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很快,黑髮女子詭異的慘叫聲,貫穿整片寂靜夜色。
這叫聲帶着三分痛苦,三分難受,四分享受,起起伏伏,引得房間裡的另外三人都表情一陣僵固。
男服務員與那名女子,皆扭頭看向了許恆。
“不是,我沒有,我是要打她小腹識海的,她自己往後躲了一下,這是誤會!”許恆慌忙解釋。
他自認是一位正經且端莊的節令師,哪怕是要拷問敵人,也絕對不會用這類歪門邪道的手段。
但事情就這麼湊巧,怎麼就偏偏角度那麼合適,直接進去了呢?
當中之複雜,實在難以言表。
“啊,住……住手……我,啊……”此時,黑髮女子捂着小腹,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卻又如一條蚯蚓瘋狂掙扎。
可想而知,她面臨着多大的痛苦。
男服務員看着這一幕,面色一陣凝重,有些忌憚。
但那名斷腿的女子,則面色慘白,眼眸間滿是驚恐與駭然。
儘管她還沒體會到那種痛苦,但同是女人,看到黑髮女子的模樣,也能切身想象得出來,這是宮寒的症狀啊!
最可怕的是,除了宮寒以外,似乎還多了點舒適感在這裡,這纔是更令人害怕的。
多種感覺交織在一起,這還不如純粹的疼痛,簡直比死還恐怖!
“沒事沒事,你再忍一會兒,寒氣馬上就消融了。”與此同時,許恆已經蹲下身子,安慰起黑髮女子。
沒辦法,【寒芒】這玩意一旦發出去,哪裡有收得回來的道理呀。
“這次真的是誤會,下次你可千萬別瞎躲了,不然影響我的準頭。”許恆囑咐道。
黑髮女子愣是渾身一抽,驚恐的看了許恆一眼,還有下次?
男服務員與斷腿女子,也嘴角狠狠一抽。
躲不是正常的嗎?
難不成傻乎乎在原地被打?
“算了,我看她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來,天都快亮了,要不然還是先對你們兩個用刑吧。”
許恆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看向剩下的兩名男女。
“不,等等,我說!”
男服務員當機立斷的喊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手段狠毒無比,與其受折磨後才說,還不如趕緊坦白從寬。
“那不行,這不符合流程,沒用過嚴刑伱怎麼可能會說?”
許恆直接搖頭,毫不猶豫的彈動手指,一縷黑色寒芒再次浮現。
男服務員當場傻眼,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尼瑪,我主動交代還不行?
不符合流程?
這玩意哪來的流程啊!
“啊!”
下一刻,黑色寒芒貫入男服務員體內,直接引發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
他的手緊緊捂着小腹之下,雙腿死死蜷縮起來,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他終於體會到黑髮女子的那種痛苦。
一種難以言表的折磨,又痛又寒的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但可以打個比方——鯤兒患上了風溼!
“很遺憾,這次我不是打偏,而是故意的,因爲我認爲效果會更好,比較符合真正意義上的嚴刑拷問。”
許恆認真解釋了一句。
“噗!”
男服務員當場噴出一口鮮血,眼珠子充滿了血絲,目眥欲裂,面目猙獰,死死瞪着許恆。
“別這樣看着我,我知道你現在一心求死,但我是出了名的聖母心,不會殺你的,你放心吧。”
許恆輕描淡寫道。
隨後,目光又掃向那名斷腿的女子。
女子滿臉驚恐,額頭早已冷汗淋漓。
“不要,不要對我用刑,我全都說,我們是天命教的,教中很早之前就發佈了針對你的暗殺令,但我們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次是有人給了我們線索,告知你的下落,還支付了報酬,讓我們來刺殺你!”
女子語速極快的全部交代出來。
“還有呢?”許恆問道。
“沒有了,這就是全部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女子慌忙道。
“果然,不用刑你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許恆搖了搖頭,指尖再次輕彈。
“啊……”
又是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充斥整個房間。
女子邊叫邊流淚,心態完全崩潰了,欲死不能。
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明明我都全部交代了,爲什麼他還非要用刑?爲什麼還說我沒老實交代?
“咦,你緩過來了?”
這時,許恆陡然轉身,看向了最開始的那名黑髮女子。
黑髮女子確實緩和過來了,早已精疲力盡,停止了掙扎,也停止了慘叫。
可被許恆這麼一問,她瞬間後悔了。
早知道就假裝還在痛苦啊……
“你是用過刑的,我相信你應該老實了,請開始發表你的交代。”許恆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我……我們真的是天命教的……”
黑髮女子也如實坦白,說出與斷腿女子差不多的話語。
他們之所以來找許恆麻煩,一方面是爲了得到教中的賞賜,另一方面也是正好有人告知許恆的下落,還提供了報酬。
但許恆對這個交代並不滿意。
他臉色微沉,眉頭緊皺。
“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交代!”黑髮女子看他這表情,緊忙補充道。
“誰給你們的線索?”許恆淡淡問道。
“我們不知道是誰,對方在我們住處留了一封信,上面就寫着你目前的下落,所以我們纔過來了。”黑髮女子緊忙應道。
“他給了多少報酬?”許恆又問道。
“兩萬紙錢!”黑髮女子應道。
“錢在哪?”
