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鳳慈走出公主的房間,一陣冷風吹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心頭兀自一驚,自己怎麼可能會感到冷?
方纔隔空點穴、解穴很是消耗內力,這一下竟然覺得身體發緊發燙。
難道真的中了毒?但是又確信不會,忽然一個踉蹌,苦笑?*??、毒藥不怕,可是有一樣,自己竟然忽略了,雖然身經百戰,閱敵無數,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着了這個驕縱野蠻公主的道,她給
自己下的是□。
自己從來不屑於這種東西,而且身處軍旅,這樣的東西也不曾見,便一直忽略,沒想到――!強自壓下下腹處升起來的熱辣辣的感覺,但是那股熱流卻自心底汩汩涌出不斷地擴散到四肢百骸,讓身體虛軟無力,甚至提不起內力。
心下大驚,這樣的□竟然如此厲害,完全可以當作暫時的化功散來用,連忙斂了斂衣襟往房間走。
院子裡三三兩兩的人走來走去,看見燕鳳慈上前行禮,他只是擺擺手便急急往前走。快到和展墨如共用的房間時候。
“大將軍好!”一個溫軟的聲音響起。
“嗯。”燕鳳慈答應着往前走,餘光瞥見一個頭戴大大的頭巾的人走過去便沒在意,疾步往自己房間走。
走到門口聽見房間裡發出細碎的呻吟聲,猛然大驚暗叫不好,展墨如也喝了那個酒。便急忙推門進去,房間裡燭火搖曳,爐火旺盛,吐着跳耀的火舌。
燕鳳慈回頭沒看見電不輸,也來不及叫他,連忙關了門進去看展墨如。
一走進內室,嚇了一跳,只見展墨如滿臉通紅,衣服胡亂地扯開,露出滿是抓痕的胸膛,細白的肌膚上佈滿了道道滲出血絲的劃痕,帶着妖魅的誘惑,燕鳳慈只覺得身體某個部位猛得一緊,渾身的血液刷的倒流而下,看着躺在牀上衣襟大開身體半裸的展墨如只覺得向來如磐石般堅定的自制力開始動搖,每看一眼,他光潔的身體,半睜半魅的眼眸便充滿了魅人的勾惑,想挪開視線,卻似乎不受控制一樣,眼睛便定格在那具□濃溢的身體上,耳邊充盈着展墨如斷斷續續細碎的呻吟,更加激盪難忍。
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撫摸在那滾燙的身體上,碰到柔韌的肌膚,身體裡叫囂的凌亂□之音似乎得到緩解,可是想要退後卻怎麼都不能夠,只想得到更多,腦海裡誘惑的聲音細細靡靡地響起,不斷地讓他放棄最後的抵抗,服從於□和心頭的渴望。
只要再上前一步,手慢慢下滑,順着同樣滾燙卻更加細膩柔嫩的肌膚往下走,便是釋放這可惡束縛的極樂之地。
展墨如緋紅的臉頰,**出的胸膛露出柔魅的玫瑰色,看在燕鳳慈的眼裡只覺得是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在自己手裡慢慢的綻露美麗的色彩,手慢慢地往下,想拉下他的衣服,滾燙的脣不受控制地印在精緻柔美的鎖骨處。
展墨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神智只屈從於□的導引,朦朧中看到黑亮的髮絲,似乎能看見細長的鳳眸,溫柔的神色,雪白的紗衣,纖長的手指遊走在胸口,情不自禁地叫了聲,“華衣!”
聲音入耳,如炸雷般響起,燕鳳慈渾身一抖,連忙收斂心神,闔眸默運玄功,不一會便覺得身體微微好過了一點,但是卻越發清楚如果不解決的話,不論內力多深到最後都會內火逆流,渾身筋脈爆裂而死,睜眼看了看已經難以忍受的展墨如,不禁深深自責,他是父親新收的乾兒子,是自己的六弟,關鍵是個男人。
想着便想出門去找兩個侍婢過來,未等擡腳卻覺得牀上的展墨如不對勁,身體開始抽搐,臉色通紅,就連半裸的胸口也開始變得血紅。
心下大驚,連忙上前疾點展墨如幾處穴道,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內力在展墨如身體遊走,竟然
發現如果沒有深厚內力做基礎,即使釋放也根本不可能解去這霸道的□。
當下來不及細思公主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藥物,忙幫展墨如稍微運功,讓他恢復一點神智,“六弟,快起來穿上外衣。”說着將一邊的棉衣拿來往他身上裹。
燕鳳慈知道驛館東北方向有個寒潭,這個時候斷然不會有人,而且潭水冰寒對於這麼厲害的□恰有鎮定作用,到那裡幫他運功最好不過。
展墨如本來迷迷糊糊,覺得渾身炙熱如要爆裂一樣,只覺得耳邊嗡嗡地聽見洛華衣細細的喘息聲,看見他淡雅清潤的笑容,感覺他帶着涼意的手在自己身上撫摸,可是下一刻卻身上痠痛,體內一股細細的熱流不停地遊走,然後便聽見燕鳳慈的聲音,忙睜開眼睛,迷茫道,“二哥!怎麼啦?”
