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金正妍和哥哥曾經來過一次,因此可以很容易地找到,農場的大叔早早習慣性地早早就來到了農場,打開了大門,因此金正妍可以**,在走廊上問了大叔飛絮的房間,說是她們朋友,大叔以實相告。
來到門前,接門鈴,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心想難道她不在嗎?可是車子明明停了院子裡,怎麼可能會不在?正在放棄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飛絮睏意正濃,被這無休止的鈴聲給吵醒,心裡煩得要死,心想是誰這麼可惡,居然可以這麼沒有禮貌,一大早地就來按別人的門鈴,而且按個不停。
本來心情就格外不好,待打開門,見站在眼前的居然是金正妍,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冷笑了一聲,道:“真是好笑,我以爲是誰這麼無聊,原來是你。”
金正妍一聽也火了起來,道:“拜託,是你很好笑好不好?事情已經亂成一團糟了,你居然還在這裡睡大覺,做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別人的死活不管不問麼,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什麼,你才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呢。一大清早來,就是爲了教訓人嗎,像你這樣沒素質的女人,才應該下十八層地獄。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你了。”飛絮絲毫不退讓。
“好,我不和你計較,只想問你,爲什麼不去持哥哥,他已經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因爲你,不吃不喝,一個人幾乎都要虛脫了,連藥也不願意吃,你倒底和他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刺激他的事情?”金正妍忍了口氣,問道。
“爲什麼要回答你?再說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又爲什麼要告訴你,你憑什麼要知道?!”
“憑什麼?難道你還想再嚐嚐巴掌的滋味嗎?”金正妍見自己絲毫壓不倒飛絮的囂張氣焰,越來越火,竟想動起手來。
“就憑你!?”飛絮側睨了一眼金正妍,不提起這事還好,一起起來,真的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攥得格格作響,本來是想忍的,可性情如此,實在忍不住,一拳就擊向金正妍面門。
金正妍大驚,雖然並無防備,但畢竟學過幾年的格鬥之術,根基不錯,反應略快,頭一偏,竟躺了過去,但幾根手指還是掠在了鼻子上,只覺得一陣痠痛,差點掉下眼淚來。
見她竟躲開這一拳,飛絮也很吃驚,但並不慌亂,道:“如果不想再吃苦頭的話,就立即離開這裡,我現在要休息,你聽明白了嗎?”
“你昨天去夜總會了是嗎?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哥哥在醫院裡躺着,你卻跑出去和朋友一起喝酒,是這樣嗎?”金正妍打定了主意,今天絕不能輕饒眼前的這個女人,正好四下無人,倒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是又怎麼樣?我有我的自由,難道我做什麼事情還要和你說明嗎?你以爲你是誰,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要休息了,請你立即離開這裡,否則我要不客氣了。”飛絮顯得有些激動,因爲她忽然想曾聽金正期無意中提到過妹妹是個什麼武術高手的事情,而且還得過獎勤,此時見她一點也不懼怕自己,莫非是要動手嗎?不過就算如此,但輸人不可以輸場,一個女人的好勝心理是比什麼都更加重要的。
“不是你要不客氣,而是我要不客氣了,對你這種女人,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這個了!”說着揚手一巴掌打在飛絮的臉上,既然飛絮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巴掌,心得火冒三丈,道:“今天跟你拼了。”舉手便打,連揮拳頭,這樣完全無理頭的打法對金正妍這樣受到專業訓練的武林高手來說,是毫無作用,她只側身閃躲,然後在飛絮快要停下來的時候,一腳踹在她身上,把飛絮踹倒在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和我動手,不是自找苦吃嗎?”
正說着,不想飛絮也不爬起來,而是突然伸手去抓她的腳,她一時得意忘形,竟被抓到,飛絮猛地一振,金正妍不由摔下去,頭撞在沙發上,嗡的一聲,痛得要死,不過飛絮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口被踹了一腳。
“你以爲我很好欺負的嗎?!”飛絮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甘示弱。
金正妍則不同,一個鯉魚打挺,漂漂亮亮地站起來,拿手順了下在波浪的長髮,道;“那就好,不過很可惜,今天你死定了。”
我來這麼早會不會不太好,如果正撞見他們在——在一起睡覺,那可怎麼辦?在車上的時候,茗兒還在爲這個可怕的問題困擾着。
下了車,略走了段路,到了農場,再次來到這裡,真的是倍感親切,雖然自己在這裡住了沒有幾天,但畢竟是剛來韓國時呆的地方,因此記憶猶新,那次還是因爲何從哥哥而逃到這裡,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才意識到那時的自己有多麼的大膽,如此是現在的話,可能那份勇氣依然存在,只是心動,卻行動不了了。
在農場外站了會,呼吸了新鮮的空氣,激動的心情平靜了下來,本來打算質問飛絮的,不過現在改變了主意,也許大家還是平心靜氣相處的好,畢竟她也是何從哥哥喜歡的女人,如果對她太兇的話,何從哥哥會生氣的,豈不是對自己不利麼。
正想着,正逢着大叔去早市買菜,見了茗兒在門口,道:“請問您找誰?”
“大叔,”茗兒說着迎上去,道:“您不認識我了嗎?”
大叔聽她這麼一問,不由多看了一眼,果然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茗兒不高興地道:“大叔居然都忘了我,太失望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健忘了呢,而且才一年不見而已,怎麼變得這麼滄桑了呢。”
大叔聽茗兒這麼一說,頓時想了起來,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茗兒,我想起來了,好久不見了,怎麼一直也不來玩,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茗兒點了點頭,道:“來找飛絮有點兒事情。”
大叔道:“那去吧,不過她昨天好像很晚纔回來,到現在都還沒有起牀,你就直接敲門吧。”
茗兒應着,走進農場。
此時的飛絮已經是完全甘拜下風,雖然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但還是不得不後悔,這裡的決定是個錯誤,因爲自己根本就不是金正妍的對手。
“還不認輸嗎?還是要繼續堅持?如果你爬起來的話,我還會一腳把你踢倒下去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乖乖地躺在地上,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金正妍都有點不忍再下手了,這樣提醒着說道。
但這樣的提醒,對飛絮來說,無異於諷刺,或者說是激將,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孩子,就算情況對自己再多麼不利,也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飛絮手撐着地板,要站起來。
金正妍雖然不忍,但還是一腳踢過去。
“住手!”隨着一聲嬌喝,一個身影像風一樣掠過,用腳接過她的這一腳,然後穩穩站住,後退了一步,扶起飛絮,擡起頭來,狠狠地瞪了金正妍一眼。
“是你!”兩個人互相一望,不由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