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不知道劉氏有過想她給她做兒媳婦的想法,趙家人也不知道,娶知晚,趙家兄弟想都沒敢想,這怎麼可能呢?
對於知晚,他們是打心眼裡好奇,敬畏的,知晚雖然不是趙家人,可在趙家的地位很獨特,那可以說是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走了捨不得,知晚吩咐什麼,那是必須馬上辦好的,就像知晚要糕點模子,方氏讓知晚畫了圖,趙思平沒睡就給她刻好了,趙思安還說他慢了。
從知晚提了做搖搖牀分錢後,知晚在趙家兄弟心中的地位蹭蹭蹭的往上漲,形象很高大,就像是他們的知己,很理解他們。
劉氏碎嘴愛罵人的毛病,沒因爲知晚就變了,但是要是說知晚什麼,趙家兄弟都盯着劉氏,不敢明說劉氏做的不對,但那眼神,傻子都看的出來,他們這是指責,覺得劉氏無理取鬧,蠻橫,氣的劉氏直跺腳。
尤其是李氏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娘,我看在趙家,你的地位還不如她了呢,往後還不知道誰當家做主了!”
劉氏氣啊,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在他們心裡她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外人,任是誰心裡都不好受,可有什麼辦法,知晚能使喚的動他們,劉氏想不明白,怎麼就成這樣了,知晚也沒給他們錢啊!
想了半天,劉氏想還是她幾個兒子太奴性了,知晚是貴,大家閨秀,他們不敢不敬,也不瞧瞧,人家如今是寄人籬下在她趙家啊,他們纔是主人家,怎麼倒過來的!
當母的位置受到威脅,劉氏火氣很大,火氣一大,就喜歡罵人,常捱罵的是方氏和幾個孩子,就是李氏也沒少捱罵,她一捱罵,就把氣頭全算在知晚頭上,繼續挑撥,劉氏火氣繼續大,這不劉氏氣的嘴角都氣泡了。
趙思平是個孝順兒子,看到自己個的娘嘴巴起泡了,很擔心,“娘,還是找個大夫來瞧瞧吧,這嘴上起泡了,連吃飯都不利索了。”
劉氏一聽請大夫,當即就冷了臉,“請大夫不得花銀子啊,才掙了幾個小錢就敢大手大腳了,咱們窮人家病的起嗎,你們幾個少惹我生氣,我就不上火了!”
趙思安拽了趙思平一下,低聲道,“你可別再說了,由着娘說,咱們不拿銀子,她就不上火了,我看她罵人很利索,應該不疼,過兩天就好了。”
知晚站在一旁聽得忍不住掩嘴笑,知母莫若兒啊,劉氏沒達到目的,氣的想摔茶盞,可又捨不得,最後逮着人罵,鬧得家裡罵聲四起,趙老爺子都忍不下去了,罵道,“你是不是想吵的趙家不得安生纔好,兒子上進了,知道拼命掙錢了,是壞事嗎!”
劉氏性子死倔,扭上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氣回道,“哪裡上進了,我瞧他們非但沒上進,還知道忤逆我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把他們拉拔大的,養這麼大不聽我的反倒去聽個外人的,我這心啊,都涼透了!”
趙老爺子都給氣樂了,說來說去不就是沒把錢全部給她嗎,還心涼透了,火氣都上臉了,還心裡涼透,趙老爺子也不理她,出了門直接吩咐道,“你們幾個別刨木頭了,去地裡拔草去。”
趙思安不明白,“爹,地裡那草金寶他們就能拔了,不刨木頭,咋掙錢啊!”
趙老爺子哼道,“掙什麼錢,你們掙的錢都把你娘給氣出病來了,掙那麼點回頭還不夠她吃藥的,都別做了。”
趙思安幾個不得不丟了手裡的活,拿了鋤頭出門,劉氏這下更急了,鋤草能掙什麼錢啊,今天不刨木頭,可就少了四五錢銀子呢,再顧不得趙老爺子,衝出門就道,“都給我回來,金寶,冬梅,你們去鋤草去!”
趙思安幾個苦大仇深的看着劉氏,“娘,我們可不想辛苦掙回來的錢最後都買了藥,你好好養身子,我們去刨地了。”
劉氏氣的罵趙老爺子,最好咬牙說不氣了,這還能氣嗎,她是嫌錢少了,他們不幹了,她連之前的錢都沒了,趙思安瞅着劉氏,“娘,以前刨木頭我們是聽了秦姑娘的話,但這回可是你要我們刨的,回頭你又覺得我們不聽話,那我們乾脆聽爹的話刨地算了。”
劉氏一聽,這回確實是她吩咐的,兒子聽她的話連他爹的話都不聽了,那就不算聽知晚的了,兒子還是很聽話的,劉氏心裡舒坦了,“那錢得全部上交。”
趙思安心裡立馬騰起一股氣,娘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娘就顧着自己舒坦,也不想想他們,看人家秦姑娘多深明大義,趙思安咬牙道,“行,都給娘。”
劉氏聽了,心裡更舒坦了,臉上都笑,腳步都輕了,可是還沒進院子裡,就聽趙思安揉着脖子道,“三哥啊,我這脖子酸,胳膊也酸,下午我就歇半天了。”
趙思安說着,給趙思貴使了個眼色,趙思貴會意道,“三弟啊,今兒早上起的太早,這會兒困蟲上來了,我挨不住了,我去眯會兒眼,明天就不要一大清早喊我起來了。”
最後亂七八糟的理由,趙家幾個兄弟都回屋歇着了,留下趙思平還在那裡刨木頭,但是積極性顯然降了許多,氣的劉氏差點暈。
趙老爺子在一旁倒着旱菸灰,磕在桌子上砰砰響,“自己的兒子養了幾十年了,自己還能不瞭解,那是會聽誰的話就不要命的幹活的人嗎,要不是爲了掙那幾個錢,他們會一早天不亮就起來幹活?往後別說六個搖搖牀的錢了,只怕兩個都沒有!”
趙老爺子磕完了菸灰,把旱菸往桌子上一扔,“不過他們倒是聽話了,你就樂吧!”
李氏又急了,過來勸劉氏,“娘,還是跟之前一樣吧,這要不幹活,哪來的錢啊?”
王氏忍不住呲鼻,“二弟妹,你怎麼像那草似的,風往哪裡刮,你就往哪裡跑啊,思富幾個聽秦姑娘的話努力幹活了,你不樂意來挑撥娘,現在他們聽話了,你又不樂意了,你到底想咋樣啊,我看咱們趙家當家做主的不是秦姑娘也不是娘,倒是你了!”
王氏這人心機不算沉,但是也有,而且每次都用在刀刃上,現在劉氏火氣正大呢,王氏這一說,劉氏細細一想,這些日子不正是李氏挑撥的嗎,是她說知晚是趙家當家做主的人,現在又說要跟之前一樣。
劉氏氣的臉都青了,只顧着氣知晚,倒把她給忘記了,劉氏脫下鞋,朝着李氏就砸過去,嘴裡更是罵聲不斷,李氏只能躲,不敢還手,捱了好幾鞋耙子。
正屋動靜鬧得很大,知晚在內屋聽的嘴角猛抽,趙思蓮也在屋子裡繡針線,擡頭正好看到,忍不住氣道,“你那什麼表情,你是不是覺得人都很粗俗,你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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