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正平淡無奇地過着,九月份,雨緋的生日(我錯過了),十月,茗兒的生日,給她打電話時,她說她正忙着考試,都沒時間慶祝,先記着,等回來時再補上,這樣的話,不是是茗兒說的,聽着感覺那麼不真實而又讓人感動,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幾天她正在學校惹事生非,都被學校貼到公告欄裡了,這是後話,十一月,沐嬌的生日。
蛋糕早已定好,我和雨緋說了一聲,直接去取,再回來載她一起過去,她也可以乘機換件衣服,打扮一下。
“戴手套了嗎?”我要關上車門的時候,雨緋追出來。
今年,十一月的天氣已經相當的冷。
雨緋窗了件紫色的毛衣,拿着我的手套和毛巾走近,我把手和脖子一起伸過去,讓她給我戴上。
“爲了去拿蛋糕,就這麼心急嗎?”雨緋似有點醋意似的嗔道。
“哪有,對了,一會打扮漂亮點。”我說着捏了下她的臉蛋。
“幹嘛?又不是見什麼很特別的人?”
“那也得打扮得漂亮點,你可是我的女人,是吧?”
“又不是你的附屬物。好了,去吧,記得快點回來哦。”
“知道啦,只是去拿蛋糕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和雨緋作別,開車向定蛋糕的那一家駛去。
唉,眼見一年又要過去了,想想這一年,一事無成,前天無聊地去逛書店,見靜兒又出了一本書,隨手翻了幾頁,寫的蠻玄幻的,這丫越發越厲害了,還有藍雪,又出了一張專輯,人氣不斷攀升,唯一停止不前的也就是我了。
不過,人生又豈是可以用物質或是一些簡單的東西來形容的,幸福就好,何必拘泥太多,那樣的話,縱擁有太多,也不幸福。
蛋糕店很近,我去的時候,早已做好,見我來了,趕緊包紮好,我提着正要出去,一個電話打過來,見可能是金正妍的電話,有些奇怪,她已經有幾個月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
提着蛋糕出去,一邊接電話,不想電話裡傳來的竟是金正期的聲音:“你能來看看飛絮嗎,她——快要不行了——”
“什麼?”手一鬆,蛋糕摔在地上,心裡一下子冰到極點。
掛了電話,我一時還回不過神來,見身邊有東西飄下,抑起臉來,雨,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我坐在車裡,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雨緋拼命地打着我的電話,直響了很久,我才接起來。
“怎麼了,爲什麼不接我電話?”她的聲音顯然很生氣。
我不知道怎麼說,只好什麼都不說。
“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現在到哪裡了?剛纔沐嬌都打電話催我們了。”
在雨緋的着急聲中,我略沉默了一會,道:“塞車了,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閉上眼睛,想我要怎麼辦?實難決擇。
手不小心按在了喇叭上,突然地響了一下,把我從迷糊中叫醒,搓了下臉,提下神,要走的時候,才發現剛纔不小心蛋糕已經摔在了地上,下車撿起來,放在車上。
回到婚紗店的時候,雨緋早已等得不耐煩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怎麼去了那麼久,不是說很快就可以回來的嗎?”
“沐嬌不是打電話來催了嗎,我們快點去吧。”我望着前方,懶懶地道,感覺整個人都有點兒靈魂出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雨緋說着上了車,在我身邊坐下。
“繫上安全帶,我要發動車了。”
“你怎麼了?”雨緋見我冷冷淡淡,更加不高興起來,聲音明顯提高了分貝。
我看了一眼她,道:“沒什麼,路上碰到了一個熟人,聊了幾句,這是這樣。”
“熟人?男的女的?”
她的問話不免讓人煩,不過我現在連煩的心情都沒有了,隨口編道:“女的,早已結婚了,孩子都可以滿街打醬油了。”
“原來是這樣,是不是以前和你有過一段感情,所以現在見她這樣,有諸多感慨?”
我保持沉默,這樣的話題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始終不是一個好結果,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最好不要談其他的女人。
“下雪了,你看!”安靜了一會,雨緋發現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是的,驚喜地叫道。
雪,我早已見到了,此時的韓國,應該早就下雪了吧,眼前又幻出農場被雪覆蓋的樣子。
“對了,你看看我?”雨緋喊我。
我應着她,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沒感覺到什麼,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沒看出來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嗎?”
我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笑道:“很好看。”
雨緋嗔道:“可你連多一眼都不願意看。”
聽她如此說,我只得扭頭再看她一眼,道:“真的很好看。”
“怎麼了嗎,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雨緋說着從包包裡拿出鏡子來,補起妝來,只有在她補妝的時候,才能略安靜一些。
生日很簡單,只是在家裡。
曉棋早已到了,我們到時,菜酒早已準備好,就等着我們了。
雨緋當着兩個美人兒的面又將我數落了一番,說是我耽誤時間什麼的,讓我不由有點心煩,不過倒也習以常了。
落坐,大家開飯。
四個人,其實已經很多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冷冷清清,是因爲茗兒不在嗎?還是因爲其他的什麼。
三個女人的世界,完全把我給拋在一邊,我藉口去洗手間的時候,點一支菸,正在吞雲吐霧,身後有人咳了一下,回頭看,是我溫柔的曉棋。
“怎麼了,見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
見她走近,我伸手拉住她的手,感覺很溫暖,這溫暖一直延伸,直達我心房,心裡暖暖的,不再那麼空曠。
我看着她,不答。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曉棋打量了下自己,隨手提了下領口,害得我不由笑起來。
“到底怎麼了麼,是不是被雨緋欺負了?”曉棋搖着我的手。
唉,真是可悲,剛開始還感覺很新鮮,現在我被雨緋欺負,簡直成了家常使飯,大家都知道並且習慣了,想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不過,這不是重點。
“沒什麼,只是想你了。”我說着要俯身去親吻她,曉棋趕緊偏過頭去,避開我的吻,道:“對了,今天飄雪給我打電話了,你猜她說什麼了嗎?”
“她——她說什麼了?”我心裡一驚,飄雪的電話,難道是關於飛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