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他們拿着鄭焰紅被趙慎三妻子暴打的照片找到了劉玉紅,詢問事情經過時,這個一直被他們嚴密“監護”着的小女人居然完全推翻了她跟黎遠航的新秘書曹大秘的供述,居然一口咬定她打的女人是一個騙子,說那個女人用假藥騙走了她好幾萬塊錢,那女人信誓旦旦說那種藥能治好趙慎三奶奶的病,結果沒有效果,她要退貨那女人不肯這纔打起來的。
調查組一聽就氣得倒噎氣,明白這些天出了紕漏了!就再三追問劉玉紅當時的詳情,還拿出照片錄音什麼的跟她對證。但是那小女人雖然看起來臉色煞白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但始終咬緊牙根不鬆口,還把當時的話都歸結爲氣的太狠了所以語無倫次,當他們詢問那爲什麼偏偏會罵被打的女人“你是市長了不起呀?”這類的話,那女人更加是說當時她的原話是“你就算是市長有什麼了不起呀?市長也不能騙人的!”。當他們問如果那真是騙子的話人哪裡去了?劉玉紅居然很不屑的說騙子捱了打自然躲起來了,如果能找到她還去要錢呢!
在劉玉紅那裡碰了釘子之後,調查組又去調查丹桂園那套房產的情況,誰知道一調查居然讓他們大吃一驚,卻原來這套房子的主人名字居然叫做劉佩佩,購房時間是五年前,房管局的辦證處保存着完整無缺的一整套五年前辦理的購房手續以及房產證備份文件,簡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們在連續遭遇兩次失敗之後就開始毫不氣餒的調查這個劉佩佩是何方神聖,誰知道一調查更加匪夷所思了---這個劉佩佩居然會是前市委書記林茂人的妻子!換言之,這套房子居然會是林茂人書記的!
這還怎麼查下去啊?調查組有能夠聯繫的上林茂人書記的人就直接電話了已經是南平市市委書記的林茂人的電話,當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林書記很含糊的說他妻子的事情他從來不過問,這就是說他雖然沒承認房子是他的,但也沒有否認是劉佩佩買的,再推算一下五年前正是林茂人初到雲都,夫人出面買套房子也在情理之中。
萬萬沒想到,板上釘釘的事情居然被查成這樣一個模樣,這就讓上面下來的那個領導十分生氣了,他無法承受帶着委託前來卻遭此慘敗,就氣哼哼的去找黎遠航公開了行動,這也就有了李建設書記替趙慎三說話未果,然後調查組其實是帶着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引發的怨氣去調查的趙慎三!
調查組到達桐縣縣政府的時間的確是太過湊巧,巧到他們一進大院就誤以爲這裡太平無事,之前聽說的這裡被百姓圍攻打砸的景象絲毫都沒有留下痕跡,所以這些人就武斷的認爲那些消息是故意譁衆取寵之人誇大了的,桐縣根本就沒有什麼羣起鬧訪事件,一切都祥和平安的要命,所以,沒理由不去給趙慎三一點苦頭吃吃了。
可是第一個詢問郭富朝的時候就再一次出乎他們意料了,因爲其中有一個知情的調查員是明知道這個郭書記不會違背黎書記的意思的,而黎書記……但是卻在他們篤定的詢問到趙慎三的問題時,這個縣委書記居然激動萬分的衝他們大吼,說關鍵時刻正是一個幹部衝鋒陷陣的時候,他們此刻來調查爲了縣裡的穩定、爲了百姓的利益出生入死的趙慎三,簡直就是寒了基層幹部的一腔熱血!至於問道趙慎三的問題,他一概的推說那是人家趙縣長的私事,他一個縣委書記是完全沒必要知道的!
