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你真漂亮!"吳珂成首次誇獎她的容貌。
林七也有些愣,短短的時間裡吳珂成不僅換了衣服,頭髮也重新打理過,精神矍鑠,渾身散發着逼人的貴氣。
兩人相識一笑,結婚的男女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婚紗的設計師是名法國人,他滿意地看着兩人如金童玉女一般相攜而立,暗自點了點頭,笑道:“我設計過這麼多婚紗,你們是我見過的最登對的一對東方伴侶。“其他服務生都說兩人是天作之合,各種溢美之詞撲面而來。
林七臉紅了紅,手不知不覺地放在了小腹上,幾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因此她這個小小的動作就落在大家的眼裡。
吳珂成眸光一閃,掠過一絲好笑,微微挑了眉梢,眼角卻彎了起來。
林七意識到大家都注視着她時,一陣尷尬,欲蓋彌彰地快速放下手,設計師眼梢挑起,隨手一撩眼角斜長的髮絲,三兩步走到林七面前,在林七訝異的目光中蹲下來,將原本結在背後的蝴蝶結解.開,重新結在了她的腰側。
“請您轉個圈。”林七站住不動,只看着設計師手指翻飛如蝶,像在跳一支快樂的舞蹈。
吳珂成笑眯了眼,設計師站起來退後兩步後,他拉着林七轉過身來,面對牆上的落地鏡。
林七瞠目,本來高貴典雅的婚紗在設說媚,透出一絲不羈來。倒像設計師隨興而動的不羈性子。
“吳太,吳先生,你們覺得如何?"設計師問道。
完全看不出小腹處的凸起。林七滿意了,每個新娘在婚禮時都是最愛美的,平時不在意的一個小\瑕疵,在此時那些小瑕疵會無限放大。
“十分美好。"吳珂成回答,沒有回頭,直視着鏡子裡林七的目光,側過頭,在她額角口勿了下,她的臉瞬間爆紅,他的心情也“十分美好”了。
婚紗和禮服不需要再修改,接下來就是各處取景拍婚紗照。林七在攝影師的要求下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襬出各種難爲情的姿勢,幾次重拍之後。
吳珂成貼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當他們都是佈景板。林七,這是我們的婚紗照,十年、百年之後,這是我們的紀念。你只看着我,別管他們的存在。“輕言悅耳,似漫不經心,又似鄭重的諾爲了他的“百年紀念”,林七狠了狠心動作完全放開,從頭到尾眼中只有吳珂成一個人。
攝影師終於滿意了,吳珂成摟着林七的腰,把這些日子沒吃到的豆腐都吃了回來他也滿意了。
奔波一整天,預定的行程全部走下來,林七在回家的半路就睡着了。等回到學校旁邊的公寓裡,吳珂成喚了兩聲林七,沒叫醒她,他無奈地搖搖頭,拿來自己的外套小心/着搭在她身上外套一起,直接從停車場的電梯裡兩聲林七,沒叫醒她,他無奈地搖搖頭,連着搭在她身上外套一起,直接從停車場的電梯裡把她抱回公寓裡。
眼睛受到強光刺激,林七揉眼睛醒來,聽到吳珂成說:“奶奶,媽媽你們怎麼來了?”吳珂成腳步一動,林七纔有騰空的感覺,她抓着吳珂成的衣服立刻清醒:“大叔你放我下來。"被長輩們看到這一幕,她總有些不好意思。
吳珂成確定她完全清醒,才放下她,找了拖鞋給她換。那邊林老太太笑望着相處融洽的兩人。
“過幾天你們就要舉行婚禮了,上次的婚禮你們倆人都有遺憾,兩個人就露了一面,所有的人就不見你們的人影,小七生病睡着了不知道,珂成也出去了還出了車禍,真是的。”林媽媽跟着點頭,面上有幾分愉悅。
林七靈光一閃,她和吳珂成正式舉行婚禮,所以,又看了看媽媽和奶奶,笑道。
“看你們迷茫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們還沒懂結婚的規矩步驟。這婚前呀,新郎和新娘要先分開,到舉行了婚禮,才能洞.房花燭!”
林七羞了個大紅臉,不可抑制地想歪了,吳珂成神色不變,靜靜等着林老太太下面的話。
是葉梅媽媽接口說:“我正和你媽媽說呢,這事和珂成媽媽也商量過了,林七這兩天先住回咱們家,到時婚車就直接從我們家接人。你們說呢?"
