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聽着劉佩佩這麼親暱的叫她,還跟她抱頭痛哭,心裡一驚,剛剛沒有解開的疑竇更加密集了,她猛地推開劉佩佩問道:“佩佩姐,到底你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會爲了我甘願回來忍受林茂人的**?他又用什麼要挾你?還有,你總是說天陽天陽的,那個人是誰?爲什麼向陽哥又跟你這麼熟悉?求你告訴我吧!”
劉佩佩滿臉驚惶的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你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知道了沒有一點好處……”
鄭焰紅正想摧問,小嚴突然闖了進來,冒冒失失的叫了聲:“鄭市長,趙科讓我……呃……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吧?”他看到兩個女人的狀態,趕緊打住了。{更新超快小說}
鄭焰紅看着小嚴的傻樣子,急着摧問劉佩佩,就沒好氣的說道:“知道打擾了我們還不快出去?我剛纔不是讓你先走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不行呀鄭市長,趙科長說了,您如果再不過去赴宴的話,郝市長怪罪了我跟他都沒好果子吃,他馬上就要自己過來接您了,還說如果我不傳達到這句話的話,他就要跟辦公室建議換掉我了……”小嚴顯然跟趙慎三商量好了雙簧,就可憐巴巴的說道。
鄭焰紅這纔想起來今晚的重要事情,有心想走,但是心裡裝滿了疑團,以她的脾氣怎麼能不問清楚就放下?就拉着劉佩佩懇求道:“求您了佩佩姐,哪怕您告訴我到底咱們是什麼關係就行,我今晚還有重要的應酬,真不能多呆了。”
劉佩佩趕緊說道:“你有事就趕緊走,我什麼秘密都沒有怎麼告訴你?走吧走吧,別耽誤了正事。”
鄭焰紅哪裡肯走,還是想追問下去,誰知道門又被推開了,趙慎三裹着一身冷風闖了進來,略帶懊惱的偷偷瞪了鄭焰紅一眼,然後趕緊堆起一臉的苦笑,恭恭敬敬的衝兩個女人深深鞠了個躬說道:“林夫人,很對不起我要把鄭市長接走了,今晚的事情太過重要,不得不打擾你們的聚會了!鄭市長,我懇求您趕緊走行不行?要知道您現在不是您自己,是一個政府的副市長,新市長上任的慶賀酒宴您如果不去,咱們還怎麼跟人家相處呀?”
劉媛媛看着這副樣子,很明白今晚的宴會一定十分重要,她正被鄭焰紅纏的無法解脫,此刻一看趙慎三擋在她跟鄭焰紅中間,就趕緊藉機掙脫了鄭焰紅的糾纏,一閃身就走了出去,一下子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鄭焰紅想追,趙慎三卻堵住門口說小嚴:“嚴哥,趕緊下去準備車,鄭市長馬上就下去。”
小嚴應聲而去了,趙慎三手疾的把包間的房門緊緊關上了,鄭焰紅眼看着劉佩佩跑了又急又惱,擡手就打了趙慎三一耳光罵道:“你混賬!你放跑了劉佩佩,我怎麼問她我的事情啊?”
趙慎三被她一巴掌打得的臉色發白,但是他卻依舊堅定的堵住門口說道:“什麼事都是私事,都是可以延緩的事,只有今晚的宴會是不能等的!所以,您就是打死我,今晚也得去赴宴!還有,郝市長不喜歡在他大喜的日子太過素淨,所以您趕緊把這衣服換上吧。”
鄭焰紅看着他臉上的掌印,心裡也很是愧疚,也就不再慪氣不去了,但是看着他強硬的樣子又委實不甘心,就氣哼哼的嘴硬說道:“我偏不換衣服,我就不信郝市長能因爲我穿白毛衣不讓我吃飯!”
