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窘得臉都可以蒸熟一個雞蛋了,爲什麼明明他當時是迷糊的狀態,好像除了那件事其他的都不能入了他的尊耳,卻偏偏聽到了這句話?
哼,這人,簡直太可惡了!
“易先生,你昨晚實在是糊塗了,所以出現幻聽也是正常的!”木子說得一本正經,可是說着說着就連自己也不相信了,索性學鴕鳥將臉埋進枕頭裡,擺出一副耍賴的架勢,就是不承認不承認!
易冬辰看着木子滾來滾去那俏皮的樣子,心裡微恙,這小女人越看越愛,真想將她揉進骨血裡,狠狠的疼愛!
他這輩子怎麼就遇着她了呢,他之前是瞎了眼吧,竟然就這麼把寶貝似的她晾了三年,要是早早就發現她這麼可愛,多給她播種點種子,也許現在兩個人的孩子都會叫爸爸了吧!
木子繼續撒嬌賣萌打滾耍賴,可是突然間,她覺得不對,觸碰到他身上的皮膚好燙啊,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簡直跟火燒的似得,連帶着他的呼吸都是灼熱的。
木子彈跳起來,語氣有些微怒:“你自己在發燒你不知道啊,快點起來,跟我去醫院!”
易冬辰看着木子爲自己着急的樣子,覺得很溫暖,想要她多擔心自己一點,索性也撒起嬌來:“我沒有力氣,你把我抱起來!”
這人分不分得清輕重緩急,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木子扶額,實在無語,這個男人明明強勢起來有能與萬鈞抗衡之力,此刻卻偏偏幼稚的像個小孩!但是病人最大,他不在意,她可緊張得不得了!情知與他講道理是行不通了,現在治病要緊!
木子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纔將易冬辰從牀上弄起來,扶着他顫顫巍巍的往樓下走,他沉重的像座大山,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就差將她的骨架壓散了!
易冬辰似乎很貪戀她的味道,歪着頭枕在她的頭頂,身子故意的緊貼着她,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爲自己焦心,心裡別提有多爽快了,就差嘿嘿傻笑出聲了!
他們還在樓梯一步一步向外挪,就看到從外面進來的鬼鬼祟祟的沈清宛,大衣釦子扯掉了兩顆,冬裙子被撕扯的不成樣子,將將遮住臀部。身體沒被遮住的地方還隱隱有着紫青色的痕跡,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臉上的妝花得像個花臉貓。
昨晚她攝入的香氣不比易冬辰少,易冬辰一個男人反應都如此劇烈,她還是一個體量較輕的女人,可想而知,是有多難捱了。
現在又是這樣一副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幹什麼好事去了。
沈清宛盤算着趁着早上安宅的人還沒起來偷偷溜回來,畢竟孩子還在,她還要一大早扮演苦情母子的戲呢。千算萬算還是給人撞了個正着。這人還是易冬辰和木子,現在她要怎麼解釋?
昨天晚上她原本對自己的計策很是得意的,心裡想着一定可以將易冬辰拿下,然後藉此上位,但是她萬萬沒有料到易冬辰的忍耐力那麼強,忍着去找木子也不願意碰她,她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灰暗了。
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是個需求很旺盛的女人,易冬辰走後,她身上的燥熱即使淋了冷水也難熄滅,加之進來住在安宅,她一點葷腥也沾不着,實在難以忍耐得很。思前想後,豁出去了,她撥通了王龍成,極盡風.騷地邀請他來和自己共度良宵。
王龍成本來身邊也不缺人,花錢來的女人隨叫隨到,可接到沈清宛的電話,還是興奮了一下。這女人長相清清瘦瘦,清純得像個女學生,可一旦褪下衣衫,銷.魂的簡直想爲她死掉。這滋味王龍成也是好久沒享受到了,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開了車子依照沈清宛的指示,停在安宅外面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兩人一見面乾柴烈火,什麼姿勢都嚐遍了,歡快得連附近的鳥都被驚擾到了,直在車子裡糾纏了一夜,見天邊隱隱泛出魚肚白才罷休。
沈清宛心滿意足,要不是想到安宅的榮華富貴,她甚至想後半輩子跟王龍成這麼過了也挺好,至少。那方面隨時能得到滿足,不像易冬辰,總對她板着臉,怪嚇人的!
易冬辰都懶得對她發火了,這種女人丟進自己家的垃圾桶都覺得佔地方,對她發火都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降低,他出奇平靜的說了聲:“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裡,滾出我的視線,以後再也不準踏進這裡一步!”
木子看着沈清宛的樣子,再聽着易冬辰的話,心裡納悶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都搞得這麼狼狽?
