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抓捕逆賊
時間攸忽而過,不知不覺,距離年底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此時,不管是宗室皇親,還是平民百姓,都開始準備年節的慶典,這是一年中最重要最盛大的節日,意味着舊的一年即將逝去,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此時,各個地方要員也紛紛進京向吏部述職,龍騰王朝遍佈在全國各地的宗親王族也紛紛派人進京準備祝賀新年之喜。
京中終於開始下雪了,也許是瑞雪兆豐年的好彩頭,這日,淮南王爺進宮向皇上稟報追捕逆賊墨鳳的重大戰果。
年底事務多,太子和燕王也奉詔協助皇上處理些重要政事,此時也一併在御書房旁聽淮南王爺的奏報。
“臣弟自接到聖旨之後,竭盡全力追捕逆賊墨鳳,如今已經完成聖命,特來回報。”
皇上目光大震,“快快奏來。”
“京中達官貴人居多,向來極易成爲盜匪聚集之地,年節將至,正是盜匪橫行之時,臣弟懷疑墨鳳會在京中出現,特命人在京中豪族府邸周圍布控,果然發現了逆賊行蹤,可是此賊實在悍勇,竟拼死逃出,逃出京城之後,就失去了蹤跡,臣弟立即發出地方塘報,要求各地方官員務必協助追查此賊行蹤,半月之後,他竟然在南境露出行蹤,臣弟得知消息,請宇王爺協助抓捕,今日已經得到消息,宇王爺已經成功將其射殺。”
什麼?皇上臉色一變,“射殺?”一旁的太子和燕王也都是雙雙一驚,不過太子是震驚居多,燕王是喜悅居多。
淮南王爺呈上詳細案情奏報的時候,隨同的還有一份宇王爺親筆書寫的射殺逆賊的詳細過程。
宇王爺稱其麾下將士在例行巡防的時候,發現一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看其妝扮,居然與朝廷通緝兩年的月影樓公子鳳頗爲相似,當即命人擒拿。
可此人武藝高強,甚爲彪悍,竟然衝破數十名高手的圍剿,打死打傷多人,意欲逃離,宇王爺原本是欲生擒,可此賊冥頑不靈,無奈之下,才調來弓箭手,將其射殺。
射殺之後,在此人的身上果然發現了丟失已久的九龍杯,可以確認此人正是朝廷追捕已久的逆賊墨鳳。
淮南王爺又道:“此人在京中與官兵打鬥的時候,右肩被箭矢射中,深可見骨,沒有兩個月不會好起來,剛好宇王爺射殺的逆賊,右肩有同樣的舊傷,再加上他獨有的金色面具,鳳尾半面妝,出神入化的武功,最重要的是他身藏九龍杯,臣弟由此可以確認其身份。”
“九龍杯現在何處?”皇上聽完淮南王爺的奏報,極力壓抑自己內心的悸動。
“九龍杯是天子之物,宇王爺已經派精銳部隊快馬加鞭送至御前,按照行程應該今日就到了。”
皇上面色緩和,“你辛苦了,坐吧。”短短一月,就追回了九龍杯,殺了逆賊,皇上當然心知肚明,此事定然有天熠的功勞在。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內侍來報說南境宇王府派人護送九龍杯抵達宮城,田學祿急忙命人去迎接,小心翼翼地將失蹤兩年的九龍杯呈至御前,連連感慨,“此賊潛逃兩年,如今在皇上龍威之下,終於露出馬腳,九龍杯重歸宮城,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失而復得的九龍杯,九龍盤踞,氣勢昂揚,居然流落外界如此之久,與九龍杯一同送達宮城的,還有一份宇王爺更爲詳細更爲正式的奏摺,內容和淮南王爺說得如出一轍。
蕭遠航沒想到淮南王爺還真的能抓到潛逃多年的墨鳳,不由質疑道:“父皇,相傳此逆賊神出鬼沒,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不過是一具屍體,到底是不是他,真假尚有待考證。”
燕王輕輕一笑,適時道:“皇兄此言差矣,此賊悍勇,又有舊傷在身,又身藏天下至寶九龍杯,除了是他之外,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蕭遠航一滯,“兒臣只是擔心,逆賊可以那樣妝扮,別人也可以,這一點根本不能證明什麼,如果死的不過是個替罪羔羊,而真正的賊人卻依舊逍遙法外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懷疑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墨鳳,卻想不到這一點是蕭天熠早就料到會出現的狀況,所以蕭天熠藉助宇王爺之手,成爲此案的鐵證。
燕王淡淡道:“此案有淮南王叔主查,又有宇王叔親筆奏摺,皇兄這樣說,莫非是懷疑兩位王叔嗎?”