趙慎三看着時間越來越晚,明白如果她比郝市長到得晚的話就顯得十分不敬了,心裡一急,二話不說一把把她拉進懷裡,手腳麻利的脫下了她的黑外套,看她想要掙脫,就一隻手緊緊地把她緊摟在胸口,貼着她耳朵說道:“乖寶貝別任性啊,林夫人那邊有的是時間去追問,咱們不能第一次就讓郝市長挑眼的,乖乖把衣服換上吧,是我專門去給你買的。”
一邊說,他一邊又毫無顧忌的拉住鄭焰紅毛衣的下襬往上一揪,就把她的白色羊毛衫也脫掉了,女人就只剩下一個肉色的胸罩了。他生怕她冷,趕緊用自己的風衣裹着她,然後從拎來的袋子掏出那件粉紅色的給她套上了,緊接着又幫她穿好了亮紫色的風衣,然後在她臉上飛快的吻了一下誇讚道:“真好看!”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也與兩個人幽會的時候趙慎三每每都把鄭焰紅寵溺的讓她手都不用擡就幫她穿好衣服,訓練有素有關。當鄭焰紅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換好了,她氣哼哼的看了看身上,也覺得十分好看,而且現在再慪氣脫掉的話也顯得很傻,也就氣嘟嘟的理也不理趙慎三,自顧自拉開房門“噔噔噔”下樓了。
趙慎三手忙腳亂的收拾好換下來的衣服,也趕緊追了下去,看着女人大馬金刀的上了車,惡狠狠的摔上了車門,他暗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上了副駕駛。小嚴一轉身問他去哪裡,卻看到他臉上清晰地掌印,登時心裡爲他鳴起不平來,覺得當個秘書可真不容易,但趙慎三卻若無其事的吩咐趕緊去酒店,車就飛快的往市裡開去了。【看小說上】
“鄭市長,郝市長是一個文雅人,喜歡收藏一些名人字畫,我這裡弄了一個鄭燮的真跡,等下您看方便的話送給他吧。”趙慎三轉過身遞給她一個毫不起眼的檔案袋,她看着他的臉,大眼睛裡就開始有歉意了,伸手去接檔案袋的時候就順勢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他就爽朗的衝她無聲笑了笑,輕輕搖搖頭表示沒事。
鄭焰紅急急忙忙趕到餐廳,剛好前腳進去掛好包,還沒有脫掉外套,郝遠方後腳就走了進來,鄭焰紅先笑着說道:“哎呀,恭喜郝市長扶正,咱們大家鼓鼓掌吧!”
郝遠方果然看見鄭焰紅穿的喜慶鮮亮很是高興,用指頭點着她笑道:“哈哈哈,你這個焰紅同志呀,還真是調皮的很呢,怎麼好好一句恭喜的話從你這張小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道,弄得我好像舊社會的姨太太熬成太太了一樣呢?咦,我中午好像見你不是穿這樣的衣服呀?爲什麼換了一身呢?”
鄭焰紅心裡一動,趕緊笑着說道:“呵呵,中午是給林書記高市長送別,要穿的莊重些,今晚可是給您這位大太太賀喜的,我這個小丫鬟不穿的喜慶點怎麼行?”
郝遠方心裡一陣歡喜,畢竟他當上市長之後,副職對他的支持跟敬重程度直接影響着他日後工作的開展,而且他是一個從本土提拔起來的幹部,其升遷程度跟鄭焰紅一樣十分的迅速,內心在驚喜之餘自然有些擔憂下面的人是否信服他,特別是後臺極硬的鄭焰紅的態度最爲有說服力度。而今晚這個女人居然爲了他的慶賀宴席專門換了衣服,這雖然是一個小節,但足以說明這是她的一個態度,一個向他示好並表示全力擁護的態度,這可就難能可貴了啊!
在大家的一片歡笑聲中,宴席開始了,鄭焰紅雖然一腔疑竇,但此時此刻,可是一點也不能表露出來不開心的情緒,她也就壓抑住了鬱悶,一直在宴席上巧笑嫣然的,美女在酒桌上向來是最受歡迎的,所以也就沒有任何人知道剛剛如果不是趙慎三強拉了她來,她差一點就缺席了。
而趙慎三跟小嚴還有別的領導司機跟秘下另外吃飯,小嚴就悄聲問道:“趙科長,今天老闆到底犯了什麼毛病了,爲什麼跟林夫人神神秘秘的約會?還不講道理的打了你?”
趙慎三苦笑着說道:“老闆的私事咱們哪裡敢打聽?我在辦公室裡一直等到六點,看你們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只好一邊給你打電話讓你催,一面就往望江樓跑,要不是你一直留下看着老闆,她們倆換地方了今晚可就哭天無淚了!你看看哪個領導沒來?要是就缺了咱們,豈不是坐了大蘿蔔了?”
