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急忙往通往頂層的樓梯上跑,誰知通往樓頂的樓梯盡頭是有一個蓋板的,可能晉方平上去之後用重物壓住了,他一時之間居然推不開,正在他努力的推那東西的時候,樓頂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聲音,好似摩托車被髮動那種聲音,在頭頂傳來這種聲音,果真是詭異極了。《首發》
連書記在身後幫忙,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詫異的問道:“小趙,這頂樓難道還能停直升飛機?不可能吧!”
趙慎三也正在納悶,聽到“直升機”三個字,猛地想起一種可能,也來不及回答連書記的話,立刻停止了推那道門,衝到窗口對着下面大叫道:“注意攔截,機動滑翔翼,滑翔翼!!!”
果然,趙慎三話音未落,窗外掠過一個龐然大物,在夜色中飛快的往後山方向飛去,而山上的樹林中傳出“刷刷”的聲音,朝着滑翔翼的方向追去了,很快,傳來了一聲槍響,正在這時,劉玉林、鐵中立和開車的特警已經全部上來了,驚恐的守在連書記跟前。
連書記已經撥通了方子明的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要求他們趕緊追擊,必要時候可以開槍把滑翔翼打下來。
趙慎三剛纔喊完之後,又在繼續推頂樓的蓋板,劉玉林沒好氣的說道:“趙書記,人都乘滑翔翼跑了,你還弄那個勞什子做什麼,還不趕緊下樓幫忙去追?人跑了可怎麼辦!”
鐵中立也說道:“是啊,咱們趕緊參與追擊吧,人跑了後果太嚴重,一夜之間就很可能逆轉一切,咱們的確不能耽誤時間了。”
連書記臉色有些猶豫,沉吟了一下終於也說道:“那麼,咱們就走吧。”
到了樓下,大家正準備上車,連書記跟趙慎三已經坐進去了,一直覺得心頭不安的趙慎三猛然伏在連書記耳邊悄聲耳語了一些話,連書記臉色一寒,馬上說道:“這樣,咱們兵分兩路,玉林同志跟中立同志你們帶着車去跟啓明同志會合,立刻幫忙追擊,我跟慎三同志要去找溫泉宮的負責人瞭解晉方平的情況,趕緊行動。”
連書記說完,拉着趙慎三就要下車,劉玉林站着車邊不悅的說道:“還有什麼比抓到人更重要的呢,求證什麼時候不能進行?”
“少廢話,趕緊開車走!中立同志,你監視你們三個人,誰要是動用通訊工具發送任何信息,立刻採取措施!”連書記冷着臉一聲令下,鐵中立答應一聲:“是!”,他剛纔也已經上車了,卻立刻狸貓一般輕捷的從副駕駛的前座翻到後座,伸手把還沒上車的劉玉林拉上車,跟劉玉林坐在一起。趙慎三在鐵中立翻過來的同時,麻利的拉着連書記飛快下車閃進了門口的樹影背後。鐵中立順勢關上了車門,司機把門鎖一下,也不管劉玉林反不反對,立刻開車風雷電掣般下山去了。
趙慎三拉着連書記下車,跟鐵中立拉着劉玉林上車的動作銜接的那麼天衣無縫,而且鐵中立是在車內翻到後座的,所以即便是站着車邊上,也很難看到這輛車有兩個人又下車了,怎麼看,都是所有人均上車離開了。
趙慎三跟連書記悄沒聲息的再次進入5號樓,在門口趙慎三脫掉了鞋子,連書記一怔很快效法,兩人光着腳走到三樓,一左一右守在牆角,屏住呼吸一聲不響。
約莫兩分鐘後,估摸也就是趙慎三的車開到大橋邊的時間,河邊再次升起了一朵璀璨的煙花,美輪美奐的在黑暗的天幕上散發着妖異的光芒,立刻,樓頂的蓋板發出了被挪動的聲響,黑暗中的連書記看着趙慎三的眼神更加明亮了。
很快,蓋板被揭開了,一個人從上面剛走下來,趙慎三一下子閃出去到了那人身後,終究是有心算無心,那人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控制,趙慎三一隻胳膊把那人的胳膊背到後背上,另一隻胳膊就牢牢的卡住了那人的脖頸,低聲而威嚴的說道:“晉主任,趙某人沒有爽約,你怎麼就爽約了呢?連書記特意來見你,可你玩這種金蟬脫殼之計,對連書記貌似有些不禮貌吧?”