這罪名可大了,不可能兩位王叔同時說謊,蕭遠航一怔,因爲上次東宮沁雪一事,恩寵還沒有完全恢復的他也不敢過於觸怒父皇,懷疑兩位王叔的罪名他可不願意承擔,面對父皇不悅的眸光,忙道:“逆賊猖獗,身份不容有失,兒臣不過是希望萬無一失罷了。”
燕王卻道:“再猖獗也不過是一逆賊罷了,如今有淮南王叔明察秋毫,又有宇王叔軍威震懾,他自尋死路,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出宇王叔的五指山。”
雖然追回了九龍杯,可皇上並不是十分高興,逆賊居然沒有被活捉,而是死了。
蕭遠航敏銳地看出了父皇的心思,滿腹遺憾地煽風點火道:“此逆賊不但潛入皇宮盜寶,還藐視皇家威嚴,其罪當判凌遲之刑,這樣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皇上眉頭一皺,雖已經歷萬箭穿心之痛,但還是不足以震懾這些亡命之徒的囂張,他對蕭遠航的話微微頷首。
蕭遠航見狀,眼中頗有得色,繼續道:“這亡命之徒無法無天,可憐八皇弟,竟被此賊無端羞辱,分明就是在挑釁皇家天威。”
皇上目光鎖定九龍杯,手指摩挲着上面精美的花紋,他並不知曉墨鳳教訓蕭鶴修的真實原因,不過就算知道,對着這種目無王法的狂妄逆賊也沒有任何好印象,原本還打算抓到了凌遲示衆的,如今見他已經伏法,雖然天子之怒一時難消,但也比以前舒緩多了。
見太子提到八皇子,他的目光並沒有從九龍杯上面移回,只淡淡道:“這次鶴修的確是受委屈了,只是衆所周知,他有傷風化,傷及皇家顏面,還是先避一避吧。”
蕭遠航見父皇已經鬆口了,心頭大喜,看來八皇弟的復出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皇上命田學祿拿去將九龍杯重置乾淨,看向淮南王爺,微笑道:“這次辛苦你了。”
淮南王爺忙道:“爲皇兄分憂是臣弟分內之職,不敢說辛苦,只是這次並非臣弟一人之功勞,除了宇王爺之外,還有兵部和燕王殿下的府兵都功不可沒,如果逆賊不是在京城的時候已經受傷,恐怕不會那麼輕易泄露行蹤。”
皇上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宇王爺會爲了墨鳳這個江洋大盜心中的正義而冒險?而且宇王爺遠離朝局,根本不可能撒謊,所以他完全沒有懷疑。
對於追回九龍杯擊殺墨鳳這個天大的功勞,他當然不吝賞賜,淮南王府,燕王,還有東方尚書,都得到了相應的賞賜,至於宇王爺,也快京城述職了,屆時一併封賞。
蕭遠航見父皇賞賜了燕王,臉色黑了一黑,若說以前局勢沒有明朗,燕王裝得最像的話,現在這個皇弟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原來他已經提前和淮南王府勾搭上了。
蕭遠航當然不甘示弱,眼珠一轉,心生一計,“父皇,既然賊首已經伏法,如今月影樓必定一片大亂,此乃天賜良機,父皇何不乘此派人追擊一舉剿滅月影樓?”
燕王並不知道蕭天熠和公子鳳的實際關係,對太子的這個提議,一時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皇上眯起眼眸,月影樓總舵在遠離京城的月影谷,易守難攻,官府倒是派兵圍剿了好幾次,都是損失慘重,雖然戰力強悍,但一個賊窩,他一國之君當然並沒有放在心上,可太子說得畢竟有理,可以藉此機會,將月影樓連根拔起,只是現在年底將近,誰去帶兵呢?
蕭遠航見父王猶豫,心中得意,但是他差點忘了,淮南王爺是文臣,不可能帶兵去殲滅月影樓,而這一點,皇上也很清楚。
燕王忽道:“父皇,年節將至,太后又在宮中,兒臣認爲,此刻不宜興兵,區區一個月影樓如今已經羣賊無首,必定四分五裂,一鬨而散,不足爲患。”
“此言差矣。”蕭遠航打斷了燕王的話,“月影樓危害地方多年,豈能因一個賊首伏法就放過那些猖狂同黨?兒臣認爲務必一同絞殺,方能激濁揚清,爲名除害,以示天威。”
太子言之有理,至於這個帶兵人選,皇上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蕭天熠,若是天熠好好的,這種任務,他自然責無旁貸,只是他已經身體殘疾,若是查案,讓他出個主意倒是問題不大,這帶兵剿匪,可是要出征的。
蕭遠航看出了父皇的心思,也正合他意,而且,他也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淮南王不能帶兵,不代表淮南王府就沒人可以帶兵,順勢道:“父皇,兒臣有一提議,淮南王府世子素有戰神美名,剿滅小小逆賊自然不在話下,若是能派他前往,必定可以手到擒來。”
燕王急了,“可是衆所周知,世子現在行動不便,半身不遂,如何出征?”