“委屈你了,捱了一巴掌,唉!看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呀,天天要替老闆操心還要受氣,還是我開車好點,最起碼省心不是,老闆要去哪裡送去就行了。”小嚴之前其實很有點嫉妒趙慎三的得寵,看着他每每可以替鄭焰紅安排所有的事情,貌似威風八面的,但今天親眼看到了他的可憐,才感慨的說道。
歡慶宴席進行了一半,郝市長到走廊裡去接電話,鄭焰紅乖巧的跟了出去,遠遠的等着郝市長掛了電話往回走的時候迎了上去低聲笑道:“郝市長,恭喜!”
郝市長笑道:“你這個丫頭真奇怪,剛剛不是恭喜過了嗎?怎麼又恭喜?”
“嘿嘿,剛剛是例行公事,這會子是真心實意的恭喜!因爲如果說咱們班子誰最希望您榮升一把手的話,那就一定是我了,我從教育系統就跟着您多年,您又不是不瞭解我,就是一個炮筒子,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所以當着您我也不說虛僞的話,一來我一直覺得我就是您的人,二來呢……嘻嘻,您升了,我不是也能水漲船高了不是?爲了這一天,我們都應該慶幸呀!給,知道您喜歡這些勞什子,這幅畫是我偶然花了三百塊買來的,據說是模仿鄭板橋的,我藝術細胞不多,也不知道哪裡好看,送給您留着玩吧。”鄭焰紅略微帶着些調皮說道。
郝遠方接過她遞過去的檔案袋,生怕裡面是現金或者是什麼價值很高的東西,當看到果真是一副卷着的畫,連包裝都沒有,看上去很是普通,他也就笑了笑,順手掏出來裝進自己風衣口袋裡了。兩人回了宴席上,繼續觥籌交錯的一番,一直到九點多鐘纔算是結束了。
郝遠方回到家自然會仔細的看了看那幅畫,當看到那個不大的卷軸打開後居然真是鄭板橋的真跡時,自然明白這東西漫說是三百塊了,再加兩個零也不一定拿得到手!價值也就罷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這東西也還不在他的眼裡多麼的重要,關鍵是從這件事讓他更加覺得鄭焰紅這個女人很識大體,那麼省委推薦她當常務副市長還是很合適的,他決定不做任何阻攔了。
接下來很快就是副職的任命了,有句話叫做“蝦有蝦路,蟹有蟹道”,鄭焰紅因爲前期工作做得穩妥,常務副市長自然是毫無懸念的就到手了,可是人家馬慧敏的關係也不是等閒之輩,一個副市長也順順利利的當上了,這樣一來,就皆大歡喜了。
新班子確定之後,因爲下面的局委以及縣市區也要趕緊調整,所以黎遠航跟郝遠方也顧不得避諱什麼一上任就走馬換將了,緊鑼密鼓的就開始籌備常委會,準備相當大範圍的調整處級幹部了。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鄭焰紅自然無暇去顧忌劉佩佩帶給她的團團迷霧了,她原本就是一個大而化之的人,環境對她造不成直接影響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能漠視,所以對林茂人愛恨摻半的思念也罷,劉佩佩留下的疑惑也罷,都隨着一分鐘空閒都沒有的工作慢慢的淡化了。
其實對於下一步的調整,鄭焰紅並沒有多大的想法,頂多也就是彭學智的位置,另外她比較掛心的是教委主任的繼任者會是誰?其餘的怎麼調整她完全不關心。
黎遠航上任之後,因爲對雲都的幹部情況兩眼一抹黑,但是省裡三令五申趕緊把人員跟工作都落實到位,不能影響了開春的工作,所以他也是很無奈的一上任就開始這麼敏感的大調整。雲都的幹部中,他能夠真正信任的也只有鄭焰紅,雖然組織部長劉清亮第一時間就向他表示了擁護,但他在聽取擬任用幹部人選的時候,還是要問一問鄭焰紅才安心的。
黎遠航首先向鄭焰紅要求的是讓她幫他物色一個秘書人選,因爲他終究還是沒有好意思從省教育廳帶一個過來,畢竟那樣的話顯得他爲人太過瑣碎了,那可不是什麼好印象。
秘書這個職務說大不大,但是卻十分重要,所以是絕對馬虎不得的,黎遠航就曾經在跟鄭焰紅私下會晤的時候很明確的要求她說:“焰紅,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趕緊幫我物色一個秘書人選,過多的要求我也沒有,首先要踏實肯幹,然後是謹慎小心,最後是能力夠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附加條件就是對我一定要負責任!我相信你一定能幫我物色到的,還有一條,那就是可不能讓我用幾天不順手又必須要換,那我可就被動了!”