今天的調查一個意外接着一個意外,簡直讓調查組挫敗到了極點,當然,這種挫敗感在趙慎三頹然倒地之後達到了頂點。李建設書記已經陰陽怪氣的開始說怪話了,說如果這個同志真的有問題的話,也斷然不會調查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現在正是桐縣善後處理鬧訪事件的關鍵時刻,把個趙縣長給帶走了那可就不僅僅是調查失敗的問題了,一旦引發再次鬧訪事件,那責任可就大了,如果上面追究的時候地方推給調查組,請問責任誰負?
雖然京城來的那個領導親自去檢查了趙慎三,發現他雖然倒下了,卻並沒有暈倒,只是慘然的、空茫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生命體徵倒也一切正常。於是這個人就生氣了,他認爲趙慎三完全是在裝死,就威脅到如果趙慎三不趕緊端正態度老實交代的話,就馬上對趙實行雙規,但是趙慎三卻始終一動不動,他惱羞成怒就命人架起趙慎三要帶走他,在走廊卻又遭到了郭富朝的阻攔,還被桐縣的人把趙慎三接了過去,這就讓他們一籌莫展了。《免費》
誰知道調查組爲了維護面子不倒而最後叫進來的劉天地縣長卻讓已經打算鎩羽而歸的調查組猛地一激動,當聽到劉天地說他手裡還有趙慎三絕對無法抵賴的證據時,就再次振奮了起來,催着劉天地趕緊去拿證據了。
劉天地出去之後生怕自己親自出面,日後一旦趙慎三這隻落水狗比較命大,更加比較福厚,打不死的話反而容易遭到反噬,保險起見就派喬麗麗回家那證據了。
劉縣長在自己辦公室等的脖子都長了,終於等來了喬麗麗,但是這妮子卻兩手空空,進來就冷冰冰對他說道:“我爸爸那裡沒有您要的東西!”
劉天地登時就火了,他掏出電話就打給了喬向東,也是當老大當慣了,覺得自己的兄弟輕重都可以,更以爲喬向東沒有讓喬麗麗把東西帶來是唯恐這妮子給弄丟了,就罵道:“向東你傻了吧?難道不明白是我不方面出面才讓麗麗回家拿的嗎?你怎麼不給孩子讓她趕緊帶來?我急用呢!”
可是喬向東卻好久沒回答,在他怒吼了好幾句“有屁快放”之後,他自認爲是小弟的喬向東卻慢吞吞說道:“大哥,王書記那個調查組已經開始追查我命令幹警們抓捕羣衆,還故意打傷趙縣長的事情了,請問大哥咱們該如何善後呀?”
劉天地倒是一怔,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更加不明白經過喬麗麗跟爸爸一說,此刻的喬向東心裡充滿了對趙慎三的感激之情,已經不願意再跟着他趟渾水了!如果劉天地知道這一切的話也許他會哄哄喬向東,那麼喬向東自然會習慣性的服從他,甚至親自把證據送過來也不一定,可惜他不知道,於是他就很武斷的說道:“向東,你明不明白輕重緩急呀?是你的事情大還是我的事情大?現在正是節骨眼上,你趕緊把東西送過來,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情我可不客氣!行了別羅嗦了,趕緊把東西給我送來!”
喬向東一聽他心目中的好大哥居然真的跟女兒說的一樣對他的安危毫不關心,連人家一個初來乍到的趙慎三尚且知道一個勁替他開脫,而這個作爲這個錯誤行動指使者的大哥劉天地居然根本不放在心上,什麼事大?難道他喬向東公安局長的職務來的容易嗎?這也是他拼死拼活的跟歹徒鬥智鬥勇得到的啊,雖然爲了不得已的苦衷投靠了劉天地,其實工作還是要靠自己乾的,緊靠關係的話不說別人,就那個眼裡不揉沙子的王書記也早就把他給撤了!
