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包間門就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是周晉。
別說,周晉皮囊生得不錯,骨架子又好,現在,三十來歲的人了,怎麼看都讓人身心愉悅的想張開大腿。
“良人,還記得我是誰不?”一進門,周晉便和辛良人開起玩笑。
眨巴眨巴眼,辛良人朝其拋了個媚眼,然後柔聲道,“記得,你是晉哥哥……”
猛的,周晉感覺自己整個後背,從尾巴骨到肩頸,都是冰冰的,涼涼的。知道玩砸了,周晉尷尬一笑,道,“別鬧!”
“老九,這是你要的東西。”面對白九,周晉難得嚴肅正經一把,再將手裡的牛皮紙紙袋遞給白九後,他緊接着補充道,“雖然,很多證據都沒有被銷燬,但殘留的一些東西,足以說明,當時事件的幕後者,就是他。”
對於那個牛皮紙紙袋,辛良人有些好奇,可是她知道,白九是不會給她看的,所以眼下,好奇也沒用。
送完東西后,周晉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因爲辛良人老是騷擾他。
都說一物降一物,這話還真是不假。以前,周晉是騷擾別人的那個,甭管對方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只要他瞧上了,便會去勾一勾搭一搭,反正不犯法,愉悅了自己又消磨了時間,何樂而不爲?
辛良人,因爲白九的關係,周晉不僅不能騷擾,就連勾一勾搭一搭都不行!
可是,他是守身如玉了沒錯,辛良人卻放肆大膽的騷擾起他來,而他,還不能有所作爲!
報應,這都是報應啊!
吃完飯,辛良人本打算送蘇晨回學校,因爲他下午還有課。
可白九安排的卻是,蘇晨,由孫小斌負責送回去,辛良人,則跟他走。
“我跟你去幹嘛?我很忙的好不好?”不是推脫,辛良人這話不假,以她現在和周安的關係,白家人已經開始在安排婚宴了,如果她要把戲做足,那麼,這段期間,她和周安一定要多在白家人面前走動走動。
不然,怎麼能騙得過白藤那隻老狐狸?
她的任務,又如何完成?
“我想和你聊聊,關於你母親的事。”
她母親?
這個字眼,辛良人非常敏感,她眯起眼睛盯着白九,試探着問道,“辛子衿?”
對此,白九有些無奈,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防着他!
“不是她。”
“是嗎?”
“看你的樣子,這件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一些了。”離開火鍋店後,白九帶着辛良人去到地下停車庫,在那,停着一輛雜牌轎車。
看樣子,今天的事,白九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將車停在這家火鍋店的地下停車庫後,又去火鍋店頂了位置,然後再去學校裡面找蘇晨。找蘇晨的目的應該是爲了利用蘇晨,讓辛良人現身,可讓白九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找蘇晨的時候,辛良人剛好也在那。
坐上車,辛良人扭頭看着正在系安全帶的白九,問道,“去哪兒?”
“太陽島。”
“太陽島?哪兒?”對這個地方,辛良人簡直一頭霧水,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因爲白九已經發動了引擎。
雖然,這輛雜牌轎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可那速度,還是槓槓
的。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送信去白家,告訴他們,你被我帶走了,所以你的計劃,是不會被影響的。”
呵,到底還是小看了白九。
坐在副駕駛,辛良人託着腮幫,靜靜的看着白九好看的側臉。她知道,依照白九的性子,不可能不猜測她此次回來的目的,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雖然極少提起,可他,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知道了。
“白九……”冷不丁的,辛良人突然叫起白九的名字。
“嗯。”
“你說你的命是我的這件事,還算數嗎?”
之前,白九曾經說,等他把辛良人被廖非凡襲擊自己的原委真相都攤放在辛良人面前的時候,辛良人就告訴他,回京都的目的。
現在,白九已經大概知道辛良人回京都的目的了,所以,他說他的命是辛良人的那件事,還算數嗎?
沒有半點遲疑,白九的回答,很堅定,“算,而且不會發生任何變動。”
“白九……”
“又怎麼了?”
單手拖着腮幫,辛良人靜靜的看着白九的側臉,好半天后,才笑着問道,“你是愛我的吧?”
這一次,辛良人的提問,沒能得到白九的回覆。
其實,有些事,即便白九不說,辛良人也明瞭……
怎麼辦?
她的心,又亂了……
太陽島距離京都市有些遙遠,白九再將車開到港口後,他又帶着辛良人坐上了船。
難道,太陽島真的是一個島?