蕭遠航冷笑道:“當年世子威風的時候,十萬鐵騎都不在話下,如今不過是一羣失去賊首的烏合之衆罷了,又有何懼?何況這仗又未必一定要他親自去衝鋒陷陣,世子擅長謀略,只要坐鎮指揮,必定能讓匪徒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燕王爭辯道:“父皇治下,龍騰王朝良將衆多,如果讓行動不便的世子去剿匪的話,讓人知道,豈非笑話我們龍騰王朝無人了嗎?何況世子身體時好時壞,天氣寒冷,漫天飛雪,世子曾經爲父皇立下汗馬功勞,還請父皇體恤。”
蕭遠航輕飄飄丟過了一句,“如果兒臣沒有記錯的話,世子不是曾經還出去遠遊過嗎?這些日子,世子也曾出現在大家眼前過,依然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坐在輪椅上,誰又知道他身體殘疾呢?只需要派上幾個勇武的將軍跟隨世子,有世子奇謀用兵,剿滅一個小小的月影樓又有何難?。”
“父皇!”燕王正準備說什麼,皇上看向淮南王爺,意味深長道:“你意下如何?”
淮南王爺道:“天熠身爲皇室子弟,自當鞠躬盡瘁報效國家,臣弟並無任何異議。”
淮南王爺說得這樣大義凜然,毫無私心,倒讓皇上不好再強行派天熠出去了,畢竟,天熠再聰明,如今也是坐在輪椅上,聽說那月影樓地勢險要,崇山峻嶺,這樣的地形,確實不適合天熠前去,沉思一會,才緩緩道:“此事容後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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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年底的到來,宮中事務愈發繁多,丹妃於錦棠宮中靜思,幫不上忙,各處進貢的禮品又源源不斷地送進宮來,容妃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
她是首次操辦這種年節盛事,雖然頗有才幹,但仍免不了忙中出錯,一次兩次還好,頻繁出錯之後,皇上知曉了消息,最後下令還是由熟門熟路的皇后主持年終慶典,容妃協理。
聖旨到達流雲宮的時候,容妃氣得半死,姣好的面容流淌着凌厲怒氣。
燕王也在宮中,勸慰道:“母妃不必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容妃怒意不減,目露不甘之色,“我沒有生氣,以我的才幹,怎麼會頻繁犯那些低級的錯誤?我不過是低估了皇后的手段,主理六宮之後,我已經拔除了她的不少眼線,只是她當了這麼多年皇后,明裡暗裡埋的眼線太多,居然還是讓她得逞了。”
不過,這樣的消息並沒有讓燕王怎麼頹唐,就算皇后真的主理六宮,母妃也依然有協理之權,何況和皇后相比,父皇終究是更爲寵愛母妃,母妃在宮中的權勢並未有大的改變,笑道:“上次淮南王叔追捕墨鳳一事,我也出了不少力,現在天熠哥與我的關係倒是越來越親近了。”
這樣的消息的確讓人振奮,容妃臉色稍霽,“和淮南王爺相比,蕭天熠的勢力更加誘人,他是顏績大將軍的高徒,論起軍中威望,顏績無人能及,同時還是萬家的外甥,萬閣老也甚爲疼愛他,他文采風流,武藝超羣,心性頗高,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如今肯和你走近,確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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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櫻剛從玉滿樓回來,就看見蕭天熠正站在一副輿圖前面沉思,長身玉立,背影如同冷峻的高山一樣挺拔。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他回頭,目光癡迷,櫻櫻踏雪而來,身上披着一件鑲有白梅的紅色雀翎披風,暖融融的毛給人一種十分溫暖舒適的感覺,滿目耀眼的銀白上,紅衫似火,笑靨如花,手上抱住一束梅花,竟是這樣美得驚心動魄,讓他一時收不回自己的視線。
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寒菲櫻笑意更加燦爛,揶揄道:“怎麼?見到絕色美人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絕色美人?蕭天熠脣角一勾,忍俊不禁,倒是很少見到櫻櫻這樣自吹自擂,可能是跟着他久了,和他一樣喜歡自賣自誇了。
這裡是內殿,除了心腹之人,外面的人誰也進不來,蕭天熠挑了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了袁嬤嬤自己已經康復的消息,袁嬤嬤當時激動得熱淚盈眶,連連感嘆王妃娘娘在天之靈保佑世子平安。
蕭天熠愛憐地理好她被風吹亂的一縷長髮,寵溺道:“公子鳳已經伏法,你這段時間都不知道應該低調些嗎?”
