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饒是趙慎三早已經過了蠍蠍螫螫的年紀,猛然間看到自己居然跟朱長山罩着的女人躺在同一張牀上,他依舊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看小說上】
這一聲可就把流雲給驚醒了,她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看到趙慎三半裸着坐在地毯上,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子,跟見了鬼一樣驚叫,也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自己,外衣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胸罩也歪在一邊,兩隻豐盈一直完全露在外面,另一隻好歹還被內衣遮住了一顆櫻桃。下身的裙子也掉在了膝蓋處,情趣內衣僅僅遮住了那一條**,其餘的都被瞪大眼的趙慎三一覽無餘!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的確是個千年的**,那身子高挑卻又不缺乏質感,皮膚絲緞一般細膩,好像連汗毛都不長。雖然不算太白,但是比尹柔還是透亮許多,跟一杯加多了奶的卡布奇諾一樣賞心悅目,可是趙慎三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慾望,而是跟平地裡冒出來一隻青面獠牙的妖孽一樣可怕。
“天哪!趙科長,昨晚咱們倆怎麼會睡在一起的?你那個了我沒有?”流雲的反應跟趙慎三一樣驚慌失措,她慌亂的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彷彿在印證一下有沒有趙慎三留下的痕跡。
趙慎三不假思索的瘋狂搖着頭,也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是絕沒有“那個”她,還是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她。反正搖了一陣子之後他才發現,牀上那個妖精居然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一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彷彿此刻兩個人的樣子是世界上最滑稽的一幕一樣。
流雲的笑聲也讓趙慎三從最初的驚悸中醒悟了出來,明白自己的確是太大驚小怪了!因爲兩個酒醉的男女就算是辦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也無非是酒後亂性,責任自然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更何況都醉的人事不省了,哪裡還有力氣辦那種力氣活呢?
“切!你笑什麼?我都被你嚇死了!如果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還能‘那個’你的話,我差不多也成了超人了呢!”趙慎三悻悻的從地上站起來,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流雲也是一個很開放的女孩子,她覺得自己跟趙慎三現在的情形很是好玩---沒有誰能像他們倆這樣從同一張牀上爬起來卻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哈哈哈,趙大哥,是我太醜還是你有毛病啊?爲什麼你看着我的樣子無動於衷啊?難道你就不想現在來一次補課,把你昨晚沒做的事情給做了呢?”流雲笑夠了之後就故意逗他道。
趙慎三白了白眼珠子,又瞅了瞅那個誘人的妖孽,末了還是嚥了嚥唾沫說道:“行了吧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流鼻血對不起你的身子了?哼!我還不知道你?真要想做的話你不踹下我纔怪呢!而且朱大哥留着你的那層膜沒準要派大用場的,我要是給弄壞了可擔待不起!趕緊起牀吧,等會兒我還得陪鄭市長回去呢。”
流雲一邊笑一邊也趕緊跳下牀感覺了一下,這妮子雖然貌似放浪形骸,其實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處子,老實話趙慎三昨夜有沒有“那個”她,她自己還真是搞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她是明白的---那就是第一次一定會很疼的,還會出血。這一點是她從小學看電視劇就已經接受過啓蒙教育了。而現在她在地上跳了跳,渾身除了宿醉後的正常反應,下身很舒適,沒有一點疼痛,小褲褲上也乾乾淨淨,既沒有血跡也沒有污穢,足以說明昨晚雖然看似十分不堪,但她跟趙慎三卻的確是清白的。
這個感覺讓她更覺得好笑了,一邊沒心沒肺的笑着,一邊趕緊也穿戴好了,就鑽進洗手間化妝去了。
趙慎三早就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匆匆洗漱了一下,等她鑽進去他就走到門口探頭進去說道:“流雲,我要趕緊走了,謝謝昨天晚上你幫我介紹喬處長認識,回頭回雲都我再感謝你啊!”
那妮子嘴裡正一嘴的牙膏泡,“嗚嗚啦啦”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趙慎三也懶得去琢磨了,急匆匆出了門,也沒有敢去隔壁問問喬遠征是否走了,就出了豐收園,打了一輛車進市了。
到了他定的賓館,剛收拾好東西,鄭焰紅就點來電話,讓他趕緊再去辦一份禮物,她還要去看一位領導,說小嚴會過來接他的。
趙慎三答應着,提了東西下了樓,因爲昨天就跟小嚴說過了住在這裡,所以出門就看到車候着了。他把購買的東西放在後廂裡,小嚴就笑道:“霍!好傢伙,你這個沒老婆的出來一趟帶的禮物倒比我這個有家的人還多啊,看來現在不光是雙雙一個候選人需要伺候吧?”
