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今日無月。
黑暗在空氣中浮動,深夜的夜晚衆人沉睡在睡夢中,冷氣的嘶嘶聲在靜寂的房間內流動,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房間透着不甚清晰的光。
咔擦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來者身形魁梧,他穿着一身黑色整個人都彷彿涌入了黑暗中,他步步邁向牀邊,持在手掌內的黑槍在昏暗的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暈。
側躺着柔軟大牀上的人正在熟睡,男人咧開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這夜晚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緩緩擡起時手槍,對準牀上熟睡的人兒快速地開了一槍。
黑槍前頭裝有消音器,在這層熟睡着的人們都不知隔壁的房間發生的謀殺,男人收回槍,無聲無息的退出了房間……
破曉後的天幕顏色逐漸從黑轉爲灰,直至轉換成淡淡的藍色。晨夕的光照射大地,金色的曬滿了地面,逐漸喚醒沉睡的萬家生靈。
X酒店,一聲尖叫在某房間響起。
“怎麼了?”
“額……”
路過送餐的服務生在看見開着的房間,鑽進腦袋瞥了一眼,瞧見潔白的牀單被染成血紅色,她嚇呆了摔倒在地。
“死人了——”
住在隔壁的人們被聲音吵醒,赤腳跑出房間查看,在瞧見隔壁房門口傻站着的酒店服務生,想起剛纔在睡夢中隱約聽到的什麼死人了,疑問的他們走上前,在看見房內的場景頓時也愣住了。
喬導演住在四樓,他是在副導演的通知下才得知了劇組裡死人的事兒,他穿好衣服匆忙下樓看見蓋着白布的徐美達,眉頭皺緊,立馬給助理給警察局撥去了電話。
警察來過後勘察了下現場,隨後將這家酒店的所有入住的人員都帶了回去循例問話。不知是誰提到了攝像頭也許錄到了作案的那個人的模樣,警察調來了酒店所有的閉路電視,除了死者徐美達那樓層的攝像頭壞了,其他的都安全無損。
這更引起了衆人的恐慌,劇組裡的人心裡都慌了,鬧着要離開這家酒店,害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拍戲的時候死人了,多觸黴頭的事兒啊。經過喬導演和幾位製片人的討論,決定給大夥兒放三天假,而他們幾
個準備去附近的廟裡拜拜,驅走黴運。
警察調查了徐美達身前的資料,發現死者並沒有仇人之類的,在影視圈裡混的不錯的都是些油嘴滑舌滑頭的人,徐美達和圈裡的人都處得不錯。這次她被謀殺,大夥兒都猜測會不會是跟凌年昔有關。
原來徐美達就是在‘天空’中出演女二號黎晚的小姨,之前那一幕的連環巴掌戲大夥兒都銘記於心,想起來都彷彿歷歷在目。
可轉念一想,凌年昔不過是個學生,哪有那麼大的實力做出這種事來。何況秦以洛也不會同意讓自己的養女幹出這種事,要是給查到了真是凌年昔做的,那他影帝的名聲不倒盡了。
說是相信凌年昔,倒不如說他們相信秦以洛的人品。
議論完了後他們散了各自回房收拾,在這三天內的時間出去玩玩,有些人寧願自己出錢也不繼續住在這個酒店。
可苦逼的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了,他的酒店開在旅遊景點的旁邊,佔據的位置剛好。平日裡生意滿滿,經過這次的事件一鬧,以後還讓他怎麼做生意啊……
‘天空’的拍攝暫停,凌年昔沒事做縮在酒店裡埋頭啃劇本,先前的狗腿的人早已沒了心思在來煩她,劇組裡突然死個人,警察忙着調查,時不時請幾個人回去盤問。
凌年昔也被請去問了幾次,也不知是那個多嘴的,說出了前些日子徐美達借戲公報私仇的事,被列入懷疑對象的凌年昔問心無愧,在警察說出要拘留她二十小時也沒太大的情緒。
清者自清,倘若她表現過激了,也許他們會真的認爲是她做的。
可奇怪的事發生了,凌年昔剛進拘留所的房間,連門鎖都沒給鎖上,局長匆匆趕來訓斥了部下一頓,然後笑着對凌年昔道歉,並派人專門送她回酒店。
大夥兒對此事紛爭議論,秦以洛他們幾人心裡清楚,這件事肯定是傳到離穆耳中了,那位局長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對凌年昔動手。
相隔了幾個城市的遙遠距離,這件事能那麼快傳到離穆的耳中,這都得歸功於沈玫了。至於徐美達的死,是誰動的手,他們心底已經有了幾分的答案……
回到酒店後,凌年昔待在房間裡繼續啃
劇本,誰上門來閉門不見。後來小雅實在受不了,搶了前臺的萬能卡,開了房門一把拽住凌年昔拖出門逛街去了。
酒店附近可是有名的旅遊景點,來到這個城市的人必要去的地方。劇組好不容易放了三天假,你卻在房間裡啃劇本,這太對不起青春了!
小雅本來邀請了沈玫,沈玫因有事推託了她的邀請,並讓他們幾人好好玩着。
遊玩的計劃小諾早做好了,上午先去爬山,晚上的時候去夜市的美食一條街逛逛,隊裡有兩個吃貨,不容易啊……沈經紀人嘆了口氣。
租了一輛加長越野車,一隊人馬向附近的山頭前進。
興致勃勃的小諾在到達山腳下,望着那高聳的山和那一排排白花花的階梯,她嚷叫着讓沈經紀人揹她,扛着幾個揹包的沈經紀人看都沒看她小諾一眼,擡起腳就往階梯上走去,小諾不甘心的吼了句,連忙跟了上去。
小雅跟在小諾的身後,時不時出聲讓她慢點,免得等會沒力氣爬山了。
凌年昔走在後面,她踩着階梯望着天空的藍天白雲,精神有些不專注。階梯橫向的位置夠大,秦以洛並肩走在凌年昔的身旁,他擔憂的看着少女毫無焦距的雙眸,深怕一個不注意,凌年昔會腳下一個不小心踩空摔下去。
“你說,是他做的嗎?”
凌年昔突然的出聲嚇得心不在焉的秦以洛被口水嗆住,他咳嗽了幾聲,彷彿呼吸了一陣子穩了穩紊亂的喘息,這才道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重要嗎。”
她又不是傻子,從離開警察局的那一刻就聯想到了,一切的幕後主使者便是她的爺爺,離穆……
秦以洛啞然失笑,他伸手戳住凌年昔笑起時梨渦的位置,衝她勾脣淺笑:“這也不過是你的猜的不是嗎,在還未確定真相前不能將罪名強硬扣在他人身上,你忘了嗎,這是你對我說過的話。”
聽聞,凌年昔慚愧一笑。
是啊,在還沒查清楚前,她又怎麼可以去怪罪離穆呢。果然是最近劇本看的太久了,連腦回路都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走吧,我們都快跟不上她們了。”
“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