寒菲櫻嬌俏而笑,“有你在,我需要低調嗎?反正就算我闖出天大的禍,你也能爲我收場,不是嗎?”
他眼中是醉溺的柔情,輕笑道:“當然,不過你知道嗎,蕭遠航在御前攛掇皇上要乘這個時機一舉剿滅月影樓?”
寒菲櫻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年節將至,動兵不祥,皇上想必是不會同意吧?”
“是啊,沒同意但也沒明確反對,畢竟公子鳳伏法,月影樓羣龍無首,可是個天賜良機。”
寒菲櫻眸光泠泠地眼前恢弘的輿圖,有氣吞天下之勢,心中一動,“何人帶兵?莫非是你?”月影谷遠離京城,深宮的皇上只聽地方官員奏報月影樓危害地方,禍患極大,真實的情況又豈會知道?在宮中呆久的人,又怎知外面風雲烈烈,民生凋敝?
“還真讓你猜對了。”蕭天熠眼中掠過一絲笑意,“蕭遠航的確向皇上建議,讓我去領兵滅月影樓。”
手中的梅花香氣清新純淨,讓寒菲櫻的思緒更加冷靜,妖孽的未雨綢繆真是讓她歎爲觀止,“你明明已經好了,卻還這麼喜歡自虐,進出都坐什麼輪椅,莫非你早料到皇上會派你去剿滅本座的月影樓,所以遲遲不肯將你已經康復的消息公諸於衆?”
“這也是原因之一。”蕭天熠並沒有否認,含笑看着她。
“之一?”
“其他原因你以後也會知道的,如今只要我一日沒好,皇上就不會派一個殘廢去剿匪,現在知道爲夫爲了你受了多少委屈吧?”他又開始不正經地邀功。
寒菲櫻瞪他一眼,“莫非蕭遠航想借刀殺人?”最初賽馬的時候,一國儲君,爲了顏面,居然會暗下黑手,這種齷齪心機,讓寒菲櫻對太子燃不起半分好感。
而且據寒菲櫻所知,歷次王孫子弟世家公子的較量中,蕭天熠都是遙遙領先,獨佔鰲頭,那小心眼的太子自然將蕭天熠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寒菲櫻暗暗搖頭,蕭天熠又不是皇子,他再優秀,也和皇位沒有一文錢的關係,蕭遠航你真是瞎操心。
如果自己是季嫣然,恐怕也會心儀蕭天熠,而不是蕭遠航,一個熱衷於陰謀詭計陷害他人的儲君,絕不是國家之福。
原來因爲身份的關係,寒菲櫻這些朝政大事幾乎是漠不關心,但也知道,一個混亂的朝局,一個陰暗的皇上,真正受苦的都是無辜百姓。
與太子相比,寒菲櫻對燕王蕭鶴軒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謙謙君子,眉宇間也沒有太子那種陰鬱之色,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寒菲櫻並不是無知少女,但通過幾次的經歷,她確實對燕王感覺很好,總覺得這個人比蕭遠航更適合做一國儲君。
妖孽若是真把太子拉下去,必然是燕王上位,這一點,妖孽不會不明白,可他怎麼似乎對燕王也並不是很感興趣,對燕王幾次三番地示好,也只是淡淡迴應,姿態拿得很高。
彷彿知道櫻櫻心中所惑,蕭天熠的目光重新回到輿圖上面,並也沒有隱瞞,“朝中勢力,如今當然是蕭遠航佔據上風,但論起羣臣口碑,燕王可就要強多了,和他共事過的人都對他印象極佳,不是也包括閱人無數的你嗎?”
寒菲櫻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被他騙了?”
“也不能這麼說吧,只是燕王能在皇后母子鐵腕之下有今天的盛勢,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了,他廣結善緣,口碑極佳,仗義疏財,常能救人於爲難之中,除了政敵之外,他幾乎沒有仇敵,上上下下都對他的印象都很好,甚至有賢王之稱,如果不是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我也會認爲燕王和蕭遠航相比,更具儲君氣質。”
寒菲櫻眉睫一跳,大感興趣,立即追問道:“什麼事?”
蕭天熠的目光深深,彷彿回到了過去縱馬關山的崢嶸歲月,“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戶部尚書麴塵嗎?”
“記得啊。”怎麼可能忘記?他和自己說過朝中勢力分佈,戶部是掌管全國錢糧的中樞部門,戶部尚書是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收支的大臣,位置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