連月冷看趙慎三得手,一下子打開了屋裡的大燈,果然,被趙慎三控制住的,正是大家都以爲已經乘滑翔翼逃離的晉方平!
晉方平不愧是個心機深沉的角色,此刻詭計被識破,卻並沒有顯得氣急敗壞,仰或是惱羞成怒的樣子,反倒跟趙慎三在劇場看到他的第一眼一樣,被趙慎三擰的那麼狼狽,卻兀自神態自若的說道:“既然這樣,請趙書記放開我吧,在連書記面前,我也不會跑的。”
連月冷冷冽的說道:“小趙,放開他吧,咱們坐下說話。”
趙慎三一怔,卻依舊乖順的聽從了連書記的話放開了晉方平,晉方平從容的整了整被趙慎三拉的亂掉的衣服,又整了整頭髮,從這個動作看,這個人的確是十分注重儀表的,也是心理素質超級強悍的那種人。
晉方平從容不迫的站着整理好儀容儀表,然後淡定的坐在連書記對面的沙發上,嘆息一聲說道:“唉,連書記,您可真是薑桂之性老爾彌辣,方平如此縝密佈置,尚且被您看破,也不能不說是命數使然了!好在栽在您手裡對我來說也還不算屈辱,只不過方平有一個疑惑,您是如何看破我的計策的?我剛纔在樓頂聽得清清楚楚,你們的人都認爲我乘坐滑翔翼逃離了,然後你們都下樓,又在上面親眼看到你們全部上車追去了,怎麼您沒有相信還神奇的留下了呢?”
連書記淡淡的笑了說道:“晉主任這次可是看錯了,看破你行跡的並不是我,而是這位小趙書記,怎麼留下來的也是他的方法,若不是他,此番恐怕就真的被你走掉了。”
“什麼?是他?!”晉方平終於動容了,難以置信的驚呼道:“我不信就他這個木頭木腦自作聰明的鄉巴佬,還能有這般聰慧?連書記恐怕是爲了保護他,故意擡高他的吧?”
“果然!”連書記憐惜的看了看趙慎三,又譏諷的看着晉方平說道:“果然你是個地道的江州人,有着盲目的傲氣,更有着敏銳的嗅覺,還深知我們專案組內部的事情的,連我們預定的計劃都瞞不過你,也不得不說,你晉主任是個人物,把一切的可能性都算計在內,做出了這麼一個金蟬脫殼的計劃。在你的計劃裡,趙慎三今晚必然是一個人上樓見你,那麼若是今晚真的被你走脫了,趙慎三就成了給你通風報信,幫助你完成金蟬脫殼的嫌疑人,你再巧妙地泄露出來一些所謂的證據,這孩子恐怕就百口莫辯了。但我連月冷雖然號稱冷月,卻冷腕不冷心,對這個孩子我還是看得準的,自然不捨得讓他被你們設計陷害,就臨時做出陪他一起上來的決定,也算是替他做一個有力的證明,若是換一個人陪他,做的證明我就頭一個信不過,而且那個人即便做了假證別人也就被矇蔽住了,你豈不還是得逞了?若是我連月冷親自證明,我想,就算是總書記也不會懷疑的,這孩子的清白也就保住了,晉主任此刻你還有什麼話講呢?”
晉方平仰天嘆息一聲說道:“連書記心細如髮,趙慎三又洪福齊天,我此番輸的也不算冤。不過連書記,我不過是工作之餘來雲都散散心,您這般興師動衆的找到我想了解什麼情況呢?若是方平能夠配合連書記,自然是不敢藏私,若是不知情,那也就只能很遺憾不能幫您了,您有話請講吧。”
趙慎三一愣,沒料到晉方平剛剛很“光棍”的認輸了,卻轉眼做出這麼一副不明所以的無辜樣子來,看來這個人物還真是不好對付極了。
連書記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需要你配合的,不過這幾天既然晉主任是來賦閒的,那麼就住在這裡不要走了,等我這個老婆子想起什麼需要問你的,隨時來問就是了。”
“留在這裡?”晉方平終於一愣,失去了他的淡定問道:“難道連書記費這麼大週摺拿到了我,不把我帶走嗎?”
