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要說的話頓時就卡在喉嚨裡,這個安若文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還嫌現在不夠亂是麼?不過木子怎麼能忘記了,安若文向來有搞亂一切的本領!
易冬辰拽着木子的手頓時就鬆了,如鷹般犀利的眼神凌厲的掃向安若文,似笑非笑:“哦?外甥很想知道舅舅是憑什麼身份說這句話?你又是她什麼人?”
不知道安若文是因爲自己是易冬辰的長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點畏懼易冬辰的意思也沒有,雙手抱胸,玩世不恭的口氣:“我當然只是她名義上的舅舅!”
只是名義上的而已,在內心,她一直還是自己那個可愛善良的小學妹,甚至在他的心裡,暗暗期盼着有更深一層的關係。
“哦?”易冬辰突然就笑了:“我竟不知道舅舅竟然還這般長情,莫非外界傳的你風流倜儻,瀟灑不羈只是徒有虛名?”
易冬辰其實已經在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怒火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舅舅誰也不放在心上,只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只是沒想到其實他也是有心思的,居然自己的心思還打到自己的外甥媳婦身上了,他果真是無法無天到藐視倫理道德了嗎?
安若文直接靠到新買的摩托上,不是沒有聽出來易冬辰話裡的諷刺,只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就連語調都慵懶的很:“你也說了,只是外界相傳而已!”說完還吹了聲口哨,十足一副痞痞的樣子。
易冬辰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媽媽好歹也是名門淑女,自己的外公外婆基因也都是非常良好的,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着調的兒子,果真基因突變是有現實依據的。
易冬辰無意於和安若文在這爭口舌,不管怎麼說,木子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雖然沒有愛,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她被別人染指,任憑他是誰都不行!
木子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一個形似冰山,一個貌如火山,一個詞在她腦海中竄出來:水火不容!
但是這兩個人在這脣槍舌劍個什麼勁?一個是舅舅,一個是外甥,憑着這關係,不應該啊!
但是就在她思考的間隙,手腕又被拽起來了,易冬辰拉着她就走向自己的邁巴赫。
身後安若文的聲音傳來,略帶諷刺:“我不認爲欺負女人的男人很酷!”
易冬辰終於還是回頭,回了安若文一句:“與君共勉!”
因爲他同樣也不認爲安若文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很酷。
安若文無謂的聳聳肩,不置可否,一副我完全沒把你的話當回事的樣子。
但是就在易冬辰將木子塞到副駕駛座,自己走向駕駛座,開始開動車子的時候,安若文還是走到了易冬辰的車邊,對着駕駛室的車窗使勁的拍了幾下。
易冬辰雖然懶得理會他,但是還是降下了車窗,冷冷的聲音:“有事快說!”顯然他不想同安若文墨跡。
安若文也不生氣,突然好脾氣的說:“也沒什麼大事!”然後湊近易冬辰的耳朵,語氣變得很小但很尖銳:“如果你不珍惜,我不介意你以後叫她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