“???”黑髮女子一怔。
“別誤會,兩萬紙錢而已,也才相當於五百億,這點小錢我還看不上眼,只是想驗證你有沒有說真話,如果拿不出兩萬紙錢,就說明你在騙我。”許恆淡淡解釋道。
實際上就算他不解釋,黑髮女子也不敢多猶豫,已然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金邊紙錢。
“我們平分了,我的全在這!”她說道。
許恆接過紙錢,清點了一下,竟然正好有一百張,相當於一萬紙錢!
“這裡面有六千多是平分的錢,剩下三千多是我的積蓄,剛好湊到一萬。”女子十分主動也解釋道。
“你把他們倆的錢也拿出來給我看看。”許恆點頭道。
黑髮女子當即爬向那兩名男女,直接將他們身上的紙錢都掏了出來。
許恆又清點了一遍。
男服務員是最有錢的,竟然有將近兩萬塊紙錢。
斷腿女子則差不多一萬出頭紙錢。
三個人加起來,正好四萬塊有餘。
“不錯,看來用過刑了就是不一樣,沒有說謊騙我,我很欣慰!”許恆淡笑着點了點頭,順手將那一大疊紙錢,塞進了自己口袋。
他的動作太隨意了,就好像沒注意,下意識的收起東西而已。
黑髮女子幾人頓時一愣,張了張口,但始終不敢說出來提醒他。
這時,許恆又突然喊道:“天命所歸!”
“應劫而生!”三人出自下意識的反應,異口同聲喊道。
“獻我殘軀!”許恆繼續緊接着喊道。
“應劫而亡!”
三人再次應道,隨後滿臉驚愕的看向許恆,很是疑惑與震撼。
“自……自己人?”黑髮女子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她一頭霧水,許恆怎麼會知道天命教的口令?
但是不對啊,如果是自己人,教內爲什麼會發布暗殺令?
“並不是的,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教內的口令改了沒有,看來是改了一個字。”許恆露出一絲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靦腆的解釋道。
最後一句“應劫而死”,被改成了“應劫而亡”!
三人:“……”
“咚咚咚!”
不多時,房門再度被人敲響。
“誰啊?”許恆問了一聲。
“砰!”
下一秒,房門直接被人暴力破開,數十道身影飛快的衝了進來。
“巡檢司辦案,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其中一人大聲喝道。
“長官,我是今年高考滿分狀元,新生賽最強新生許恆,快救我,他們是邪教份子,來暗殺我的!”許恆當即舉起雙手,一邊大喊。
“你先蹲……額!”
爲首帶隊的中年男子正大喝着,但看到許恆後,明顯是認出了許恆的臉,頓時一怔。
高考的滿分狀元,新生賽最強新生,官方部門的人想不認識他都難。
“長官,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太壞了,半夜三更跑來暗殺我,要不是我足夠警惕,早就中計了!”許恆心有餘悸道。
對於巡檢司的到來,他也不意外。
剛纔嚴刑拷問這幾人,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酒店的人肯定都聽到了,不報案纔怪。
“對對對,我們是天命教的。”
“我們罪不可赦,快把我們抓起來吧。”
然而,躺在地上的三人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哭嚎着喊了起來。
巡檢司的衆人也早已滿臉古怪。
進門後就已經看到滿地的鮮血,甚至還有殘肢斷臂,這場面簡直……絕了!
若是不知情的,差點以爲這是邪教分子殘害無辜平民的現場!
“這是……你乾的?”巡檢司帶隊的中年男子,看向許恆問道。
“對,我事先說明啊,這是我的房間,他們闖進來要殺我,我是屬於正當防衛!”許恆語氣堅定的強調道。
“……”中年男子一陣沉默,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這場面雖然觸目驚心,但不管許恆是不是正當防衛,其實都無所謂。
只要對方三人是邪教分子,哪怕許恆真將他們殺了都沒關係。
“對了,我記得活捉邪教分子是有獎勵的吧?比誅殺他們的獎勵還高!”這時,許恆又小聲問了一句。
地上的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所以剛纔他不是忘記還錢,而是真的把我們搶劫了?
不止搶光了我們的錢,現在還要拿我們領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