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晚還沒發飆,站在一旁的暗衛先發飆了,拎了兩人的衣領子就直接扔遠了,砸在人家路過的滾車上。
隨後笑眯眯的掏了銀子拿了塊糕點嘗,邊啃邊壓低聲音道,“姑娘好氣魄,一定要堅持住,我家爺有些欠收拾,還有我家爺雖然喜歡**姑娘,但從不打女人,一會兒他要是過來,你可勁的打,不會讓姑娘白辛苦的。”
暗衛說着,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擱在糕點攤位上,知晚的臉色頓時很怪異,她只是賣糕點而已,不兼職做打手啊!
不過有錢不掙,她傻啊,這衣冠**她早就想收拾了,有錢拿還可以爲民除害,何樂而不爲,知晚很麻利的收了銀子,“打暈可以嗎?”
“……你要真能打暈,我替我家王爺,當今皇上,大越朝文武百官以及那些被**無處伸冤的大家閨秀付你百兩黃金!”
“……成交!”
方氏在一旁站着,聽着知晚和暗衛的話,還有暗衛說打不過就哭,他家爺最煩就是女人掉眼淚了,你就是長的跟天仙一樣,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頓覺得背脊有些發涼,不應該是這樣啊,做下人的不該維護主子的安全嗎,怎麼找人打主子啊,還這麼多人感謝,難道京都的人跟她們的想法不一樣?
那邊男子早等的不耐煩了,“磨嘰什麼,趕緊拖人!”
暗衛一捂肚子,“爺,屬下肚子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
說完,一臉憋不住的表情,趕緊溜,另外一個暗衛接口道,“他肯定沒帶紙,屬下給他送去。”
暗衛說完,下馬便跑了,知晚看着,嘴角是一抽再抽,這麼極品的暗衛,還是第一次見,這是給她打人制造環境嗎,主子不打女人,他們做暗衛的要保護,就不能袖手旁觀,溜走了就是眼不見爲淨?
真是難爲這些暗衛了,知晚握着手裡的銀子,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爲了那百兩黃金,今天豁出去了。
馬背上的男子一張臉青黑的跟墨一樣,這兩個吃裡扒外的,胳膊肘朝誰拐呢,想用這樣的法子逼他回京,父王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男子翻身下馬,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來,他倒要看看這要錢不要命的女人怎麼打暈他!
知晚在攤鋪上瞄了瞄,找個稱手的武器,可是看來看去,除了那把刀外就扁擔最合適了,知晚想拿刀的,可是方氏不給,知晚只能拿扁擔了。
知晚剛伸手,可是扁擔就走了,沒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扁擔,下一秒直接扔路中間了,還有一句話砸她腦門上,“不自量力!”
對於這樣的變數,知晚心有些涼,這百兩黃金可能要飛了,她想把人打暈,可人家不打女人不代表站着那裡給她打啊,她把事情想得簡單了,知晚想暗衛那話,不打女人應該是真的,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的多問了一句,“你真不打女人嗎?”
聽到知晚這麼問,男子的臉明顯有些抽搐,他怎麼覺得手有些癢,懶得理會知晚,轉身朝容清絮走過去,此時,容清絮已經從攤鋪下鑽了出來,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腿都麻了。
男子一轉身,知晚的眼底閃過一絲矯黠笑意,衣袖下的手握緊,繼續追問,可惜一邁步,意外就發生了,悲催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到了裙襬,一下子身子不穩,直接朝前撲了過去,好巧不巧的撲倒了男子,知晚手上一根銀針紮了上去。
只聽到一聲悽慘的叫聲後,四下圍着的看客眼睜睜的看到知晚撲倒了男子,直接把男子撲到了糕點裡,糕點攤子塌了。
天可憐見,咱玩的是偷襲,不是意外啊,也不知道銀針戳哪裡了,知晚感覺到一股寒氣冒出來,趕緊從人家背上爬下來,找了半天才找到銀針。
還好還好,沒紮在人家死穴上,不過知晚渾身還是寒顫了一下,銀針竟然全扎進去了,不過也是她命大,扎的他動不了了,不然生命受到危險,下意識下反擊,她可就死的比竇娥還冤了,知晚慶幸命大,就聽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吼道,“死女人,還不趕緊扶爺起……!”
知晚渾身一哆嗦,把銀針拔了又給紮了下去,直接把男子給扎暈了,不管了,等一會兒拿了黃金,直接逃命吧!
方氏站在一旁看呆了,知晚真的爲了百兩黃金就把人打暈了,再看一地的糕點,方氏趕緊過來,“得給他翻個身,不然一會兒糕點能把他憋死。”
敲暈和打死是兩回事啊,知晚趕緊和方氏給他翻身,看着他那臉上的綠豆糕和山楂糕,知晚心抖了一下,趕緊掏出帕子給他擦乾淨,至於那脖子裡的,知晚表示她無能爲力了,然後四下瞄,人呢,人都暈了,還不趕緊來簽收付錢!
等了一會兒,兩個暗衛才趕來,看到自家爺大字型很完美的躺在地上,頭髮上還有點點糕點,暗衛的心撲通亂跳,驚悚的看着知晚,一字一頓的道,“你真把我家爺給打暈了?”
知晚很謙虛的點了點頭,“爲了百兩黃金我可以連命都豁出去了,黃金呢?”
暗衛無語了,真是要錢不要命啊,撇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暗衛的心涼成冰塊了,自己是在找死啊,等爺醒了,他還能有命在嗎?
他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一個手無寸鐵的村姑真的把他家爺給打暈了,早知道爺這麼弱,他不自己下手了,只是有言在先,這銀子不付是不成了,暗衛掏出懷裡的銀票,有些爲難的看着知晚,“就一百兩了,若是我還有命在,剩下的九百兩你去京都鎮南王府找我拿。”
知晚聽後眼睛微微眯起,竟然只付一成工錢,雖然一百兩是不少了,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可是說好的是百兩黃金啊,知晚可不會傻到去鎮南王府自投羅網,這就是一錘子買賣。
知晚眼睛一掃,俯身把男子髮簪拿了下來,覺得不夠,又要去拿玉佩,暗衛都看傻了,這女人屬土匪的呢,扎暈了他家爺,還拿他家爺的東西抵賬,他是他,爺是爺啊,不是這麼混爲一談的。
暗衛見知晚拿玉佩,忙阻止道,“這是我家爺最喜歡的玉佩,你不能拿。”
知晚看他那神情,似乎她要真拿了,他只能動手了,知晚撇撇嘴,這主僕三個數極品的呢,不維護自己的主子,反倒維護主子的玉佩起來了。
正要說話,那邊兩個人扒拉開人羣,衝過來就抱住知晚,其中一個年紀很大,估摸着有四十一二歲的樣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知晚,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沙啞着嗓音,“姑娘,這些天你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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