多少年的奮鬥哇!從一個普通幹警幹到現在纔有了這樣的成就,難道就爲了維護劉天地所謂的“大事”就這樣被問責嗎?要知道公安內部對於違紀幹部的處理可是十分嚴重的啊,喬向東自然明白他在關鍵時刻指揮幹警針對手無寸鐵的情願羣衆,還把副縣長也給打暈了,追究起來丟官是肯定的了,如果再嚴重一點的話,雙開除或者是進一步追究責任都是很可能的,那麼政治前途就嘎然而斷了啊!
“劉縣長,如果爲了您的大事我被王書記帶走了,那麼您預備怎麼保全我呢?”喬向東依舊不緊不慢的問道。
劉天地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媽的向東你腦子進水了吧?不知道此刻調查組正在調查趙慎三的問題,咱們把東西交給調查組,讓這個攪屎棍子替咱們抗下所有的責任不就行了?到時候你的問題也大可以推到他身上呀,怎麼那麼傻呢?”
“哦?就算是趙縣長被咱們的東西證實有錯誤被帶走了,那麼您指示我辦的事情他怎麼能替咱們扛呢?要知道當時可是衆目睽睽之下咱們把他打暈了啊,您認爲王書記會相信趙縣長先下命令抓人然後再被打傷嗎?到最後這個蘿蔔不還是我自己坐?”喬向東越聽越是心涼,明白這個“大哥”心裡,他這個“死黨”的意義就是“替罪羊”,而對於他來講,他“大哥”這個死黨的意義就是---置他於死地的同黨!
劉天地已經被喬向東的豬頭弄的氣惱不堪了,但他也不是草包,自然悟出了這是喬向東心生外向準備掰出去了,他就氣咻咻罵道:“向東你個混蛋,現在跟我唧唧歪歪的討價還價嗎?媽的你不給老子送東西就不會被王書記抓走了嗎?老子要是出了事你覺得你能好過嗎?還是你覺得現在投靠趙慎三比跟着老子強?你小子也不想想看,這幾年你跟着我做了多少事,咱們幾個早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要是出了事哥幾個誰能有跑?你別**尋思那麼多了,天塌不下來,趕緊把東西給我送來是正經!別等老子……喂,喂,向東你在聽嗎?你**居然掛老子的電話?”
喬向東是聽到劉天地威脅他的時候就掛了電話,還很乾脆的把手機卡一扣來應對劉天地瘋狂的重撥,然後他慢慢的站起來,鄭重的穿好了警服走出了家門,主動去公安局裡面王書記臨時設的事故調查組駐地去了。
這邊劉天地重撥過去聽到“無法接通”的提示之後,內心猛然間萌生了一種深深地恐懼,他趕緊又打通了葉少良的電話,急匆匆吩咐道:“少良,你趕緊去找找向東,無論用什麼法子一定要從他手裡把趙慎三跟死了的老頭他閨女鬼混的證據拿來,另外好好勸勸向東,我看那小子有古怪,小心他壞事!”
葉少良是跟劉天地最爲禍福與共的小團體裡面的最鐵死黨,他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着就去喬向東家了,誰知道卻是鐵將軍把門,劉天地聽到彙報更加心裡七上八下了,這邊的調查組已經不耐煩的再三催促讓他趕緊提供證據了,而他額頭上的冷汗也就涔涔而落了。
李建設書記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劉天地說道:“劉縣長,我們也很忙,等下還要到省城去了解情況,你就這樣逗我們玩兒麼?難道是你故意替趙慎三爭取時間嗎?”
劉天地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了!他明知道李書記是同情趙慎三故意那話噎他的,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還是直接決定他的官帽子是否戴的穩當的領導呢?就把心一橫,開口說道:“李書記,我看我不親自去找,別的人是找不到證據的,那麼就請您跟幾位領導稍微等一下啊,我一定把證據取來的!”
正在這時,小會議室的門再次開了,進來的卻正是政法委的王書記帶着喬向東!
王記一見面就會心的一笑,又跟上面的調查員都打過招呼了才說道:“各位領導們,我作爲雲都市委派到桐縣的事故處理小組組長,想跟各位通通氣,咱們共同協商一下趙慎三同志的處理情況好嗎?”