趙慎三笑道:“是啊,咱們雖然算不上鑽石王老五,最起碼好歹也算是黃金王老五吧?所以多幾個候選人還是合法滴!”
兩人說笑了一陣子,趙慎三讓小嚴把車開到商場門口,他跑進去辦好了禮物,原本就要過去會合鄭焰紅的,他卻猛然間咬了咬牙,讓小嚴調轉車頭,去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看到一棟灰撲撲的小樓,他讓小嚴等着,自己鑽進去不知道弄了些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用一個不起眼的袋子裝着,這才讓小嚴過去接了鄭焰紅,到了那位領導的辦公室,鄭焰紅自己進去辦完了,出來就如釋重負的說道:“啊!好了,可以回家了!”
趙慎三卻突然間說道:“鄭市長,我聽說省委李書記的夫人有相當嚴重的婦科病,而且我知道有種藥十分有療效,剛纔跟嚴哥一起過去買好了就在這裡,您看要不要咱們拐個彎送些過去?”
鄭焰紅一怔,看着趙慎三問道:“怎麼送?難道送到李書記辦公室裡嗎?”
“不用的,讓跟李書記的喬科長聯繫一下李夫人,咱們直接過去給她就行。《免費》”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鄭焰紅大吃一驚,但臉上卻聲色不露的點了點頭,想看看趙慎三到底還能鬧騰出什麼出奇的動靜來。
趙慎三打了一個電話:“喂,喬處長嗎?我是雲都市副市長鄭焰紅同志的秘書小趙啊,鄭市長聽說李書記夫人身體不適需要一些補品,就帶了些過來想讓李夫人試試,您看怎麼方便送過去呀?”
鄭焰紅在後排聽的心裡一陣陣詫異,心都提到了嗓子的,他就說道:“女人方面的吧?鄭市長知道……嗯嗯,我們明白了,就僅僅是鄭市長自己知道,您放心吧。好好,我們等您的消息。”
車裡一片寂靜,鄭焰紅沒有問什麼,趙慎三也沒有解釋什麼,好在僅僅過了兩分鐘,趙慎三的手機就又震動起來,他趕緊接聽了:“喬處您說……哦哦,行行行,我們馬上就過去!放心放心,僅僅是鄭市長一個人進去。哦,消息來源?喬處,鄭市長剛纔告訴我,前段時間盧省長住院鄭市長不是去照看了嗎?她剛好身體不適去婦產科檢查了,當時無意間看到李夫人的病歷了,回來就很爲李夫人發愁,這不是好容易弄到了這種藥,一定能好的!嗯嗯,放心放心,我辦事不會那麼沒譜的。”
掛了電話,趙慎三扭頭說道:“我昨晚跟喬處長一起吃飯,他喝多了告訴我李夫人有嚴重的婦科病,但是卻久治不愈,可能今天他忘記跟我說過了。我因爲劉玉紅剛生完孩子也得過這種病,知道省城有家老中醫自制的藥丸有奇效,所以剛纔辦完禮品就讓嚴哥拐彎買了來。等下您就說在省醫偶然看到李夫人病例了,覺得跟您生完孩子患的病一樣,而您就是用這個藥治好的,這才幫她買的。喬處長已經聯繫好了,咱們可以到李書記家裡去,您一個人進去。”
鄭焰紅心情很複雜的看着趙慎三,既對他的先斬後奏十分懊惱,又對他居然能夠在細微處下功夫,而且還能跟喬遠征那樣的人物在一起喝酒,實在是能量不小!有心抗拒他安排好的事情,讓他難堪一下,又覺得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如果錯過了那可是傻透了!有心按他說的做吧,又顯得自己這個領導做的太過窩囊。
矛盾中的鄭焰紅就露出了小女人那種任性的樣子,顯得氣鼓鼓的樣子坐在後排不動。趙慎三看着她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兩個人以情人身份在一起的時候她撒嬌的乖樣子,不由得就脫離了秘書的本分,用大男人的笑容很寵溺的看着她低聲說道:“鄭市長,去吧,信我的沒錯的!”
