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博文畢竟老謀深算一點,聽了趙慎三的話就問道:“劉佩佩居然還是林茂人的前妻?不過沒道理呀,這個林家大爺又不是糊塗蟲,爲什麼明知道有可能查到他兄弟頭上還要利用這個女人跟紅紅的關係做文章呢?更何況還有白老闆的參與,如果僅僅是這麼點線索的話,白老闆是絕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親自出面的啊!是什麼樣的情況讓他們這麼不計後果的對咱們展開挑釁的呢?不對,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趙慎三一愣,他倒是還真沒有那麼深層次的去考慮這件事的起因,而是把重心放到如何應對甚至是反撲上面去了,盧博文一提他才覺得自己考慮的真是太片面了。《免費》
盧博文卻隱隱想到了什麼,他站了起來在屋裡轉着圈子,默默地思考着。這當口鄭焰紅也早就出來了,但她一直沒有插嘴,甚至當趙慎三說到要利用劉佩佩的身份給林茂人以打擊的時候,她心裡一陣難受,覺得自己這個姐姐還真是命苦,總是那麼被動的被人利用,想過幾天安生日子都不行。可是盧博文提出的新論點也讓她陷入了思索中,突然間她開口說道:“難道他們是爲了在馬上到來的地市級調整中重新建立權利結構,這纔不惜冒險發動攻擊麼?”
盧博文停止了走動,快步走回到沙發上坐下來說道:“紅紅說得對呀!小三,你雖然聰慧些,但政治敏感性比起紅紅來還是有差距啊!你聽聽她的分析,特別是那句‘重建權力結構’,這就是山雨欲來之前風滿樓的癥結所在啊!每一個絕對權威的領導,都有着屬於他絕對操控的權力結構,如同一環套着一環的金字塔一般被站在頂尖的領導者牢牢掌控在腳下。李書記這個權力金字塔的神聖已經被逐漸強大起來的白老闆淡漠化了,而白老闆自然是想趁這次換屆徹底推翻李書記的金字塔,甚至就用李書記散落的石塊重組屬於他的金字塔了啊!”
盧博文看趙慎三聽的十分專注,還時不時的用欽佩的眼神看着他跟鄭焰紅,就接着說道:“你們倆可能不知道吧,今晚我們召開常委會,議題就是即將來臨的調整。這次調整跟平常小範圍的調整不同,乃是地市級的換屆。白省長的意思是既然是換屆,就索性大動一次,利用換位置充分的消除領導幹部在一個崗位呆久了的職業惰性,調動幹部們的工作積極性,才能更好的開創新的工作局面。而李書記根本就不打算大動,除了到年齡的退到二線,他想要換的地方很少。李書記的觀點是地市級的領導幹部又不是小學生,隔幾天換換座位就新鮮,他們都是全省的中堅力量,對他們所領導的地市來講,更加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中樞神經,現在h省的五年計劃正進行到最關鍵的第三年,好多項目正是出成果的緊要關頭,在這個時候換人,無疑是把前任做出的努力都擱置了,這可是李書記絕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在常委會上雖然大家都是貌似心平氣和的討論,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已經很是濃郁了,最後也沒有徹底定好調子,李書記就宣佈散會了。唉!現在想來,會後白省長跟林省長演出一出我是他們成功挖走的一份子這齣戲,也絕非臨場發揮的即興表演,而是徹頭徹尾的想利用我噁心一下李記明白一下屬於他的絕對權威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啊!但是,我當時並沒有全盤接受他們倆的主子神態,而是表示出了我永遠是屬於黨委這邊的。估計白省長這才惱羞成怒,冒險拋出你們有可能參與農機項目投標的事情,想進一步的撼動李書記的金字塔底座!”
姜,永遠都是老的辣啊!盧博文這一番鞭辟入裡的分析的確是入木三分,聽的趙慎三讚歎不已,更加心悅誠服的覺得自己比起鄭焰紅來,在政治上火候還是太嫩。
鄭焰紅沉思半晌才說道:“爸爸,照您這麼說的話,白省長他們盯上的恐怕還有您這個省會市市委書記的位置吧?雖然您是中組部正式委任的幹部,但是如果有了重大錯誤被調查了的話,他們大可以利用京城的力量換一個人來擔任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李書記這邊的確受損失很大,動了您這個頂樑柱,說不定屬於李書記的金字塔會徹底崩潰都很可能。老天,他們的心腸真狠毒!”
