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泓,你真的確定水晶棺材進了這壽衣店?”我沒有先和華衣襲說話,而是着重問了程泓一句。
“你不相信我?”程泓微微穿過頭看着我,然後冷漠的說道:“那就算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趕緊攔住轉身的程泓,指着華衣襲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壽衣店是他的,我們一起調查冥嬰的事情,他不可能是那個幕後黑手啊。”
華衣襲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也沒有想到最後鎖定的位置會是他的壽衣店,“秦陵說的沒錯,我華家在這裡爲了阻止冥嬰儀式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我怎麼可能是幕後黑手呢,還請你再確定一下。”華衣襲的語氣很誠懇,帶着一絲絲懇求的意味。
“跟我來吧。”程泓看了看華衣襲,然後向着壽衣店走了進去,剛剛進去壽衣店的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整個屋子變得黑漆漆的,我這才發現這壽衣店竟然沒有窗戶。
沒有窗戶的房間,哪怕是個賣花圈壽衣的也讓人覺得詭異,尤其是華衣襲此刻眼裡不知名的神采,更是讓我心底有些瘮的慌,總是感覺這華衣襲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漆黑的房間裡突然看到一個綠色的光點,程泓幾步走了上去,手一點那綠色的光點被她拿在了手裡,原來這光點是那個黑尾蠅發出來的,不過這黑尾蠅已經死了,與此同時,在程泓眼前廢物的吸血蚊也墜落了下去,失去了生機。
“水晶棺材就在下面。”程泓向地上輕輕一點,還沒等程泓動手,華衣襲已經伸開手掌向地上抓了過去,只聽到他低吼了一聲,地面竟然被他拉了起來,露出了一個三米左右的巨大的洞口。
我看着華衣襲手上的門,這門佔了壽衣店一半的地面,連上面的桌子都是固定的,這樣不管開還是關都不會留下紕漏。
“原來是這樣。”華衣襲咬着牙,看着手裡巨大的門低吼着說道,“怪不得每次都找不到那些怨嬰的位置,原來在我出去阻止怨嬰出世的時候,那水晶棺材卻把怨嬰送到了我的店裡,好一個燈下黑,好一個燈下黑啊。”
我拍了拍華衣襲的肩頭表示安慰,這傢伙千年來都在爲了冥嬰的事情奔波,手裡的魯班尺能夠感受到怨嬰出世的時間,只要刻度一亮他就會立刻趕去阻止,可就是因爲這一點才讓那幕後黑手找到了機會,他沒能阻止怨嬰出世反而讓幕後黑手有時間把怨嬰送進了他的壽衣店。
不光是他,或許華家祖輩都是被幕後黑手這樣利用的,他們奔波一生最終卻在爲幕後黑手看守怨嬰,這絕對是最大的諷刺,對於華衣襲來說這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我倒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竟然利用我們華家,我一定要殺了他。”華衣襲緊緊的攥着魯班尺,這魯班尺是他祖上留下的寶物,本來是除魔衛道的法寶,可因爲幕後黑手的算計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門下沒有臺階,也沒有亮光,程泓先放進了幾隻蠱蟲飛了進去,可很快程泓就搖頭說道:“裡面太黑了,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而且那幾只蠱蟲只堅持了三息就死了。”
雖然裡面很危險,可是在外面等着肯定不是辦法,最後我們決定一起下去,這樣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三個人同時跳了下去,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大概十秒鐘後我們落在了地面上,雖然很高可有程泓放出蠱蟲接應倒是沒讓我和華衣襲受傷。
本來我以爲下面是一片漆黑,可實際上這裡卻明亮,青白中帶着一絲微紅,就像是傍晚的火燒雲下的色彩,這是一個正方形的大廳,應該有三十多米長,在這大廳的正中心,有一個白玉雕刻的雕像,這裡面的亮光都是從這雕像上散發出來的。
我看了程泓一眼,剛纔沒下來的時候程泓放進來好幾只蠱蟲,然後說這裡面漆黑一片,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樣,難道是程泓在說謊?
嗡嗡嗡,很多的蠱蟲飛了出去,在這大廳裡四處飛了一圈,程泓用清婉的聲音說道:“這裡沒有鬼和殭屍,也沒有蠱。”
有程泓用蠱蟲探路可以讓我們安全係數大增,我對那個白玉雕像很是好奇,因爲那雕像的材質很像是在貓神廟黑牙鼠洞府和毒蛇山洞看到的女子雕像,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一個人。
高挑的身材,圓潤的臉龐,帶着笑容的表情,頭髮盤起插着髮簪,這雕像和我在貓神廟看到的真的一模一樣。
小心,我低喝了一聲,拉着程泓向後跑去,就在這時候地面的地磚突然變成了翻板,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而在地下卻有着長千上萬的毒蛇盤踞,竟然是個蠆盆。
果然,這雕像周圍有危險,上次看到這女子雕像周圍不時黑牙鼠就是五彩響尾蛇,現在又看到了,我立刻意識到不好,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十二生肖蠱蟲陣。”還沒有掉進蠆盆,程泓已經釋放了大量的蠱蟲,五毒陰血蛇牛心蠱金蠶蠱等等蠱蟲像是潮水一樣涌了下去,蠆盆裡的毒蛇雖然很厲害,可根本不是蠱蟲的對手,很快被一邊倒的殘殺了大半。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沒有程泓在這裡,只靠我和華衣襲估計要費很大一番功夫才能過去了。
當所有的毒蛇被清理乾淨,我們再一次到了那雕像的前面,華衣襲有些好奇的問我:“秦陵,你認識這雕像?”
“不認識,不過我機緣巧合看到過兩次,對着女子的身份其實我也很好奇。”
“這女子我認識,只是不明白她的雕像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華衣襲皺着眉頭,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雕像。
“她是誰?”我立刻轉過了頭,對於這女子的身份我在貓神廟就很想知道,沒想到這華衣襲竟然認識,或許這女子的身份會讓冥嬰的事情有巨大的進展。