說完之後,趙慎三看小嚴正在專心開車,他就把身子全部從車門的一側很彆扭的全部轉過去看着鄭焰紅,無聲的用口型說道:“聽話,別任性!”
鄭焰紅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更懊惱他的大膽越軌,但還是心裡一甜,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確信這藥管用?如果不管用可就適得其反了!而且我貿貿然送藥過去,李夫人會不會覺得我很勢力很八卦啊?偶然發現了人家有病就送藥上門的?”
趙慎三微笑着說道:“放心吧,我的消息絕對沒錯的!而且久病的人都有個通病,就是遇到說能有奇效的藥物,就會趨之若鶩的。您沒發現剛纔喬處長僅僅過了兩分鐘就打電話說李夫人同意見咱們了嗎?這就說明她對自己的病十分十分介意,如果您送的藥治好了她,她會把您當恩人看待的!”
鄭焰紅終於不做聲了,趙慎三知道她同意了,就讓小嚴開車向省委家屬院開去。到了門口,因爲喬遠征已經打過了招呼,門衛問明白是雲都的鄭市長的車,二話不說就放他們進去了。
鄭焰紅臨下車的時候,趙慎三讓小嚴下車去後廂拿藥,而他卻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湊近鄭焰紅的耳朵低聲的囑咐了一番,這一番囑咐只把鄭焰紅聽的更加震驚的看着他,那種目瞪口呆的可愛樣子讓趙慎三實在忍受不住了,心裡又害怕她因爲對他抱有懷疑,進去之後行爲失措,做出什麼傻事來。
他回頭看了看遮陽膜貼的外面啥也看不見的車窗,又知道小嚴絕不會猛然打開車門的,就壯了壯膽子湊近她的耳朵,貼在哪裡低聲說道:“傻女孩,你的三怎麼會害你的呢?乖啦,快去,按我說的做,一定沒錯的!”說完,他就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又重重的親了一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拉開車門下車了。
過了好一會兒,鄭焰紅才下了車,那表情卻跟偷吃了糖一般的小女孩一般嬌紅可愛,接過小嚴遞過來的小包就嫋嫋婷婷的走進了外表看起來毫不顯眼的、灰塌塌的那個三層小樓的院門口,按響了門鈴。
看着一個保姆樣的女人打開門把鄭焰紅領進去了,門又關上了,趙慎三鬆弛的靠在車上,忐忑的等着她出來。
鄭焰紅進去的時間比趙慎三預計的長了很多,他原先以爲她不會超過十分鐘,誰知都過了半個小時了,那兩扇門卻依舊關的緊緊的。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彷彿他最最珍貴的、一摔就會碎掉的夜明珠被一個走起路來蹣蹣跚跚的三歲孩子捧在手上玩弄,而他在一邊看着膽戰心驚的樣子。終於,他想到了一種良好的可能,才吁了口氣坐進了車裡,把車窗關的嚴嚴實實的,隔着車窗盯着那兩扇門。
差不多一個小時,門終於打開了,這次並不是保姆,而是一個儀態萬方的中年婦人陪着鄭焰紅走出了門,兩人一邊走一邊親熱的說着什麼。到了門口十幾米的樣子,鄭焰紅停下腳步,好似無論如何也不讓那女人再送了一樣。兩人客套了一會兒,那女人終於停下了,目送着鄭焰紅打開車門上了車,還在衝她擺手。鄭焰紅就放下車窗,跟她再見着離開了。
車走到街上,前排坐着的趙慎三一直沒說話,而是很疲倦般的閉上眼在那裡打盹,讓鄭焰紅滿懷期待等他詢問進去之後情形的熱切一點點冷卻了,她也不想主動叫他跟他講,就一個人在那裡回味着進去之後的事情了。
李夫人雖然已經六十歲了,但是因爲很知道如何打扮、保養,看起來十分年輕,一頭染過的頭髮一絲不亂的梳了一個高貴的髮髻。
第一眼看到鄭焰紅,李夫人就被這女孩子臉上洋溢着的笑容打動了。因爲鄭焰紅良好的家世讓她跟李夫人家的孩子一摸一樣的表情,更讓她想到了自己好久都沒回來過的女兒,也就很快消除了矜持,和藹的接待了她。
坐下之後,鄭焰紅更是跟對付自己過更年期的母親一樣,用調皮中夾雜着關懷的態度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還信誓旦旦的說她生完孩子患上了產後抑鬱症,直接導致了這種婦科病,都差點跟範前進離婚了,人家介紹了這種藥,她親自試過了,絕對是藥到病除!