沈清宛搖頭搖頭再搖頭,像要被人遺棄的小狗,可憐巴巴地抹着眼淚:“冬辰,昨晚是我的錯,但是你要原諒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就算你不想原諒我,看在小涵的面子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沈清宛不知道易冬辰已經知道小涵不是他兒子的事情,還在拿着小涵當靶子!
不提小涵還好,一提小涵,易冬辰就像要爆炸了一樣,那是一種恥辱,他易冬辰一世英名,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千刀萬剮了這個女人。
“帶着你的孩子,一起給我滾!”易冬辰吼了出來,他現在身體很虛弱,真的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吼出來的,順帶着還咳嗽了幾聲,那樣子真是憎惡到了幾點。
木子顧不得問前因後果,忙伸手拍着他的唄給他順順氣。
沈清宛嚇得往後退了退,此刻額易冬辰雙目猩紅,裡面透着滿滿的殺氣,沈清宛深知這樣的易冬辰有多大的危險性,她可不敢以身試法!
巨大的吵鬧聲將安若素也弄醒了,她披了件大衣起來,看着三個人在這僵持着:“大清早的你們吵什麼?”
木子將易冬辰扶下來在沙發上坐好,給安若素讓開了樓梯,安若素也順勢下來,看着易冬辰,再看看沈清宛,以爲他們又在爭風吃醋,她的眉頭皺的很緊:“你們到底鬧什麼鬧,還嫌這個家裡不夠烏煙瘴氣嗎?”
沈清宛看見安若素下來了,頓時像找到了救星一樣,雖然現在孩子對易冬辰已經不起作用了,但是她堅信孩子對安若素還是有着影響力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阿姨,你都說好了,再給我一些時間,但是冬辰他等不及了,他讓我現在就帶着小涵滾,以後再也不許踏進來!”
聽到這裡安若素的心裡有了判斷,她本能的看向木子,語氣中有着責備:“木子,不是說好了嗎?再讓她住一段時間,你怎麼不勸着冬辰一點,由着他胡鬧!”
木子真是呵呵了,這話說的多婉轉啊,明着是說她不幫着勸勸,其實就是說是木子教唆易冬辰趕沈清宛走的。
她木子生來就是招黑的體質嗎,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就能最終的矛頭都指向她呢?
原本以爲這段時間的和平相處,和婆婆之間已經恢復如初了,現在看來,有些信任一旦被打破,任是怎麼修補都修補不好的。
易冬辰一聽安若素在責怪木子,有些急了,他護住木子,幫她解釋:“媽,不是木子,小涵他根本就不是......”
話還沒說完,易冬辰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木子的身體都連帶着倒下去一些,她的臉色白了:“冬辰,冬辰......”
她一聲又一聲的喚着,但是易冬辰只是閉着眼。不說話!
安若素也嚇到了,跑過來:“冬辰是怎麼回事?”
“他在發燒,本來這麼早起來是送他去醫院的!”木子如實和她解釋。
安若素氣不打一處來,指着木子,責備更深:“木子啊木子,你說你是怎麼照顧丈夫的,你留不住丈夫的心也就算了,現在給你機會滿滿培養感情,可怎麼連他的身體都照顧不好,你對他上心了嗎?”
安若素不分青紅皁白將一切過錯都算在木子頭上,這讓她心裡很難過:“媽,以前我一直認爲您英明睿智,大氣果斷,希望您能夠一如既往的讓我崇拜!”
木子說着就半拽起易冬辰,將他挪到外面的車上,然後自己做上駕駛位。驅車向醫院駛去。
安若素看着木子的背影,真的覺得木子好像變了,但是她更不可能想到的是易冬辰那句未說完的話是“小涵其實不是易家的孩子!”
安若素是沒聽懂,但是沈清宛聽得差點嚇破膽了,易冬辰難道已經知道小涵的真實身份了嗎?聯想到易冬辰讓自己和小涵一起滾,她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易冬辰一定是知道什麼了,她這的是清醒,易冬辰突然暈倒了,所以暫時他是沒辦法告訴安若素真相的,那麼她就還有時間,但是真的得抓緊了,她當即決定準備找王龍成,開始實行他們齷齪的計劃!
安若素一大早被鬧得頭疼,可公司的事一點也離不開她,少不得打起精神,強自撐着。
當她寬大的辦公室內和安氏集團的高層們開會,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響,高層開會的時候明令禁止不能看手機,她準備將手機扣起來,繼續開會,但是掃了一眼短信的內容,她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你孫子在我手上,拿一千萬來贖!”