盧博文苦笑着說道:“是啊,原本我的調整就是因爲原南州市市委書記到年齡了強烈要求退休才空出來的位置,而又因爲這個位置的挪動引發了其他兩個副省級職務的調整,根本不是省委一級的正常換屆。而在我那次調整中,李書記成功的讓我進了常委,但也是差一點就被擠掉了,到最後雖然險勝,可人家白省長又要來了林茂天這個常務副省長,他們兩個人等於是各勝一局。那麼緊接着就是地市級換屆跟省一級換屆,如果到時候白省長不能成功的擠走李記的話,他的年齡就很是尷尬了,留在h省,頂多是再幹一屆省長,要嘛就必須到別的省去擔任書記了。{更新超快小說}在這種嚴峻的局勢下,他做出這麼冒險的舉動也就不難理解了啊。”
趙慎三感慨的說道:“嘿!權利,權利,這東西可真是太奇妙的東西了,它居然能夠讓無冤無仇的兩個人乃至兩個方面的兩羣人成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手,就這樣進行着沒有硝煙的戰爭,而且絕對是成王敗寇,多殘酷啊!”
鄭焰紅倒不屑的說道:“切,行了吧,你就別在那裡做司馬牛之嘆了,既然踏上了仕途這條路,誰不願意靠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展現自己的風采呀?爲什麼咱們國家要劃分如此等級鮮明的級別制度?還不是給所有人一個必須要遵守的上尊下卑的等級麼?每個人只要安守自己的級別用心做事,不好高騖遠的想要越級,等級制度還是絕對科學的。就比如說黨委跟政府領導,原本咱們就是黨領導政府的,所以作爲政府一把手,只要安心搞好政務就是了,偏偏又貪心不足的妄想着把人事權跟其餘的決策權全部抓在手裡,更想着怎麼才能夠把書記擠走了自己坐上去,這種本心首先就是錯誤的,所以,也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的!”
趙慎三看着鄭焰紅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倒笑了:“呵呵呵,紅紅,也別說的那麼絕對嘛,自古以來,黨委政府就如同是東西兩宮,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其中的奧妙除了當事人,別人誰能瞭解呢?不過我倒是覺得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只有懷着不斷向上的進取精神,纔會不斷的創造出官場神話的,其實咱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不過咱們層面低一點,影響力小一點罷了。”
盧博文感慨的說道:“是啊,大家上了仕途這架馬車,除了拼命往前衝之外,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退的,但是,咱們既然置身其中成爲幫李書記拉車的馬,遇到這種挑釁的時候也就只能是拼死護主了。小三,你就說說看你準備如何反擊吧。”
趙慎三知道今天的變故之後,倒是覺得對他跟朱長山商議好的計策是一個絕妙的補充,早就在來的路上思考好了一個完美的修正版計劃,此刻就自信滿滿的說道:“爸爸,既然林省長過幾天要去您那裡調研農業項目,到時候我就讓黃天陽把第一批農機送過去,您可以讓他參觀一下遠大三陽提供的農機,到時候您只管陪着他調研參觀就是了,我會安排好一個陷阱讓他跳下去的。不過……這個法子有點不光明正大,所以爸爸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就連紅紅都沒告訴的。”
盧博文對於趙慎三的小聰明能力還是很承認的,此刻看他賣關子也就不問了,因爲知道的陰謀多了的確是一種思想壓力,只要結果是一樣的就行。所以盧博文白了趙慎三一眼說道:“能耐的你,別玩出火就行,林家大爺道行很深,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你可仔細點!對了紅紅,我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怎麼樣了?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可別打錯了主意。”
趙慎三倒是不知道人家父女倆還有什麼協定的,但他也很聰明的不去詢問,站起來就去沏茶了。鄭焰紅就說道:“爸爸,我當然聽您的啊,不過這一次聽說是高明亮已經做好了工作去武平做市委書記,我如果去了豈不又要跟他搭檔?既然這一次要調整,何不讓郝遠方去了武平,讓我就留在雲都接任市長呢?”
