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羣妻聚集,連兩個老丈人都要來韓府團聚,這對韓暮來說更是難得。
衆人置辦年貨的同時,韓暮也在思摸着該怎麼樣才能將這個新年過的熱鬧而且不落俗套。
臘月二十三小年一過,官員們的年假便開始了;
韓暮的內衛府卻與衆不同,越是過年,越是要守備森嚴;好在飛虎隊調任過去的兩名千夫長校尉成長迅速,已經可以獨擋一面;
俊傑的情報網鋪設的越發的周密,大部分的重要部門都被這小子發展了眼線,韓暮倒反而成了甩手掌櫃,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會迅速的被反饋上來,所以韓暮反倒可以和那些其他部門的官員一樣,回家享受年假。
春節的氣氛越加的濃厚,韓暮卻沒有在家裡指指點點的安排這安排那,這些事早有謝道韞這個管家婆安排的妥妥帖帖,說來奇怪,現在大事小事,家中的僕役和婢女們都只跟她彙報,尋求決斷,韓暮再一次被無視。
當然,韓暮樂的如此,他年假回府後,足足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搗鼓了兩天,還不準人進去打攪,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張彤雲和柳如眉兩人在家中插不上手,便帶着幾個婢女來到書房門前,想偷偷摸摸的進去看看。
第一次進去的是張彤雲,她只進去了沒一會,就衣衫不整、滿面紅暈的逃了出來;外邊幾個丫頭們問她怎麼了,她就是不說,搞得人滿頭霧水。
柳如眉不信邪,昂首挺胸的鑽了進去,不到一刻,就奪門而逃,將廊間的花盆都帶翻了好幾只。
晴兒不放心了,難道少爺在房裡在玩弄蛇蠍猛獸?嚇得兩位夫人不敢呆在裡邊?萬一被毒蛇毒蟲咬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特別是在這年關頭上。
於是晴兒決定壯膽進去勸勸少爺,還真別說,晴兒進去之後,半晌都沒出來;
一個半個時辰過去了,她才低着頭,臉色蒼白的扶牆走出,外邊剩下的婢女都佩服晴兒有膽量,晴兒勉強一笑道:“少爺沒事,在讀書呢,你們扶我一下,我頭忽然暈起來了,要休息一會。”
直到最後,外邊的幾個丫頭也沒弄清楚,韓爺到底在房裡在幹什麼。
韓暮笑眯眯的躺在軟榻上休息,心裡暗笑這幾個丫頭還真是的,自己幫她們準備新年禮物,她們老是來打擾,無奈只好出此下策了。
張彤雲來時,被他抱起一頓狂啃,小舌頭都快被吮破了;柳如眉來了,被他一頓狂摸,上下左右一頓挑逗,也敗出局了;
要說她們進來的順序還真是合理,一個只能親,親完了來個讓摸的,摸完了自己正情緒高昂的時候,又來個晴兒,韓暮只好順理成章的將她就地正.法。
這麼一來可以安心的搗鼓自己的秘密禮物了,韓暮休息片刻,眼睛又轉到桌上的大白紙上,提起筆描描畫畫起來。
第二天,韓暮夾着一包東西獨自出門,在街上轉了一圈以後,笑容滿面的回來了,衆人忙的不亦樂乎,也沒空管他的閒事;只是被張彤雲逮了個空在他的腰上擰了幾把,結果換來的又是一頓爆啃。
張玄着人帶話過來,要張彤雲回府過年,張彤雲老大的不高興,但是家中就這麼一個哥哥,新年都不回去,確實於情於理不合。
在謝道韞和韓暮的百般安慰下,張彤雲才答應回家,但是她要韓暮大年初一一定要將張玄請來聚會,這樣她就又可以名正言順的來韓府小住了。
韓暮個謝道韞相視而笑,均想:你這哪是小住啊,一住就是大半年不回家,你比韓家人還能住。
韓暮也心疼她回家獨自過年,有些捨不得,爽快的答應了她。
臘月二十八,韓府上下全體沐浴,預示着該準備的的東西已經全部準備齊全,不需要再大動手腳了。
當日下午,韓暮着人上街買了一大疊的紅紙,攤在書房的地毯上,又叫晴兒和葉兒兩人伺候着筆硯,磨上滿滿一硯臺的墨汁。
兩個丫頭去年在吳興過年的時候就見過這個光景,少爺這是要寫春聯了。
韓暮將紅紙細細裁開,又用一方萊州綠玉磨成的壓書石壓住,提起王獻之贈送的紫毫大楷筆,在王坦之贈送的遼東松花硯裡,蘸上謝安贈送的徽州鬆墨,懸腕抖臂,筆走龍蛇,“刷刷刷”的寫將起來。
一個時辰後,地毯上鋪滿寫好的對聯,韓暮招呼兩女帶好房門,任對聯在房中風乾。
下午申時,王獻之和柳明誠聯袂從吳興趕到建康城,王玉潤,柳如眉二女父女團聚,自然是歡喜無限,說不盡的體己話。
一年不見,二人除了增添幾根華髮之外,一如往昔;這讓韓暮心頭稍安,自從他失去韓庸這個血脈上的父親之後,早已將王獻之,柳明誠,謝安視爲父輩,內心中對他們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
大年三十一早,韓暮早早的就從蘇紅菱嬌嫩的胴.體上爬起來,今天他是一家之主,要像個一家之主的樣子;在他的帶領下,衆女也都早早的起牀梳洗。
她們驚喜的發現,每人的房裡韓暮都差人送了兩個大大的紙盒,上面用紅絲帶扎着一個漂亮的花型;旁邊一張素箋上寫着幾個她們不懂的文字。
她們拆開第一個一看,頓時滿頭霧水,兩件小小的黑色物事靜靜的躺在那裡。
原來韓暮搗鼓的那兩天就是爲她們準備的這個玩意。
也虧得王玉潤和柳如眉倒是在吳興就見識過其中的一件,就是那種叫做“丁字褲”的玩意。
但是另一件像個蒙在拉磨驢子腦袋上的眼罩一樣的玩意,就不太弄懂了,那玩意黑色還帶着花邊,怎麼看怎麼不想是給驢子準備的。
正摸不着頭腦之時,晴兒和葉兒奉少爺之命上來幫大家演示了;衆女這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樓上樓下的幾處房間裡啐聲連連,幾個女子扭扭捏捏的不肯穿,不一會翠兒上來傳話了;
“少爺說了,誰不穿,他就親自上來伺候。”
這下把謝道韞氣的夠嗆,但一想到那傢伙很有可能說到做到,只好忍氣吞聲在丫鬟的指導下穿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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