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這種可能存在嗎?
飄雪叫了我幾聲,我才從幻想中醒來,見飄雪一臉奇怪表情地看着我,道:“你怎麼了?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這麼傻傻的笑?”
我收斂起笑容,掃描了一下辦公室,又何曾有飛絮的影子,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飄雪已經收拾東西打算走了,見我這樣,又坐下來,關切地道:“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這樣挺可怕的,要不去神經科去年看看吧。”
“胡說什麼!”我瞪了一眼飄雪,道:“你還不回去嗎?”
“我幹嘛要走?”飄雪竟頂了我一句,道:“你和林小姐聊了半天,在幹什麼呢。”
我道:“要你管。”
“我就要管你。”飄雪繼續頂嘴,道:“我得看着你才行。”
“你——”我看着飄雪,忽然想起剛纔臆幻中的對白來,怎麼這麼相似,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飄雪,飄雪不解,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道,“只是想起了些什麼。”
飄雪道:“那想起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想說,太傷感的事情還是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我道:“好了,下班了,回去吧,今晚有點事,明天陪你吃飯好吧,把曉棋也叫着。”
不想本已要走的飄雪坐了下來,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看着我,也學着我的樣子嘆了口氣。
我笑道:“怎麼了?”
飄雪道:“看你不開心的樣子,就陪你一會吧。”
聽她這句話,心裡感到一陣溫暖,道:“飄雪,謝謝你。”說着伸手去撫摸飄雪的臉,她想躲開,又沒有。
正在曖昧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會是誰——難道?我突然腦子裡一閃,想起剛臆幻中的那個情節,難道真的會發生那驚人的一幕嗎?
飄雪見我神情緊張,感覺不對勁,十分不解地看着我。
起初我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其實沒有人敲門,不過隨之第二次敲門再次響起,同時也隨着這第二次的敲門聲破滅了我的夢,如果是飛絮,她會直接推門而入,纔不會這麼有禮貌的敲門的。
飄雪過去開門,我無精打采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要去清遠的時候,雨緋打電話來,說一起吃飯,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既然答應了雨緋,那麼清遠那邊的事情就去不了呢,本想再託幾天的,後來一想不行,這事情一天也不能託,甚至一刻都不行,所謂伴君如伴虎,身邊有一色狼兼職騙子,苑玲這個可愛的小女人隨時都會有的可能性。
我立即着手安排,給林語打電話,臨時修改計劃,林語道:“總經理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一守圓滿完成,到時多給點年終獎就行了。”聽得我好無語。
然後給苑玲打電話,把林語介紹給她,接下來就等着那小子上鉤了,我則開車去接雨緋。
雨緋道她媽媽因爲一些事情先回老家住兩天,可能要一星期後纔回來,我和她一起去接佳佳。
我們到的時候,那個叫李子華的男人居然也在,我非常地吃驚。
我道:“他怎麼在這?”
雨緋道:“我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
正說着,楊子華一轉身,見了我們,向我們走來,笑道:“你們來啦,店裡不忙嗎?”前面這句對地我們兩個人,後面這句則是對雨緋了。
我還算有禮貌地道:“你好。”
雨緋道:“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楊子華道:“正好下班經過這裡,想你天天挺忙的,大嬸又回老家了,我就過來接下佳佳,以後你就可以專心忙自己的事了。”
我冷冷地道:“難得你挺有時間的。”
雨緋道:“那你回去吧,我在這裡等佳佳就行了,以後也不用你來接的,總打擾你那多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反正也是路過,”楊子華道,“再說佳佳也挺喜歡我的。”說着自己笑起來。
雨緋看了我一眼,似乎對這個叫楊子華的不是很喜歡。
雨緋道:“你就回去吧,一會我們帶佳佳出去玩,就不打擾你了。”
“去哪玩?要不我請客吧,”楊子華道,“正好何先生也在,一直想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頓飯的,可好像何先生挺忙的,正好今天有空,不如一起吃頓飯吧,我請客。”
這傢伙怎麼這麼粘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至於說狠話吧。
我道:“我和雨緋約好帶佳佳去一個朋友那裡坐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改日我請你。”
“那——這樣啊,”楊子華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道:“那就算了,改日我再請你吧。”
正說着已經下課了,佳佳老遠就見到我,興奮地叫道:“爸爸,爸爸,我想死你了。”
汗!喊的聲音那麼大,吸引無數的目光看着我,佳佳連媽媽都不理了,直接撲向我,抓住我的大腿不放,我只得把她抱起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道:“今天佳佳乖不乖?”
“乖!”佳佳回親了我一下,一臉興奮的笑。
見佳佳待我如此親熱,雨緋顯然不太高興了,在佳佳PP上拍了一下,恨恨地道:“見了爸爸,連媽媽都不理了,真是欠打。”
佳佳嘻嘻地笑道:“媽媽可壞了,就會逼我寫作業,爸爸帶我走吧。”
無語。
雨緋道:“還敢說,連自己的名字都寫錯,不是少一筆,就是多一筆的,不打你纔怪。”
我們熱了會纔想起來還有另一個人在,可四下一看,楊子會已經不知所蹤,奇怪了,這人走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正尋視間,見到苑玲,影兒倚着她,乖得不得了,她盯着我看,眼神裡有種難以名狀的東西。
苑玲和雨緋打招呼。
我道:“怎麼今天是你一接?”
苑玲道:“他說要和我一起來接影兒的。”
“他?”雨緋道,“難道是那位?”
苑玲只是笑,不點頭也不否定。
雨緋四下看,道:“他人呢?一定很帥吧?”
我倒,女人怎麼這麼問話,帥能當飯吃嗎?
苑玲看了看我,沒有回答,我道:“他是不是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苑玲道:“說已經到了的,可沒見到人。”
正說着,手要響起來,苑玲接了,然後跟我們道:“他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在清遠大學門口等我。”
我心想這就好,可別擺好了烏龍陣,這小子卻逃了。
我正得意間,遠遠人羣中見楊子華身影閃動,正在迅速離去,身形如此倉促,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