盧博文點頭說道:“嗯,我倒是也聽說了這個高明亮已經把工作做到京城去了,這才迫使李書記也不得不默許了讓他去武平擔任市委書記,但這個人是白滿山那邊的,到調整的時候也很難講有沒有變數。我看你這個丫頭還真是個倔驢,就非得認準了雲都了啊?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回省城來接高明亮的教育廳長也很是不錯。”
鄭焰紅並不喜歡省直機關的工作,雖然正廳級解決了,但畢竟是單一的工作層面,比起做市長來那可是差遠了,更加因爲她的好勝心理,總想着越是在雲都混的艱難,就越是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讓大家看看,聽到盧博文的安排就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爸爸,你女兒就是野草性格,越是風大雨大越是長的茂盛,我還非得在雲都長成參天大樹不可,省的別人以爲我是好欺負的!”
盧博文寵溺的嗔怪道:“死妮子一根筋,既然你堅持留在雲都,那麼我就盡力吧,但願這次李書記能夠體會到面臨的壓力,這樣的話,咱們就會因禍得福的。不過困難的倒是就算是高明亮走了,你們那裡的市委副書記齊天宇可是省委組織部長齊同義的遠房兄弟,擔任市委副書記也好幾年了,工作能力也沒得說,就算是接也是他接,以你的資歷想要接任市長絕無可能。”
鄭焰紅當然知道齊同義比她資歷雄厚,可是那個齊書記居然是齊部長的兄弟這件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當時就有些發懵的說道:“天哪,原來老齊居然是齊部長的兄弟?唉!爸爸,那還是算了吧,冒險跟他競爭我估計勝算不大,因爲他擔任副地級幹部比我早了快十年了啊,我萬一敗了一耽誤就是好幾年,與其如此還不如去武平算了,就算跟高明亮搭檔我也不怕他!”
其實鄭焰紅不想去武平跟高明亮搭檔,內心還是生怕引起趙慎三的不滿,更加覺得以高明亮對她的戀戀不捨,兩人做了搭檔難免會有競爭,到時候因愛生恨最容易引發事端。而她這幾年隨着年齡的增長跟對安穩家庭的嚮往,已經消失了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銳氣,想着留下跟黎遠航搭檔,有父親盧博文在,那纔是最保險的。
趙慎三果真一聽到鄭焰紅說去武平,手一抖就把滾燙的熱茶灑在了手上,登時趕緊丟下茶壺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鄭焰紅趕緊拉過他的手看時,卻看到已經紅了一大塊,就吵吵着他太過笨蛋,然後跑進衛生間去拿了牙膏幫他塗上了。
盧博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並不點破,只是慢慢地說道:“按正常的情況紅紅要想跨上正廳必須要換換地方,齊同義的事情老齊也已經跟老闆溝通過了,原本是不會出岔子的,不過這次老齊貌似有些沒有看清楚形勢,也不知道是受了白老闆怎麼樣的蠱惑,居然很有些要靠過去的樣子了,如果他的動向被老闆知道了的話,紅紅說不定真能如願以償的呢。看情況吧,至不濟回來做教育廳長,也沒有委屈了你這個死妮子。”
趙慎三眼睛一亮,臉上登時帶上了若有所思的笑容,但是卻什麼都沒說。鄭焰紅明白趙慎三終究還是不能放心她去跟高明亮搭檔,自然也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又談論了一些政局,鄭趙二人看時間晚了,就告辭了回自己家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家裡,鄭焰紅終於忍不住重重的咬了趙慎三一口,看他呲牙咧嘴的叫疼,她就咬牙切齒的罵道:“死小子,到了現在還不信任你老婆麼?我就說了一句到武平去當市長,你就把開水往手上倒?燙死你都活該!”
