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華衣,華衣!我有問題要問你!”展墨如一邊跑一邊喊,惹得幾個小丫頭紛紛躲開,免得被他撞到。
洛華生聽見展墨如的聲音連忙迎了出來,輕聲斥責道,“喂,你掉魂了?這麼叫!公子在午睡呢!”
展墨如一聽便道,“我有事情要和華衣說,你不要來打擾。”說着便快步繞過去,洛華生伸手便來抓他,展墨如看準他的來勢,身體輕轉躲了過去,微微一愣,便又朝着洛華生笑,知道自己竟然有意無意地便運用所學功夫,很是開心。
走進洛華衣房間,輕輕開門,又關上,便輕手輕腳地往裡走,輕紗垂蕩,花香細細,還混了淡淡的藥香。
走進內室,看見紗幔掩映處,洛華衣依榻而眠,雙瞼微闔,長睫濃密彎翹,挺直的鼻樑如細膩的玉石雕刻出來,不禁心裡覺得歡喜,又覺得似乎癢癢得很,便偷偷地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去,看着他恬靜的睡顏,紅潤的脣,不由自主地俯身輕輕地吻上去。
帶着一股淡淡混了藥香的清甜,不由得輕輕地舔弄,舌尖便趁勢鑽進他的脣間,慢慢的描畫他的貝齒。
洛華衣自他一進來便聽見,沒聽他說話,卻感覺他鬼鬼祟祟地走過來,接着竟然輕輕地親自己,心頭暗笑,雙手攬住展墨如的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睜眼看着展墨如泛紅的臉頰,輕笑道,“你要做什麼?”
展墨如大眼迷離,氤氳着一層水汽,臉頰紅撲撲的分外誘人,看着自己的臉倒映在洛華衣細長的水眸裡,展墨如笑了笑,便道,“華衣,我是想來問問你,你是不是我媳婦!”
洛華衣情不自禁放聲大笑,自展墨如認識以來第一次如此,最後忍不住了爬在展墨如胸口上笑,笑得展墨如一臉尷尬,張着嘴巴瞪着眼睛,傻笑着看洛華衣因爲笑而更加俊美生動的一張臉。
“小墨,不如我們試試。”洛華衣輕笑,低頭輕舔他的脣,“我本來想你才十六歲,身體還小得很,結果你自己倒是忍不住了。”取笑似地伸手捏上他柔軟的腰肢,最近因爲習武,身子越發韌性起來,摸上去,結實了很多。
展墨如只覺得渾身燥熱,洛華衣身上如同着了火,炙烤着自己,擡眼看他微敞的衣襟,露出精製白玉一樣的鎖骨,看得熱流涌動,不禁擡頭去輕舔。
手也伸向洛華衣的腰帶,輕輕地揭開,那層單衣便順着滑膩晶瑩的肌膚滑落下去,露出緊緻白玉似的肌膚,潔白無暇,如同天上的白雲。
手輕輕地撫摸着光滑如羊脂一樣的肌膚,卻猛得覺得一陣酥麻,感覺到洛華衣的脣貼在他的耳際輕吮,同時他的雙手如同按摩一樣捏在腰肢上。
展墨如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卻又偏偏痠軟無力,想要將洛華衣壓在身下的念頭卻怎麼都實現不了。
洛華衣輕笑,雙眸間卻露出戲謔的神情,舌尖在他的耳垂脖頸鎖骨出留戀,慢慢地吸吮舔弄,順勢而下脣在柔韌的胸膛上游走,當裹住那粒嫩粉色的櫻珠,展墨如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身體猛地發顫,緊緊地抱住洛華衣的頭。
洛華衣看着他半裸的身體,只覺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不管是否傷害他就那麼急切的進入,頓了頓,順了順氣,便又躺下將展墨如抱在懷裡,纖長的手遊走在展墨如全身的肌膚上,最後握住他已經挺立的分身,慢慢的撫弄,感覺展墨如尚青澀的身體如同清晨綻開的花苞一樣在自己懷裡顫動。
展墨如緊緊咬住脣,羞愧地滿臉通紅,但是那手卻帶給自己難以言喻的快感,讓他不禁扭動着身體,驀地被洛華衣抓住腰肢,聽得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小墨,再亂動我就不管你了。”感覺到一處堅硬抵住自己,不禁挪了挪身體,卻被箍得更緊。