她頓時跌坐下來,緩了好一會,才說:“會議到此結束!”
高層們面面相覷,董事長今天這是怎麼了?看她臉色煞白,有些高層關心的問:“董事長,您身體還好吧?”
安若素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她一個人,這時手機短信又來了:“如果敢報警,你孫子的小命......”
安若素再也坐不住。直接衝出了會議室,出了安氏大樓,開着車向安宅駛去,剛進安宅,沈清宛就慌里慌張的跑出來,拽着安若素的胳膊:“阿姨,小涵不見了,我到處找也找不到,怎麼辦吶,阿姨?”
安若素雖然着急,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她甩掉沈清宛拽着她胳膊的手,很不客氣:“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你怎麼不丟了自己?”
是啊,她這個毫無價值的女人,她要是不在了,留下個孫子,也好處理!
沈清宛梨花帶雨,異常傷心:“阿姨,我錯了,我只是去了一趟衛生間,孩子就不見了,家裡的阿姨有的去買菜了,有的即使在家,也在樓上打掃衛生,都說沒有看見!阿姨,您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知道小涵在哪?阿姨,您告訴我,只要能找到小涵,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得不說,沈清宛真的是演戲的好料子,連安若素都被她騙到了,安若素也許也是因爲過分緊張,太過擔心了,所以纔會被沈清宛有漏洞的話騙到,她掏出手機,丟給沈清宛:“信息第一條和第二條,自己看!”
沈清宛顫顫巍巍的拿起安若素的手機,開始點開信息,故意讓手做成發抖狀:“阿姨,小涵被綁架了,怎麼辦,阿姨?”
阿姨本來就心煩,被沈清宛一會兒吼一會兒叫,弄得更心煩,她拿過手機,回了對方一條信息:“時間?地點?”
發完之後開始打電話,沈清宛很害怕,害怕她打電話報警,驚慌的帶哭帶說:“阿姨,不能報警,小涵還在他們手上,他們會撕票的。”
安若素斜瞥了她一眼:“我打給冬辰!”
打給易冬辰也不行,說不定現在易冬辰已經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所以沈清宛和王龍成纔沒有發綁架信息給易冬辰,而是給了安若素,就是想着現在易冬辰在醫院,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了院,只對付安若素一個人就行,而且安若素是個女人,一旦遇到這類問題,任憑她再厲害,也會失了方寸!
“阿姨,冬辰今早高燒去醫院了,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再說和綁匪交涉太危險了,我不想冬辰去冒這個險,孩子是在我手上丟的,所以理應由我去接回來,所以,阿姨你讓我去吧!”
沈清宛想着安若素只要答應她拿着一千萬去救孩子,她就可以帶着這一千萬逃之夭夭了。但是安若素又豈是這麼好糊弄的,一千萬交給這個女人,她當然會留個心眼。不過這個女人說的也對,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小涵已經出事了,不能讓冬辰再涉險。
“我和你一起去!”安若素說完就開始讓財務準備現金!
沈清宛還想說什麼,但是安若素顯然已經不太想搭理她了,開始着手安排,沈清宛雖然不甘。但是也只能作罷,想着只要一千萬到手了,自己和孩子遲點逃出去也是一樣的。
可是很奇怪的是,安若素明明沒有報警,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但是易冬辰私生子被綁架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海城滿城風雨。
易冬辰是受了嚴重的風寒,悠悠轉醒已經是半下午了,木子一邊照顧他,一邊無聊的刷着手機,但是突然她的眼神凝滯了,滿滿的都是惶恐和不安。
易冬辰醒來的時候就是看到木子這個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擔心的問:“怎麼了?”
木子被易冬辰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機藏起來,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易冬辰。
但是易冬辰多聰明,木子越藏,他就越覺得手機裡肯定有問題,雖然生着病,但是力氣卻不比木子小,直接在她手裡奪過了手機,咋一看到新聞,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木子以爲他是太難過,太擔心了,一邊給他順背,一邊說:“你不要太擔心,對方只是綁架,要的只是錢,小涵應該會沒事的,而且相信媽應該已經在處理了。”
而易冬辰此刻擔心的是,到底是誰綁架了小涵,是夏氏那邊還是又是沈清宛自導自演的戲碼?
