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誰給了你私自決定的權力?”身後傳來蕭天熠的低沉聲音,又冷又冰。
這樣陽光燦爛的好天氣,卻偏偏讓寒菲櫻的身體猛然一寒,妖孽以前和她說過,只要是南宮羽冽相邀,必須要徵得他的同意才能赴約,如今聽說又有財路可以開闢,她興奮起來,完全忘了這一茬,誰知,卻又不偏不倚地被他逮個正着?
寒菲櫻在心底哀嚎,覺得特別悲哀,月影樓公子鳳,原來多逍遙自在啊,我行我素,隨心所欲,現在要見某些人還得妖孽的特別批准,莫名其妙地就給自己找了個大管家。
不過這個時候,寒菲櫻可不會去觸怒他,迅速收好了臉上興奮的表情,慢慢地轉過身體,又堆起一臉笑靨如花,“你回來了?”
蕭天熠的一雙鳳眸陰沉,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寒氣,該死的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敢直接答應南宮羽冽的曖昧相邀?
葡萄美酒,月下對酌,完全就是赤果果的you惑,她明明知道南宮羽冽居心不良,卻偏偏沒有一點避諱,當他這個正牌夫君不存在嗎?
“如果本世子不回來,你是不是已經去了?”蕭天熠的聲音很淡,但是透着一股顯而易見的殺意,他是不是給了這個女人太多自由了?以致自由到觸碰了他的底線?
寒菲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南宮羽冽忽然似笑非笑道:“本宮和二小姐不過是談些生意上的事情罷了,莫非世子除了對征戰殺伐的事情有興趣之外,對經營之道也有興趣?”
蕭天熠眼中隱隱多了幾分冰冷,“是嗎?談什麼生意需要這樣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這樣陰暗的詞也能用到自己身上?南宮羽冽眼眸猛然一沉,當然不止是談生意這麼簡單,寒菲櫻是他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他南宮羽冽想要的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但寒菲櫻畢竟不是普通女人,要得到這樣驕傲的女人的心,並不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他淡淡道:“世子此言差矣,不信的話,問問二小姐就知道了!”
他說得很清白無辜,但語氣偏偏還帶那麼一點暗示的意思,面對妖孽要殺人的目光,寒菲櫻只好道:“我的確在和太子殿下談生意!”
她表面上平靜,心中卻在暗暗叫苦,妖孽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小心眼,難道還以爲自己和南宮羽冽還能擦出什麼火花不成?
南宮羽冽的確是個出色至極的男人沒錯,可自己已經有他了,難道還會被南宮羽冽的美色所迷?自己的立場有那麼不堅定嗎?他有這麼不相信自己嗎?
蕭天熠看向南宮羽冽,語氣淡漠而疏離,還滲透一絲威嚴,“殿下以後若是再對本世子的夫人私下相邀的話,是否應該過問一聲本世子的意見?”
南宮羽冽知道這是蕭天熠在宣誓他對寒菲櫻的主權,雖然心中很沉悶,不過表明上的儀容依然無懈可擊,輕笑道:“本宮以爲生意上的事情,世子應該不感興趣吧?”
“感不感興趣,是本世子說了算!”蕭天熠語氣清淡,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寒菲櫻。
現在的妖孽太嚇人了,寒菲櫻立即把眼神投向別處,但畢竟問心無愧,談生意嘛,什麼人都得接觸,而且別的生意,她可以派翡翠出面洽淡,但事關南宮羽冽的生意,能讓翡翠出面嗎?翡翠出得起面嗎?南宮羽冽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妖孽一把拖走了,立即只覺眼前發黑,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妖孽壓在牀上了,他的鳳眸像要噴火一般,“你是不是把爲夫的警告當做耳旁風了?”
寒菲櫻大喊冤枉,但她現在也學聰明瞭,不僅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貌似理性的男人也一樣,尤其是妖孽這個以聰明絕頂而著稱的男人,也有這樣蠻不講理的時候,以前還會試圖去辯解,次數多了之後,發現越描越黑,根本就說不清楚,就乾脆不說了。
她假笑一下之後道:“我不是正準備回來徵求你的批准嗎?”
雖然明知道小女人在說謊,可蕭天熠眼中的寒意還是融化了一些,語意卻依然危險,“真的?”
寒菲櫻連連點頭,“千真萬確,相公英明神武,我哪裡敢欺騙你啊?”
蕭天熠想起剛纔她這麼爽快答應南宮羽冽的時候,就怒氣四溢,還未動怒,忽然從窗口跳進來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寒菲櫻大喜,“親愛的小貝貝,你總算來了!”