當自己的激情在洛華衣的手裡釋放,展墨如恨不得挖個洞自己鑽進去,大白天他竟然跑到洛華衣的牀上做這樣羞人的事情,而且洛華衣這樣冰清玉潔的人也被自己玷污了。
洛華衣卻逗弄他,將展墨如體液的手指往後滑向他緊窒的後庭,展墨如嗷地一聲立刻躲開,“華――華衣,我――我得走了,”要是讓人知道還不得羞死。
洛華衣笑眯眯地拿了脫在一側的衣服擦手,視線卻落在展墨如凌亂的衣襟處,因爲情慾肌膚泛着美麗的玫瑰色。
展墨如對上他勾魂的眼神,身體發軟,情不自禁地湊脣上去,手卻伸向他的胸膛,往下摸索,洛華衣按住他搗亂的手,輕聲笑着,聲音發膩,“我要的是小墨的身體。”感覺到展墨如的害羞又道,“別怕,我可以等,小墨告訴我是隻想和我做這樣的事情嗎?”洛華衣低頭看見展墨如的頭頂髮絲凌亂,微微顫動。
展墨如沒說話,頭埋在洛華衣的胸口卻點了點。
洛華衣輕笑,身體往下滑,臉對上展墨如的臉,“我也是……”說着又輕輕吮吻他微微紅腫的脣,“小墨記得你答應的事情。”
展墨如睜開充盈水汽的大眼看着他,臉紅撲撲的,咬着脣卻又埋首在洛華衣的頸窩裡,“我只要華衣,華衣也只要我。”
洛華衣聽他自己將自己算進去,笑了笑,又調笑了一會兒,看他眼神迷亂,勾人魂魄,輕輕咬了咬他的脣,“小墨,你可知道要不碰你我要多大的忍耐力。”
展墨如不敢看他的眼睛,連忙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小墨,怎麼啦?”洛華衣拉住他的手關切道。
“那個――那個――華衣,那麼久,別人―――他們――”展墨如說不出個所以然,急得臉上滲汗。
“你是怕他們知道?”洛華衣睨着他道。
展墨如笑笑,沒說話卻點點頭,畢竟老爺子不喜歡,四公子還爲這個事情被打了一頓呢。
“大不了他們趕你出去,我們便離開這裡。”洛華衣伸手拉住他的腰帶,讓展墨如坐在他的懷裡。
“可是――”
“你不願意嗎?”洛華衣輕聲道,“還是你覺得和他們一起比和我一起要好?”
“不是,不是――”展墨如連忙擺手。
“男人和男人的事,大魏國也不少見,就連當今的聖上,那些達官貴人們都多得很,你怕什麼,只不過是燕國公自己不喜歡而已。”洛華衣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輕輕的揉捏他的胸膛。
展墨如渾身一顫,連忙掙出來,“這麼長時間他們肯定懷疑,我出去了!”
展墨如也覺得自己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以前在洛華衣的房間裡時間更長的也有,也會擁抱輕吻,可是也不覺得怎麼樣,但是今日如此,卻覺得似乎怕人知道,又覺得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花生在外面肯定知道,那些丫鬟小廝肯定聽見了,畢竟那麼長時間,……只覺得整個府裡都知道自己和洛華衣滾在牀上了,心裡頭又緊張又害怕,也不敢擡眼看別人,生怕他們說,“你躲什麼,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真是不知道羞恥!”
洛華衣知道他緊張便也我再逗他,幫他穿好衣服,“小墨,別怕,像平時一樣就好了,沒有人知道的!”
“誰說的?難道我不是人?”洛華生站在門框一臉壞笑看着展墨如,看他不敢看自己,便衝進來追着看,展墨如要走的時候洛華生一把拉住他的手,擡手拍拍他的屁股,“疼不疼?”
展墨如臉紅得跟霜打的柿子一樣,猛得抽出手往外跑,“不疼!”
洛華生皺着眉頭一臉狐疑,然後回頭看洛華衣,疑惑道,“公子,那是你疼了!”