他自己拔掉了針頭,開始起牀,順便打了110報警。
木子驚愕,他拔掉針頭她能理解,畢竟心急如焚,但是他打電話報警,她就不能理解了。
“你這樣是將孩子置於險境,對方如果知道你報警了,魚死網破怎麼辦?”木子將自己的擔憂問出來。
易冬辰回答她:“現在連新聞都出來了,如果不是媽已經報警了,就是有心人在炒作,不管怎麼樣,綁匪現在肯定也已經知道了,動靜已經鬧出來了,現在如果還不報警,不但小涵會有危險,還會將媽置於險境。”
易冬辰分析的很冷靜,其實他知道更多的可能是有心人在唯恐天下不亂,而安若素肯定是念孩子心切,不會考慮這麼多,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聯繫上安若素,保證她的安全。
但是安若素的電話一直沒接,易冬辰煩躁的將手機摔在了病牀上,開始思考着對策。
木子不說話,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他,她沒有他那麼好用的腦子,能夠分析的頭頭是道,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亂。
忽然間,易冬辰的電話響了,他迅速的接起了電話,心還是涼了一下,不是安若素,是安若文。
“他們的交易地點在城郊湖畔,今天下午六點鐘進行交易!”電話那頭的安若文說,他已經默認易冬辰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易冬辰憋着氣:“安若文,你爲什麼不攔着她,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安若文也來氣:“你特麼以爲我比你早知道多少?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姐姐誰也沒有說,自己就去了,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這些的。”
聽了安若文的解釋,易冬辰的臉色纔好了點:“我馬上過去!”
“等等!”安若文立馬出聲:“不要帶上木子,很危險,讓她在家裡等着!”
易冬辰安置好了木子就直奔城郊湖畔而去,在半路遇到了正在跑步的安若文,他停車,降下車窗:“舅舅好興致,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跑步?”
安若文也不理會他的諷刺,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上了易冬辰的車:“別廢話。快開車!你以爲我要是有車,還用得着在這辛苦的跑步趕路?”
“安宅有幾輛車,你隨便開一輛就行。”
“我在外面,裡安宅的歷程遠比城郊湖畔遠,你覺得我該怎麼選擇?”
易冬辰其實還可以問他爲什麼不打車,想着安若文一定還會找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出來,就算了。因爲他現在擔心的是安若素的安全,沒有心情和他繼續理論。而安若文也是,要是平時,他肯定說的易冬辰體無完膚,但是今天,他也沒心情。
後來還是易冬辰開口:“舅舅是不是已經有線索了?”
易冬辰猜測安若文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了,要不然不會連時間和地點都知道了,要知道報紙新聞雖然報道了小涵被綁架的消息,但是都沒有說時間地點,所以他敢肯定對於外界來說,交易的時間地點肯定還是個秘密。
“是!”安若文答得乾脆:“還不是你惹出來的,我說你怎麼就惹上沈清宛那樣的女人了,我告訴你,姐姐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易冬辰眉頭一擰,果然和沈清宛這個女人有關,但是消息又是誰放出去的呢?他知道肯定不是沈清宛,看來這事情還有點複雜。
“那個賤人現在在哪?”易冬辰咬牙切齒的問。
“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姐姐去了交易地點,至於那個女人有沒有跟隨,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那個王龍成就是那個綁匪?”易冬辰問。
安若文這才轉過頭看他:“原來你都知道?”
易冬辰連王龍成都知道,說明他早就知道沈清宛的不忠,可還是讓她住在安宅,帶她高調亮相,安若文突然發現易冬辰遠沒有表面看的阿麼簡單,他到底是有着怎樣深沉的心思?
“我知道的遠比這多!”
兩個人就這樣說着,其實就是在給彼此環節壓力,要是太沉默,會讓人覺得是在受着凌遲一樣。
而易冬辰和安若文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趕着去救安若素的同時,一場人生的大災難正在悄悄的向他們走近。
安若素原本是準備和沈清宛一起去的,但是後來綁匪說只能安若素一個人去,只好讓沈清宛待在家裡了。
車子開到半路,她接到綁匪的電話:“臭女人,你竟然敢登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了結了你孫子?”隨之電話裡就傳來了小涵的哭聲,擾人心神。
安若素一直在擔心小涵的事情,哪裡有時間看手機,根本不知道什麼登報上新聞的事情,她慌不迭地的說:“不要傷害孩子,我保證我沒有告訴媒體,一定是誤會!”
“誤會?”對方的聲音高了點:“那鋪天蓋地的新聞是怎麼回事?我問你,有沒有告訴警察。有沒有報警?”
雖然搖頭對方也看不到,但是安若素還是使勁的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你最好是沒有,如果你報警的話,我不介意魚死網破!”還是那副惡毒的聲線,然後掛機,嚇得安若素身軀一震,我這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退縮,爲了救出小涵,她必須堅強。
終於到了城郊湖畔,這是個幾乎不會有人出沒的湖畔,前些年鬧過人命,加上位置本來就偏僻,所以漸漸的已經沒有人了,湖裡已經長滿了綠色的苔蘚,周圍也是雜草叢生,所以對方約在這個地方進行交易,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
但是安若素站在湖邊很長時間,都已經過了交易的時間了,對方還沒有現身,她有些着急,所以打了對方的電話,對方讓她將錢放在石頭後面,安若素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準備按照綁匪的意思做,可是突然她被人抱住了:“媽,不要給他,這是一個圈套!”