“對,你就留在這5號樓吧,還有溫泉隨時可以泡泡,諒來也不至於委屈了晉主任。”連書記淡淡的說完,看着趙慎三說道:“小趙,折騰了大半夜,我也累了,你通知咱們組裡的幾名特警同志上來陪着晉主任,咱們另外找個地方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趙慎三雖然滿腹疑竇,卻趕緊給那六名在樓下警戒的特警組長小吳打電話,雖然剛剛那麼大動靜去追捕,但這個小組的特警是得到命令決不能離開連書記的,說白了他們的主要責任就是保護連書記不出問題,所以剛剛他們並沒有參與追捕,趙慎三一個電話,很快六個人都上來了,連書記吩咐他們留三個人看着晉方平,帶着趙慎三就站起來要走。
晉方平終於有些急了,開口叫道:“連書記,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把我扣在這裡嗎?您通過上面同意了嗎?我可是副部級領導幹部,您不通過中組部恐怕沒權限的吧?”
“晉主任說笑了,我哪裡是扣押你,你來休假,我也來休假,大家遇到了,住在同一個賓館幾天,閒暇交流些情況都是正常的,諒來中組部也不會干預,這點你放心,我連月冷大抵還有幾分面子,能夠擔得起這個責任的。很晚了,晉主任深夜爬上爬下的想必也累了,趕緊睡吧。”連月冷輕鬆地說道,真好似偶然遇到了朋友的樣子,哪裡看得出來她費心安排抓捕行動,又差點功敗垂成的緊張情緒呢?
“既然是這樣,那我的通訊可以暢通吧?我這個級別,是需要隨時跟上級彙報行蹤的。”晉方平問道。
連書記回頭一笑說道:“可以呀,隨時都可以聯繫。只不過……這個地方地處偏僻,也許晉主任的手機會沒信號,那可就不是我的責任了。晚安晉主任。小趙我們走。”
趙慎三答應着,攙住連書記伸給他的胳膊,一起下樓了,在樓梯上,他才感覺到連書記的胳膊在微微發抖,步履也略微有些蹣跚,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累的,怪不得她這麼奇怪的伸手主動讓他攙扶。
走下樓之後,方子明的電話打來了,聲音透着懊惱跟氣急敗壞:“報告連書記,我們在距離溫泉宮十公里的地方擒獲了滑翔翼上的人,但並不是晉方平,而是他的警衛,看來我們上當了,您看咱們是不是擴大搜捕範圍,採取圍……”
“子明同志,晉方平的確用的是金蟬脫殼的法子,不過他本人沒跑走,趙慎三同志機靈,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我們倆把他成功控制了,你們可以收隊了。”連書記打斷了方子明,聲音裡透着疲憊跟欣慰說道。
“哦?那太好了!我還以爲咱們折騰了一夜卻功敗垂成了呢,這樣太好了!哈哈哈,我就知道趙慎三鬼點子多,不會上當的!連書記,我們也已經抓獲了兩名晉方平的警衛人員,咱們到哪裡集合?”方子明開心的說道。
“今晚都住在溫泉宮吧,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晚上,不過該有的警戒還請子明同志安排好。另外……子明同志,問問看鐵中立跟劉玉林他們在哪裡,叫他們回溫泉宮會合,記住……今晚,別讓他們單獨住,你安排一些同志分別陪同他們吧。”連書記臉上帶着一絲悲憫,沉重的說道。
“這……”方子明一驚,很快說道:“是!堅決執行!連書記,等我們到達溫泉宮,今晚就不去跟您彙報了可以嗎?聽起來您很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再彙總。”
“好吧……一切都等明天吧……”連書記越發虛弱的說完,把電話掛了。
正好這時,陳偉成也打來了電話,說他們那邊行動十分順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該控制的人選全部控制成功。連書記表示了勉勵,讓他們收隊休息,明天再彙總,打電話的時候自然是振奮精神的,但這個電話打完,她便更加虛弱無力了。
趙慎三看出來連書記神態不對,攙扶着她,騰開一隻手打電話給方天傲,讓他馬上安排房間供行動組的人員住宿,此刻是深秋,又不是禮拜天,房間並沒有住滿,故而很快就安排妥當了,連書記跟趙慎三根本不需要下山,6號樓的服務員就來接他們過去。
