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四份牛排,待者接過去。
“飛絮,你現在還好嗎?現在住在哪裡?還習慣吧?”我道,“其實本來打算早上去接你的——”
“不用。”飛絮微微一笑,笑的好勉強,道:“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現在很好,對了,何從先生,你們公司對合作的看法如何,我很想聽一下。”
飛絮的臉色好嚴肅,發現現在的她和兩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樣,以前是那樣熱情,而現在,爲什麼卻這麼冷淡。
我道:“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說吧,要不吃完飯後,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也成,正好有很多事情要向林李小姐請教。”
林李小姐?這個詞真的好陌生,好像從來還沒有這麼喊過,自己都感到不習慣,只是飛絮聽着卻一點反映也沒有。
飛絮道:“那明天吧,一會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我道:“林李小姐可真是大忙人哪,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嗎?那樣對身體是非常不好的,聽說現在的白領女性,很多都是有心理障礙的,就是因爲平時只顧着工作,感覺什麼的都被忽略了,所以纔會這樣的。”
飛絮挑眼看了我一眼,道:“還不吃嗎?”
“吃——吃,當然吃了,都餓壞了。”我拿刀切了塊排骨,唉,怎麼又是排骨,剛纔才吃過的,而且因爲請客,所以要表現的大方一點,就要了大份的,結果小軒只吃了那麼一點,硬要看着我吃完,吃完纔不過十分鐘,想不到現在又要吃,而且是同一種東西,真有點受不了。
咬了一口排骨,我道:“人們不要紅酒嗎?怎麼說今天也是飛絮到來的日子,我們要瓶紅酒吧,慶賀一下,大家這麼有緣聚在一起吃飯,飄雪,怎麼樣?”
飄雪想應,又沒有,看了看飛絮,飛絮沒有反應,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那種被人冷落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我甚至都有點後悔來了。
飯吃到一半,飛絮接到一個電話,聽聲音是一個男的打來的,飛絮起身離開,在外面聊了很久,回來的時候,道:“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吃吧,我已經買單了。”
我聽了不禁心寒,卻故作歡笑,道:“不是說過我付錢的嗎,你這樣讓我會感覺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那麼見外。”
飛絮也沒說什麼,就這樣離開,我們三個人都不說話,一下子冷清起來。
飄雪道:“你剛纔不是說叫紅酒嗎?要不叫一瓶吧,反正我們三個人呢,也可以喝完的。”
“也是呀,飛絮走了,但我們還有漂亮的青雅在這裡,不是嗎?也應該慶賀一下的。”我說着叫侍者。
青雅聽我這麼一說,臉不禁一紅,道:“我基本上不喝酒的。”
我道:“怕什麼,只是一點紅酒而已,嚴格來說都不算是酒的。”
一邊說着,一邊聊着,紅酒已經一大半進了我自己的肚子,送走青雅和飄雪後,一個人開着車,不知道要去哪裡。
最後去了公園,半躺在公園的長椅上。
忽然想起藍雪的話,曉棋她——唉,真的亂了,何從呀何從,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真的不知道怎麼收拾纔好。
飄雪和青雅出去玩了,好像是去KTV了,曉棋一個人在家裡一定很寂寞的吧,要不去看看她。
按了好一會門鈴,門纔打開,曉棋穿着睡衣,見是我,有點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我道:“順便經過這裡,所以就進來看看。怎麼,不讓我進去嗎?”
曉棋將我讓進來,關上門。
曉棋的頭髮有點凌亂,對着鏡子理了下。
我道:“怎麼了,這麼早就睡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曉棋道:“也不知怎麼,最近總是動不動就累了,才睡下。”
“是嗎?”我道,“那我打擾你了,要不你先睡吧,我自己呆會就走。”
曉棋道:“那怎麼好意思。你想喝點什麼?”曉棋要去拿東西,我趕緊攔住,道:“不用,我又不是外人,幹嘛那麼客氣,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不想躺着的話就坐着吧,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
我扶着曉棋坐下,她有點不解地看着我,道:“你怎麼了?有點怪怪的。”
“我——有嗎?”我笑道,“我一向都是非常關心人的哪,怎麼,一直沒發現嗎?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
曉棋笑着看着我,道:“還真的點口渴了呢,躺在牀上不想起來,正好你就來了。”
曉棋又要起來,我趕緊將她按下,道:“都說不用了,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要注意身體,我給你倒就行了,你就坐着吧。”
曉棋道:“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道:“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這麼熟,現在你身體不好,飄雪又不在,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你想喝溫水嗎?”
曉棋道:“我想喝冷水,感覺心裡熱熱的。”
“不行,”我道,“你現在的身體是不能喝冷水的,喝點開水吧,雖然有點燙,但對身體有好處,對新生命也有好處。”
“新生命?”曉棋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我說生命了嗎?”我道,“生命在於運動,不過也要注意休息,最近是不是公司太忙了,你可不要太累了,有什麼事情讓其他人做就可以了,身爲公司的老闆,哪能事事自己過問呢,分給下層就可以了。”
我倒了大半杯白開水遞給曉棋,她雙手捧着,正要喝,我趕緊止住,道:“小心燙着。”說着對着水吹幾口氣,道:“好了,可以喝了,你試試看。”
曉棋看了看杯中水,又看了看我,道:“感覺你今天好古怪,你不會在水裡放了什麼東西吧?”
呃——倒。
這女人怎麼會這麼想,我何從頂天立地,怎麼會是那種人呢,這話說得我太傷自尊了。
我道:“放了,當然放了,你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曉棋見我生氣了,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說着喝了幾口水,我接過杯子,道:“是不是累了?累了的話就休息吧,我一個人沒事的,自己呆會就回去了。”
曉棋摸了摸頭,道:“最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是有點累,全身沒力氣。”
我道:“不要緊的,都是正常現象。”
“你說什麼?”曉棋看着我。
“沒什麼,我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情況的,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扶曉棋回臥室躺下,她本來就換了睡衣,見她躺好,我給她拉上被子,關上牀頭燈,小心地關上門,回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