安若文和易冬辰已經趕到了,電話還沒掛,對方顯然也聽到了易冬辰的聲音,不光是聽到了,還看到了,因爲此刻王龍成就在不遠處觀察着這裡的動靜。
安若素急了:“冬辰,你幹什麼,小涵還在他們手裡!”
易冬辰知道也瞞不住了,索性和盤托出:“媽,你冷靜點,小涵不會有危險,這是綁匪和沈清宛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但是安若素還是不太相信易冬辰的話,甚至可以說,都沒仔細聽易冬辰的話,一顆心完全都系在小涵的身上。
但是王龍成已經通過電話聽到了易冬辰的話,知道順利拿到這一千萬已經沒什麼指望了,就是因爲這個易冬辰,才讓自己有兒子不能認,有老婆不能抱,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爲這個易冬辰,他突然起了歹意。
王龍成開着車是從他們後面出現的,他開的極快,目標直指易冬辰,安若文最先發現,後來安若素和易冬辰也發現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際,安若文突然將易冬辰推開,自己迎頭撞了上去,他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了一下,然後落入冰冷的湖水中,濺起一堆水花!
“舅舅!”
“若文!”
安若素和易冬辰同時出聲,歇斯底里的喊着,這個時候,警察也已經到了,將王龍成的車子團團圍住,他插翅難逃!
安若文沉入湖底,在意識的最後一刻,他想的是,木子是愛易冬辰的,所以易冬辰沒事,木子就會開心!
易冬辰和警察一起跳入湖中,緊急搶救安若文。
警察將王龍成逮住的時候,他還在大聲喊叫:“你們不可以抓我,我根本就不是綁架,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安若素聽到這句話之後,暈了過去......
木子回到安宅的時候,發現只有沈清宛一個人在家,發現她神情還算可以,兒子都被綁架了,她還能這麼泰然自若,真的是修爲可以。
沈清宛看見木子回來,立馬炸開了毛:“你回來做什麼?冬辰呢?”
易冬辰不是昏迷住院了嗎?這個女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是冬辰病好了還是他去了哪裡,她的心裡緊張兮兮的。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木子只當是她孩子被綁架造成的情緒失控,所以也沒有怎麼計較她,並且她現在正在擔心易冬辰他們的安危,沒有心思和她糾纏。
“你現在在這吼也沒用,冬辰和婆婆會將小涵救出來的,你安心在家等着,就不要找茬了。”
沒料沈清宛更加怒了:“你說冬辰也去救小涵了?”易冬辰怎麼會知道小涵的事情,就是要易冬辰不知道的情況下才實施這個計劃的,現在易冬辰知道了,王龍成那邊還要怎麼繼續?
她也沒有心思再和木子周旋,等木子上樓後,拼命的打着王龍成的手機,但是一直沒人接聽,急的她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木子纔剛上樓,易冬辰的電話就來了,電話裡他的聲音急促:“舅舅生命垂危,媽暈倒了,快來醫院幫忙!”
木子一時間忘了呼吸,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哭,情急之下,她還是沒有忘了問:“孩子怎麼樣,綁匪呢?”
“綁匪被警察帶走了!”易冬辰簡單的回答,並沒有提到孩子,就掛了電話。
木子來不及思考,就匆匆下樓,臉上的慌亂一點也掩飾不住,沈清宛看見她神色慌張的樣子。心也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王龍成那邊出了什麼事。
她抓住木子:“出什麼事了?你跑什麼?”
木子煩躁的推開她:“放開我,舅舅和媽都出事了!”
沈清宛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果然是出事了,不過不是說好只圖錢財,不謀命的嗎?難道王龍成又擅作主張?真是該死!
沈清宛還是死死的抓住木子:“那麼綁匪呢?”
木子以爲她是擔心孩子,還是告訴了她:“綁匪被警察帶走了,孩子應該沒事,我先走了!”
因爲易冬辰只說舅舅和婆婆出事了,沒有說孩子,所以孩子應該還是安全的。
沈清宛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時她看着木子的背影,頓時恨上心來,既然她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就讓這個女人給她陪葬吧。
她順手拿起一個木凳,準備朝木子砸去,但是這時候她眼前一黑,然後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