鄭焰紅聽了之後其實是十分爲難的,因爲這樣的人選可真是不好找,就算是把市委辦跟政府辦全部扒拉過來,也未必能找到像趙慎三這樣又能幹又忠心的秘記交待這樣的任務下來,顯示着對她多麼大的信任呀,要知道她推薦的秘書一定跟她關係匪淺,這不等於在書記面前安插了一個釘子嗎?如果黎遠航有一丁點的不信任她,就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她來完成的,那麼在這種條件下如果推辭的話,豈不顯得太過敷衍了?
鄭焰紅想了想就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回去後就一直在犯愁,不知道該推薦誰合適。
這一天忙了一天,快到下班時間了,趙慎三進去幫她收拾東西,就聽到她又發出了一聲深深地嘆息,就開口問道:“鄭市長,到底您這幾天怎麼了?我老瞅着您好像很發愁一樣,爲了什麼啊?”
鄭焰紅鬱悶的說道:“黎書記讓我幫他找個秘書,還口口聲聲說要求不高,但是聽那意思是需要一個跟你一樣這麼對我的人選,你說我往哪裡給他找啊?”
趙慎三聽了心裡一動,卻跟着說道:“是呀,這樣的人不好找呀,萬一黎書記用了不合適,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嗎?”
“唉!所以我發愁呀,這可是黎書記給我佈置的第一個任務,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的話,那可就在他眼裡成了沒能力的人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把你給他用吧?”鄭焰紅髮愁的說着,突然間,最後一句話彷彿讓她靈光一現,眼神就很異樣的盯着趙慎三。
趙慎三心臟都開始快速的跳動起來,他是鄭焰紅的知己兼藍顏,自然很明白她的每一個表情都代表着什麼,那女人最後說完眼神裡的異樣跟他剛剛心頭一跳其實是同一個原因,但是兩個人都不願意說破,以免顯得太過薄情。
“我不去伺候他!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我又不熟悉他的秉性,誰知道合意不合意呢,再說了,我也離不開你呀,我走了你怎麼辦?”趙慎三想了想說道。
鄭焰紅不說話了,她的腦子裡開始飛快的考慮這個可能性以及趙慎三走了之後她怎麼辦了。晚上回家之後,她越想越覺得讓趙慎三過去跟黎遠航是一招絕妙的好棋,要知道如果說符合黎書記三個條件的,找遍兩委辦公室也難以找到像趙慎三這樣合適的人選了,而且他去了黎遠航身邊,豈不是等於幫她左右了黎書記一半的思維?這對於以後繼任郝遠方成爲下一任的市長是多麼大的幫助呀!更何況,最最要緊的是兩個人的私情眼看看是斷不掉的,且不說趙慎三對她的輕憐熱愛跟狂熱的愛戀是她難以戒掉的,就算是兩個人的身體快樂也是萬萬不可或缺的!在這種情況下,讓他長久的跟在身邊終究不是辦法,還不如讓他更進一步,爲了兩個人的發展去黎遠航身邊的。
第二天一早,鄭焰紅並沒有徵求趙慎三的意見就直接去了黎遠航的辦公室,很光明正大的說道:“黎書記,我如果今天再不來交令是不是就太笨了?您的秘書人選我倒是選定了,雖然不敢說完全符合您的三個條件,但是我覺得也很難得了,最起碼他一定能夠全心全意爲您負責,絕不會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情的。”
黎遠航正是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覺得不方便呢,現在整天市委辦的政研室主任過來幫他處理一些日常事務,可是這個人是個悶葫蘆,讓他很是不滿,卻也沒法子指責,就勉強用着等鄭焰紅的消息。現在鄭焰紅一說有了人選,他馬上開心的問道:“哦?這麼快就找到了呀?快說說是誰?”