把連書記送進去後,趙慎三雖然滿腹疑竇想要詢問,但看着老人家滿臉的疲憊,走路都很是無力的樣子,也就沒忍心開口問,安置好老人家住在三樓,他就說道:“連書記,您早些休息吧,我就住在對面的7號樓,有事情您招呼一聲我馬上過來。”
連月冷眼神裡閃動着複雜的光芒,欣慰的點頭道:“小趙,你是個好孩子,我呀,今晚真是託了你的福氣了,否則……若是晉方平真溜走了,連我想求善罷恐怕也難啊!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一切,都明天說吧……而且,你記住一點,若是我不主動跟你說,你就不要問好嗎?非但別問我,更不要問別人,這對你很重要。記住,好奇心有時候不單單會害死貓,更會害死人的,糊塗是福,該糊塗的時候別做無謂的聰明人。你去吧,我的確要休息了……”
“哎,我記住了,謝謝您,連……連……媽媽……”趙慎三聽着連書記那麼慈愛的話,跟那種透着慈愛的神情,不知道怎麼的覺得一陣溫暖,跟自己母親諄諄告誡他別犯傻時一摸一樣,他多聰明呀,從連書記跟晉方平那番短暫的對答裡,早就聽出了老人家對他百般呵護的一番苦心,心裡一酸又是一熱,居然衝口叫出這麼一句離譜的稱呼,喊出來後自己都嚇了一跳,頃刻間面紅耳赤了。
可是,連月冷卻在一怔之後很快就笑了,那笑容更加慈祥了,輕笑着說道:“你這孩子這是把我當媽了吧?老實講,我對你起的愛護之心還真是跟一個母親呵護孩子一摸一樣,你這麼叫,我倒也當得起。孩子,我只有一個女兒,並沒有兒子,如果你受的了我這個母親很多時候都很嚴厲的話,以後可以把我當母親!”
“啊?真的?”趙慎三此時的心情,怎一個驚喜了得?他立刻做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動作,雙膝跪在地上磕下頭去,哽咽着說道:“慎三的父母都是老實忠厚的市民,在仕途上並不能給慎三該有的教導跟指點,若是母親不嫌棄慎三愚鈍,願意收在膝下,慎三真的是……真的是有福了!媽媽……”
“呵呵,傻孩子,快起來。”連月冷也落淚了,拉起趙慎三說道:“我起先並不理解博文同志收你妻子爲義女的舉動,此刻總算是理解了!在我們這個層面,人人都是看似威風其實是很脆弱的,恨不得全副武裝保護自己,能夠在事業上有個互相扶持,互相照顧的親人,也真是難得的狠了。這次,我也算是受了你的很多兒子般的照顧,也覺得有你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福氣……唉,或許,是人老了更渴望親情吧,你這孩子我從一見,就覺得你在已經被註定悲情結局的情況下,依舊那麼賣力的參與我的活動,還幾次三番建立奇功,絕不是我們之前印象中那麼不堪,不知怎麼的,就對你起了呵護之心了,現在咱們成了母子,我倒要格外囑咐你幾句了。”
“嗯,媽您說吧,我聽着。”趙慎三溫順的說道。
“我跟博文同志畢竟不一樣,工作性質更加特殊一點,還有,你的處境也十分敏感,這個當口咱們有了母子情分,斷然不能公開,你把這句‘媽媽’存在心裡就是了,不必叫出來。若是你真心敬重我,等我退休之後再大大方方叫就是了,呵呵,當然,那要建立在到那個時候,你不嫌棄我這個媽媽幫不到你了的基礎上。不過孩子,這是媽跟你開玩笑的,媽知道,你不是那種薄情的孩子。”連書記撫摸着趙慎三的頭髮說道。
“嗯,我懂的,媽您放心。”趙慎三並沒有矯情的表白自己絕不是那種勢利眼,誠摯的流着淚簡單的點頭道。
連書記笑了,幫他擦了擦淚說道:“行了,回去睡吧,明天再說。”
趙慎三卻沒有立刻走,細心地發現連書記彷彿是緊繃了好久的神經一旦放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度的虛弱,微微蹙着眉,還不停的用手按摩胃部。他真心的十分心疼,懷着虔誠的兒子心理,幫連書記打了熱水洗腳,又把屋裡備着的純牛奶用開水燙熱了,倒在杯子裡送過來眼看着連書記喝完,看着連書記神情舒服了許多,這才下樓走了。
一到門外,趙慎三立刻開心的在門口的草地上連打了好幾個空手翻,這纔開心不已的走到7號樓去了。誰知7號樓門口的陰影裡,卻有一個人笑着說道:“恭喜兄弟立了大功。我若是你,也要得瑟的翻幾個跟斗呢!”原來是霍啓明的聲音。
趙慎三心情正激動,衝過去重重的捶了霍啓明一拳說道:“霍隊,你們怎麼搞的?河邊放煙花那傢伙被漏過了吧?否則也不至於被我撿了漏子。”
霍啓明一笑說道:“是啊,我的疏漏成了成全你的好事,你如何謝我?”