其實這會子,因爲情況一再發生變化,更加因爲調查屢次受挫,還有李建設書記的再三抗議,上面來的調查員也正處於騎虎難下的狀態,想要走吧又覺得師出無名灰溜溜的太過難堪,不走吧眼看不利因素越來越多,而且來了這麼半天了,看情況這裡的確是出現過很大的亂子,雖然屋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仔細看去,窗臺上以及牆壁上,還到處都是沒來得及平復的損壞痕跡,剛剛要帶走趙慎三羣情激奮,他們也怕一旦事態惡化的話,責任可是誰都付不起的啊!
聽到王書記居然主動提出溝通,他們自然是巴不得的,那個早就色厲內荏的京城來使趕緊笑着說道:“呵呵,其實我們也明白基層同志們不容易,王書記既然過來了,咱們就一起坐下來談談吧,要不要劉縣長跟縣裡的同志們先回避一下呢?”
劉天地也明白剛剛對待喬向東太過急躁了,看讓他們出去,就拉了一下喬向東趕緊走了出去,誰知道王書記卻說道:“劉縣長先出去吧,喬局長留一下,有些情況需要你跟各位領導說明的。”
劉天地一怔,但看到王書記的眼神,也只好趕緊懷揣着十五個吊桶一般走出了小會議室,剛回到他的縣長辦公室,就看到葉少良已經跑來了,正在他屋裡等着,看他氣色不正的走了進來就問道:“老大……呃,劉縣長,丫的那個喬向東到底幹嘛去了?”
“哼,幹嘛去了?正在王書記**後頭跟着,此刻正在跟調查組彙報情況呢!唉!少良啊,你說向東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間像要跟咱們掰夥呢?老子沒對不起他啊?就算是他有些害怕早上的行動會被追查,也不至於跟咱們反水吧?”劉天地懊惱的說道。
葉少良卻十分開心的說道:“啊?他跟在王書記身後?好了!那他會不會把那東西交給王書記了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比送給你你再給調查組更加自然?他作爲一個公安局長,直接交給市政法委書記豈不是等於正常的業務彙報?老大,我看你真是被嚇傻了吧?老喬多精細一個人啊,等閒怎麼會跟咱們掰夥呢?”
劉天地一聽眼睛一亮,他也的確是太過自負了,更加覺得八兄弟以他爲首已經成爲了鐵板一塊,別說是已經沒有八塊拼圖的交接線了,就連誰是哪一塊都分不大清了,早就融合成了利益與危險共存的一個整體了,他們中間存在着太多的“共謀”,更存在更多的“把柄”,一旦誰想把屬於他自己的那塊硬生生分離出來,那麼只能是一個結果---整個鐵板徹底碎裂!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向東自己就是警察,自然比咱們更明白公檢法取證的那一套,他剛纔直接去找王書記提供了那一套東西,王書記還不是一看這麼重要就親自來跟李書記帶的調查組溝通了?嗯!向東還是聰明,不錯不錯!”劉天地一廂情願的開心起來。
其實劉天地跟葉少良都沒有想到,小會議室裡此刻已經完全扭轉了對趙慎三不利的因素,王書記也罷,喬向東也罷,前來提供的完全是替趙慎三辯白的證據,而上層來人也已經當場表示他們不完全瞭解桐縣的局勢,所以貿然的對趙慎三展開了調查,如果因此影響了桐縣整體羣衆工作的善後事宜的話,他們深感抱歉,鑑於特殊情況,他們現在就收隊回去,趙慎三的問題可以等桐縣的局勢平穩之後緩緩進行,畢竟紀律檢查工作可以等,羣衆工作是不能等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趙慎三這個同志存在問題,只要他能夠在羣衆工作上起到平息的主導作用,那麼也算是這個同志盡到了作爲一名政府副縣長的職責,在日後處理過程中,是要酌情照顧的。
這樣一來就融洽了!兩個調查組和善的座談了一會子,上面來人雖然看似毫無芥蒂,但終歸是有些灰頭土臉,也就訕訕的要求告辭了,王書記也急於接着審查行兇案件,自然是虛讓一下就送他們走了。
等劉天地等人跟王書記送走了調查組之後,卻聽到王書記問道:“劉縣長,趙縣長呢?現在怎麼樣了?”