小傢伙真是太懂她的心思了,知道這個時候過來給她解圍,它歡蹦幾下,跳到寒菲櫻的身邊,寒菲櫻趁機推開蕭天熠沉重的身體,轉移話題,親了一口貝貝,“想死我了,你可算是來了!”
雪貝熟練地跳到寒菲櫻的身上,尖尖的小嘴巴歡快地叫着,蕭天熠看到雪貝的時候,鳳眸掠過一道深意,冷哼一聲,“你要記住,下不爲例!”
寒菲櫻眼珠一轉,認錯態度十分好,“一定一定!”
蕭天熠看着乖巧的小女人,露出一臉無奈,他冷血無情的蕭天熠怎麼就遇到了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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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赤炎皇帝一行人就到了行宮,陣仗煊赫,前呼後擁,浩浩蕩蕩,本來是歡天喜地的出遊,可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一個流傳在行宮的人人皆知的驚人消息,琉璃公主馬上就要下嫁夏國師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帝耳朵中,他勃然大怒,皇帝權衡問題,首先考慮的自然不是兩情相悅,而是是否有利於朝局安危的大局。
皇子和公主的婚姻,向來是政治資源,尤其是琉璃這樣出類拔萃的公主,更是重中之重,曾經有異國使臣過來求親,都被皇帝拒絕了,覺得配不上琉璃,如今竟然和一個國師不清不楚?
夏明宸雖然不錯,可出身沒落貴族之家,絕對配不上他的公主,寵信夏明宸是一回事,卻從來沒有想過將公主許配給他,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皇帝越想越氣,臉色十分難看,立即宣召琉璃公主覲見。
南宮琉璃聽到父皇傳召,心下“咯噔”了一下,心中把夏明宸狠狠罵了一頓,一進正殿,果然看到父皇黑沉的臉色,更是忐忑不安,“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並沒有馬上叫這個平日最寵愛的小女兒起身,反倒是靜默了許久才道:“你知道朕爲什麼召你前來嗎?”
南宮琉璃心知肚明,但哪裡敢說出來?只得裝糊塗道:“兒臣不知!”
不知?赤炎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全都匍匐在地,“你是皇家公主,清譽攸關,卻和男人傳出這樣的流言,上上下下都傳遍了,現在居然敢說不知道?你當朕老糊塗了嗎?”
南宮琉璃的頭也壓得很低,無從辯駁,要是當着父皇的面,她說全是夏明宸搗的鬼,誰都不會相信她的話,雖然心裡惱恨夏明宸,但此時無言以對,只得道:“請父皇息怒!”
劉貴妃也道:“皇上,公主還小,您有的是時間教導公主,千萬不要氣壞了龍體啊!”
赤炎皇帝餘怒不止,並沒有再看南宮琉璃,但聲音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已然不小了,這些年,朕對你也是夠縱容了,但你也要適可而止,乘這件事還沒有徹底傳揚出去,朕決定馬上把你的婚事定下來,中書令家的二公子家世清白…”
聽着父皇的話,南宮琉璃心下一緊,知道惹怒父皇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外面忽然一陣騷動,一道白色的身影闖了進來,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聽得見,“不行!”
還有人敢置疑皇帝的話?衆人又是一驚,齊齊看向那膽大包天的男子,正是夏國師。
赤炎皇帝一怒,當了多年皇帝,還是第一個有人敢當面置喙聖意?
南宮琉璃眼睛瞪得老大,他居然闖到了父皇的面前,難道不知道這是大不敬之舉嗎?難道父皇一怒之下可以當場處斬嗎?
夏明宸無視皇帝的盛怒和他人驚異的目光,坦坦蕩蕩道:??“皇上,臣心儀琉璃公主時日已久,今日斗膽向皇上求娶公主,還望皇上恩准!”
因爲太過震驚,一時竟然無人反應過來,安靜得令人心驚,這夏國師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哪裡來的底氣?就憑他今天的所做作爲,皇帝當場賜死他,也是咎由自取。
赤炎皇帝是最早反應過來的人,審視着勇氣可嘉的夏明宸,身材頎長,翩然如玉,眉目如畫,漂亮得模糊了男女界限,又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和穩重,臉上盪漾着令人目眩的自信笑意。
赤炎皇帝冷冷一笑,的確是個出色至極的男子,但僅有一副好皮囊和匹夫之勇是遠遠不夠的,夏家早已沒落,國師雖然深得皇上寵信,但無根無基,一不是宗親貴胄,二不是一品大員,斷然沒有資格成爲公主的駙馬。
南宮琉璃震撼地看着這一幕,心緒驀然變得十分複雜,萬萬沒想到夏明宸居然會直接闖進來,而且當面忤逆父皇,那不容置喙的口氣,志在必得的霸道,竟然讓她一時無言。
赤炎皇帝不怒反笑,“夏明宸,你憑什麼求娶公主?”