開船的是白九的人,之前辛良人也見過,但因爲時隔太久,她有些記不住那人的名字。後來,通過白九,辛良人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孟偉,華夏的一員。
“之前吃火鍋的時候,孫小斌稱呼你爲參謀長。”坐在船艙裡,辛良人發問,“你是不是升職了?”
對此,白九沒有半點隱藏,“嗯。”
“我的三叔這樣年輕有爲,難怪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爭先恐後的往你身上撲。”
“你指蘇皖?”
“我指的是那些。”
得了空閒,白九將之前周晉給他的牛皮紙袋開封,然後一邊看牛皮紙袋裡面的內容,一邊說道,“良人,我之前就給你說過,我對蘇皖,只是同情。你也不需要因爲這件事掐着,鬧不愉快,沒那個必要。”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掐着了?”
伸手,辛良人極其蠻狠的將白九手裡的紙張連同牛皮紙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然後盯着白九的眼睛,道,“就那天看到蘇皖她跌倒在我面前,而我,不僅沒有出手幫忙,還讓她滾,你就認爲是我在掐?白九,我不知道你那天是什麼時候來的,我也不知道我說的你會不會相信,但我今兒個就坦白的告訴你了,蘇皖她是活該,如果那天的事再有下一次,我保證,她的下場,絕不會是跌倒在地那麼簡單。”
“被欺負了?”
“蘇皖欺負我?怎麼可能!”
“既然沒有被欺負,那爲什麼不能息事寧人?良人,以你此次回白家的目的,應該避免和白家起正面衝突纔對。”
目的?
既然又再次提及目的,辛良人便也不藏着了,直言道,“你,知道我回白
家的目的?”
“不知道,因爲你還沒有告訴我。”白九這一招太極,打的極好。
眼瞅着白九不上鉤,辛良人便沒有再去撩撥的興趣,收回手,表情不屑道,“之前還說你沒什麼變化,現在看起來,變化可大了。以前的白九,不可一世,裝逼裝到極致,現在的白九,陰柔的像個娘們兒,欠揍的很。”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在牀上的時候,白九還和以前一樣,簡單粗暴。
像是沒聽見辛良人的話,白九重新將牛皮紙袋的裡面的紙張拿起來看,看完之後,他摸着下巴,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廖非凡?”
“千刀萬剮。”比起白九的詢問,辛良人的回答,更顯隨意。
“他的罪,定不了。”
“白九,雖然我知道廖非凡和你的關係不錯,可你這樣正大光明赤裸裸的包庇,不太好吧?”
“不是包庇。”
白九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辛良人,然後解釋道,“從周安的調查結果來看,當時,廖非凡的確帶了人去京都市的某郊區進行殺戮。雖然那個地方成爲了廢墟,可警方依然在房屋的地下室裡面,搜查出了槍支彈藥。當日,廖非凡帶去的人,都是監獄裡面的死刑犯,之後那些死刑犯也都喪命。而廖非凡做的,不過是帶着一幫死刑犯去圍剿槍支走私販,之後,雙方兩敗俱傷,他獨活。”
帶着一幫死刑犯去圍剿槍支走私販?
放屁!
那廖非凡明明就是衝她來的!
“廖非凡是你的人,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不過,既然事情是這樣的結果,那麼我的仇,我自己報!”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爲了讓你去找廖非凡報仇,我是想讓你告訴我,那棟房屋的主人,是誰?”手指敲擊着桌面,白九的語速不緊不慢,像是再給辛良人喘息的機會,可又好像不是,“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把你帶走的人?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你這五年來依附的人?那個人,是不是讓你回來進行某項計劃的人?”
如果說,眼下的白九是在猜的話,那他丫的簡直可以到北門橋那邊擺攤算命去了。
因爲,太他媽準了!
而對於白九的猜測,辛良人只給了他兩個字作爲答覆,“你猜。”
就算被白九猜的透透的,那又怎樣?
運氣好的話,白九因她要對白家不利而選擇殺她,運氣不好的話,白九因喜歡她而在她和白家之間左右爲難。
如果是運氣好的話,辛良人不懼白九,眼下雖然在船上,船上還有白九的人,可她有信心有把握能夠避開他們跳入水中,趁機遊走。到時候,她只需要加快進度和周安舉行婚禮,然後在盛大的婚禮上,當着所有來賓的面兒……
“辛良人,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
白九的話,打斷了辛良人的遐想,她看着白九嚴肅的臉,忍不住啞然失笑,“我啊,之前就是因爲聽了你的話,才落得差點喪命的下場。”
“之前,你要是不聽我的,你早就死了。”
“呵,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感謝你不成?”
“感謝不必,肉償便是了。”
因白九的這番話,辛良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張俏臉,臊的通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