心裡想着原來自己做夢了,怎麼這麼熱?
“六弟,你趕緊穿衣服,然後馬上到門口來找我,我去找馬匹,我們要出去一趟,趕緊地。”燕鳳慈說着連忙往外走,展墨如應了一聲,雖然不理解,但是也來不及細思量,連忙爬起來穿衣服,卻又覺得渾身發酸發軟,幾乎沒有力氣,身體如同從蒸籠裡撈出來一樣,又熱又潮。
且說燕鳳慈跑出去找馬,順便去找電不輸,結果並不在房間,便吩咐了人讓他們仔細保護公主,電護衛回來以後讓他多安排人手巡夜。
牽了馬到驛館門口,在一側等展墨如來,卻看見公主似乎怒氣衝衝地跑過來,“燕鳳慈,你太過分了!”康安公主咬牙說着便挺劍來刺他,燕鳳慈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她,右手輕伸,便夾住她的劍身,微微用力劍便奪了過來。
“公主,末將現在沒有時間,夜深露重,請公主趕緊回驛館。”說着便往一側走了幾步想看看展墨如爲何還沒有出來。
“二哥,怎麼啦!”展墨如腳步虛浮,急急忙忙地跑出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見公主站在那裡氣得發抖,燕鳳慈一臉寒霜色。
“燕鳳慈,你――你――你”康安公主氣得說不出話,竟然找展墨如也不肯讓她,竟然?“燕鳳慈,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康安公主說着便掩面往回跑,經過展墨如狠狠地撞向他,雖然展墨如身體虛軟無力,可是卻也躲了過去。
“二哥――”展墨如關切地叫道,聲音卻被一聲嗡的破空之音打斷,展墨如只覺得一陣風掠過,燕鳳慈卻看得清楚,那是一隻射程遠力道猛的箭羽,沒有出聲,便猛得將劍朝那隻箭矢擲過去,那箭矢猛力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射出來的。
劍剛離手卻又有兩隻更加迅猛的箭矢朝自己和展墨如飛來,心下大驚,左袖疾揮,捲住射向自己的箭矢,射向展墨如的那隻箭矢卻根本攔截不及,心下一橫,左袖甩箭,同時右腳斜跨,飄向展墨如。
展墨如聽見嗡嗡地聲音射向自己,想躲開,可是那箭似乎長了眼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自己,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胸口,忽然身體被猛得撞出去,接着聽見遠處傳來一聲低低的悶哼,而同時卻見到那隻漆黑的箭羽嵌進燕鳳慈的胸口。
“二哥!”展墨如大驚失色,急忙撲過去接住燕鳳慈的身體。
而燕鳳慈在甩箭以後,便凝聚內力,拼着受一箭救下展墨如,卻在中箭剎那,右手食指中指猛得夾斷箭桿,朝着箭矢射來的方向不遠處猛得甩出去,下一刻便也落在展墨如的懷裡。
“怎麼回事?”突然的變故讓康安公主驚呆了,看着身中箭矢的燕鳳慈連忙跑過來,“請公主回去。”燕鳳慈大聲道,聲音嚴厲沒有往日的親和,康安公主一愣,接着幾個人跑出來,看見公主一臉恐慌大將軍受傷,都嚇了一跳。
“別慌,沒什麼好怕的,胡侍衛你們把公主送回去,好好保護,再派幾個人在此處搜索一下。”燕鳳慈鎮定地吩咐他們,他可以斷定這個刺客不是要殺公主也不是要殺展墨如還是衝着自己來得,他定然知道即使箭矢如雨也未必能傷到自己分毫。
那個胡侍衛答應着,卻份外焦急,“大將軍,您受傷了,我去叫大夫!”
