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採購完食物,去櫃檯付錢時凌年昔又遇到了個熟人,那人便是小雅。
幾日未見,小雅的神情憔悴了些,凌年昔叫了幾聲小雅老半天才回過神,似乎有什麼心思的樣子。兩人各自付完賬,拎着袋子向二樓的咖啡廳走去。
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和兩份甜點,沒過多久服務員就端着咖啡走來,分別擺在兩人的面前後踱步離開。
“年昔,抱歉啊。”
“你幹嘛突然道歉?”
正在夾白糖的凌年昔一愣,白糖掉進咖啡中,在桌上濺起了幾道痕跡。
“你會住院都是因爲我,我害你住院,後來也沒去看你。真是對不起!”
“沒什麼,其實我沒受傷。”凌年昔抽過一張紙巾,細細的擦過桌面上的水漬。“倒是你,臉上怎麼看上去那麼差,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起這件事,小雅忍不住嘆息了聲。她和凌年昔是好朋友,覺得沒必要去隱瞞什麼,索性就說出了理由:“上次在體育館我不是和陶黎打了個賭嗎。我這幾天一直在忙活怎麼見到開拍天空那個導演的事。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那死老頭居然告訴我,人已經定下了!”
“額……”
是啊,早定下了。
要演繹女二號的人就在你面前坐着。
“陶黎家的人似乎跟娛樂圈的導演有來往,我今天聽那導演這麼一說,十之八九那個角色是已經被陶黎拿到了。”說到這,小雅狠狠地嚼着剛送進口的蛋糕,表情陰沉。“一想到那婆娘在我面前炫耀驕傲的模樣,我就恨不得將天空的作者拉出來狠狠揉虐一頓!”
這跟沈玫姐有什麼關係?
“其實吧……”
“不,年昔,你聽我說完再安慰我。”
凌年昔:……
我哪是安慰你啊,是準備跟你坦白的來着。
“我溫雅最討厭的就是利用關係去奪得一件東西了!當年陶黎家的老頭明知我爸和某廠商已經談好了,他竟然利用親戚的關係讓那個老闆改變了心意。都說老子是什麼樣生出來的娃也是什麼樣,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陶黎那個女人,真他媽的噁心!”
利用關係去奪得?
凌年昔一愣,當初她問沈玫是不是因爲秦以洛的關係,纔會考慮到她。沈玫的確是沒否認,那她是靠關係纔拿到天空女二號嗎?
在凌年昔迷茫的期間,小雅又陸續說了一堆的吐槽話,無非不是說她和陶黎以前發生
的針鋒相對的往事。凌年昔算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兩人快要分別時說了幾句安慰小雅的話,然後凌年昔抱着袋子上了公交車。
凌年昔在糾結,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訴小雅呢?她現在不說,終有一天會被小雅知道,那時候會不會把情況鬧僵?凌年昔翻開手機查看備忘錄,天空拍攝的記者會在半個月後舉行,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讓她考慮。
告訴,不告訴……
凌年昔抱着這種複雜的心情直到進到別墅中還在糾結,秦以洛在家等了一個小時都不見凌年昔回來,就在他猶豫着要不出去找找時,凌年昔回來了。他跟她招呼,凌年昔理都沒理他,呆呆的抱着食材坐在沙發上。
“小丫頭——!”
“哎呀,你別吵!我在想事情。”
理念即將要壓過感情時,充斥在耳邊的喊聲嚇得她組織起的思緒快速退了回去。凌年昔將裝着食材的兩大袋袋子塞入秦以洛的懷中,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跑去。
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幻境去思考。
秦以洛:……
這丫頭怎麼了?
