人。對於那個愛字,就算我現在無法回答你,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結果。”
撒御風靜靜看了傑森一眼,用平穩的中文說道。
“御風,不要說了,你的臉色真的好難看,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熙藍眨了眨眼睛,拼命的將涌上的淚水眨回去,開口說出的話語竟有些嘶啞。
“熙藍,雖然我聽不懂他剛剛說的話,但是既然他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還有,我永遠都不會放棄的!因爲你註定會屬於我。”
傑森深深的看了撒御風一眼,隨即大步的走了出去。冰冷的聲音有着勢在必得的自信,聲聲的在屋子裡迴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