夏明宸面對皇帝的震怒,不卑不亢,早有準備,“微臣得皇上眷顧,忝爲國師,除了對公主一腔愛慕之外,自然還要準備能足以打動皇帝陛下的特別禮物!”
特別禮物?赤炎皇帝饒有興趣,“是什麼?”到底是皇帝,知道夏明宸這個臣子還是有真才實學的,要不然,太子也不會特別薦舉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着夏明宸,看這個面如冠玉的國師到底會送出什麼禮物來讓皇上同意,而且不計較他的頂撞之罪?
琉璃公主可是赤炎第一才女,赤炎皇帝的掌上明珠,仰慕她的男子要是排起隊來,能把整個京城都繞幾圈,仰慕對琉璃公主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光憑仰慕哪裡能打動琉璃公主?
南宮琉璃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不知道這個古怪的男人又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夏明宸現在的神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般抗拒了,一時心下有些黯然,腦海中又浮現蕭天熠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緊緊咬住嘴脣,如果今天向父皇求婚的是蕭天熠,自己的心境會不會完全不同?
夏明宸朗朗一笑,一字一頓道:“微臣願以九尾狐爲聘禮求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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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十年前,皇帝陛下經過望安山的時候,巧遇了一隻渾身赤紅的九尾靈狐,皇帝十分欣喜,命大內高手全部出動,務必要捉到這隻靈獸。
可惜那九尾靈狐如同驚鴻一瞥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派遣出去多少人手都無功而返。
當時也只有皇帝和貼身老太監親眼看到過那隻神奇的九尾靈狐,關於這種靈獸,有很多傳說,據說當一隻狐狸活了超過一千年,就會變成九尾狐,在赤炎王朝,靈狐並不是妖邪惡毒的代名字,而是祥瑞的靈獸。
相傳當狐狸精的尾巴是儲存靈氣的地方,當狐狸精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尾巴就會一分爲二,到最終裂變成爲九條尾巴。當狐狸精擁有九條尾巴之後,就會有不死之身。
有九尾靈狐的地方就聚集了靈氣,所以,赤炎皇帝便在九尾狐出現的望安山建造了一座行宮,希望能借九尾狐的靈氣增強赤炎的國運,並下旨,如果有誰能捉到九尾狐,就可以完成他的一個心願。
這件事,在赤炎朝野上下人盡皆知,皇帝陛下金口一開,自然非同小可,數不清的熱血男兒躊躇滿志,發誓要捉到這隻靈獸,功成名就,飛黃騰達。
可奈何除了皇帝陛下和老太監親眼見過之外,就沒有人見過,聽起描述,其狀赤色,四足九尾,音如嬰兒,食者令人不逢妖邪之氣,及蠱毒之類。
但要捉到九尾狐,何其艱難?追蹤數日,連影子都沒有見到過,但又沒有人敢懷疑陛下是不是看錯了?
數不清的人依然前赴後繼,時間長了,這望安山的傳說也變得神乎其神,希望渺茫,如今夏國師爲了求娶琉璃公主,竟然誇下海口,要捉到九尾狐?
南宮琉璃當即愣住,心底驚駭,那九尾狐是想抓就能抓的嗎?多少人想抓到求得父皇的一個承諾而不得,如今夏明宸到底有什麼把握能抓得到?
而且這隻靈獸只有父皇和他的貼身老太監見過,沒有任何其他人見過,有可能是一隻根本不存在的靈獸,夏明宸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現在,南宮琉璃一直緊繃的神經忽然輕鬆了些,雖然現在沒有當初那麼討厭他了,但要說嫁給他,她還沒有那樣義無反顧,若是抓不到九尾狐,那她就可以不用嫁給他了!
赤炎皇帝眼眸眯起,赤炎熱血男兒無數,機敏勇敢者從來就不在少數,可十年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能抓住九尾狐,可自己卻對那隻九尾狐的得到的執念,從未淡去。
但他也比誰都清楚捉到九尾靈狐的難度,不明一笑,“在君王面前的話,絕非兒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要是抓不到呢?”
夏明宸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緊張的琉璃,神色有破釜沉舟的冷絕,大聲道:“如果微臣抓不到九尾狐,自然沒有資格求娶公主!”