李夫人因爲自己的缺陷十分的自卑,聽她說得這麼好,不由得喜上眉梢,就跟她好似忘年交又似母女般的聊個不停。要知道像她這樣身份的貴婦人,誰敢跟她朋友般無話不談啊?平時看似高貴雍容,其實她也不過是很寂寞、很可憐的一個被丈夫的榮耀籠罩着的女人而已。
鄭焰紅天生的那種桀驁不馴讓她無論看見誰都不會低聲下氣的,所以兩個人的溝通十分融洽,也就一直聊了一個多鐘頭,還是鄭焰紅說回雲都還有事情,李夫人才依依不捨的放她走了。
臨走的時候,鄭焰紅還半吐着舌頭伏在李夫人耳朵邊交待了些什麼,李夫人白皙的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潮,親暱的打了她一巴掌,終於點點頭說道:“嗯,有了效果我給你電話,你再把第二療程送過來吧。到時候不用通過小喬了,你直接打我的電話就行。”
想到這裡,鄭焰紅一個人笑了!是啊,她沒理由不笑的,誰能夠跟省委書記的夫人建立這樣親密的關係呢?這種藥一旦用上了,可是不能停的,而趙慎三進門前交代她無論如何不能告訴李夫人在哪裡能買到,的確是一個十分老辣的鬼主意!這不等於把李夫人這條線牢牢地牽在手裡了嗎?
這個鬼靈精,哪裡來的關係居然能跟喬遠征搭上關係?而且還能連李夫人如此隱秘的事情都打聽的出來?還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給她實行,把這麼好的一條路給她鋪好了讓她走?
她聽着前排已經傳來了趙慎三微微的鼾聲,明白他已經睡着了,心裡更加十分的複雜,對於這個男人,她始終搞不明白自己把他弄到身邊到底是從工作上離不開他,還是壓根就從感情上也無法徹底排除他?
雖然早就作出了選擇,以後除了工作關係,再也不能跟他有情感的交集了,爲什麼在她孤獨寂寞的時候,只要有他在身邊,就覺得就算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有一種有恃無恐般的安全感呢?爲什麼就算跟範前進睡在一張牀上,他都無法給她這樣的依靠感呢?
這個小趙僅僅是個比她小了五歲的毛孩子啊?爲什麼越來越能給她帶來大男人般的呵護感呢?他如果不是趙慎三,他如果不是一心一意爲她,讓她即便相信天塌地陷也不相信會背棄她的趙慎三,而是別的什麼人做她的秘書的話,剛剛那一番膽大妄爲的先斬後奏就會讓她對這人產生強烈的戒備心理跟排斥心理,絕對絕對不會按他說的做,而且還會在第一時間把他趕走,如同清除掉自己身邊的一枚炸彈一般清除掉的!
想到剛剛他突如其來的叫她“傻女孩”,還叫她“別任性”,她幸福的笑了,這種感覺是那麼好啊!又何必去追究趙慎三也罷,她自己也好,兩個人是否違背了當初的諾言,再次陷進了很難分清楚的關係裡去了呢?
“憑感覺吧!”最後,鄭焰紅給自己下了這麼一條定論,再也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結了,因爲糾結的話既很累又於事無補,那麼還幹嘛要去做呢?
趙慎三昨晚鬧騰了一夜,的確是累極了,居然睡了一路,車回到市裡他才醒來,回頭看了看鄭焰紅,她倒是精神頭足得很,雙目炯炯的正看着他,他就笑了說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居然睡了一路啊?這都到家了!”
鄭焰紅一曬沒搭理他。
小嚴說道:“嘿嘿,你昨晚指定沒在賓館睡,要不然不會累成這樣!”