“我沒事,你們呆在驛館不要單獨走動,電護衛回來以後讓他留在驛館保護公主。還不快去安排!”
胡侍衛雖然關切燕鳳慈傷勢,但是聽他這樣說便只能趕緊去安排,遇到特殊情況也不管公主的刁蠻,直接讓人將她架回去。
“小墨,我們走。”燕鳳慈伸手疾點自己的幾處穴道止血,直起身體,握住展墨如的手。
上馬的時候,燕鳳慈頭一暈,雙手撐在馬上休息一下,展墨如扶住他,着急道,“二哥,爲什麼不去驛館療傷?”
“大夫不管用,我們去個地方。”說着便按着傷口上馬。
卻聽到展墨如喊了聲,“小心!”,燕鳳慈下意識猛地轉身,左掌抵住展墨如的後心,同時喊了聲夾住劍尖,右手並指疾點來人胸口。
展墨如看見有人飛劍刺來連忙擋在燕鳳慈身後,那速度讓他想起了白輕侯。燕鳳慈的左掌抵住他的後心讓他夾住劍尖,右手指並起點向來人胸口,所有的事情就在眨眼的一瞬間,根本來不及思考,展墨如下意識的伸出手抓向來人的劍尖,而那人似乎也沒想到展墨如會自己挺身站在燕鳳慈的身前替他擋劍愣了一下,劍不及抽回被展墨如抓在手裡。
只覺得身體裡似乎涌動着無窮的內力,展墨如猛得用力不顧手疼,啪的折斷來人的劍。那人的手卻摸在展墨如的臉上,粘稠的觸覺,而因爲微一停滯卻也被燕鳳慈點上胸口,心頭大驚疾退,但還是被燕鳳慈的一絲內力傷了心脈,連忙飛身退去,隱在沉沉的死寂夜色中。
燕鳳慈的內力一退去,展墨如身體一軟,跌在他的懷裡,“小墨,沒事吧!”燕鳳慈關切地問着,又拉過他的左手幫他止血,撕下一副棉布料綁在他的手掌上。
“二哥,我被他摸了臉,溼答答的。”展墨如只覺得心驚膽顫,方纔那人的手摸上自己臉的時候,他感覺到粘稠,冷寒,怨憤。
燕鳳慈忙擡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臉頰,便道,“小墨,別怕,是刺客的血,他應該是被我甩出去的箭矢傷了。”又覺得他的身體滾燙的嚇人,知道是□發作,便急忙抱起他,跳上馬疾馳而去。
“二哥,我――我不行了。”展墨如有氣無力道。
燕鳳慈又被他嚇了一跳,忍着箭傷,關切道,“小墨,哪裡不舒服?”雖然那藥霸道,但是應該不至於會讓他這麼短時間丟掉性命。
“二哥,我――我要爆炸了,你――你快走開。展墨如只覺得身體裡如同被人放置了無數的火藥,然後將自己放在火上烤。”只有那隻手,遊走在自己身體上的手似乎纔會讓自己輕鬆一點。
可是自己――竟然反反覆覆想得是華衣,想起他那夜的溫柔撫摸,便覺得身體難受地馬上就要炸裂開了,他帶着清涼的手似乎知道自己的慾望和羞恥,他那樣高雅冰清的人竟然會幫自己做那樣的事情,現在腦海裡開始迷亂,似乎要分不清現實和幻境。
燕鳳慈只好用手掌貼住他的後心,緩緩輸送內力,幫他抵抗□的誘惑,但是知道還是要到靜處慢慢運功才行。
而且自己身體裡的□比他要不知道厲害多少,若是自己都抵受不住――那麼――打了個冷戰,竟然覺得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帶着淡淡的清香,那味道比濃濃的血腥還要清晰,手掌處傳來的誘惑似乎抵過了胸口的箭傷,連忙擡手壓下自己的傷口處,讓痛意加重這樣便可以減輕身體裡幾乎要崩潰的感覺。
懷裡的展墨如軟軟地倚在他的身上,身體在寒風中顫抖着滾燙,脣間不斷地溢出細碎的呻吟,在拷打着自己的意志力。
夜色濃郁,淡月微微,星沉天際。馬蹄聲碎,寒風颳面。
但是身體卻越來越燙,終於聽到隱隱地水聲,在風聲中份外清脆洪亮。
燕鳳慈抱住懷裡的展墨如飛身下馬沒有落地徑直朝寒潭飄去,沒有猶豫猛得將二人的身體浸入潭中邊緣的較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