鄭焰紅很鄭重的看着黎遠航說道:“黎書記,我總覺得我跟您的淵源足以達到了不避嫌疑的地步,所以我這次給您找秘書十分的慎重,最後還是覺得除了這個人沒有別人更合適,就內舉不避親,給您推薦我現在正在用的秘書趙慎三。這個小夥子從我在市教委就一直跟着我,別的長處我就不說了,單單一條識時務嘴嚴,就是現如今的年輕人裡找不出來的!本來我自己也離不開他,但是您沒有得力的人比我可厲害多了,要知道您剛來雲都,千頭萬緒都需要您儘快捋順,沒有得力的跑腿的怎麼行?我也就不怕您誤會我往您身邊布眼線了,直接把小趙讓給您算了!黎書記,您如果覺得可以,就讓小趙先過來幫您幾天您感覺感覺怎麼樣?”
趙慎三黎遠航見過,也對那個看起來很有眼色的小夥子感覺不錯,不過他也並非完全沒有一點顧慮,但是人家鄭焰紅既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來說明了內舉不避親,還點名了不怕他懷疑是人家往他身邊插釘子,那麼就一定要先要過來試試看了,如果真覺得那小夥子心機太深或者是不機靈,到時候再換也說不得了。
“哈哈哈!好啊好啊!焰紅,我沒來的時候就明白有你在這裡,我一定會輕鬆許多的,可沒想到你居然對我如此捨得,居然連自己的秘書都給了我了,那我可就笑納了啊,省的你是來虛意思讓讓我的,我一推辭你正好改主意,而且還冠冕堂皇的說找不到合適的,連我的令箭就繳回來!”黎遠航樂呵呵的就答應了。
鄭焰紅也無奈的笑了,但卻很誠摯很誠摯的說道:“黎書記,我這個人就是一個直筒脾氣,不喜歡耍心眼子,您在我心裡既是領導又是大哥,沒道理不幫您推車的,我那邊畢竟事務不忙,自己再找一個也就是了,您可就不一樣了,小趙過來了您就會發現會輕鬆很多的。”
鄭焰紅這一番自我表白黎遠航是信的,經過了好多事情,他早就發現鄭焰紅的確是一個極其光明正大的人,其本性甚至比好多男人都豪爽義氣,所以他纔會把找秘書這樣的事情都交給她去辦,此刻就很信任的點頭讚許了她一番,兩人約好了下週一就讓趙慎三先過來試試,她也就站起來走了。
走回到自己辦公室,鄭焰紅就叫趙慎三進屋了,很慎重卻也很動情的第一次在辦公室裡叫他道:“三,你坐下來,我想跟你談談。”
趙慎三又不傻,昨夜他又何嘗沒有前思後想?那女人他已經愛到了骨子裡,她打的什麼主意可以說他猜個八九不離十是不成問題的,看着她提到讓他去跟黎遠航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足以說明她會慎重考慮這個問題的。
平心而論,他也覺得總跟在鄭焰紅身邊很不合適,這女人現在好似越來越依賴他了,總是時不時的就想在工作上鬧脾氣,就像前些天迎接郝市長的宴會,她都能撒嬌般的說不去就不去,還非得讓他連哄帶嚇又加上提醒才把她弄去,這樣長此下去,必然會出現問題的!
如果離開她又不脫離她的工作跟生活,就不能下基層去,那樣的話就很快脫離了她的圈子,日子久了,無論感情還是環境都會漸漸淡漠,兩人的利益也就不能捆綁在一起了。
那麼,現在黎,可就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餡餅了!別的不說,看看林書記臨走的時候,已經把秘書劉思遠安排調進了省城,高市長更別說了,吳克儉現在已經是順風區的區長了,坐着一輛帕薩特,威風的不得了!自己如果跟了黎書記,豈不是更加離青雲路近了一大步?
可是離開鄭焰紅,他內心還是十分不捨的,對這個女人,他始終有一種放心不下的感覺,越是對她放不下,就越是覺得她在工作上太過感性,好多需要狠心決斷的事情,她往往就憑第六感輕易地放過了,他如果不在她身邊時時提醒她的話,現在馬慧敏又擠進了市政府大樓,也不知道兩個女人新仇舊恨一起算,鬥起法來鄭焰紅會不會吃虧?
他也是一夜沒怎麼睡踏實,前思後想了好久,還是覺得離開對兩個人來講是利大於弊的,今天來了班上,鄭焰紅直接去了黎書記辦公室,他更加明白這件事差不多已經成了,也就等着鄭焰紅先開口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