趙慎三今晚因禍得福立了大功,還意外的撈了一個來頭那麼大的乾媽,這簡直比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金餅子砸到腦袋還要難得,更比買彩票中了億元大獎的機率還低,那心情簡直是好到爆,大笑着說道:“我們喝酒吧?對了,武大哥呢?我看他一開始貌似是我們三組的,怎麼臨時選擇跟方廳長一起了,要是他在,咱們哥仨好好喝一杯纔好。”
“哼,我還以爲趙書記建了奇功把我給忘記了,難得想起我了,還算有良心,那還不趕緊安排酒菜?”屋裡,傳來了一個人懶洋洋大刺刺的聲音,果然是武宣走了出來。
“你們……”趙慎三反倒疑惑了:“你們來我這裡做什麼?不是各自安排的有房間嗎?你們怎麼知道我住在7號樓了,一個個在這裡堵我?”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趕緊安排酒菜吧。”武宣說道。
趙慎三打電話讓服務檯趕緊安排精緻的酒菜送上來,雖然伙房早就封火了,但他吩咐誰敢不遵從?立刻,大廚幫廚一干人等均被叫起來,忙碌一番把酒菜端了出來。
沒想到酒菜上桌剛坐穩,方子明也溜達過來了,都是奔波半夜又累又餓的了,一看現成豐盛的宴席,自然是毫不客氣坐下參與,剛吃了一筷子倒想起一件事,就讓趙慎三吩咐廚房多做些宵夜,讓參與行動的弟兄們都吃一些。
趙慎三連聲道歉,說自己想的不周到,立刻安排下去,這下子,廚房更加忙活了,熱呼呼的宵夜弄好後,方子明並不居功,跟大家說這是趙書記想得周到,怕大家勞累半夜餓了,特意囑咐送來的宵夜,參與行動人員都吃的十分開心,一時間,趙慎三的人脈指數“蹭蹭蹭”上漲。
大家開始喝酒之後,趙慎三再次詢問武宣爲何跟方子明一組?方子明說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武廳長是聯絡員,說白了就是替領導長眼睛的,他自然是可以自由選擇他想要參與的任何一組,估計是覺得我這邊人多勢衆的,他跟着比較威風吧?你們在商議行動計劃的時候他湊過來要跟我走,我也只好帶着他了。”
武宣不依的叫道:“方廳長,聽您的意思,我就是個累贅呀?帶着我好不情願的樣子,唉!我還後悔呢,我預感到晉方平不會等在那裡等咱們抓,以爲外圍搜捕一定很熱鬧才選擇跟您的,誰料到小趙這邊倒出奇制勝,唉,早知道跟着他們了,沒欣賞晉方平看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時那副精彩的嘴臉,真是遺憾!”
趙慎三卻滿臉敬佩的說道:“心理素質過硬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比得上晉方平的還真是沒有,這個人……是個梟雄!被我跟連梯口,我把他制服了他還是神色不驚,後來還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詢問連書記這麼大陣仗找他是爲了什麼,那派頭,那風度,嘖嘖嘖,真是強悍極了,我是自嘆不如!”
方子明沒好氣的說道:“大奸之人必有大智慧,要不然怎麼能成氣候?不過也多虧晉方平狡兔三窟,才成全你立了大功,連鐵主任跟田司長都對你讚歎不已呢!”
“對了,你們怎麼把滑翔翼弄下來的?”趙慎三對方子明的誇獎報以靦腆的一笑,接着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