赤炎皇帝冷笑道:“捉得到就可以娶公主,捉不到就不娶公主,你倒是懂得精打細算,可你已經於公主名譽有損,以爲可以這樣一筆勾銷嗎?”
夏明宸自然聽得出皇帝話語中的殺意,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如果抓不到九尾狐,微臣必定自裁謝罪!”
什麼?有人發出一聲驚呼,夏明宸雖只是祭祀慶典占卜的國師,不是朝中重臣,國之棟樑,但深得陛下寵信,也無人敢輕視他,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此時居然頭腦發昏地要自尋死路?
連赤炎皇帝也有着微微的錯愕,不過眼中很快就掠過一道冷意,爲了公主的名聲,賜死夏明宸也在所不惜。
夏明宸自然知道皇家的無情,前日還是百般寵信,一朝翻臉狠下殺手的事情,比比皆是,他身爲國師,俯視衆生,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也並不在意,沉聲道:“微臣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成功獵得九尾狐,皇上就要答應將琉璃公主許配給微臣,如果失敗,微臣自裁就是!”
當然,這只是場面上的話,用來安撫皇帝的,他絕對相信,自己不會失敗,如果不使點手段逼迫琉璃就範,以琉璃剛烈的性子,猴年馬月纔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他,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已經鬍子一大把了!
赤炎皇帝陷入沉思,若是夏明宸出身顯赫,以他的人才品貌,倒也不至於委屈了琉璃,可夏明宸孤家寡人,根基脆弱,斷然無福迎娶公主,但九尾狐,他的確志在必得,想到這裡,話鋒一轉,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琉璃,“琉璃,到底是你的終生大事,你可有異議?”
他這樣問,並不是真的徵求琉璃的意思,而是迂迴之策,意思很明顯,就是既想得到九尾狐,又不想將琉璃下嫁,最可能的是得到了九尾狐之後,要麼一道旨意,將夏明宸賜死,要麼放逐,總之就是讓他娶不到公主。
琉璃明白父皇的意思,可心中對父皇的做法並不認同,面對父皇的暗示,再對上夏明宸那雙深切期盼的眼神,一時心亂如麻,過了許久,終於咬牙說出一句,“兒臣無異議,但憑父皇做主!”
此言一出,赤炎皇帝的臉色更加冷了幾分,若是此時琉璃堅決拒絕,他還可以說是尊重琉璃的意思,爲將來驅逐夏明宸打下良好的基礎,沒想到,這個寵愛多年的小女兒居然故意裝糊塗,難道她現在真的喜歡上夏明宸了?
夏明宸聽到南宮琉璃的話的時候,眼中掠過一道輕笑,看來琉璃心裡還是偏向他的,這個發現讓他又驚又喜,雙膝一跪,“既然公主並無異議,微臣懇請皇上即刻下旨!”
一國之君,還有被人要挾的時候?赤炎皇帝從來沒有想過把琉璃嫁給夏明宸,卻能被人逼到這份上?他冷沉着臉色,一言不發。
劉貴妃察言觀色,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適時道:“臣妾看夏國師對公主也是一片誠意,如果真的能抓到九尾狐,皇上不妨答應?”
其實這個時候,也由不得皇上不答應了,想了一會,反正九尾狐他是志在必得,清了一下嗓子,“好,朕準了!”
“多謝皇上!”夏明宸脣角笑意更濃,只要能抓到九尾狐,就可以順利娶到琉璃了!
出了宮殿,劉貴妃看着琉璃公主和夏國師一起退下,“依臣妾看,這也是一對璧人呢!”
皇上心情很不好,冷哼一聲,“婦道人家,懂什麼?”
劉貴妃臉色一黯,這次出遊,皇后坐鎮宮中,她有幸蒙皇上恩准一同出遊,剛好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忙笑道:“皇上說的是,臣妾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只要能好好伺候皇上,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多想!”
出了父皇宮殿,南宮琉璃看向笑得十分燦爛的夏明宸,冷冷甩下一句,“別高興得太早,能不能抓到還不一定呢!”
夏明宸志在必得,“夫人這麼爲我考慮,我一定會以九尾狐爲聘禮,迎娶公主,讓赤炎王朝最高貴的公主風光下嫁!”
“誰要嫁給你了?”南宮琉璃狠狠一跺腳,真不能對這個男人好,只要稍微好一點,他就陽光燦爛起來了,真是給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她當時只是不認同父皇的做法而已,沒有想要嫁給夏明宸的意思,現在卻被他正好利用起來,這個男人,真是太過陰險狡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