趙慎三得意的說道:“好容易進一次省城,誰在房間睡覺啊?呃……嘿嘿……”
鄭焰紅說道:“你們倆找地方吃中午飯去吧,把我送回家。”
鄭焰紅回家之後,趙慎三想起自己給家人帶的東西,就讓小嚴把他送回父母那裡,把給父母買的東西都放下了。**給他做了撈麪,他香噴噴吃了。得知新房子已經裝修好了,看着父母喜歡的樣子,就覺得十分滿足了。
下午,到了班上,他就恢復了那個循規蹈矩的秘書,彷彿早上在省城膽大包天的違背了承諾親暱鄭焰紅的根本不是他一樣。這也就讓很忐忑趙慎三會不會藉此脫離角色的鄭焰紅松了口氣,兩人很自然的恢復了上下級的關係。
晚上,趙慎三可就忙了,他先是給劉玉紅打電話說想女兒了,但現在可是儊了教委那一班長舌婦了,就把劉玉紅跟女兒約了出來,按女兒的意思去肯德基吃了頓飯,順便就把給她們買的禮物都拿了出來。
看着女兒穿着他買的小斗篷,粉嫩的跟芭比娃娃一樣,趙慎三心酸不已,又看着劉玉紅圍着他送的羊毛圍巾,穿着他送的羊絨外套,滿懷期待的看着他,他真想爲了孩子,就此復婚算了!
可是很快他就明白,生活看似如此簡單,但真這麼做了,後遺症還是多得很的!他明白此刻的他早已經不是劉玉紅心目中那個純真忠實的丈夫了,更明白劉玉紅之所以想跟他復婚是因爲根本不明白他已經早就蛻變成一個荒唐混亂的人了。這女人太過簡單,當慣了教師的思維根本接納不了他有時候把“性”跟“情”分開的那種認知。就算是復了婚,知道他居然同時跟好幾個女人都有親密關係的話,等待兩個人的,依舊是殘酷的決裂!
她太簡單了!好似一朵沒有受到俗世沾染的花朵,還是不要驚擾了她,就讓她尋找一個跟她一樣簡單的男人,最好也是個教師,兩個人可以陪女兒在自己用意念構築起來的世外桃源裡度過一生吧。
吃完了飯,趙慎三依依不捨的送她們回家了。到了門口,劉玉紅眼波橫流,邀請的意思是那麼明確,可是趙慎三卻已經打定了決心,既然不能給她她想要的結局,還是不要給她希望的好,就狠下心說道:“玉紅,你帶孩子回去吧,外面太冷,我就不上去了。我的女朋友也兩天沒見我了,我要過去看看她。”
劉玉紅剛剛還被幸福的笑容映襯的嫣紅色的臉登時黃了下來,她虛弱的笑了笑問道:“哦,你都有女朋友了啊?能說說是誰嗎?”
趙慎三看着她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陣刺疼,但卻逼自己狠心的笑着說道:“呵呵,說起來你也認識,就是我在教委時的同事田雙雙啊!辦公室管檔案的那個小妮子,咱們在一起吃過飯的,你應該有印象吧?”
劉玉紅滿心的苦澀,忍不住落下來了,甚至連強裝堅定祝福他一兩句維持自尊都做不到了,怕在他面前落下淚來,抱着女兒連再見都沒說就迅速的衝進了樓梯裡。
趙慎三的淚卻落下來了……
他一個人在門口的大街上徜徉了好久,等情緒恢復得差不多了,才撥通了雙雙的電話,說他已經回來了,讓她別擔心。
誰知道雙雙卻說她今晚不能陪他,因爲快過年了,鄭姐姐家裡客人多很忙,她需要留下來照看幫忙的,讓趙慎三自己回她那裡去住,她可以等忙完了再回去的。
趙慎三一陣掃興,卻又擔心雙雙等下忙完出來,深更半夜的地上都是雪不放心,就說他晚上正好約了人喝酒,讓雙雙就住在鄭家算了,不用來回跑了。
他在夜空中又走了幾步,不知道怎麼的,反正今夜他不想一個人睡,想了想就又打了尹柔的電話,說他想她了,問她能不能出來陪他?
那小妮子聽到他的電話高興壞了,馬上就說可以出來,他就笑着說讓她到花都找他,到了再告訴她是哪個房間。
約好以後,趙慎三打車趕到了花都,那張卡果真是絕妙的通行證,服務員一看就臉色大變,恭恭敬敬的幫他安排好了房間。
趙慎三走進去舒舒服服的衝了個澡,剛換好浴衣就響起了敲門聲,他拉開門,尹柔那嬌小的身軀就撲進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