不明白的撓了撓頭髮,秦以洛解開袋子,瞧見幾串水靈靈的葡萄,他拎着葡萄樂呵呵的往廚房走去拿去清洗。
在樓上思考了半天都沒想出答案的凌年昔,是在秦以洛喊餓的叫聲中停止了思緒。當一個人爲一件事感到困擾,專注力不準確的凌年昔在燒菜時手抖了幾下,那麼個小小的動作,導致秦以洛在將菜含在口中後臉色立馬沉了下去,然後奔進廚房找水喝了。
夾菜,張嘴,阻嚼,凌年昔持續來回動作。
喝完水的秦以洛站在廚房門口正驚駭的瞪着眼,這丫頭是沒味覺還是什麼,這麼鹹都能咽得下去。
日出月落,新的一天到來。
凌年昔的情況比昨日好上許多,因爲她昨晚和沈玫通了個電話。後來凌年昔給小雅撥去了電話,想告訴她女二號的事,可小雅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凌年昔只好作罷,能明天去學校在告訴她。
秦以洛罷演的事傳到了杜學的耳中,爲了給張導一個交代,杜學選了璨星一位名氣演技都不差的男星送了過去。杜學從沈經紀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始末,一個男人被女人扇了個巴掌,面子損了,凌年昔被劃傷了臉,杜學讓秦以洛轉告凌年昔說對不住,別跟錢薇薇計較。
杜學推掉了近幾天的通告,讓秦以洛在家休息兩天。凌年昔從只用準備兩餐
變成了三餐,秦以洛在家時喜歡打遊戲,凌年昔每每燒完菜都得上樓一趟,親自迎接那位爺下樓吃飯。
解決了午飯,別墅來了位客人。
凌年昔看着門外的陳黎,愣了會兒才移開位置讓他進來。
“你坐會兒,我去泡茶。”
見凌年昔要去泡茶,陳黎出聲攔住了她,說道:“不用了,我這次來是聽說你和同學起了點紛爭受傷住院了,就來看看你的情況。”
“其實我沒事,就是秦以洛太大驚小怪了,非要讓我住院。”
說着,凌年昔活動了下那日被偷襲的腳。陳黎點頭笑了笑,視線從凌年昔身上收回時撇到了在樓梯牆口偷聽不敬業露出幾縷頭髮的某男,陳黎笑的更歡了,輕聲說着:“年昔,我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你能跟我出去一趟嗎?”
“唔,可以呀。”
陳黎曾經搭救自己逃過記者的魔爪,凌年昔對陳黎的印象很是好,她沒多想便答應了。
兩人並肩離開了別墅,蹲了半天腳都麻了的秦以洛一動腳,差點從樓梯上滑下去。他站了會兒,等待那陣陣上涌的酥麻刺痛感過去,轉身跑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扣好帽子跟上了凌年昔和陳黎兩人的背影。
今日的天氣比昨天好些,但依舊是很熱,陳黎帶着凌年昔沒走多遠,在臨街的一家甜品店坐下,點了兩杯冷飲,陳黎說起了今天找凌年昔的目的:“明天是許……母親的生日,我想請你作爲我的舞伴和我一同參加母親的生日宴會。”
許青蓮的生日?
凌年昔眨了眨眼:“爲什麼找我當你的舞伴呢?而且我不懂跳舞啊。”
“沒關係,我不喜歡跳舞。只要露個面就行了。”
陳黎喝了口冷飲,繼續道來:“至於爲什麼找你的理由,因爲我只認識你一個女生。”
他開玩笑的吧!
凌年昔搖了搖頭,分明不相信。
“你就當做當初我救你的報恩,這樣行嗎?”
“好吧。”
陳黎都說起那件事來了,凌年昔也不好拒絕。
兩人在裡邊吹空調享受冷飲,苦逼了站在外頭被太陽曬得滿頭大汗的秦以洛了,隔着一堵牆,他根本聽不見兩人在談些什麼。更苦逼的是在秦以洛身後站着的記者,想拍好秦以洛的姿勢,可他一直在跳腳,拍出來的照片模糊不清。
喝個飲料都能遇到秦以洛,抓定了這次新聞題材的記者擦了把汗,繼續拍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