趙慎三二話不說抱起她就把她扔到了牀上,也不說話就動手了,惡狠狠的把她收拾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他則舒舒服服躺下來把她摟在懷裡說道:“我知道那老小子對你賊心不死,就是不願意你過去跟他搭檔,你放心吧,爲了你,我一定讓你如願以償的接了郝遠方的。”
鄭焰紅勉強折起身子趴在趙慎三胸口上,緊盯着他得意洋洋的那張臉問道:“三,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可怕了呢?爲什麼你現在做事情越來越不願意跟我商量了?剛纔在爸爸那裡,你居然連他都瞞着,到了也沒說你準備怎麼算計林家大爺的,現在就咱們倆,你老實告訴我吧想幹什麼?”
趙慎三看着鄭焰紅**尚未完全消退,桃腮帶春,媚眼如絲的樣子,心裡愛極,就微笑着說道:“傻瓜,你老公無論能對不起誰,都絕不會對不起你的,所以,你不用覺得我可怕,我永遠都是守候你的那個男人!”
鄭焰紅睨了他一眼說道:“這我當然知道,要不然我嫁你幹嘛?唉,三,你知道嗎,現在我都覺得我有些怕你了,不是剛纔說的可怕,而是唯恐我的行爲被你誤解影響了我們倆的愛,之前我跟範前進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你說是不是因爲我愛你愛的太深了才這樣膽怯,這樣患得患失的?”
趙慎三幸福的重重親了她一口說道:“傻女人,當然了啊!我對你還不是一樣?所以別傻乎乎的覺得這種膽怯是一種恥辱,在愛人之間,任何的情緒都是值得驕傲的,你老公我更加不會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只是正常的吃醋還是有的嘛,誰讓我的老婆這麼優秀呢?我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保護好才行的哦!”
鄭焰紅幸福的笑了,突然打了趙慎三一巴掌說道:“死小子,被你一打岔我又忘了,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想怎麼幫我達到目的,讓我能越過齊同義接任市長啊?”
趙慎三笑道:“原本是天機不可泄露,可是你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我要是不給你一顆定心丸吃估計今晚上你不會放我睡覺了,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幾句玄機吧!老婆,附耳過來……”
鄭焰紅趕緊笑眯眯湊了過去,趙慎三貼着她的耳朵嘀嘀咕咕說了好多話,聽得她花容失色,瞠目結舌,最終終於主動吻住了趙慎三說道:“老公,幸虧你是我老公!”
一宿無話,第二天鄭焰紅就回雲都去了,而趙慎三卻沒有回桐縣,而是留在省城去了遠大三陽公司,跟黃天陽商議了半天,兩人又一起去了雲都的廠子裡忙乎了好久,然後黃天陽就回省城了,而趙慎三這才馬不停蹄的又趕回了桐縣。
忙乎了一陣子政務,天就黑了,趙慎三看看錶就撥通了縣委書記郭富朝的電話說道:“老兄,在縣裡沒?晚上有沒有興趣喝一杯呀?”
郭富朝當然在縣裡,他聽到趙慎三居然想跟他喝酒,自然是開心之極的就答應了,兩人很快就在縣委招待所的一個包間裡坐下了,郭富朝特意帶來了一瓶茅臺酒,兩人喝了幾杯之後趙慎三就嘆息一聲說道:“唉!老兄呀,說句實在話,我可真想撂下這爛攤子去經商去,這活兒不是人乾的啊!”
郭富朝明知道趙慎三喊他絕不僅僅是爲了喝酒,就順勢說道:“是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意思呢?可是我要是放你走了,對我、對桐縣可都是不可彌補的損失呀,所以我就死命的拉住你了,哈哈哈!”