林七若是回了林家,那麼,媽媽肯定是要跟回去的,萬一到時候家裡人再不讓她出來了怎麼辦。她當然不能就這麼答應了。
吳珂成心有靈犀,笑着回話:“奶奶,林七這些天孕期的症狀慢慢顯現出來,我怕她突然換個環境會更不適應。而且,從結婚後我們就沒分開過,這麼突然……”他頓住口,目光如炬地望了林七一眼,轉過頭時微有不自在地避開。
林老太太含笑的,“看你們夫妻倆如此,我放一百個心啦!"林老太太笑意盈盈,沒有因爲吳珂成的拒絕而不高興,反而有些欣喜,溫和地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再住兩天。可是老規矩不廢,婚前的那天晚上,林七一定得回去。”說着話,她難掩一絲心酸,孫女二十多年的生命裡住在林家的時間還真的不長,一直都是寄宿,對家沒有歸屬感也不知道能怨誰,林七正在慶幸爭取了兩天時間,琢磨着到時找什麼藉口留下媽媽繼續和她住在一起。
沒發現林老太太的那絲異樣,吳珂成正聆聽長輩的教導自然看到了,連忙回答道:“謝謝奶奶了。”
林老太太聽他叫“奶奶”,心裡熨帖陣欣慰,很快收起了那絲心酸。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晚上兩人說了晚上的話,說是分開一晚上,吳珂成卻覺得要與她分開好久似的,總覺得不安,摟着她說了好多話。
說着說着,不見林七應答,他低頭一看,頓時啞然失笑。原來林七早受不住困,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嘴角還帶着一絲淡笑。
第二日,林七早起照樣看不到吳珂成的身影,據溫儀透露,這次婚禮後,吳珂成會空出五天的假期陪伴她,算是第二次蜜月。
風宇集團裡暗流涌動,她隱隱感覺到了,卻聽不到任何風聲,也是,這種公司內鬥的事,風宇不會放到檯面上來,她自然不能從媒體上獲取消息。
而吳珂成刻意隱瞞,把她隔絕在爭鬥之外,保護在象牙塔裡,她就更不能知道那些看不見的血腥廝殺了。
“吳太,總裁對您可真好。”溫儀神神秘秘的一臉羨慕,和林七一起參觀婚禮現場,爲她擋住穿梭的工人,說道,“這家婚慶公司是H市頂級的服務,半個月就佈置好了現場,可吳夫人和總裁總是不能滿意方案修改了好幾次,直到今天還在返工呢!
林七略微皺眉,她明明感覺到溫儀後面的話拐了個彎:“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婚禮,怎麼說珂成對我好呢?”
“這說明咱們總裁對您上心哪!您不知道……”溫儀一時口快,飛快地掩住口,凝了林七一眼。
“我應該知道什麼?"林七問道:“唉,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反正啊,那件東西總裁已經找到了,只是,我說了您可不能嫌棄!”
“我都不知道什麼東西,怎麼能嫌棄呢?好,我答應你就是了。"林七也好奇起來,既然是吳珂成尋找的東西,那肯定是什麼好東西,她沒有嫌棄的道理。
“您是否有一枚鑽戒,就是上次婚禮要用的鑽戒?”
林七想起了吳珂成送給她做紀念的鑽戒,點點頭道:“有,我有一枚,前幾天珂成又送我一枚。”
溫儀一拍手:“這就對了!在澳洲的時候,總裁不小心弄丟了戒指,急得團團,,到處尋找,公寓裡的地毯、車上,邊邊角角都沒放過。可就是沒尋到.….後來他讓人發了尋物啓示,找了好幾個月纔給找到。“
林七有點模糊的印象,望着溫儀想了會兒,突然記起來蔣潔和蔣凌去澳洲的時候,郝俊掀了地毯說是打掃衛生,那時候就是在找戒指吧。
溫儀還在說:“您不知道總裁有多着急,只差沒把澳洲整個翻個底朝天。我說他怎麼如此焦急,郝窩窩給我發鑽戒的照片時我才知道,原來那戒指上刻了您的名字難怪他花這麼多力氣!”說完,她殷殷地望着林七,滿眼都是羨慕。
林七心裡一陣感動,那枚戒指不是她的她沒有多少感情,卻不知背後有這麼多折.騰,於是又問:“那最後是在哪裡找到的?”
溫儀撲哧一笑,答道:“我正等着您問呢!說起來也奇了,找來找去,竟是個睡大街的乞丐看了尋物啓事找了過來。嚇我們一跳。“
林七愕然,原來溫儀之前說的“嫌棄”是這麼回事。
“你猜他是在哪裡撿到戒指的?”溫儀賣關子,結果不等林七問,又不打自招,“他自己說他是翻垃圾箱撿到的,因爲看着像是真鑽,便留了下來,直到看到尋物啓事才專門打了電話送回來。總裁只給他的感謝金就超過了兩枚戒指價值的總和!”溫儀覷她臉色,發現她眼中絲毫沒有嫌惡,而是驚訝居多,微微鬆口氣,笑道:“所以嘛,我才說我們總裁對您好,看重您!”
林七笑了笑,眸中的光比陽光還要溫暖,尤其在看到工人們搬運的紫羅蘭後,驚喜更甚:“我記得方案裡寫的不是玫瑰和百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