劉天地瞟了一眼緊跟在王書記身後的喬向東,很顯然是想討要一個默契的眼風,給他暗示一下王書記問趙慎三是想帶走他審問呢,還是別的什麼意思?可是他失望了,因爲喬向東站在王書記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好似老僧入定般的即不看他又不說話,更別提給他什麼暗示了。
“……呃,趙縣長看起來不太好,這會兒正在辦公室休息吧?不過……剛纔李書記他們那個調查組的組長好像懷疑趙縣長是假裝……具體的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劉天地這番話雖然吞吞吐吐,但是卻刁鑽陰狠之極,簡直就是明告訴王書記如果你要帶走趙慎三審問可別被他的虛弱給騙了,剛纔另外的領導就已經看出來他是假裝了,你儘可以把他帶走審問的!
王書記似笑非笑的看着劉天地,突然間說道:“劉縣長,要不然咱們一起去看看趙縣長吧好不好?有幾個問題我也想請教你一下,在院子裡說顯然是不合適的吧?”
劉天地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了,葉少良看着這裡好像不需要他了就想溜走,誰知道王書記卻突然間喊住他道:“你不是城建局的葉少良局長嗎?我等下正好要去找你瞭解點情況,你也跟着去吧,省的等下還得找你。”
一行人走進趙慎三的辦公室,卻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給趙慎三紮上了點滴,而喬麗麗正忙忙碌碌的給趙慎三弄熱水袋加溫那根輸液管,趙慎三臉色蒼白的緊閉着雙眼。
王書記低聲的問那個大夫道:“大夫,趙縣長情況怎麼樣?不嚴重吧?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可不敢耽誤,還是去醫院系統治療吧。”
趙慎三聽到王書記的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卻用一種十分落寞的眼神看着他低聲說道:“王書記,我沒什麼大礙,只是……唉!我累了……”
這是趙慎三一天之內說的第二次同樣的話了,王書記看着滿臉疲憊憔悴之態的他喟嘆着說道:“唉!小趙啊,有時候一個人想幹點實事是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的,不但如此,也許還會有很多負面的影響存在,但最要緊的是自己覺得所作所爲能對得起自己的良知跟修養,這樣的話就算是眼下有些麻煩,也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悟不透呢?你的一言一行我們看在眼裡,百姓更看在眼裡,對我們一個公僕來講,這豈不是已經足夠了嗎?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個有擔當的、大氣的同志,如果拘泥與個人得失我可就要小看你了啊!”
趙慎三聽着王書記這麼知心的話,感激的點點頭說道:“您放心吧王書記,等這瓶藥打完我就趕緊開始按照徵集來的民意擬定賠償安置方案,只要紀檢委一刻不把我帶走,我就會一刻行使我副縣長的職責的!”
這樣的局面大大出乎了劉天地的願望,他畢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人物了,聽此言趕緊見風使舵的笑道:“呵呵,趙縣長可是我們縣裡的大功臣啊,王書記您可要回市裡替我們趙縣長多多請功啊!可不能讓咱們的同志白白受冤屈,要是那樣的話,我跟郭書記可就會一起不答應的啊!”
王書記卻木着臉看着劉天地說道:“劉縣長,我還有好幾個問題想要問問您呢,請問您有空嗎?”
劉天地馬上就傻眼了,他跟葉少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閃出去,可是王書記卻跟沒看見一樣放走了他,那個人一溜煙般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