“滾!”洛華衣瞪了他一眼,走到後面去沐浴。
“六弟,你做什麼呢,慌慌張張的?”燕奉畫從一側的角門拐進來,看見展墨如在原地打轉,不禁開口問道。
“啊!”展墨如叫了一聲,心砰砰跳,“四哥,沒什麼,我――我沒去華衣那裡。”
“沒去?那一起去,”燕奉畫覺得好笑,看他臉頰緋紅,紅脣妍妍,分外好看,不禁擡手扳起他的下巴,看看了,笑道,“六弟,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沒!怎麼可能!”展墨如不由得大聲說道,“哎呀,四哥,好熱呀,我回去衝個涼。”說着便匆匆往自己房間跑,看得燕奉畫一頭霧水。
回到自己的住處便將自己浸在冷水裡,覺得渾身舒服,泡了半天竟然覺得涼起來,才連忙爬出來,自己穿好衣服理好頭髮也已經好半天。
爲了躲避燕府的目光,獨自一人去了趟展府,雖然有點距離,但是也並不多費時間,反而心情平復下來,慢慢地覺得沒有什麼好羞愧的,反而――很幸福,自己喜歡華衣,他也喜歡自己這樣沒有什麼不對。
展氏夫婦又問長問短,關心叮囑了半天,讓他小心謹慎,不要惹老爺子生氣,要和兄弟們相處好,別耍小性子云雲,展墨如都應承着,然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便告辭了。
暨陽城繁華富足,街上人來人往,攤販也很多。
展墨如回府的時候卻走得很快,因爲沒有和大家打招呼,怕他們擔心自己。
走着走着前面一輛馬車受驚一樣橫衝直撞,展墨如連忙往一邊讓開,結果感覺有人朝自己揮拳襲來,便下意識的揮手格擋,將那個掀翻出去。“哎呀!”那人摔倒在地,疼得大叫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展墨如連忙道歉,看清那人是個眉目秀美的男孩子,比自己個子還小得多,忙道,“這位小兄弟真是對不起,撞痛了你吧!”
那男孩子杏眼圓睜,潑辣道,“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竟然敢打我?我臉都被你打壞了,難看死了,難看死了,你賠,你賠!”
展墨如往他臉上看看,光潔瑩潤,哪裡有什麼包,又看他穿着華美,一襲淺綠色長衫飾物也是華貴非凡,想也不能是要訛詐自己。
便道,“這位小兄弟,你臉上沒有傷痕,乾淨的很,漂亮極了!”
“真的?你色迷迷做什麼?我挖你的眼睛!”少年說着右手食指和中指迅速朝展墨如挖來,好在學了點功夫,展墨如也不怕,只輕輕躲過去,“這位公子你太不講理了,我什麼時候色迷迷了!”說着心裡生氣,便往一邊走。
“站住,色狼,你要是不色迷迷,怎麼能看見我漂亮!”少年因爲生氣,聲音格外清脆。
展墨如嘆氣,只快步走,不肯理睬他,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呀!
“抓住那個登徒子,敢輕薄本公子!”那少年喊着便朝展墨如踢過來。
展墨如聽得他踢來的風聲,連忙讓開去,擡手架住少年的腳踝,往少年大腿上一託將他輕輕拋在地上。
卻見周圍有幾個人對自己指指點點,面露不屑神情,頓時覺得冤枉。
那少年被展墨如拋在地上,更是大怒,跳將起來,把繡袍一撩,塞進腰帶裡,大喊道,“本公――子我今天就和你單挑,看看你這登徒子還敢不敢撒野!”說着站在展墨如前面,擺好了架勢。
周圍很快聚集了一大羣看熱鬧的人,都搞不清楚原委只見兩個秀美的少年一個怒目圓睜,一個無可奈何的樣子。
展墨如看見那少年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而邊上的人又都在圍觀,直至點點似乎說自己不好,不禁有點只着急。
這時候人羣中有人喊道,“那不是燕府的六公子嗎?常跟着四公子出來逛街的,”又有人附和,“對呀,是的,是六公子!”然後便有人圍上來,“六公子好,大將軍可在家中?”“大將軍好嗎?”“你告訴大將軍我們想他”……
展墨如被人圍的水泄不通,連忙高聲道,“喂喂,大家讓讓,我二哥忙得很呢,你們可千萬不要打擾他,他得好好休息的!”
衆人又笑道,“六公子,我們不會去打擾的,你放心好了,帶我們問大將軍安!”
展墨如連忙答應了。
然後圍觀的人都四散去。那少年一看沒人理睬他了,急了,“哎,哎……你們!回來!”然後看着展墨如也獨自離去,連忙追上去,“喂,你是燕府六公子?什麼六公子?燕國公不就是五個兒子,怎麼出來個六公子?你是誰?哪裡蹦出來的?”
展墨如覺得好笑,頓住步子看着他笑道,“我是人,有父母,不是哪裡蹦出來的,倒是這位小公子,你是哪裡掉下來的?無事生非,攪亂治安!對不起,在下不奉陪了!”說着便轉身就走。
“你――你給我站住,我――我斬了你!”少年氣得身體直髮抖,展墨如竟然不待見他。
展墨如仰天哈哈大笑,“這位小公子,什麼叫斬了我?在暨陽城是我爹說了算,看誰斬了誰!”說着哼了一聲,便快跑回家。
那少年一看便跑着追上去,不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