“呵呵,你老兄倒是看得起我,其實我也就是一個愣頭青罷了,若論從政的謀略跟辦事的能力,比起老兄你來還是差得遠啊!對了,這過罷年可就是地市換屆了,緊接着就是縣級調整,你老兄有什麼想法沒有?要是有就不要瞞兄弟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你的。”趙慎三推心置腹般的說道。
郭富朝果真很是感激的說道:“還是兄弟你對老哥好啊,都替我操着心呢,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我想回市裡去,不願意在縣裡幹了,跟劉天地鬥了這六年把心都給鬥累了,要不是老弟你幫我了卻了心願,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呢!唉!這次一定要走了!桐縣留給你,我也算沒有遺憾了。”
趙慎三卻很認真的說道:“郭哥,如果你真想回市裡的話,可別衝動的答應給你一個局委一把手就滿足,還是去省裡跑跑,提一個副地級再走,也不枉你當了這麼久的縣委書記。”
郭富朝其實心裡早就有這個想法,他更有個他自認爲趙慎三不知道的強大關係,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提副地級難度太大,所以他的期望值就是好一點的局委就行。此刻就作態道:“唉!兄弟說的何嘗不是正理?可是副地級哪裡是那麼容易提的?我這個人除了會老老實實幹活,又沒錢又沒人的,雖然桐縣是農業大縣,咱們也弄得風生水起的,可是上面不提拔咱們也沒法子啊。”
趙慎三神秘的說道:“郭大哥,如果是平常的調整,我還真不敢說你老哥能成功,但這次情況有些特殊,如果你把握好機會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夠更上一層樓的。”
郭富朝聽趙慎三說的真切,更加知道這個年輕人有着他不可企及的社會關係,如果真能直接提一級,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啊!登時熱切的問道:“兄弟快說說看,如果老哥能夠更進一步,絕不會忘了兄弟的恩情的。”
“老兄,我可以把玄機告訴你,但是你可要跟我發誓除了咱們倆,連嫂子都不能告訴的,否則的話,從此之後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兄長了!”趙慎三越發的危言聳聽起來。
郭富朝把頭點的雞啄米一般答應不迭,趙慎三就湊近他耳語道:“最近省城裡面已經開始有洗牌的趨勢了,看情況李大老闆大勢已去,白老闆已經掌握先機了啊!實不相瞞,我的幹岳父盧博文你總知道吧,他可是李書記的左膀右臂呀,如今也靠到白老闆那邊了,你知道白老闆拉他過去的籌碼是什麼嗎?”
趙慎三爲了達到目的,咬咬牙不惜把盧博文的立場也給扭曲了,反正這是一箭雙鵰的計策,真能做出這樣的輿論出去,一來對鄭焰紅是個絕大的好處,二來還能迷惑對方,所以他就神秘之極的說出了他僞造的玄機。
但郭富朝已經聽傻了,更加徹徹底底的馬上就相信了,畢竟省裡的局勢只要是局中人不會不沒有察覺的,郭富朝通過他省裡的關係自然也略知一二,只是沒有趙慎三掌握的透徹罷了。他就更加急切的問道:“兄弟,你趕緊說明白吧,白省長給了盧書記什麼籌碼?還有,我到底應該怎麼辦?你知道你老哥沒有關係,這可就全靠你老弟指點了啊!”
趙慎三繼續耳語道:“只要盧書記肯靠過去,白省長答應地市級調整的時候讓鄭焰紅當武平市的市長!你想想看老兄,我老婆才當上常務副市長几天呀?連副書記都沒做過就直接接市長是不是機率很小,可是白老闆就這麼答應了,齊部長那邊自然沒問題了,所以這件事應該不會出現差錯了。”
“哦!原來這樣啊!那怪不得……可是齊部長爲什麼就敢不通過李書記就答應白省長呢?”郭富朝恍然大悟般的驚呼一聲,但緊接着就又問道。
“你傻呀老兄,齊部長是什麼樣的人物?如果他不是神通廣大的悟透了官場的症候,又怎麼能夠當到現在的顯赫位置呢?我告訴你老兄一個絕對的秘密,你要是有路子能夠讓齊部長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是欣賞你的消息靈通,也就會幫你完成這最重要的一步了。”趙慎三更加神秘的說道。
郭富朝已經被徹底折服了,就拉着趙慎三的胳膊女人般搖晃着乞求道:“好兄弟趕緊說趕緊說,老哥哥我可就全靠你了!”
趙慎三就趴在郭富朝的耳朵上耳語般的說道:“可能齊書記還不太清楚盧書記跟白省長的交易,而他本人也正處在選擇的搖擺當中,你可以告訴他一個絕對的秘密,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